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一直看着陈任之,看他擦桌子,看他放书包,看他把桌斗的垃圾拿出来再去教室门后面拿扫帚和簸箕,张越觉得有些愧疚,他觉得都怪自己,不是自己陈任之就不会迟到,就不会被罚站,也不会坐到满桌斗垃圾的最后一排去。
张越想拿过陈任之手里的扫帚,然而陈任之虽然看起来身体很弱,却似乎有一股蛮劲,硬是不放手,张越看到陈任之手上的青筋越来越明显,心想,这孩子真倔。
俩人还在争扫帚的时候上课铃突然响了,上课铃就像一个开关一样,刚一响,大家都回到了原位,教室里静的像是打了中考铃。
闫红秋走进来,“张越,陈任之,你们两个在干啥?!”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陈任之又站在了刚才站的那个位置上,只不过这次没有背书包,旁边还多了一个作伴儿的。
这个作伴儿的在罚站途中致力于找机会跟陈任之说句话,然而每次看到陈任之抿紧的嘴巴与目视前方倔强的眼神就默默地打了退堂鼓。
两节晚自习后终于放学了,灭绝刚走,大家就都往教室门口涌去,孙熙然也随着人流走出来。
“熙然!”“熙子!”陈任之和张越同时喊了出来。
“任之,我在教室门口等你,你去收拾东西吧,一会咱俩一块回宿舍,我下午在宿管那看了,咱俩还是一个宿舍,快点啊,回去还得搬宿舍呢。”
孙熙然转头看张越,张越却转过身走进教室。
夏日的晚上,窗外大概有稀疏几片树叶在风的□□下呼啦啦的响,给静谧的夜平添了几分生气,张越听着风的声音,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有些睡不着。
张越很郁闷。
以前去孙熙然宿舍的时候就只有陈任之一个人趴在自己桌上做作业,头也不抬,他跟孙熙然的舍友们都很熟,唯独跟陈任之,在分班前没说过一句话。
这刚开学,本来想搞好关系,看来又泡汤了。
张越翻了翻身,他独住这个公寓,盖着被子想着想着就找周公去了。
张越的父母离婚了,母亲跟了一个外国佬跑德国去了,父亲常年在外地做生意,每月会给张越打过来生活费。张越基本是跟他姐姐一起长大的,姐姐比张越足足大了一轮,前年姐姐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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