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同野觉得他是铁锅里生煎的一条活鱼,匆忙剖腹刮去鱼鳞便被馋嘴人丢了油锅,滚油噼噼啪啪在耳畔炸开,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愈是不想,眼皮子愈是沉重,居同野两眼瞪成了鱼眼珠子还是睡着了,醒来便发现脑袋抵着一人的腰。
锦被里暖和被外却如寒冰,沈吟就这么合衣躺在上面,像是有意虐待自己,类似于苦行僧。
居同野睁开眼皮的动作把他惊醒了,仿佛两尾共生的鱼。
沈吟擦干净眼角用于抵御睡眠不足的泪花,道:“你在不在我都琢磨不出来,又想起你说的话,睡醒了有力气,就来睡一会。”
居同野往里滚了半圈,就被沈吟强硬的扒着肩膀播回来:“我不睡,睡了就醒不过来。”
炭盆没人捅,暖焰都被结实地压在下面,被燃烬与未燃的黑炭压挤着,奄奄一息。
“胡说什么。”居同野打了个寒噤。
沈吟毫不避讳地与他四目对视:“我是认真的,同野,这一次恐怕躲不过去了。”
第六十八章一点即明
居同野不管不顾,半躺地与他并肩坐着。
“我找不到其它线索,那只箭就是在院里射出来的,隔了那么远的距离。我尝试着把他唤出来私下解决,也不能,虽然不想,但我确实无能为力。”
沉寂片刻,只听得见被压榨的余火嗞嗞挣扎。两条鱼离了水只能在岸边拼命拍打尾鳍,吸进来的空气堵塞肺部,不多时滚了满身淤泥好歹缓和了离水刺痛。
“你为什么觉得是崔朗征。”居同野忽的开口。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停在扒裤子和脖子下抵着的冰凉利刃,若不是昨夜听他们一口一个“崔朗征”,他还不熟悉这三个字。话一出口,硬气随着呼吸没了,他支支吾吾又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们一开始就说是他,就没有怀疑其他人?”
沈吟无奈地搓了搓他脑袋:“你忘记箭上的字了。”
居同野回忆道:“我知道,只是想起来院里被人丢石头,当天我才和齐老头吵了一架,以为是他报复,和曾响说起,他也觉得是他。我立即去找他理论,齐老头不承认,当场不欢而散。后来才发现不是他,是曾响这小子把人家晒的地瓜干偷了吃,人家不敢骂他,就往衙门里扔石头。”
沈吟忍不住调侃:“曾家那么有钱,曾响连买地瓜干的钱都掏不出来,你说他这抠门是从哪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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