他调回视线,咬紧牙g,强迫自己思考即将面临的战事,忽略心底泛滥的酸楚。
月勒黎动也不动,双目盯着那霸烈的身影,直到再也瞧不见、也听不见关于他的任何音信,才让囤积已久的泪水滚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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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勒国外三百里
那霸军与赤勒国几次对峙僵持不下,朔夜有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于是要全军扎营赤勒国外三百里处,静思对策。
几日豪雨不断,造成视线不住,敌方不敢动,那霸军也静待不动,趁此空闲,耶律辽伴随元帅巡视军营。
「粮食还充足吗?」那霸烈问。
「禀主帅,粮食充足,足够咱在此驻扎三个月有余。」耶律辽恭敬回答。
「嗯。」大雨不留情地打在两人身上,接连几次的败仗,让两人步伐都有些沉重。
两人走着走着,走进了大林。
怪了,怎么会每打必败?赤勒国一向都是手下败将,此次却有如咸鱼翻身,不管那霸军怎么突袭,赤勒国都有办法挡下。
「此事有蹊跷。」那霸烈转过身严肃地看着耶律辽。「立刻传唤各军队长,限他们五日之内查出是谁将军情泄漏出去。找出来后,格杀勿论。」
「下官立刻去办。」
离去前,耶律辽小声地附耳。「干嘛老摆张臭脸?不过几次败仗,你不需要摆出天要塌下来的样子。若不能稳定军心,更不用说要打场漂亮的胜战了。」
「这还用你教?」那霸烈白了耶律辽一眼。「快去办妥我交代的事,若有延误,唯你是问。」
啧啧!这小子跟她怎么了?离开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说话像吞了几百吨的炸药似的。
「你小心一点。」耶律辽喝咐几句后,从容地退下。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任凭大雨打在脸上、肩上,他似乎没有躲雨的意思。
跟赤勒国交手都三个多月了,却一点进展也没有,这着实在他的预测之外。
虽然他不会感到特别慌张,但他仍急着思索该如何出奇制胜,方可班师回朝,才能与她再次见面……
他忘不了那天与她一别的情景──
细雨纷飞,她的身子直挺挺地送他离去,一双狐媚的眼不若以往闪动生气,想落泪却倔强地不让它滑落……如此坚强的女人,竟为了他这么难过,这怎不教他心疼呢?
为了一己之私也好,为了那霸军长途争战的辛劳也好,他得赶快想出一条计策……
一名身着那霸国军袍的小兵左右张望,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才靠近那霸烈。
「元帅,您还是去避雨吧!您若生病,军心必会受到影响。」
那霸烈不动声色地打量这名小兵,他不好好守着军营,跑来这里做什么?瞧他一双老鼠眼拚命闪烁,让那霸烈心中警铃大作。「擅自离开岗位,你不怕被我以军法处置?」
「就怕一个死人,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小兵倏然从衣袖中掏出一把短剑,不要命地刺向那霸烈。
如果杀了他,主子一定会赏给我一份丰厚的奖赏……小兵脑子里全想着荣华富贵,更是卯足全力要那霸烈毙命。
「你还真有胆,敢刺杀本帅?你知不知道这是砍头的死罪?」
小兵丝毫不畏惧地持续攻击那霸烈,「哼!我倒要看看是你人头先落地,还是我的先!」
那霸烈一边闪躲,一边想套出想知道的事情。「说,是谁派你来的?」
「你去问阎罗王吧!」
看来是套不出什么话了!那霸烈闪过致命的一击,手肘狠狠地朝小兵脖子敲下,小兵立刻闷哼倒地,此时,还没走远的耶律辽也跑了过来。
「他的确是那霸国的人。」耶律辽冷静地检视昏迷的小兵,「若我没猜错,应该是那霸岚派来的奸细。」
「他真以为我的脑袋这么轻易就会被摘下吗?」那霸烈甩甩脖子。既然有人不相信是那霸岚的「杰作」,他就把证据拿给他看!
「把这家伙押下去,逼供幕后主使是谁,再找个机灵点的家伙来。」
「我知道了。」耶律辽扛起小兵,「内贼己擒,你还想在这淋雨?」
那霸烈拢起眉心,感觉事情还没结束。「我得再想想。」
正当两人沉思之际,一道快得连耶律辽都无法挡下的箭迅速从林间飞来,应声穿透主帅的x口。
耶律辽本想退上前去,但因担心那霸烈的伤势,于是放弃迫上去的念头。
耶律辽扶起紧抓着箭身的那霸烈,只见他颤着唇冷静地说:「耶律,帮我……帮我拔出箭。」
「你是找死吗?」耶律辽紧压住伤口,生怕会造成更大量的失血。
「若不……若不拔出,才……才叫作找死。」一丝殷红的血流下那霸烈的唇畔,「那贼人欲置我于死地,怎么可能……可能不在这箭上抹毒……不然你……你先回军营通知……」
「你给我闭嘴!」耶律辽蹙起眉,看着贯穿那霸烈x口的长箭,焦急地考虑着该不该冒险把箭拔出。
如果不拔出,箭身有毒,万一抢救不及,老友会一命呜呼衷哉;但拔出箭,鲜血狂喷无法遏止,老友还是会命丧郊野。
「从没……没见过你这么慌张,」那霸烈笑得好生得意。「以后……以后又有个笑话可以说了。」
「受伤的人可不可以安静一点?」耶律辽快速地拔出箭,那霸烈闷哼一声,耶律辽撕下袖袍勉强压住鲜血直冒处。
「你放心晕倒吧!」见那霸烈有话要说,耶律辽咧起一个坏心的笑。「别担心我会笑你不中用,我没像你一样没品。」
快手打晕他,耶律辽的声音逐渐转冷,一向温和的眼露出杀机。「接下来的事你不用c心,我会帮你完成所有的事,定要那霸岚为此付出代价!」
第六章
月勒黎收到朔夜捎来紧急的口信,即刻赶往那霸军扎营之处。
负责守夜的士兵上下打量乔装成男子的月勒黎。「你是谁?」
月勒黎神色凝重地双手抱揖,「这位弟兄,麻烦你通知耶律大人,说是风翼国的使者前来拜访。」
士兵不相信月勒黎的说词,便挥手找来附近巡逻的王副将。
主帅受伤的事在军中已经引起不小的骚动,王副将是少数知道营中出内鬼的人,别说陌生人,就连自家子弟兵也不得不多提防。
主帅才刚受伤,就有使者到来,这怎教他不起疑心?不过……这家伙怎么挺眼熟的?
王副将皱起浓眉,口气不善地询问:「你究竟是谁?来这有什么目的?」
月勒黎按下内心的焦虑与担忧,掏出刻成凰鸟的玉佩递给他,「事不宜迟,麻烦你了。」
接过玉佩,王副将的表情透出讶异。
「妳难道是……」
不会吧?风翼国的女王居然亲自驾临?
月勒黎点点头,王副将迅速回个礼,「我这就去通报耶律大人。喂!来者是客,切莫怠慢!」
没过多久,月勒黎便被请到耶律辽的营帐内。
她满心挂念着那霸烈,没心情理会笑得暧昧的耶律辽。「你们将军人呢?」
有机会捉弄人耶!而且对象还是风翼国的女王咧!耶律辽怎么可能放过这等好时机?
耶律辽慢条斯理地反问:「妳问的是哪个将军啊?」
月勒黎真想一拳打歪他的笑脸!她压低声音,「耶律大人,你明知我问的是谁。」
耶律辽挖挖耳朵,「咦?我怎么听不出来啊!」
「耶律,你不怕烈弟知道你这样捉弄风翼女王,会把你痛扁一顿吗?」
乍听到这个声音,月勒黎差点误以为是那霸烈,但当易容的朔夜走进来后,她的心又沉下了些。
「你不说,我不说,风翼女王不说,那小子怎么会知道?」
月勒黎不理会耶律辽,直视着朔夜,欲言又止。「他……现在还好吗?」
「那头蛮牛要死还挺难的。」耶律辽擅自在一旁答腔。
这耶律辽存心捣乱他的计画就是了?朔夜赏耶律辽一记白眼,耶律辽干咳两声,抬头假意研究起帐顶。
朔夜从容地回答,「毒是控制住了,不过只是暂时的而己。」他投给耶律辽一个「不准多话」的眼神。
月勒黎立刻从腰间掏出白色玉瓶,「这是祖母传下给我的,据祖母所言,这药能解千百种毒,或许能帮上一点忙。」
朔夜的表情像是放松许多,「这下烈弟有救了。耶律,快把这拿去给司徒大夫。」
「是,将军。」
哪有人这样赶人的嘛!唉,但谁教他是主帅呢?耶律辽只好mm鼻子退下去。
不过朔夜到底打什么主意啊?司徒大夫分明也有药方能解开那霸烈身上的毒,为什么还要以飞鸽急报月勒黎?
朔夜对月勒黎比了个「请」的动作,「没想到女王会亲自过来,未能速迎,朔夜甚感抱歉。」
听出他的揶揄,月勒黎美目一转,皮笑r不笑地看着朔夜,「将军客气了。这次算将军欠风翼一个人情,改日风翼要讨,将军可别吝啬。」
朔夜mm鼻子,很是认命地说道:「这是当然。」月勒黎果真是泼辣,不过跟烈弟还真是绝配啊!
朔夜双目闪着品亮的光芒,「若女王愿意,这几天得麻烦女王照顾烈弟了。」
月勒黎抬起眉,「怎么说?」
「关于烈弟受伤的原因,我得回京探探实情。」他总不好说是自己想「顺便」去找东关妤吧?
瞧他多爱护手足啊!不但帮他找来月勒黎,还借机把她留下来陪他呢!虽然他的方法有点……嗯,让烈弟白受些苦头。
「这……」虽然已经瞩咐赫娜,若风翼国中有事,要立刻快马通报,但月勒黎还是不太放心。
「女王不想见见烈弟?」
「我……」
见她有些犹豫,朔夜又说:「说来不怕妳笑,烈弟还在昏迷当中,我又非回那霸国一趟不可。现在军营人心浮动,耶律一个人要管整个营子的秩序、干粮,还得应付赤勒国三不五时的袭击,若是再出差错,我怕这败仗那霸国是吃定了。」
他故作为难地望向月勒黎,「不知道月勒女王肯不肯看在烈弟的面子上,多停留个几天?」
这次他学聪明了,就算要欠人情,也得记在那霸烈帐上。
斟酌情况后,月勒黎终于点头答应。「好吧!我只待五天,希望将军能快去快回。」
「朔夜替烈弟谢过女王了。」朔夜欠了欠身,「烈弟现在人在主帅帐内休养,我让王副将带妳过去。」
「多谢。」月勒黎对朔夜颔首致意,随后便跟着王副将前往那霸烈休息的营帐。
走在王副将后头,月勒黎突然想到:为什么朔夜从头到尾都笑得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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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月勒黎带来的药,那霸烈陷入高烧,让月勒黎更加着急,但司徒大夫却说这是正常现象,要她别担心。
尽管如此,月勒黎仍是不放心,整日整夜地守在那霸烈身旁。
那霸烈昏昏沉沉的,耐不住滚烫的高温,不断地呓语。「热……怎么会这么热……」
月勒黎拧湿了手巾,温柔地擦拭不断从那霸烈额间冒出的汗水。
那霸烈伸手抓住她,倏地张开的眼布满血丝,嗓子干哑又带着满满的疑惑。「我是在作梦吗?妳怎么会在这?」
「你受伤了,所以我在这儿。」
那霸烈舔了下干燥的唇,不太相信月勒黎的说法。
在她的心中,风翼国是最重要的,她怎么可能会因为他受伤所以亲自跑来?
「我还在作梦,对吧?」
月勒黎端过荼水,将那霸烈扶起,「先喝点水。」
他任x地撇过头。「不喝。」
这家伙怎会生病了还这么孩子气?月勒黎捺着x子哄他,「刚刚你不是喊口渴吗?来,喝一点好不好?」
那霸烈推开杯子,眼睛努力地聚焦,「好不容易才梦到妳,若不趁现在多看妳几眼,我伯我醒来就看不到了。」
他惶恐的语气,让月勒黎的心揪在一起。
「我不会消失的,」因为这不是作梦。「乖,你光把水喝了吧!」
「那妳喂我喝。」
月勒黎不解,「我不是在喂你吗?」
那霸烈摇摇头,「我是要嘴对嘴的那一种喂法。」
给他三分颜色,居然开起染坊来了?
「你……」
月勒黎话还没说完,那霸烈已经热切地吻上她的唇瓣。
虽然她很想一脚踹开他,但是又担心他的伤势,所以她只好不躲也不闪。
悍女王哪可能这么顺从?因此那霸烈更加确定自己是在作梦。
他的手放肆地抚上她起伏的浑圆,指间感觉着她的娇嫩,欲望悄悄在小腹间蔓延,吻得也更加煽情。
他的舌chu鲁地顶开她柔美的双唇,过热的舌尖调戏着她的,让她神智也昏沉起来,任由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去。
冰冷的空气还没沾染她的胴体,他似火的唇舌已为她添上饱含情欲的温暖。
月勒黎轻推那霸烈的肩膀,「你的伤……」
「不碍事。」
温存都来不及了,他哪管得了伤啊?
他的舌轻快地拨弄她的r尖,感觉软软的粉r在速度下逐渐坚挺,更加红润可爱,修长的指头沿着她的耻骨游走,拨开她轻轻颤抖的蓊林,找到藏匿其中的蕊心,并以磨人的姿态搔弄着。
「嗯……嗯……」
受不住刺激的月勒黎不断地扭动着身子,企图躲开那霸烈的抚慰,但他却执意要在她的敏感上流连,甚至藉着沁出的花蜜加快速度。
情欲似波波浪潮席卷而上,一步步地将月勒黎推向极致的快乐,她的眉蹙起,不绝的低吟溢出她微张的小嘴。
「啊……啊啊……别……别……啊……」
当透明浓稠的春水如狂骤的大雨般沾湿那霸烈的手指,他知道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他缓缓地将硕大的灼热推进她柔软的秘x,真实的感觉让他身形一顿。
感觉到那霸烈的迟疑,月勒黎张开双眸,「怎么了?」
他五味杂陈地望着她,「我……不是在作梦?」
月勒黎没有回答那霸烈的蠢问题,只是笑着张开手搂住呆愣的那霸烈,害羞主动地摆动起纤细的蛮腰。
快感与狂喜淹没那霸烈所有知觉,他抱起佳人,浪荡地送出令人窒息的律动。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呻吟也变得片段而难以连结,她将白皙的腿缠上他的腰,双手向后撑在床上,弓起的身子摇晃出冶艳的情调,激烈地碰撞着对方,藉着摩擦让情欲燃烧得更加炽热,似乎不将两人焚烧殆尽,绝不停止。
当彼此欲望被满足后,月勒黎低呼,「你的伤口又流血了……」
那霸烈龇牙咧嘴,「是啊!真***痛。」顿了下,他抱紧低笑不止的亲密爱人,「不介意我先睡吧?」
啄上他的唇,她不再掩饰自己的笑容,「我不会介意的。」
「以后不准拿这事取笑我。」他的声音没入浓浓的疲倦。
「我不会。」但是朔夜他们一定会的。
「嗯,那就好。」
确定那霸烈熟睡后,月勒黎起身穿上衣服,蹲在他面前,此时的她才愿意真正面对藏在心底深处的情意。
她捏了捏他鼻子,语气十足宠溺。「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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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霸烈睁开眼,x口的伤口让他皱了下眉头,但那个伏在案牍的身影立刻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眯起眼,缓缓地坐起身,一手抱着伤,慢慢地走到案前,昨夜的记忆虽然迷迷糊糊的,但他还记得在他怀中的月勒黎是多么地诱人,一道暖流也悄悄滑过他的x臆之间。
他小心拿起羊毛暖被覆盖在月勒黎身上,虽然他的动作已十分轻柔,但还是惊醒了她。
「抱歉,吵醒你了。」那霸烈柔声说道。
虽然他的脸色仍带惨白,j神却恢复不少,连着几夜的不安总算是放下了,月勒黎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那霸烈仿佛看到一朵盛开的牡丹呈现在自己面前,顺过她的青丝,他深情地望着她,「你真的好美。」
月勒黎双唇一抿,忍下娇羞,「我该走了。」
那霸烈心疼地看着月勒黎双眼底下的黑y,「这么急着走?怎么不再多留几天?」
她拢起个x的眉,「我该回去看看了,而且你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我跟朔夜约好只待五天,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
那霸烈吻住她,抵着她柔软的唇瓣厮磨,「这几天都在昏迷中度过,我们都没有好好说上几句话,不如你再缓个几天,就当作陪陪我?」
昨天不是才跟他……
月勒黎想了想,既然那霸烈忘了,她还是别提的好。
她拉开彼此的距离,「别这么任x,我对风翼国有责任。」
「可是……」
月勒黎再退一步,「别说服我留下来,好吗?」
「我可以拒绝吗?」
说完那霸烈偷了个香,惹得月勒黎不住叹息。
「你啊,没一刻正经。」
「我也只有对你才这么不正经,傻黎儿。」
那霸烈才想和月勒黎亲热一番,耶律辽恰巧走进主帅营帐。
「咦?你起来啦?」
得到那霸烈一记白眼后,耶律辽好兴致地双手环x。「我打扰你们了吗?」
「知道就快滚!」
「才没有。」月勒黎忍不住出声。
耶律辽笑嘻嘻地看着互瞪的两个人,「一大早就吵,你们也太恩爱了点吧?」
那霸烈眯起危险的眼,「你一早来就是来凑热闹的吗?」
耶律辽还想多活几年,于是他赶紧说明来意,「是一位自称是风翼国的人要来找女王。」
「找我?」月勒黎一怔。难道是风翼国出了什么事?
那霸烈知道自己的名次永远也无法领先风翼国在月勒黎心中的地位,但他可以理解,因为他也会把那霸国摆在她之前……不!应该只能说是一样重要而已。
那霸烈安慰脸色苍白的月勒黎。「先别这么担心,或许什么事情也没有。」
月勒黎什么也听不进去,连忙请耶律辽把人带进来。
一见来人是赫娜,月勒黎紧张地赶紧拉过她,「是不是风翼国发生什么事?还是有人趁我不在时叛乱?」
赫娜摇摇头,接着垂下眼不敢看她。
「不是?」月勒黎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或者是天灾降临?」
赫娜还是摇头不语。
那霸烈看不过去了,「你不要老是问,让她自己说嘛!若不是真有天大的事,她也不会冒死赶来。」
劝完月勒黎,那霸烈又转向赫娜,「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免得你家主子心脏急得跳出x口。」
赫娜抬起头,「我哥……」
她顿了一下,清了清沙哑的喉咙,才又说道:「家兄回风翼国了。」
月勒黎的脑子「轰」地一声炸了开来。「赫图……回来了?」
那个负心于她、在与她成亲前夕逃走的男人,回来了?
见她脸色惨白,那霸烈修长的手指点点她紧咬住的嘴唇,要她不要再虐待那美丽的红唇。「不要这样咬嘴唇,很丑的。」
赫娜有些诧异这男子竟对月勒黎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就她所知,除了她哥哥以外,没有人能够如此靠近月勒黎。
「不要你管!」月勒黎冷冷地甩开头,一双红唇抿得死紧。「他有说什么吗?」
「哥哥说……」赫娜有些惧怕那霸烈恐怖的眼神,但她还是说出兄长托她捎来的口信。「说他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要和您完婚。」
「完什么鬼婚?」那霸烈这下可无法再故作镇定了。「我不许!你听到了吗?叫你哥给我滚蛋!胆敢跟我抢女人?他是不想活了吗?」
「人家可是和月勒女王有过婚约的,你这局外人在气什么劲?」耶律辽凉凉地c话。
「你给我闭嘴!」
那霸烈森冷的表情,让耶律辽有些后悔方才出声说话,连忙闭嘴待立一旁。
那霸烈看着不说话的月勒黎,一颗心吊得老高。「黎儿,你不会真的想跟那家伙完婚吧?」
见她什么话也不说,那霸烈气得一拳打翻了桌子。「你为什么不说话?莫非你还对那家伙有所留恋?」
他好气啊!气她什么也不反驳,难道之前的种种亲密,对她而言都不算什么吗?
月勒黎缓缓吐出一口气,当那霸烈不存在似地对赫娜交代:「我知道了,赫娜,你等我一会儿,我立刻和你一起回风翼国。」
「想走?我可不许!」那霸烈悍然地拦住月勒黎。
「走开!」
她冰冷的样子,让他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我只问你一句,」那霸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真的要跟那浑球完婚?」
「是。」月勒黎答得很果断。「现在你可以让开了?」
那霸烈僵住身子,没有回答,一双鹰眼写满了愤怒。
当月勒黎绕过那霸烈欲走出营帐时,他忍不住苦涩地问:「你要跟那个背弃你、曾让你那么难过的混帐完婚?你把我放在哪里了?之前的点点滴滴又算什么?」
月勒黎的步伐迟疑了下,然后便像没听到任何话语似地离开那霸烈的营帐,似乎也走出了那霸烈的心。
「啊!」那霸烈大吼一声,立刻拿下墙上的长剑,发红的眼见到什么就砍什么,就连耶律辽也阻止不了他疯狂的举动。
「你冷静一点!」耶律辽想靠近那霸烈,却又怕被他砍伤,只能一边闪躲,一边劝阻。「再闹下去,整个主帅帐都要被你摧毁殆尽了!」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吗?」心碎的感觉远远大过r体的伤势,那霸烈仰头大笑。「我连我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了,还会在意这个小小的军营吗?」
连夜赶回的朔夜恰巧跟正要离去的月勒黎擦身而过,原想聊个两句,但见她行色匆匆,也没有多说。
他听到吵闹声,判断是从主帅军帐传来,立即奔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朔夜看着狼狈逃出的耶律辽,「烈弟在发什么疯?吼得这么大声?」
「你可回来了。」耶律辽的脸变成一个现成的大苦瓜。「我晚些再告诉你原因,先阻止那快把军营拆了的家伙吧!」
朔夜蹙起眉,猜想会让那霸烈有此疯狂行径的人只有一个,他赶紧走入营帐,「烈弟,别再闹了!」
「该死的!该死的!这一切都该死!」
那霸烈见到朔夜,满腔的愤怒全凝聚在他手上的剑上,纵身一跃,毫不留情地直往朔夜身上砍。
「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哪出了问题?连我都砍?」朔夜不想伤害那霸烈,但面对一个发了狂的人,光是闪躲是无法保全x命的。「不过一个女人,何必气成这模样?」
那霸烈因朔夜毫不在意的口气而震怒,攻势比方才更猛烈。「她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她是我该死的用尽所有气力爱上的女人!」
朔夜也不禁动气了。「既然她这么重要,就把她抢回来啊!你净把气出在不相干的军帐上,这对你有什么帮助?」
「该死的!」
那霸烈大喝一声,铁臂往一旁挥去,长剑没入营帐外几哩的树身。
「她为什么要回去找那家伙?难道我对她真的一点意义也没有吗?她不知为那个抛下她的男人掉过多少眼泪,也答应过我不再追寻他的身影,为什么……为什么要回去履行那该死的婚约?」
朔夜叹口气,一把将胞弟拽入怀里。「把眼泪擦一擦!身为那霸国的主帅,哭成这样,不怕给人看笑话?」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那霸烈哽咽地握紧拳头。
「不甘心就抢回她啊!」朔夜像个过来人般拍拍那霸烈的肩。「别像个撒泼的孩子似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走得这么决绝,几乎……几乎是要把他的心扯碎了。
「打完仗以后再来想这个问题也不迟。」朔夜使个眼神给一直在旁观察情况的耶律辽,要他去安抚被吓坏的士兵们。
朔夜老神在在的样子,让那霸烈忍不住质疑:「如果你听到东关妤要跟别人完婚,而且对方是你恨死的人时,你还能这么平静吗?」
朔夜想了想,「我的情况大概不会比你好到哪里去,但我庆幸妤儿并没有跟谁有媒妁之言。」
他拍拍胞弟的肩,「加油吧!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是谁说过双生子的命运多少都有些雷同?朔夜眺望着苍天茫茫的远方,开始担心京城中的东关妤。
这小妮子,不会背着他胡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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