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相比,恨都是徒劳的。
但她还是活了,摩托车先是经过了巷子,后是急促的刹车声,然后是脚步声,再然后,有人走了过来。
脚步不是很重,咦了一声。
轻轻的那种,最后伸手拨开了她脸上和血黏在一块的头发。
「怎么回事……」
她用尽全力地睁开眼,想拉住那个人的手,但身上都是疼过头后的麻,可能还是冻的,所以最后变成了手指勾住了对方的手指,其实也没勾住,最后无力地滑了下来。
「醒醒啊小妹妹。」
这个人摸了摸她的脸,最后把她抱在了怀里。
大衣很长,对方拉开拉链像抱孩子似地抱住她,外套把两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她总觉得有一股肥皂的味儿,像是硫磺的,不是很好闻。
这是条没什么人走的巷子,堆满了破酒瓶和脏臭的垃圾,不知道哪里的排水管还通向这里,污水汩汩的,野狗经过,冲倒在地上的活物低吼着。
她被这个人抱着走出了巷子,外面的雪似乎更大,对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叫了辆黄包车。
这片的地儿都不太平,也不知道修路的钱是不是给有关部门吞了,车轱辘总感觉都要骑散架了似的。
孔一棠来这个地方还没一年,她上的初中也不过是借读生,这个学校都是周围打工子弟读的地方,她换了个新地方,一天到晚都很局促,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骑黄包车的叔叔很能聊天,还问东问西的,「这谁家小姑娘啊怎么了这是?」
抱着她的人笑了笑,有点低的女声。
「我家妹妹。」
没回后半句。
大医院在很远的地方,黄包车骑了十来分钟,到了一个诊所。
孔一棠被捂了这么几分钟稍微回了回神,她其实也被抱着她的女的兜里的手机吵得清醒了。
诊所的床看上去都脏脏的,但胜在采光不错,孔一棠觉得她下半身都没知觉了,胖乎乎的医生一边叨叨叨一边在给她检查,还有一个在给她的头包扎。
她看了眼救她的人。
是个女的。
看上去十八。九?还是二十?
个子很高,那件大衣真的很大,总感觉像是男款,给她穿都到小腿肚了。
对方的手机实在没什么用,都漏音,坐在边上的孔一棠都能听到电话那头人的声音----
「你到底来不来接我啊,我等你那么久了!我这一摞书怎么搬回去啊!」
说话的口气相当不讲理,声音尖尖的,这声音都能让人想出是什么样儿的人了。
「对不起啊含音,姐姐路上出了点儿事,马上就来。」
「你去校门口的小卖部坐会儿也行,买点热乎的吃,等等我。」
这个说大不大的人讲话的口气特别温柔,说的时候带着点笑意,旁人听着都觉得很舒服。
「这腿……」
给孔一棠检查的医生皱眉,问:「你家长呢?」
孔一棠:「在家。」
「叫她过来。」
「我的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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