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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xx日报:

画坛新锐、艺文界的新秀──程郁,在一举囊获欧洲各大奖项后,这位二十一世纪备受众人瞩目的艺坛新贵即将载誉归国……

oo时报:

华人新传奇!

画坛才女程郁返乡,欧洲名门公子心碎无数……

各大报刊竞相以大量的篇幅密集报导着关于程郁的消息,形形色色,衬以各式大量且多采多姿相片的报导中,有真、有假,有褒、有贬,然而,不论报导内容为何,都能感觉到程郁本身所向无敌的魅力与吸引力。

翻阅着一篇篇有关于程郁的报导,不自觉的微笑泛上谈睿看似绝情却又无比x感的薄唇。

放下手中各色报刊,目光落在刊头上程郁高雅大方、秀丽脱俗的特写彩照上,他端正贵气的面孔上,一向冷然的眼眸不自觉的流露出罕见的温柔光芒。

「这些年来,妳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依旧习惯在人前扮出一副优秀卓越的假象。」

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执起皇家骨磁茶杯,杯内盛载的澄澈芳香,正是程郁最爱的顶级大吉岭红茶,享受悠然扑鼻的乔气之余,谈睿眸中狡诈j芒一闪而逝。

「只是,生得一副聪明面孔却是个笨肚肠的妳,这些年来是否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添加些许智能了呢?」

浅笑中,谈睿高举手中的茶杯,以茶代酒,在心底遥向即将归来的人问候着。

第一章

深夜,郊区。

不待前来应门的佣人请示主人,急x的程郁如入无人之地般的快步闯入谈睿的书房。

置身于书房明亮的灯光下,一身清爽休闲装扮的她,仍显得贵气十足且娇俏可人。

「我回来了~~」

以着君临天下之姿,程郁一面高声宣告自己的到来,一面姿态强悍地闯入谈睿的禁地──书房。

「哦!『大画家』回来了。」

埋首于书籍中,谈睿小心翼翼地敛眸后,才故作漫不在乎的瞄了她一眼,「恭喜妳载誉归国啊!」

「谈睿,你该不会忘了自己对小凛的承诺吧?」程郁毫不客气的抽走他手中的书,随手一丢,没头没脑地朝着他大吼。

「什么承诺?」英挺浓眉微挑,谈睿故作不解的反问,只是,一双闪烁笑意的j明眼眸已然净泄了他的心思。

「谈、睿──」承袭程家火爆脾气的遗传,x子向来称不上个「好」字的程郁,气急败坏地揪着谈睿的领子大吼。

在外,她或许不得不顾及所谓的「形象」;但对内,她可没这么大的耐x。

她横眉竖目,怒视着谈睿,至于外界一致赞赏不已的「优雅气质」,此刻早已荡然无存。

「不管有什么事,妳先坐下来好吗?」面对焦躁的程郁,谈睿无动于衷的微笑以对。

程郁不悦的抿了抿嘴角,「好,我就坐在这,看你怎么解释!」

她双臂环x,理直气壮的以着一副「说啊、说啊!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神情瞪视着含笑凝娣自己的谈睿。

对于程郁单纯的反应,谈睿只是微笑。「暂且先撇开这些问题,我倒想问问妳,这次打算在国内待多久?」

技巧的将话题一转,谈睿有预谋的询问程郁的行程。

「待多久啊?这很难说耶!这次的假期,是我好不容易才从那个以小气出了名的经纪人威尔森手上拗到的……」

由于程郁对绘画以外的事向来不甚介意,故而谈起这事,不禁让她蹙眉苦思。

「威尔森打算拓展亚洲事业,只等他将欧洲的事处理完毕,便会飞来与我会合……所以,我应该会在台湾停留一段时日吧!」程郁耸耸肩,一副「问我,我也不知道」的无辜表情。

「这样啊!」谈睿应道。

倏地话锋一转,她态度强硬地说道:「不过,那些并不重要。重点是,我答应过小凛,发誓要帮他盯着你进礼堂,不成功便成仁!」

虽然,至今她仍不明白,为何小凛要她特别立誓「不成功,便成仁」?但对这美丽的世界还有所留念的她,可绝对没有「成仁」的打算喔!

「……所以,在还没亲眼看见你步入礼堂前,我就没脸去见我那可爱的干儿子了……」说着说着,明亮大眼斜倪他,口气立即转成不悦的质问,「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赶我回去啊?」

「我哪敢。」谈睿随口回道。

程郁或许不明白小凛的用心,可是,他却很清楚自己这j明过头的儿子心中打着什么歪主意。

他该怎么响应小凛的好意呢?

「除了这点外……小凛还有说吗?」想了想,他突然问。

「说?说什么?」她有听没有懂。

「就是关于我的对象是谁的问题啊!」

「咦!这倒没有。喂!对象是谁?」不掩好奇心与爱听八卦的心态,程郁一脸兴趣盎然的追问着。

谈睿却只是露出一丝狡猾如猎人般的微笑不语,这样的诡谲神情,大大地激起程郁的猜忌之心。

「慢着!我突然想到,该不会……该不会,你喜欢上的人我刚好也认识吧!」一定是这样,她真是太聪明了!她露出得意的笑容。

「妳说呢?」谈睿不答反问。

看着他笑而不答的暧昧模样,程郁更肯定自己的猜测。

她咄咄逼人的追问:「说!是谁?」

摇了摇头,谈睿但笑不语,专注而深情的眸光落在程郁的身上……

只可惜,他这脉脉含情的眼神对神经线超chu的程郁来说,无异是对牛弹琴,得不到一丁点的响应。

「是……你公司里的人吗……我猜对了,是不是?不用否认了,你的反应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但会是谁呢?总务部的张经理……不,不可能,她太老了……那是营业部的李副理……不,她太丑了,你的眼光没那么差……」

不顾谈睿一副啼笑皆非的神情,程郁全然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自作聪明的过虑起心目中可疑的人选。

有好几次,谈睿想c嘴辩白,却被她喂以白眼大刑,凶狠的眼神警告他:「不准打扰我!」

不理会身旁当事者的反应,在历经一长串名单检讨与自问自答后,最终,程郁总算作出结论──

「嗯,对,就是她!」

一旁,饱受j神凌虐的谈睿早已无力地瘫在椅子上。

「谁?」他不感兴趣的回问。

她气呼呼的扬高声调。「谁?你居然问我是谁!」

十足轻视的撇了瘫坐在一旁喘息的谈睿一眼,「你别想装蒜,当然是你的特别助理何碧涟,不是她还有谁。」

双眼中写着「你不用再隐瞒」的了然神情,她还用力的拍了谈睿的肩头一把,「好,看在小凛及多年世交的份上,我就助你一臂之力,追求幸福……」

谈睿除了无奈的叹息外,那曾经一度充满希望与光明的信心,此刻已然全部被自作聪明的程郁彻底毁灭。

他不禁为自己此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告白结果掬一把悲惨泪水。

谁会想到,一番真诚告白竟换得如此结论!

闻一知十,由这悲惨的开始看来,自己的情路恐怕难逃崎岖坎坷的命运了。

★☆★☆★☆

第二天,大清早。

提着一袋简便行李的程郁上门时,谈睿正打算出门上班。

「你要去上班了啊!那正好,我跟你一块去。」她理所当然地将手上行李丢至一旁,一脸兴致盎然的笑说。

「妳这是干什么?」谈睿双臂抱x。

「什么干什么?」她不解的侧首,「不就如同我话里的意思一般,和你去公司啊!还会有什么意思?」

她的中文退步了吗?要不,他怎么会听不懂。

指着程郁脚边的行李,谈睿无奈的又翻了个白眼,「我是问妳,为什么大清早的提着一袋行李上门?」

「全副武装,准备帮你追求你的终生幸福啊!」她回答得理直气壮。

天啊!地啊!他无声的在心底控诉着上苍。

没错,爱上这么个反应超钝的人的确是他自找的。

他一向清楚程郁的无神经加chu线条,更明白她「误解」事实的超凡功力与自以为是的无理自信,只是,算他无能、识人不明,行不行?

可不可以等他饱受打击的心稍微恢复一点自信后,再让她继续摧残、折磨他?他无言的在心底哀嚎着。

只可惜,他面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以无神经闻名的程郁。

以她的chu线条,不要说无声的在心底哀嚎,即使当着她的面哭泣,说不定她还会一脸同情的反问你一句──

「呃……请问,你在哭什么啊?」

就这样,再次失去战斗力的谈睿,只能毫无反抗的任由正在兴致上的程郁将他牛拖半拉的给架上车子,直接朝着神圣的办公大楼驶去。

★☆★☆★☆

谈氏企业大楼的一楼接待大厅。

三十分钟后,当谈睿与程郁连袂在拥挤的上班人潮中踏进谈氏企业的大门之际,立刻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置身在群众目光中,基于多年的本能反应,程郁宛如巴洛夫实验犬般一面微笑,一面点头示意,完美的扮演着温文秀雅的假象。

相对于她的平易近人,她身旁的谈睿可没这等好兴致。

若非不想引起另一波更大的话题,他很想一把揪住程郁,火速地将她藏起来。

然而,基于诸多现实方面的考量,他只能忍一时之气,维持着一贯的步伐,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拉着一路作态的程郁通过鸦雀无声的大厅。

大老板在场,每一位有幸亲眼目睹现况的谈氏员工们言行自然不敢太过放肆,但当谈睿与程郁的身影消逝在高级主管专用的电梯门后,顿时,一楼大厅立即响起剧烈的讨论声。

然而,不论大厅内的情况如何,对于那两位已经随着电梯移驾至二十六楼总裁室的始作俑者g本无关痛痒。

★☆★☆★☆

「真奇怪,每一次不论是上你这,还是我那两个老哥的公司,一楼接待大厅总是一片悄然无声。」

谈睿没好气的看她一眼。

轻叹一口气,超级chu线条的程郁g本不明白自身的魅力,还一径自以为是的发表着她的感想。

「唉~~我虽然不明白台湾的企业文化有什么特殊之处,但你们难道没有想过吗?太过安静的接待大厅,其实予人强烈的压迫感,有些时候,有点声音的存在反而比较好。」

彷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论是对的般,在宁静无声的电梯内,程郁滔滔不绝的高谈阔论。

又是一记忍无可忍的白眼,谈睿已经记不得这是今天第几次无奈的白眼了。

明知程郁那除了在绘画上有超乎凡人的认知与感受力外,对于其它的事物均无知且钝得惊人,他还能说什么呢?

「当!」的一声,电梯适时的在最尴尬的时间响起。

「到了。」全然无视谈睿的白眼,乍见电梯抵达目的地,程郁立即拉着他的手冲出电梯。

谈睿的特别助理,也就是程郁假想中谈睿的心上人──何碧涟己等在电梯门前。

「总裁,早安。」晨光下,何碧涟笑着问候。

程郁一马当先的冲到她的跟前,以自己身为画家的挑剔眼光,上上下下仔细的将眼前的人打量一番。

最后,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何碧涟的确够格也够水准,也难怪眼光极高的谈睿会看上她。

「总裁。」何碧涟不解的看向一旁默然无语的谈睿。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俏人儿不正是昨天各大报刊大肆报导的归国名画家程郁吗?

在这等诡异的气氛下,纵使是向来j明干练的她,亦只能以着无法掩饰的困惑眼光询问着自己的老板。

「先报告一下今天预定的行程。」谈睿假装没瞧见她眼中的困惑,公事公办的交代。

勉强收回心头强烈的疑问,何碧涟尽责的将一天的行程逐一报告完毕。

听完行程后,谈睿骤然决定。

「帮我取消今天所有的会议,还有,如果不是重大突发事件,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为免程郁继续在外丢人现眼,他正打算将眼光仍不住在何碧涟身上流连忘我的程郁拉进私人办公室,何碧涟却一反常态的开口叫住他。

「请等一下,总裁,」

「什么事?」

「可不可以占用您几分钟的时间?」说着说着,几分突兀的羞赧出现在何碧涟秀丽的脸上。

尴尬中,只见何碧涟必恭必敬的递上一张红帖,「这是属下的喜帖,届时还请总裁您不吝大驾光临。」

她恭恭敬敬的将所有的话说完便回座。

闻言,谈睿只想开怀大笑。没想到y错阳差,程郁的误会居然就这么解开了!

他拉着程郁回座。至于本该会加以抗拒的程郁,则因过度震惊而任他连拉带拖的扯进总裁办公室。

「谈睿,节哀顺变。」一进门,程郁迫不及待的开口。

「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失恋乃人生必经之路……你别太在意。」

因着心头莫名浮现的愧疚感,程郁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堆不知所云的话语。

只是,向来没有安慰他人经验的她,词典内g本找不着任何好听而不刺激人心的用词,更何况是安慰一名失恋的人……真的很难。

「别说了!」谈睿头痛地制止程郁自以为是的论调。

整件事从头到尾g不是一出可笑的闹剧,对于程郁一厢情愿的想法,他恨本不知该做何解释。

「谈睿,你别逞强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才会吩咐别让人进来打扰……有什么难过伤心的事,你都可以对我说,别憋在心底啊!」

很显然的,擅长将所见、所听、所想的事自以为是的重新排列组合后,下完全不正确的结论,且信以为真的程郁,又再次不顾真实状况的误解一切。

谈睿无法自己的苦笑。

对于爱上这么个「稀世天才」,他还能怎么办?

只是,他的笑容看在程郁眼中,又衍生出另一番更大的误会。

她误以为谈睿的苦笑是他伤心欲绝的表露,因为面子问题而无法将心中的痛苦哀伤表现出来。该如何安慰他呢?程郁脑筋飞快地逆转……

对,就是那个!

她猛然击拳,兴奋的心忖。

将苦笑中的谈睿拉到沙发上坐下,她自作主张的打开酒柜,取出一瓶酒及两只酒杯摆到他的面前。

「俗语说,一醉解千愁。没关系,我知道碍于男人的蛆子问题,你不好意思将内心的痛苦表现出来,但有些事情总不好一直积压在心上,这样会闷出病来的,所以,今天我陪你一起喝,喝到你醉、高兴为止……趁此机会,你可以尽量将心中所有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这样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怎样,她这个朋友够贴心吧!

顿了顿,她将满盛的酒柸递到谈睿面前,外加一副「我了解、我知道」的表情继续劝说。

「……然后明天又是好汉一条,咱们重新出发再寻找新恋情,而这一次,我绝对会倾全力帮你!」她率先一口喝光自己杯中的酒,认真的眼眸对上哭笑不得的谈睿,豪气干云地承诺道。

虽然她向来不嗜酒,就算要喝,也只是小酌一番,从来没有醉过,但为了安慰谈睿,她决心舍命陪君子,和他大醉一场。

谈睿无语地端起眼前的酒杯,不得不对自己承认,程郁说得对,此刻的他的确需要借酒来慰劳那颗被她不断重创的心灵。

面对全然不解风情却还自以为是的程郁,他还能说什么呢?

谈睿无力的摇头。有样学样的一口干尽杯中烈酒,径自拿起桌上的酒瓶为自己再添上一杯。

「对,喝吧!今天不醉不归。」程郁兴奋不已地直劝酒。

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短短不到几分钟,他们已经喝光了一瓶酒。

见瓶内空空如也,程郁再次起身,准备再到酒柜寻找第二瓶牺牲品时,突然觉得一阵天摇地动……身不由己的跌坐在沙发上喘气。

突来的醉意让她心头涌上许多许多的话想对谈睿倾诉。

「谈睿……」她以着略嫌不清的口齿说,「你不要难过……」

在谈睿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她继续说道:「其实,你真的很优秀、很厉害也很英俊的……何碧涟……她没有喜欢上你是她的损失,你千万不要因此就对自己失去自信心喔!」

醉眼迷蒙中,她的臂膀越过横互在两人之间的矮桌,按住谈睿厚实的肩,「告诉你一件秘密喔!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搭在谈睿肩上的手无力地向下滑落,她的人顺势差点趴倒在桌面上。

不明白她究竟想说些什么,谈睿反手扶住她,静静的等待下文。

「你对我一直就像我的哥哥一样,甚至比我那两个哥哥还要疼我:呢……」小小的打了一个酒嗝,程郁继续说。

「所以……当我知道你有心上人时,还有点妒忌呢……曾经在心底小小的希望你的恋情不要有结果……」她抬手又道:「不用说,我知道,这么想实在很不应该,可是……我真的很怕你不会再像现在一样宠我……」

蹙着一双秀气的眉,她一脸纤悔不已。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不应该,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一时的私心蒙蔽了良知,居然祈求你失恋……你会失恋,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谈睿安静的听着她的醉言醉语,听到最后,心却越是无法平静。

她说的话是真的吗?

她清楚自己方才究竟说了些什么吗?

知不知道自己正对着他坦然倾诉内心真正的情意?还是这一切全都只是无心的醉言醉语?

看着将想说的话一口气说完后就垂着头一副罪人般等候他发落、责骂的程郁,谈睿无法自已的再次求证。

「妳说的全都是真的吗?」

「嗯。」程郁很老实的用力点头。

「那……妳喜欢我吗?」见状,谈睿惶惶不安的问出心中奢望已久的问题,而响应他的仍是一个肯定又用力的点头。

「嗯。」

「那么,妳……妳爱我吗?」他的一颗心提得老高。

这一次,程郁略微迟疑了一下下,侧头蹙眉的想了一会儿后才缓缓的点头。

「天啊!」

这一次,谈睿再也无法压抑满心欢喜的低呼,隔着桌面,抓着她的双臂情难自禁的用力一扯,正打算将心上人拥纳入怀之际,程郁却挣开他的箝制,以掌梧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快!」情况不妙,谈睿赶忙扶着她往总裁私人休息室内的盥洗室冲……

第二章

在历经一番辛苦的奋战后,吐得自己与谈睿满身酸臭味的程郁,筋疲力竭的瘫软在谈睿身上。

「拜托妳,暂时好好的站着。」他强拉着不住东倒西歪的程郁清理、脱衣,无奈的求道。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场面?

他无语间苍天。

为什么好不容易心上人对他吐露真心,紧跟而来的不是甜美的两心相许,竟是一身臭气熏天的呕吐味?

他一面哀怨自己悲苦的情路,一面奋力清理吐得一塌糊涂的程郁。

稍事清理过程郁的身子后,才将她送到那张专供自己休息时的软床躺下。

也唯有服侍好程郁后,他才有余力注意到自己。

他哀叫一声,「天啊!」

自浴室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狼狈样,谈睿无法自己的又是一声哀叹,决定先冲个澡。

当腰际围着浴巾的他再次踏出浴室时,只见程郁坐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放。

「妳清醒了?」谈睿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眼神飘忽,不自在的问。

诡谲气氛中,程郁不发一言的朝他招了招手。

忍下心头的冲动,谈睿向前跨了几步,来到她眼前站定,言不及义的又问:「妳醒了?」

程郁仍旧是不言不语,除了死命的盯着他健硕厚实的x膛外,一双魔爪毫无预警的袭向他。

「暖暖的、硬硬的,很光滑也好好m喔……」她着迷地低语。

那双纤细的艺术家之手,充满情欲的探索着谈睿的x膛。「……我早就想mm看,像大卫像一样的活人体魄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程郁呢喃的低语赞叹,「真的好好m……」

她体内的酒j正发挥着意想不到的效用。

而身为被探索者,谈睿忙着和自身的欲望交战,g本无力抵抗她的侵袭,只能一径的喘息。

他努力克制着焚身欲火,心里却很清楚的知道,此刻的程郁g本神志不清。

只是,他的所有努力却在她将头靠贴在他x口时彻底崩溃。

她的额头抵着他结实的x膛,在他chu声喘息中,她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掉他x膛上残留的水滴,她满足地闭上双眸,仔细的品尝味道……

「唔……」谈睿无法自己的自口中逸出一声状似悲鸣的喘息声。

禁不住程郁的再三挑逗,谈睿猛地搂住她,两片唇瓣自动的吻上她的口。

两人唇齿深深的纠缠。在唇齿交缠中,谈睿一次又一次无法自己的吻着她,含吸着她的唇瓣,逗弄着她的香舌……不知餍足的汲取着她口中香甜的蜜汁,无法停止……

直到欠缺深吻经验的程郁因缺氧与酒j的作用下直接昏睡在他的怀中。

谈睿看了自己下半身高高直立的欲望一眼,再看着怀中挑起他所有感官欲念后却在最紧急时刻沉沉睡去的程郁……

欲哭无泪!

然而,他明白,自己绝对无法违背良知,乘机对沉睡在他怀中一脸单纯信任的程郁下手。

所以,可怜的他只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压抑住体内的熊熊欲火,将程郁放回床上后,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立即冲回浴室,再次大冲特冲冷水澡,努力灭火。

★☆★☆★☆

当程郁从深沉的睡梦中清醒过来,已是次日──周末清晨。

「唔~~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喔~~」

抱着头,她痛苦的哀鸣。天x怕痛的她本能地将身躯缩成一团,偎向躺在身旁的温暖躯体寻求慰藉。

「妳醒啦!」谈睿仍紧闭着眼,下意识的将她揽入怀中。

程郁醉了一天二夜,而他也陪了她一天一夜,再加上持续与自身的欲念争战直到天亮才入睡,他g本没休息多久。

「头、头好痛……」连声痛苦抱怨中,程郁的眼光总算有了焦点。

晨光中,一副古铜色的完美x膛首先跃入她的眼中。

「咦?好眼熟喔……」她不自觉的伸出魔爪抚上。

嗯,暖暖的、硬硬的,很光滑也好好m喔……

似曾相识的评语泛上她的心头,顿时,有关昨夜的一切犹似观赏默片时期的佳作般,在没有声音及配乐的状况下,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

「哇~~」突然一声惨叫,程郁拉高被单蒙住自己。

这下没脸见人了啦!她无比羞愧的心忖。

昨日醉酒时的所作所为……她那宛若色狼般的举止……一幕幕的重现……

虽然,当时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谈睿又说了些什么,她全都听不见,但是,全部的过程、她所做的每一件事,可都清清楚楚的刻画在她的脑海。

哇~~她竟然做出不知羞耻的事!

因覆盖在身上的薄毯被程郁抢走了,清晨略带凉意的空气接触到未着片缕的身躯,谈睿总算被迫稍事清醒。

「怎么啦?」仍是一口睡意浓浓的嗓音,他睁开眼问道。

不理会他的问话,程郁犹自蜷成银丝卷般,独自深陷在羞赧的深渊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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