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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应玦瞬问眯起了眼,唇畔勾起笑容,「成交,就当做是个挑战吧。」

「你放心,我的身体绝不会让你失望的。」她亲吻着他的面颊。

「那么现在……你得先付个订金。」韦应玦扬起眉说。

「我那老姊……」

「交给我了。」

韦应玦邪肆一笑,随即将她压在大石头后方,吻上她的唇,抚上她的x,光天化日下他与美艳的钢管女郎在浪漫的海边销魂拥抱,随着浪潮拍岸的声响与他冲刺的节奏,共舞激情。

在特别为他们安排的住处内,任羽黎才刚将自己和妹妹的衣服晾好,进了房间却不见妹妹。

「小妶……小妶……」她打开房门,走到外面喊了几声,仍不见任羽妶的踪影,她不禁摇摇头,「小妶也真是的,就是喜欢乱跑,也不管这岛上几乎全是男人,很危险的。」

才念完,她突然听闻门后传来低沉悦耳的嗓音,「你是指我吗?」

「啊!」任羽黎吓得转过身,当一见是他,立即蹙起眉问:「你……你怎么躲在这儿?」

「躲!」韦应玦扬眉嗤笑,「天地良心啊,我可是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怎么会做出这种宵小行径呢?」

说着,他便欺近她的脸,望着那厚厚镜面里的模糊眼瞳,

「否则……你们脱衣、如厕、裸睡的镜头岂不都入我眼底了?」

「你这个人说话还真是龌龊!」她指着外头,「再不出去我就大叫了!」

「可以呀,请叫。」他双臂环x,潇洒地看着她一脸怒意。

任羽黎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她还真想在他身上瞪出两个大窟窿!

「我……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当初我g本不赞同阿凯答应你们的聘请,但既然来了,我希望你们可以以礼待人。」挪了挪眼镜,她忍住发脾气的冲动道:「小妶不在,你白来了,现在请你出去,行吗?」

「呵,你好像一开始就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那么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吗?」韦应玦揉揉鼻子哼笑了声。

「花花公子。」她想也不想便说。

他挑起一道英眉,望着她那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不错,猜对八成,我是挺花的,可除了花之外呢?总有些优点吧?」

任羽黎睨着他,唇一弯,不屑地吐出,「下流!」

瞧她笑了,他原以为她会说「英俊、潇洒」之类的,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形容他,这真是令他意外。

「这样够不够?还要不要我再形容呢?」她走近他,一步一句地说:「无耻、恶心、浪荡——」

「够了够了!」眉头紧蹙,他打断她的话。韦应玦还是头一遭被人批评得一文不值,这教他十分光火。

「我觉得还不够呢!」她g本不想与他做这种没营养的抬杠,可这男人老是纠缠着小妶,还真不得不防。

「想不到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居然还挺会骂人的嘛。」他扬起笑准备反击,「哦,我说错了,听说你曾嫁过,只是命太硬,竟然才三天就——」

「住口!」

任羽黎张大了眸子,泪已涌现,但被厚厚的镜片挡住,韦应玦g本不知道他已伤了人。

「你这是干嘛呢?既是事实又何必怕别人知道,你愈是造作我就愈想说。」他忽地走向前凝视着她,这才发现镜片下已淌下泪水。

这个发现让他愣住了。

妈的!想他韦应玦从来只让女人笑,曾几何时让女人哭了,而且还哭得那么伤心?

「是小妶告诉你的吗?」她拭了拭泪,凝着声问。

「没错,你该不会把这个帐记在她头上吧?」他柔声笑起,一双弯弯笑眼直盯着她那张悲苦的愁容。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就算我不喜欢她把我的事到处宣扬,但也不至于恨她。」

「那就好。」韦应玦点点头,随即讪讪一笑,「你平常就这么跟着她四处秀舞,没有自己的生活吗?」

他看了看房间。总共有两张床,一张床上有着电玩、cd随身听,还有满床的漫画小说,可以想像这个必定是任羽妶的床了。

可另外一张呢?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彷似没人睡过,就连枕头上一点凹痕也没有,光由这儿就可以想像这个女人有多固执了。

此刻他不禁有点后侮,没事干嘛答应任羽妶那丫头诱骗这个眼镜女呢?

没有,只要能把我妹妹照顾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她走到门口将门拉开,「请你离开。」

她就算有空也不想和这种男人说话,在她眼里除了余强之外没有一个好男人,她也不会信任任何男人。

「哎哟,你这女人怎么老是一板一眼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女人啊,就是要嘴巴甜一点,动作妩媚点,笑容可爱点,这样才吸引人啊。」

韦应玦目光轻闪,魔魅的笑容一直噙在他的唇畔,一身黑色系的穿着,更是给人一种沉重魅黑的诡异感。

「你别再说这些废话,我不想听,我妹妹真的不在,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间套房就这么一点大,你要不要找一找呢?」她眼中聚满了怒气,所有的礼貌、风度在见到他之后已全部消失了。

「别这样嘛,老实告诉你,我今天来这儿可是为了找你的。」他撇撇嘴角,黑瞳闪着一抹幽光。

倘若是一般女孩子在见到他这么俊帅又幽默的男人,早就控制不住的扑进他怀里,可这个女人就像瞎子一样,居然不当他是回事,对他来说真是一种刺激。

「你……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用意,如果是正事的话请你赶紧说完,我还有许多事要做呢。」她皱起一双柳眉。

「拜托,别喊我先生,那多难听,大家都叫我韦小子,你也可以这么叫我,这样比较亲昵些,你说对吗?小黎。」

「我不叫小黎,而且我应该比你年长,请你放尊重些!」她大声对他吼道。

「哦,小姐,你到底几岁了?我真的很好奇在二十一世纪里还有你这样的女人。—他扯苦笑,一对眉毛兴味一挑。

「我没必要告诉你。」别过脸,她面无表情地说。

「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当真比我大?」韦应玦嬉笑着。

「那么我先问……你几岁了?」

「我吗?」他抓抓头发,想了想,「这还真难算,自从过了二十岁以后我就不太记得自己的年纪了。」

任羽黎受不了的深吐一口气,「那么请你回去算清楚后再来告诉我。」

「唉……算我投降了,我说就是嘛,不要三两下就找理由赶我走,好像我这个客人很不够面子似的。」韦应玦哇哇叫,在她面前总是笑闹逗趣,他是想试试这女人究竟有多冷。

可她仿若天生就少了g会笑的神经,不管他怎么装疯卖傻、说学逗唱,她仍是不苟言笑。

「那请你快说吧。」

「我今年已经二十七,算是成年人了,是不是够格和你聊聊天呢?」韦应玦干脆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上整理得平平整整的床面。

任羽黎摇摇头,「小弟弟,姊姊今年二十九了,不适合跟你玩家家酒的游戏,如果你真无聊的话,咱们舞蹈团里还有许多小妹你可以去找她们聊。」说着,她便转过身,开始收拾任羽妶凌乱的床铺。

「呵,你不过大我两岁而已,何必在那儿倚老卖老的呢?」韦应玦丝毫不以为意。

「很抱歉,就算只有两岁我还是比你大,我就以这样的身分请你出去。」他的死皮赖脸直让任羽黎头痛不已。

「你这女人还真是麻烦,难道你一点也不懂得待客之道?」韦应玦扶在床缘,非常洒脱地笑着,压g没有要离去的迹象。

任羽黎瞪着那恶心透顶的笑容,心底直想不通他究竟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如果他只是闲来无事寻她穷开心,她可没有时间奉陪。

「小黎,别这样啊,你也坐下咱们好好说几句话,这不是很好吗?何苦我一进门你就这么恶言相向,难道你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

他的指头敲弹着床面,柔细的发丝零乱,浑身散发着一股自信又优雅的味道。

不可否认,他轩昂x格的外表的确带给任羽黎内心不小的冲击,但她立即甩甩头,拂去这种不该有的感觉。

她语气不善地说:「对不起,我叫任羽黎,你可以喊我任小姐。我不是你开玩笑的对象,如果你现在闲得发慌,无聊透顶的话,你可以沿着夏威夷跑上一圈,保证可以引来大批追逐你身影的目光,不过那里面绝对没有我。」

闻书,韦应玦立即漾起潇洒的笑容,「这么说……是我唐突佳人了?」

「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诘屈聱牙的恶心话!」她咬咬唇,面容一敛。

望着她形于色的怒气,韦应玦带笑的脸上扬起一丝讥诮,「我宁愿你冷漠一点,也不喜欢现在振振有词的你。」

任羽黎叹了口气,对上他那双闪着谑笑的冷眸,心里的无奈更深了。

她又伸手m了m脸上的眼镜,这是她每当紧张的时候便会出现的动作。无论是在外人或是妹妹眼里她总是表现出一副非常坚强刚冷的模样,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有多么脆弱。

没辙下,她只好坐进椅子,与他面对面,「好吧,就给你十分钟,你究竟要找我做什么?如果是关于小妶的事,恕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她已成年了,你没有道理把她拴得那么紧对不对?」

「她虽已成年,可是心智却未成熟,她喜欢疯、喜欢玩,这种年纪的女孩子最不容易把持自己。」

任羽黎看着他道出她心底的感受,可韦应玦听了后,却在心里大笑着。

亏她这个做姊姊的人前人后跟得那么紧,却不知道她那妹子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她还在那儿自以为是的保护着她,简直就是愚昧。

「你笑什么?」看出他嘴边的笑意,任羽黎蹙起眉问道。

摇摇头,他扬高嘴角说:「我笑你一点也不了解你妹妹,你以为你这么跟着她、限制她,她就会如你所愿的乖巧听话?」

「我……」

她止住话,因为他说得对,她g本就没有把握自己这么做能影响小妶多少,但是有她跟着总比没有的好啊。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多嘴。」

「也对,我不过是个外人。」韦应玦笑着耸耸肩,突然,他倾身向前,目光凝视她脸上唯一看得清楚的樱桃小口,「咱们谈谈你如何?」

嗯……她这个小嘴还真诱人,虽然没有擦上任何的口红,却晶莹得有如果冻,算是她唯一能看的地方了。

「我?」任羽黎一愣。

「是啊,从刚刚到现在就只谈你妹妹小妶,倒是对你,我很好奇。」对她眨起眼,他魅惑地说。

「我很普通,你不用追问我的事。」

她才要站起,韦应玦却压住她的胳臂硬将她压回椅上。

「你这是做什么?」她紧张地瞪着他脸上图谋不轨的笑容。

韦应玦眯起眸,露出一口白牙,「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说话,别老是一副全世界的人都欠你的样子,这样会很难相处的哦。」

「你有完没——」

他覆在她肩头的手劲突地加重,吓得她猛然噤声。

「能不能放温柔一点?这么一来我才有勇气追你啊。」拉开嘴角,他漾出了一抹荡肆笑意。

「追我?!」任羽黎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这花花公子有没有长眼睛?天底下多少美女你不去追,追我这个老女人干嘛?你走!我说了,我不是你开玩笑的对象。」

「我没跟你开玩笑,小姐,你怎么老是不相信我呢?」韦应玦哀声叹气,对她的拗脾气不敢恭维。

任羽黎摇摇头,深吸了口气,「我不跟你说话了,小妶出去这么久,我得出去找找。」

这回他却拉住她的手,「我跟你一道出去。」

「不……不用了。」她紧张得直想抽回手。

「没关系,有我保护,你安啦。」韦应玦嬉笑着,「我就是不懂,你为何总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就是不喜欢……喂,你要拉我去哪儿?」

不等她说完,韦应玦已拉着她的手直往外走,任她怎么甩也甩不掉,

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缠着她?她不美、不迷人,在众人眼中只是个个x保守、食古不化的老女人,他又何苦……

第三章

直到被拉出住处外头,韦应玦仍不肯放开任羽黎,他将她拖到一处可以望高的塔顶上。

「喂……你放开我。」直到塔顶,她才甩开他。

「别吵,你看那里是不是很美?」斜靠在塔的矮墙边,他指着远方海天一色的佳景。

任羽黎调整了下眼镜,直眯着眼往他指的方向看。

「怎么样,没骗你吧?」

他望着远方,从他凝视的神情中,任羽黎g本就瞧不出他的心思。

韦应玦回头一看,忍不住嗤笑了声,「喂,『老』小姐,我是要你看风景,不是要你看我耶。该不会你被我这么一缠,改变对我的感觉,进而迷恋我了吧?」

「我……我才没看你,那是因为……因为……」她艰涩地吞了口口水,「因为我看不清楚。」

「什么?看、不、清、楚!」他被她的话吓到,「你戴着那么厚的眼镜还看不见,请问你几度呀?」

「这个跟你无关吧。」她别开眸冷冷地说。

脸色一变为认真,他煞有其事地说:「怎么能说跟我无关呢?我想我肯定是没让你看清楚我眼底的真切,所以你才会那么排斥我。」

「少来了,我任羽黎可不是三岁小孩,或是十七岁的少女,对你这种陈腔滥调的甜言蜜语一点也不希罕。」瞪了他一眼,她往前走了一步,直想看看他刚刚所谓海天一色的美。

「啥?陈腔滥调!」眉宇蹙起,韦应玦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愈来愈有挑战x了,看她一副极力想将眼前的景色看清楚的努力状,他不禁失笑说:「我看你干脆把眼镜摘下吧。」

说着他便伸过手,却被她重重挥开。

「不用你多事。」任羽黎保护着自己的眼镜,直扶着它不放,「请你尊重我好不好?眼镜拿不我更看不清楚了,别以为你眼睛好就可以这么侮辱人。」

「拜托哦,我曾几何时侮辱你了?我只是觉得你长期挂着它不舒服,想摘下让你放轻松。」

他对她那骤扬的怒气真是没辙,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为何要自我保护得那么严密?

二十九岁的女人g本不算老,倒是她的打扮让人倒尽胃口,真不明白任羽妶口中的古玩家是因何看上她的?

「反正我的东西你就是别碰!」转过身,她眼中出现了泪雾。

从小她就是个大近视,自幼稚园开始便被同龄的小孩欺负。有时偷拔她的眼镜藏起来、恶作剧地在镜片上涂墨汁,甚至还残忍的抢走它、摔坏它,这一切一切都如噩梦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行行行,不碰就是。」韦应玦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点一g烟先压压惊的好。」

他还没拿,她便立刻喝止了。

「别抽烟。」

「连这个你也要管?」他真想跑去跟任羽妶说他不干了!这女人古板守旧也就算了,还这么g毛,真是……扯!

「先生,我也不想管你,听不听随你,将来得了肺癌可别说我没劝你。」任羽黎抓着自己的眼镜,没瞧见脚边有几个空啤酒罐,脚一滑差点摔着,「啊!」

韦应玦眼明手快的上前抱紧她,她却因为一个不留神眼镜滑下一边,露出一只朦胧带雾的翦水秋瞳。

就这么一对视,他明显一愣,还来不及看清楚她已迅速将眼镜重新戴上。

「谢谢……」她支吾的道,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别客气,该怪我那些兄弟,喝了东西不会顺手丢进垃圾桶。」他扯唇一笑,目光如炬的直盯着那两片镜片,彷若想从其中看出些端倪。

当她发现他的手仍扶在自己的腰际,连忙推开他站起,「如果你没事了,我得去找小妶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照顾她?」拿起地上的啤酒罐,他准确地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内。

「因为她是我妹妹。」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就算是如此,但这世上很少像你这么亦步亦趋跟着的姊姊吧。」他再投一次,又是空心进桶。

「那是因为小妶她——」顿住了话,她将视线调到远方海面,虽然一样浑沌不清,可是是被自己的泪蒙上的。

「怎么了?」

「我不想说。」调开视线,她转向楼梯口,背对着他说:「别再把j神放在我身上了,我们不是你大少爷娱乐的对象,明天表演结束后我们就要离开了,从此不再相见。」

这次韦应玦没再喊住她,只是望着她的身影走出他的视线。

娱乐!

或许刚开始他是有这个想法,可现在他必须将「娱乐」改为「探究」,他决定要走进她的心,挖出她心底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铿!

点燃打火机,任羽妶吸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烟雾。

「你老姊不是不准你抽烟吗?你居然……」韦应玦手拿着烟,「我可没要你跟我学呀,女孩子抽烟毕竟不怎么恰当。」

「哼,谁学你了?烟这种东西我早八百年就会抽了。」她咧嘴一笑,年纪轻轻却一副世故的模样。

「哦?」他眸子半阖,扯着一抹浅笑,「你老姊知道吗?」

「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微噘起嘴,笑得自得,「我那老姊盯人一级b,可是脑子太差,很容易被我的演技骗了。」

「是这样吗?」他澄澈如水的眸子轻轻闪过一道光芒。

「那是当然。」她坐在堤岸上,开心地摇晃着双脚,缓缓又道:「她喜欢管我,我又不能拒绝,只好配合了。」

「还真有你的。」

摇摇头,他突然发觉这对姊妹还真是难懂啊,而自己趟进这淌浑水中,究竟是对是错?

「对了,你老姊的眼睛……」

「她高度近视,又加散光,这毛病是我爸遗传给她的,所以从小就戴着又厚又重的眼镜,说了你或许不相信,我已好些年没看见她的『真面目』了呢。」任羽妶说到这儿,不禁喷笑,「改天她若拿下眼镜我铁定会不认得她。」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总会摘下吧?」嗯,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姊妹呀?

「我要开灯,她怕亮,所以总戴着眼罩,我也懒得研究她的长相。」她跳下堤岸,「我得回去准备了,今晚是我最后一场演出。」

「下一站呢?」

「香港。」

笑了笑,她才回头,却见任羽黎就站在她面前,一双怨怼的眼直对住韦应玦。

「姊……」任羽妶赶紧将烟蒂往堤岸另一头扔过去。

任羽黎没有责骂她,反倒走向韦应玦,「求求你放过她,别教她一些不好的行为习惯好吗?」

韦应玦蹙起眉,仰天长叹一声,「我的天老爷,真是天大的冤枉,我——」

任羽妶却趁这机会赶紧说:「姊,就是他教我的,你找他算帐吧,我先去准备下一场的节目了。」

说着,她竟然拍拍屁股走人,让韦应玦懊恼不已。

「你……你究竟要我怎么说呢?」站在他面前,任羽黎摇了摇头。

「我没教她,如果你相信她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摊摊手,他闪亮的眸子隐隐跳跃着火花。

「我相信你。」她垂着脑袋说。

「嗯?」他挺意外的。

「她……好几年前就有抽烟的习惯,一直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对烟味敏感得很,找只要从一个人身边走过就可以断定他是不是个烟枪。」她苦笑了下,「我—直装傻,因为我觉得至少我跟在她身边,她会收敛一些。」

「天,我还不知道你有通天鼻呢。」韦应玦耍宝地捂住嘴,趋近她低垂的小脸,「那你闻得到我的味道吗?」

「当然。」她抬起头,两片闪亮的镜片对着他的眼,「一股烟草味。」

「你我没接吻,你怎么闻得那么仔细?」眼带笑意,他刻意靠近她,扑入鼻间的却是她身上一股静幽怡人的气息,

「拜托你离我远一点。」她往俊一靠,才发现他居然手扶在她后腰处,吓得她浑身一僵。

「我想我们就试试接个吻,让你确定是不是真的排斥这种烟草味。」

随着他的逼近,任羽黎赶紧掩住鼻子,皱起眉毛,「你别过来,我会受不了,我会窒息的。」

「瞧你紧张的,可每个女人都说男人的烟草味最x感、最迷人,你怎么会怕成这样?」她愈是害伯,他就愈想逗她。

「你别靠近我,我可是余太太。」她闪过他恶意靠近的脸庞、

「余……哦,你是说你那个死掉的丈夫姓余?」他挑起一眉,冷着眼说:「死都死了,你还要替他守身呀?」

「喂,你不要说话那么难听!」任羽黎双拳紧握,「人都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能尊重一点吗?难道你连做人的基本礼节都不懂?」

「很抱歉,我是不懂。」

「那么很抱歉,我不想和你这种无聊的男人说话。」她深吸了一口气,「明天一早我们就会离开了,劝你另谋消遣。」

她气愤的直往前走,韦应玦只是双臂交错地望着她头也不回的刚硬姿态,心想:他当真遇上对手了。

咻!

突然从他身侧驶过一辆机车,车上坐着两个人,韦应玦敏锐地张大眼,发现来人竟是朝任羽黎的方向直骋而去。

「小心!快往右闪!」他边叫边往前奔,可是任羽黎傻了,当听见他的喊声只知愣愣的待在原地,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机车的速度骇人,猛地冲向她,可就在接近她的刹那,机车骑士稍稍拐了下把手,闪过她身侧。

「啊!」她摔在地上,右腿外侧几乎磨下一层皮。

韦应玦疾速奔向她,这时那辆机车已逃离,他望着看来挺熟悉的机车,却一时想不出在哪儿见过。

「你没怎么样吧?」他赶紧扶任羽黎坐起,「有没有看清楚是谁?」

「我……我的眼镜……」刚刚这么一撞,撞掉了她的眼镜,此刻她眼前一片雾蒙蒙的,g本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在这儿。」他捡起掉在一旁的眼镜,正要拿给她,低头一瞧却被一张纯净无瑕且柔美姣好的容貌惊住了。

她那双如雾似幻的大眼,因为看不清楚而微眯,配上一张柔婉的瓜子脸,宛似不染尘土的白莲……

天!她就是他心中那个固执、古板、丑陋的眼镜女吗?真是丢脸,他自认阅女无数,居然会不知道近在咫尺的女人是个绝色佳人。

「我的眼镜呢?在哪儿……」她不停m索着,大眼直瞅着他的脸。

「来,我替你戴上。」韦应玦深吸了口气,一手轻扶着她的脸蛋,慢慢替她戴上眼镜。

「谢谢。」看清楚眼前的事物后,她顿觉有安全感多了。

「你从小就戴眼镜吗?」他黝黑清亮的眸子直望着她小巧玲珑的菱口。

「嗯,出生后眼睛就不好。」她挪了挪眼镜,避开他奇诡的视线。

「看过医生吗?」

她点点头,低着头说:「看过,可他们都说要开刀,我不敢。」

「嗯。」韦应玦扯开嘴角,望着她,「可以起来吗?」

「可以。」她试着站起身,可一扯动身子,皮肤上热烫的感觉突然冒了出来,让她忍不住轻呼出声,「呃!」

「怎么了?哪儿受伤了?」他立刻蹲下身检视她的身体,当看见她右腿侧边一大片擦伤的血迹时,眉头猛地蹙紧,「该死的!」

「我没关系,可以走的。」当韦应玦的手指拂过她的大腿肌肤时,她猛然推开他。

「你!」望着她那敏感的反应,韦应玦不禁失笑,「拜托,你好像活在古代的人,都已经嫁过人了还怕男人碰吗?」

「你怎么这么说?我还以为你——算了。」

任羽黎挥开他的手,撑着身子往前走,任腿上的伤口鲜血直流就是不肯让他伸出援手,她明白这男人不会是真正出于善意,实际上不过是想行调侃戏弄罢了。

「以为我怎么样?」快步挡下她,他凝起眉,颦额看着她,「改邪归正了?」

「你永远都是这么讨厌吗?走开!」不知怎么了,今天一见到他,她的心竟发疼发涩,g本静不下来。

看着她举步维艰的样子,韦应玦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抱起她,「走,我带你去上药。」

「你别碰我,放我下来!」任羽黎大叫,两条小腿直挥动着。

「喂,你要是要让伤口恶化,尽管动好了,到时候管不了你妹妹你可别怪别人。」情急之下他只好出言恫吓。

不过,这招还真有效,只见任羽黎住了嘴,虽满脸不甘心,但为了自己的伤势着想也只好任由他抱着,到医院敷药了。

韦应玦将任羽黎抱到孟樵那儿擦了药后才将她送回住处休息。

他一坐上车准备返回恶人窟,任羽妶就从一旁偷溜出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怎么那么晚回来,我姊怎么了?」

瞧她一脸古怪样,韦应玦只是挂着冷笑,一双利目直盯着她。

「那些人是你叫去的?」

她一愣,随即笑了笑,不置可否,「不愧是恶人窟的人,一眼就被你看穿了。」

「为什么这么做?」他不笑反怒。

「当然是帮你了。」任羽妶睨着他一脸怒容,「你不高兴吗?看来我还真是吃力不讨好。」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为你办到,不必你多事。」他语气不善地说。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过是想帮你忙,让你快点达到目的,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居然还骂我?」任羽妶气呼呼地拨了下头发,「你不是也想追我吗?这样子教我怎么相信你这个男人?」

韦应玦眼一眯,原本冷然的表情瞬时放柔,双手搂住她的腰,「羽妶,难道你没听说过『欲速则不达』吗?」

「可我不觉得我哪儿做错了,难道你不觉得可以更接近她一些,也让她对你有着感恩的心?」她噘起唇回睇着他,「不过……你别当真跟她上床哦,她可是我老姊。」

「你为了钱还会吃味呀?」他眯起眸子,挑了下她的下巴,这才发现她与任羽黎两人是不同典型的美。

她若是火蔷薇,那任羽黎就是朵温柔的香水百合……

「当然,钱我想要,帅哥也想要罗。」她甜腻一笑,对着他摆出最治艳的姿态,并伸手m向他胯下。

韦应玦立刻抓住她的手,低头抵着她的额,「先告诉我,那些人是你从哪儿找来的?」

「你是说谁?」她敛住笑,装傻。

「骑机车的男人。」这里可是恶人岛,哪是外人可以随便进来的,他非得问清楚不可。

「呃……」她瞟了瞟左右,想错开话题。

「好,你不说那我用问的。是不是你们舞蹈团里的人?」眯起一双深邃眼瞳,他语气严肃的逼问。

「你怎么知道?」她推开他,躲开他锐利的目光。

「简单,我们恶人岛是个防卫非常严密的岛屿,外人要进来并没那么容易,突然跑出外人飞车撞你姊姊,我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一切全是你主使的。」他眉毛轻轻一扬,漠然的说。

「我知道你行好不好,既然你什么都猜得到,就别逼问我了嘛。」她转过身,抚弄着他的领子,妖娇地说。

「另外,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唆使他们的,钱吗?看你这么爱挥霍,手头上应该所剩无几,你该不会是用身体换来的吧?」韦应玦目光一冷,视线如冰刀锐利。

任羽妶心颤动了下,立即对着他焦急地解释,「你别乱猜,这可是有毁我的名誉啊。」她矢口否认。

韦应玦睇视了她半晌,随即扯唇轻笑,「也是,或许是我心急了,不过你想想,这天底下哪有男人希望自己想追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啦,但凡事要讲求证据,你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哦。」任羽妶绷紧了的脸这才软化,双手环住他的肩,送上自己的红唇。

韦应玦指头一弹,轻轻拨开她绕在肩上的手臂,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在我追上你姊姊之前,我们暂时保持一点距离吧,否则东窗事发,你的钱可就泡汤了。」

「这……可是我——」

「忍忍,嗯?」他拧了下她的鼻子。

「好嘛,看在那些钱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了。」

她虽然心有不甘,但为了那些诱人的钞票,她只好暂时舍弃跟这么俊帅男人「蛮干一场」的机会了。

打开车门,她刚下了车,就听见任羽黎的声音。

「小妶,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任羽黎拖着腿上的伤,忍着疼一步步走出门外,正好见他们两个在窃窃私语着。

任羽妶噘起嘴道:「姊姊,你受了伤不好好休息,又出来走动做什么?」

原以为姊姊受伤了,她可以得到几天自由自在的日子,想不到她一样那么难缠。

「那么晚了,我见你没住房间里,当然会急着出来找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任羽黎满腹委屈,当她看见坐在车内,注视着她的韦应玦时,不禁叹了口气道:「你究竟要怎么样呢?我告诉过你,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你何苦这么穷追不舍?小妶并不适合你——」

「听她这么说,任羽妶顿时火气上扬,压g忘了她要韦应玦帮她的事,「我不适合他,那么谁适合他?你吗?」

「小妶,我知道你恨找这么看着你,可是姊姊全是为你好,我不希望你因为受刺激,而再度——」接下去的话她说不出口,只怕再度刺激她。

「再度怎么样?神经病发作吗?」任羽妶颤着身子。

深吸了口气,任羽黎对她大声命令,「去睡觉!」

「好,去睡就去睡,我也不想再听你说这些话!」说着,她便冲进屋内,完全不顾任羽黎脸上苦涩的表情。

「你也进去休息吧。」韦应玦下了车,冷眼注视着她们姊妹争吵的场面,不过他不忍见她腿上带着伤还站那么久。

「我很感激你将我送医,但是我和我妹妹之间的事希望你不要c手,很多事你不会明白的。」说完,任羽黎立即转过身。

「你明明有张漂亮的脸蛋,为何要用一副又大又重的眼镜隐藏起来呢?」

任羽黎本想走开,在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时,被震得停住了步伐。

为何他会说跟余强一样的话呢?

余强也说过她很美,可她自己一点也不相信。

「我真不明白,哪有女人长得漂亮还要隐藏起来不让外人知道的?你真的很奇怪,奇怪得让我不对你产生好奇都不行。」

韦应玦走上前轻触她的脸庞,低沉浑厚的轻笑声一句句荡漾在她心窝。

她悍然地推开他,转过身,「谢谢你,可我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我哪儿漂亮了,这句话你若拿去对小妶说还具有说服力,而她也会相信,可是对我……算你白搭。」

突然她的腰间被一只健臂环绕着,韦应玦的手指轻浮地按着她颈间的脉动。

「哟……心跳急速,显然你说的是谎话。」

任羽黎一愣,被他抚弄过的肌肤好似电流窜过,她僵着身子,咬着牙说:「请你住手。」

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间,烘热了她的心,使得她全身窜过一道酥麻的战栗。

可是很奇怪的是,一向对烟味极为排斥的她,居然会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如此的好闻……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赞同我的意思?」他转过她的肩,抬起她的睑,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我说过,我现在是余太太,你别碰我。」她颤着声说。

「人都死了,你何必霸着这个头衔不放?」

他抚着她的下巴,磨弄着柔嫩白皙的脸颊,突然,他拿下她的眼镜,欣赏着她因紧张而发亮的大眼。

「你做什么?我的眼镜——」

「别急,让我好好看看你。」

韦应玦将她的眼镜往身后一摆,另一只手伸到她脑后,在任羽黎意料不到的同时抽下她的发带,让她一头披肩长发顺势滑落。

「不管我先生死了没,目前为止我还是以余太太自居,请你放开我。」她身体绷得紧紧的,害怕极了他这样邪肆的抚m。

她是可以极力抗拒,但是又怕扯伤了腿部的伤口,到时候愈加严重,反而影响到明天的行程。

「好,有一天……我会要你收回这句话。」勾起一抹暧昧的笑,韦应玦这才抽回子,转身离开她。

望着他那颐长的身影、坐进车内的潇洒姿态,以及扬长而去的率x,任羽黎顿觉无力地靠着墙,双手压着心窝,拚命地想抚平心头因他而起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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