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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四

【本卷简介】

有光之神g和黑龙会追杀还不够,连伊斯塔少年小恶魔都要c一脚,说什么“作恶多端的约翰.法雷尔是我指定要的”他那种不分对象杀人不眨眼的手段,比起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吧?不过,对方下手狠辣、武功强横,我还是乖乖闭嘴赶紧闪人,被缠上了九成九是逃不了的!

赛事黑马“阿玛迪斯”竟然是变态老爸的杰作,现在才送儿子成年礼会不会太晚了?应月樱要求,本来是在场边看热闹的我,现在成了场内冲锋的车手“杀人王”金雀花、光之神g、黑龙会和伊斯塔,单纯的赛车竞技演变成国际权谋斗争,尽可能低调行事的我一步步被逼往黄土大陆的中心……

第一章血缘之秘

人总是在惊愕与错误中学习经验,但无论经验累积得多丰富,人还是难以逃避“震惊”这种事。有些事情,与其问我说会不会吃惊……嘿,我甚至希望我从没听过那些事。

“……你大概不相信吧,但……星玫可能是你的亲妹妹。”

月樱不是一个会拿大事当玩笑开的人,但从她口中说出的这句话,听来却极度欠缺真实感。

星玫是阿里布达王国的三公主,父亲、母亲都是出自皇室,拥有最纯的冷氏皇族血统,肩上还有代表皇室血缘的蓝色花印,证明了她的血统纯正,与我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现在会突然变成我的亲妹妹,世上有没有这么荒唐的事?

“详细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个说法……母后当年与源堂伯父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在那样的情形下,就算双方有什么两情相悦,藕断丝连,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慢!我记得以前听姊姊你说过,你老爹和老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现在你老母又和我家变态老爸一起青梅竹马,这关系怎么那么乱啊?那条竹马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橡胶按摩b吗?”

心情不佳,连带口气也比平常更坏,但月樱极有耐心地接受了我的抱怨,温柔地提出解释。

一国太子、权臣之子,这两个背景相近的人,小时候玩在一起,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就连我自己,幼时也因为同样理由,进出皇g的机会频繁。总之,目前的皇后,在血统关系上来说,是国王陛下的表妹,从小也是玩在一起的游伴,亦是因此与我家变态老爸混熟,尽管从没听说他们有过交往,但这种事本就是机密隐私,如果掩藏得当,多年来秘密不传,那也不奇怪。

“所以……是我家变态老爸和姊姊你老母旧情绵绵,藕断丝连,结果就有了星玫?”

作着这样的推论,我还是半信半疑,毕竟变态老爸那样的人,我很难想象他会与女人花前月下谈恋爱,像现在这样和人搞婚外情生女儿,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月樱却把我的疑惑证实下来,说照情理推测,这应该是最合情合理的结论,关于此事,她只是隐约听过风声,并不确信,是直到我与星玫在萨拉城中事发,才从来自萨拉的机密信函中得知往事。

(啊?秘密信函?但知道我和星玫之事的人不多,寄信的人该不会是……

想到关键处,我不禁瞪大了眼睛,手指向月樱,却是大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的,小弟,就如你所想到的那样,寄信来告知我这件事的……就是翎兰。”

月樱说,冷翎兰成长懂事后,随着手上权力日增,渐渐接触到一些g廷秘辛,并且开始调查,最后就发现了这个秘密。本来,冷翎兰想把这个秘密就此埋没,不伤害到任何人,哪想到因缘际会,我与星玫巧合认识,又发生了关系,冷翎兰得知时已是太迟,只能快刀斩乱麻,一面将事实告诉星玫,送她离开阿里布达,一面找我算帐,给我好看。

(真是想不到……难怪冷翎兰对我的感觉那么坏,在她眼中,我是个诱奸自己亲妹妹的狗畜生啊……唔,不过她对我没好感,也不是从那时候才开始,新仇加旧恨,这笔帐真是难算……

错综复杂的关系,彷佛一团纠缠不清的丝线,让我感到极度头痛。即使这些事都是真的,我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毕竟之前我从无知悉,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但……对于冷翎兰,我确实有一种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感觉。

说情说理,她有很充分的理由来厌恶我,我不能谅解,却能理解,一直以来对她的厌恶,现在好像变得淡了,只是……

(咦?星玫是变态老爸的私生女?那两条青梅竹马藕断丝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想到这个超关键的问题,我骇然抬头望向月樱,只见她好像很为难似的迟疑了一下,美丽的脸庞露出一丝同情,最后才在轻叹声中点头承认。

“是的,小弟,就如你所想,兰兰她与你……也是……嗯,你知道的。”

妈的!妈的!真***……变态老爸果然够变态,平时不显露则已,真面目一露就给我露得惊天动地,什么女人不好搞,偏偏就喜欢搞皇家的女人,害得我现在……唉,我自己也不对,什么女人不能搞,怎么偏偏也在搞皇家的女人,弄到现在这样进退维谷,我……

本来就乱七八糟的思绪,现在更是乱得无以复加,这个问题虽然不具杀伤力,但却比什么外在难题更让我棘手,剎时间脑里就像喝醉了一样,昏昏沉沉,什么思考都没法作。

不过,仅余的危机感,却让我警觉到另一个严重问题……

“姊姊,那你……你……”

“姊姊不是。这点你可以放心,在我重回阿里布达之前,我们三姊妹就秘密验过血,我确实没有半滴法雷尔家的血缘,所以才敢放心地和你好……”

月樱伸过手来,劝慰似的握住我右手,柔腻滑嫩的掌心传来温暖,让我好过不少,但一颗心却也因此更沉下去。验血化验,是比什么流言都更确实的证据,证明了月樱与我没有关系,却证明冷翎兰、星玫和我有着不能抵赖的关系。

变态老爸,这次实在是“干”得好啊……

-----------------------------------我不是一个太有道德观的人,又见过不少大场面,随着自身能力提升,已经很难得有事情能令我乱掉方寸,想上几个时辰都还镇定不下来。

事实上,就连我自己都很诧异,搞上自己亲姊妹一事,能对我造成这么大的冲击,照理说我奸y掳掠样样来,又自负够狠够毒辣,没理由被这种事情打击到啊?然而,月樱和星玫的严重反应,那种气氛却沾染了我,让我也因此感觉到事情的严重,倍添忧虑。

在萨拉时,星玫与我欢好到一半,下床呕吐;今晚与星玫再次交媾,过程中她那么激烈地抵抗,现在都已经浮现理由了。与亲生兄弟r体结合,对于一个弱龄少女的冲击,就是那么激烈,亏得她还强忍下最后那一两次,如今想象起星玫当时的心情,恐怕压在她身上抽c的我,在她眼中已化为最狰狞的丑恶生物。

遭受这样的创伤后,星玫会这么隐藏身分躲着我,态度变得古古怪怪,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我没什么太深切的感觉,可是看见星玫这么大的反应,渐渐意识到自己造成的伤害,那种感觉委实不好过,尤其是连素来对我宽容的月樱,都难得地高度严肃说话,就让我知道她把此事看得有多严重。

“……男孩子血气方刚,难免会作错事,这不能说全是你的错,总之是y错阳差,命运使然,但是……总之以后你不能再那样对星玫了。这件大事没有别人知道,现在回头,你和她都还来得及重新做人……”

乍听见这番言语,我所感到的是一股怒意。我与星玫虽然说不上是真心相爱,但就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往后就要好像很罪孽深重一样,躲着对方不见面,永远像是两个罪人似的惶恐忏悔吗?

但当我抬起头来,凝视月樱又是担忧、又是期盼的温柔眼神,我心中陡然一震,想到了一个关键x问题。

冷弃基那条废柴,少年时并不像今日这般荒唐,严格说来,还算颇有英名,很受百官期待,会不会就是因为被戴了绿帽的关系,所以才x情大变,放浪形骸,成了现在的废物昏君?

更有甚者,人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冷弃基之所以把他的色欲魔爪伸向女儿,造成月樱的人生从此扭曲,难道也是为此?如此说来,这一切不幸的源头,岂不就是我那变态的老爸了?

光是想到这一点,我背后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知怎么,就是无法正视月樱的目光,再一细想,诸般环节无不符合,让我几乎想要立刻从月樱面前逃开,最后,只得承诺月樱的请求,从她房里落荒而逃,回到我自己所住的院落,一个人独自坐在石阶上,双手紧抱着头,好像只要一松开,脑袋就会因为过度烦恼而爆炸。

回想事发至今的种种,我不得不有个觉悟,往后想要见星玫一面,只怕是相当不容易了。别的不讲,单是彼此心中的隔阂,就让我很难和她正常相处,尤其是在今晚那场近乎奸y的交合过后,我这个禽兽一般的兄长,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她。

烦恼中,一种异样的轻轻声响,让我转过注意力,发现紫罗兰踩着无声的步子,悄然来到我面前,一双晶莹的碧绿豹眸,炯炯有神地望着我。

“……吵死了,你来这里作什么?阿雪要你来的吗?”

听得懂人话的豹子,否定了我的提问,但却没有像平时那般倨傲,而是在我拍拍牠脑袋的时候,舔了舔我的掌心。尽管说起来不可思议,但我却仍感受到牠的用意。

“嘿,我才没有那么落魄咧,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落到需要你来安慰。”

紫罗兰是阿雪的宠物,和我一向是处不来,但牠这次的体贴,却让我在讶异之余,心里着实受用,不但是被牠给安慰到了,更有一种“团队”的感觉,因为无论如何我们同属一个团体,同舟共济久了,无论私下交谊如何,当队友有事,总是会付出关心。在这之前,我不曾指望牠这么做,但牠却做到了。

阿雪和羽霓好像都去陪伴星玫了,因为g据月樱的说法,星玫离去时虽然只有小小的哭哭啼啼,但如果一不小心,搞不好就会悬梁自尽了,所以,在紫罗兰之后,我们团队最后的一名成员也出现在我面前,送上安慰大奖。

“啪!啪!”

突如其来的安慰奖,太过匪夷所思,我足足呆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暴跳如雷。

“为、为什么打我?”

回答我的是一双手臂,按放在我肩头,力气虽然不大,但却因为当事人的严肃神情,显得力重千钧。记忆中,我不曾见过茅延安这么认真、这么慎重的表情,言语还没有出口,眼神中已满溢着焦虑,让我也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约翰,大叔一直相信英雄豪杰不拘小节,所以过去从没规劝过你什么,但这次事情非同小可,大叔不能再笑着当没看到,你真的要清醒过来啊!这种时候一步行差踏错,你整个人生就毁于一旦了。”

“大、大叔你……”

“帝王将相,成大事者不能以常理度之,你平时贪花好色,狡诈毒辣,这都还不失英雄所为,大叔从没劝过你什么,但这次不一样了,人伦之别是为人的g本,你在这上头克制不住,那就成了禽兽,往后天下人都将看你不起,无论你建下多少功业,成了多了不起的好汉,这个孽债永难翻身,天下再无你容身之处。约翰,这是你一生最重要的关键,你千万要清醒啊!”

越说越急,彷佛火烧屁股似的急躁,茅延安的关心与急切溢于言表,像是一个害怕儿子走上歪路的父亲,在他猛力摇晃我肩膀的那一瞬间,我确实被他的真切情感给触动,x口盈满着一股难言的温暖。

不过,那终究只是一瞬间的事,我毕竟天生就是一个不惯接受他人好意的杂碎,在瞬间温暖的感动过后,马上就激起了更强烈的违和感与戒心,更重要的是,被茅延安这样子猛摇一阵,我的大脑确实清醒了。

“大叔,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秘密呢?是谁告诉你我刚刚搞了自己妹妹?”

“这个……不是重点的事情,就不用现在问了,重要的是你要先清醒过来,不能再……”

“大叔,这个问题就是重点,如果你不回答,我只好从你开始逐一灭口,杀掉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

这个威胁恰到好处地起了效果,茅延安露出尴尬表情,说出真相。

“贤侄,这件事其实没有你所想象的那样秘密……”

茅延安说,源堂·法雷尔以堂堂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一的尊位,却不任高官厚爵,甘愿远走边境,当一名戍边军人,早就引起世人议论纷纷。年轻一辈的后生或许不知情,但是老一辈的人都知道那些谣言,而在众多传闻里头,就有“源堂·法雷尔搞上主君老婆,事发之后,心中有愧,甘愿抛弃权势,远走边疆守关”一说。

“月樱夫人一来,说那个小尼姑是星玫公主,你们的态度与反应又那么怪,我就猜一定是这个样。约翰,这次你真的要克制自己,这件事大叔我能联想到,一定也有别人能想到,如果让人发现你做过什么……”

又是叹息,又是规劝,我真的从没看过茅延安这么紧张一件事,好像比我自己更担忧我未来的处境,也就是因为这样,我终于感觉到……压力。

所谓的道德、人伦、信念,都不过是一种观念,只因为被人奉行久了,变得神圣而不可侵犯,本身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在我而言,更是一种愚蠢的束缚。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可以无视一切,恣意而为,不把任何规矩放在眼里,然而,当事情会牵涉到那些我所在意、关心的人,为了不让他们受到伤害,我就不得不做出退让。

过去,我一向只懂得以退为进,现在的忍让,是为了以后拿到更多,但要说完全放弃放长线钓大鱼的企图,单纯做出舍弃,这无疑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

那种感觉很陌生,也很……难受。

今年的我二十岁,在很多人的眼中,我都是少年老成的诡诈典范,可是这一次,我却真的觉得自己像个懵懂少年,为了我所不能应付的问题而苦恼。

星玫对我的重要x,远不如月樱、阿雪,但在这种情形下与她切断关系,却让我很不甘心,真的是很不甘心。

只是怎样也好,到了最后,我还是只能做出退让,扼腕地向月樱做出承诺。

“姊姊,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对星玫怎么样了。”

一句话说得有如千斤重,不是为了情爱难舍,就只是为了不甘心,然而,当我看见月樱面上如释重负的表情,我心里就只能无奈地苦笑了。

“贤侄,你做对了,以后你回想此时,就会知道自己没有作错。”

“是吗?在外头奸y掳掠,杀人无算,只要干几桩漂亮的大事,就可以被捧为民族英雄,和自己亲姊妹两情相悦搞上几次,就变得万劫不复,这对与错的价值观,是不是奇怪了点?”

“道德价值本是虚妄,因此衍生的利与害才是真实,你是聪明人,我们不用讨论道德价值为什么会这样,重点只在于世人仍相信这样的价值,公平也好,不公平也罢,人伦之犯踏错一步,任你绝世英豪都会变成过街老鼠,值得吗?”

到最后,我和茅延安毕竟都是现实主义者,抛开无谓的观念之争,向现实做了妥协,而他也把一些当年曾流传于人们耳语的传闻,告诉了我。

“法雷尔家族并不是从这一代才开始与冷氏皇族结缘的,在令尊之前,兰特·法雷尔据说也曾搞上冷氏皇族的女人,甚至可以说,是冷氏皇族献上女人作牺牲品,才让令祖父同意扶持阿里布达的。”

茅延安道:“令尊搞上主君的老婆,固然有传说是旧情难了,不过当时也有一说,是他可能想藉此夺权,毕竟如果能让皇后生下一男半女,日后便有可能取得王国大权,甚至成为下一任国王也说不定。”

这些话合情合理,但我却觉得很荒唐。源堂·法雷尔奸y女人,甚至奸y女尸,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可是为了这么世俗的理由,什么夺权、什么密谋,为了这样而与主君老婆通奸生女,这听来实在太过不可思议,倘使他真的会这么做,那他就不会是我家的变态老爸了。

(变态老爸没什么耐x,他想要什么东西,会马上去得到,才不会花这么长时间去布局,再说如果真要夺阿里布达的皇位,他直接杀掉冷弃基夺位,不就成了吗?哪用得着这么费事?不过,这么说来……

上次阿里布达军部对“第三新东京都市”作调查,冷翎兰最后能够全身而退,没有被留难,难道就是因为变态老爸“虎毒不食女”所以才特别放她走路?如果事情真是这样,对冷翎兰而言,这应该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吧?

(妈的,越来越觉得这变态是动乱的g源,偷偷在边境开发天鹰战士,还突然冒出私生女来,这变态到底还要给我添多少麻烦?

怒气没有地方发泄,越想就越气,我很想立刻启程,赶去第三新东京都市,去问问变态老爸到底弄什么玄虚,到底想要作什么,然而,眼下还有很多问题是急待解决,不能随便离开的。

事实上,纽奥良现今各路人马齐会,让我充分体会到什么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即使自己不想惹事,刻意想避开纷扰,事情都会自己撞上来。

就在月樱抵达的隔天下午,月樱她们似乎还在开解闭门不出的星玫,而我虽然满心只想见星玫一面,即使说说话也好,但却被挡在外头,见不到面,结果只好带着阿雪出门游荡。

由于通缉令尚未解除,我和阿雪都要做少许的变装,这时候我非常庆幸悬赏布告上只有罪犯长相,而不是全身详图,因为脸部要易容简单,但不管怎样卓越的易容高手,面对34h的肥硕巨r,恐怕都会踢到大铁板。

“不用看你的脸,光看你的x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谁……”

我这样子和阿雪开玩笑,心里却想到另一个人,那是个视觉上比阿雪更刺激的细腰巨r,黑龙会第一杀手鬼魅夕,虽然从没有人见过她真面目,可是她也是一个蒙了面,别人照样认得出的典范。

“师父,心禅大师不是承诺过会替我们解除通缉吗?为什么到今天都还看得到追缉告示呢?是不是苦大师的伤还很重,所以……”

“坏人做的承诺哪能算数啊,心禅老秃的承诺g本不能信,而且说不定他就是想专门通缉你呢。”

“为什么?”

“因为你是……”

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我想告诉阿雪心禅垂涎她的美丽r体,和她开个玩笑,可是话才要出口,一阵颤栗感让我瞬间住口。那天心禅贼秃看见阿雪时候的惊讶眼神,在我脑中瞬间与苦大师离去时的眼神重迭,两者间的相似之处,是因为他们都认出了天河雪琼?还是有其它理由?

自从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公主,都可以在一夜之间变成我亲妹妹,我发现自己对世事诡变的承受度确实提高不少。

(难道天河雪琼本人还有什么问题?唔,棘手啊……

这个念头掠过脑海,却被我立刻抛诸脑后,值此多事之秋,假如阿雪再给我出个意料之外的大窟窿,我可就真的不晓得怎么办才好了,好在这时阿雪拍了我一下,让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向前方茶馆的一角,不用继续烦恼那问题。

“师父,你看那边……”

真是相当意外的偶遇,自从上次与心禅贼秃碰头后,我就没有机会再与方青书碰头,而一身白衣的他正坐在那边,被一群光头和尚给包围着,从关系上来推想,很像是同门师兄弟在谈话,可是双方剑拔弩张的紧绷气势,怎么看都像是黑帮火并之前的谈判。

“一个个和尚都高头大马的……唔,阿雪,他们在说些什么?把声音传过来。”

声音就是空气的震动,只要妥善利用风系魔法,要在一定距离内窃听g本易如反掌,就算是我自己也可以做到,只是对方并非易与之辈,我亲自来作,很容易就被发现,所以透过阿雪来窃听,成功机率就高得多了。

阿雪点了点头,念念有词,虚捧的掌心溢出一团绿光,把十尺外的谈话一字不漏地转传过来。围住方青书的和尚,都是净念禅会的僧侣,甚至还有昨天赛车场上大出风头的武僧天龙,十几名年轻和尚都称方青书为师兄,却隐隐结成防线,堵住中心的方青书。

从外表看来,这群贼秃的武功都有相当程度,皆是净念禅会的一级好手,特别是为首的天龙,年纪轻轻,生得高大魁梧,威风凛凛,手中“九环伏魔禅杖”是著名神兵,能够释放高温火焰,净化袪魔,近年来干下不少大事,在光之神g中与方青书齐名,很是了得。

“方大师兄虽是静殿俗家弟子,但手中神剑诛妖除魔,群邪闻风丧胆,立下无数英雄事迹,天龙对你素来敬重,只是情非得已,天龙三次挑战,你皆相应不理,若你今日还不作个交代,天龙就只好得罪了。”

天龙和尚举起手中禅杖,往地上重重一放,近百斤的重物迅速落下,地面木板夷然无损,但却震出好大的声响,不但那些演奏爵士乐的萨克斯风乐师被震倒,就连那些一直注视这边看热闹的客人,都有很多人心震神移,一跤翻倒跌坐,尽显他号称光之神g年轻僧人第一高手的本事。

(第一释门弟子挑战第一俗家弟子,光之神g的这场内斗可真有看头,第一斗第一,不找个伊斯塔使者来看,真是可惜……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天龙和尚与方青书俱是声名远播的豪雄,世人对他们两人的本事究竟谁优谁劣,早有过许多讨论。方青书相貌俊美,又是出自名师,自然是人人看好的大热门,天龙和尚为此已经公开挑战他三次,只是方青书始终视若无睹,不理不睬,结果终于逼得天龙和尚忍耐不住,在公众场合拦截方青书邀战。

劲敌上门,方青书仍一派平静表情,自斟自饮着杯中清茶,挂在腰间的长剑没有半分出鞘打算,似乎一点也不把敌手看在眼里,这个高傲态度给人很大的想象空间,人们都很期待他拿出惊人真本事,也想看看近年来声名鹊起的第一释门弟子,是否能发挥符合其盛名的力量。

第一对第一,慈航静殿两大杰出青年弟子的比拼,堪称是江湖盛事,这一战本来应该很有看头,但方青书却没有打算成为闹剧主角。在众人的屏息以待中,方青书淡淡表示,自己对天龙师弟也极为尊重,所以天龙如果硬是要战,他只会选择毫无武者尊严地逃跑,将胜利名头留给师弟。

这自然不是众人想听的话,以天龙和尚为首的一众僧侣,更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转适才霸道姿态,变得面面相觑。其实如果他们真想争名,应该有更强势的威逼手段才对,他们这样的温和反应和表情,反而让我看出了他们当众挑战的真正用意。

(唔,原来如此……并非争名,而是为了净念禅会啊!

第二章不速之客

近年来,净念禅会的“诛魔破邪,普渡众生”口号,甚得到光之神g年轻弟子的支持,称得上是一呼百诺,令得净念禅会发展如日中天,俨然有提早世代交替的意味,可是在众多年轻弟子中,被视为年轻一代最杰出的方青书,却始终拒绝加入净念禅会,这点成了净念禅会的隐痛。

表面上,净念禅会并没有会长之类的领袖,而是由几名僧侣委员组成的委员会合议管理,天龙是管理委员之一,为了要弥补方青书始终不加入的缺憾,所以多次挑战方青书,只要能证明自己不下于方青书,对内就能安定人心,少掉很多质疑声音,只可惜方青书始终不答应,就连追到公开场合来,方青书仍然不改初衷。

(唉!贼秃真是没用,如果个路人,先干掉一个,然后威胁方青书说要杀掉所有人质,那他还能g缩吗?或是人人带一桶屎尿,直接往他头上浇下去,他还能在那耍帅说什么就让你赢吗?这群蠢和尚……

我心中暗叹,看着那些和尚在挑战失败后,索x露出真面目,很恳切地轮番劝说方青书加盟净念禅会。

净念禅会在黄土大地上的势力太大,就算我刻意躲避,还是常常遇到他们的人,不过回忆起来,我倒是没见过他们的决策阶层,而现在与方青书谈话的这些贼秃,武功与名声都算一流人物,就算不是决策中心,也应该是禅会中的骨干人物,透过他们,我应该可以了解这个净念禅会吧?

在公开场合,僧侣们不可能说什么军事机密,不过透过他们的谈话,净念禅会似乎已经采取实际行动,号召一队又一队的僧兵团,赶赴东海,与反抗军结合,参与铲奸除恶的圣战。

有纪律、武装素质高的僧兵团,与普通的佣兵、剑士不可同日而语,适值黑龙会遭受幽灵船一役的创伤,元气未复,黑龙王又隐而不出,所以连吃了几个大败仗,被反抗军夺去了好大一块海域,但连番争战下来,参战的僧侣死伤也很不轻,正需要高手补充。

“净念禅会需要方师兄的力量,您也曾经到过东海,见过黑龙会的暴虐与邪恶,难道你要袖手旁观,让黑龙会的奸徒为祸人间吗?”

提到黑龙会之名,一众武僧的表情都变得义愤填膺,人人斗志高昂,恨不得立刻赶去东海,把黑龙会连g拔起,杀尽所有奸徒,拯救当地水深火热中的百姓,说到激愤处,有人闭目诵经,有人满面怒容,虽然我还颇难理解,这些和尚为什么急着上战场,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批人如果上了战场,最起码不是为了抢劫、扬名而去。

身在军旅多年,我见过的军人太多,每次急着想要发动战争的那些人,嘴里讲的是一回事,其实大家心照不宣,无非就是为了更多的钱与权,但这些大和尚……该说是血气方刚吗?至少现在他们是真的想去那边除恶扬善,心里不存着私欲,假如我不曾见过东海的详情,说不定会为了这种气氛而感动吧。

但相较于我,方青书也实在是个怪人,有些时候他热心仗义,几乎让人以为他是个徒具热血的白痴,但有时候他的冷静沉稳,却令人觉得他像是一块万年不动的古岩,任这些同门师弟怎样劝说,他都静静地喝着茶,不发一语,表情平淡得像是什么也听不见。

“诸位师弟同是出于静殿,当知方某并不认同禅会的激进主张,但只要双方目的一致,即使方某不加盟禅会,也还是在同一条道上。”

方青书的婉拒,似乎也在众僧的意料之中,但却仍有人多口冒出一句。

“就算不加盟,方师兄也该帮我们赢得本次车赛,毕竟掌门人也是……”

一句话出口,方青书的脸色登变,似乎要出言斥责,但却先看到站在茶铺外头的我与阿雪,脸转喜色,只是他一句话都还来不及说,那群贼秃已经顺着他的目光,发现我们的存在。

“啊?大奸贼约翰·法雷尔!”

贼秃们叫了一声奸贼,跟着场面就像是滚水炸了锅,一大票秃驴争先恐后地跑了过来,把我和阿雪给团团包围住。

“奸贼!今日就是你恶贯满盈之时!”

“奸你老母啦!最好是出家人可以随便骂人,你们这群秃驴修得是什么狗屁禅?”

“各位师兄弟别与他多说,这恶贼背叛祖国在先,串通黑龙会在后,现在又杀害苦师叔,罪大恶极,我们今日就替世间除害!”

说实话,这种场面还真是老套,总之讲没两句话,贼秃们就翻了脸要动手,这个时候最尴尬的就是方青书。他不可能放任这些师兄弟与我们动手,但是另一方面,他也无法公然庇护杀害苦大师的凶手,处于两难的情境。

我突然生出一个恶意想法,或许可以帮助天龙一臂之力,用言语巧妙营造情势,挤兑方青书,逼得方青书不得不与天龙一战,那就是皆大欢喜的趣事,但一旁的阿雪见到情形不对,早就把手伸到腰后,暗地握住了她的魔法杖,一双妙目望向我,等待发动暗号,预备与敌人一较高低。

在这过程中,有一件颇有趣的事,g据我的了解,光之神g的贼秃为了避嫌,尽可能不出手对付女x敌人,这也是他们为何要训练出霓虹姊妹的原因,但围住我们的这批大和尚,望向阿雪的眼神却仍杀气腾腾,似乎不把她当女x对待,这又是为何?

(难道……是因为半兽人的关系?嘿,贼秃口口声声众生平等,怎么半兽人就不算在众生之内?真是可笑。

我有一股想要大笑的冲动,想不到号称当代人文素养最高、最有民主j神的金雀花联邦,却也难以避免这样的人x缺点,更可笑的是,这个让他们不正眼相看的半兽人少女,原本却是让他们争相参拜的圣女,躯体虽然不同,灵魂可是同一个,大和尚们阐述轮回之道时口若悬河,雄辩滔滔,真遇到了实际情形,怎么就完全不一样了?

冷笑归冷笑,眼前的问题还是要先解决,我向阿雪打了个暗号,要她先别轻举妄动,由我先来卖弄毒舌,哪知道我的计划来不及施展,事情已经生出变化。

干扰战局进行的,不是置身战局之内的方青书,而是突然现身在他后头的一名少年,来得毫无征兆,在场的人虽然多,却没一个人发现他何时到来,如何到来,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口气也是非常的大。

“是作恶多端的约翰·法雷尔吗?很好,这个人是我指定要的,对我大有用处,闲杂人等退一边去,否则后果自负。”

说话同时,众人看清了少年的相貌。个头不算高,身材也未算壮硕,整体上给人一种瘦小j干的感觉,黑色眼瞳、黑色短发,与白皙肤色成了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对比;面目称得上清秀,但也不至于俊美到让人一见难忘,假如不是因为昨天我在赛车场上见过他,对于他身边那名超级美少女印象深刻,我可能g本认不出他是谁,这次他没再坐轮椅,是靠自己双脚走过来。

(这小鬼是何方神圣?口气好大,他昨天坐的那张怪轮椅呢?不,和他一起的那个超级美少女呢?这才是重点啊……

我所在意的重点,显然和其它人不一样。一个清秀瘦弱的少年,从方青书身后走向一群虎背熊腰的大和尚,口中发出恫吓之词,两边的对比气氛,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很滑稽,以天龙为首的大和尚自然不把这恐吓放心上,只是顾忌这少年是哪家权贵之子,背后大有来头,态度一时还比较慎重,饶是如此,还是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兄弟,谁让你过来的?你是哪家的子弟?有些话你不知轻重,不可妄语,阿弥陀佛。”

一个成年人没有学会什么时候该笑,无疑是种错误,但如果没有学会什么时候应该闭嘴,要付出的代价绝对更大,只是,当时也没人想到会大成这样。

“这位大师的法号是天音吧?幸会了。”

没有任何人介绍,少年神奇地说出面前大和尚的名号。

“那么……永别了。”

在人们理解这句话之前,在人们大脑从耳朵接收到这句话之前,天音和尚就从人们眼前消失,化成一个牢牢印在地上的血影子,整个变化突如其来,诡异之至,纵然是方青书、阿雪、天龙这样的高手,对这也全无防备,不晓得那少年是怎样下的手,更没想到他个x如此偏激,一言不合便下毒手,剎时间人人哗然戒备,包围改以那个少年为中心施布。

“无意义的杀生,是资源上的一种浪费,没有必要而且相当愚蠢,但在彼此全无印象的时候,适度杀戮不失为迅速建立威信与严肃感的方法。”

没有多余的情绪,少年平淡说着这样的话语,而他每说一句,包围的僧侣人数就少了一个。没看见他怎么动手,也没听见招架或惨叫,站在外头的贼秃就是突然不见,只在地上留下一个红得发黑的扭曲影子,转眼之间,少年连杀七名净念禅会好手,厚实的包围变得破绽大露,幸存者的脸上也早失去冷静,不是激怒,就是恐惧。

“尊驾是何来历?因何杀害我七名师弟?这样的下手,不嫌太毒辣了吗?”

本来因为对方年纪而举棋不定的方青书,终于也动了怒,拦住舞动禅杖要抢攻的天龙和尚,跨前一步,拔剑出鞘,凌厉的气势,将众人的慌乱控制住,足见他在这里的领导地位,只是少年的表情就像看不见这些一样,平淡如水。

“杀人只问有没有效果,谁在问毒不毒辣?大奸贼约翰,你说是吗?”

少年淡淡说话,还好像询问似的朝我看了一眼,我没来得及回答,僧侣群中已经有人喊了出来。

“黑龙会!是黑龙会的妖人!”

“黑龙会?那是什么东西?”

被指称来自黑龙会,少年的反应相当奇特,先是想了一下,跟着露出了然神色。

“黑龙会……那算是什么东西?”

贼秃们推测他来自黑龙会的理由,应该是为了他身在金雀花联邦境内,却不畏惧光之神g的胆量,还有他天下少有的辣手,只是想不到这少年连黑龙会都不放在眼里,这么一来,很快就有人嚷叫出另一个答案。

“伊斯塔!他是伊斯塔的血灵战士。”

“唔,聪明,先往未知敌人头上套一个敌对身分,动起手来就可以毫无顾忌,不择手段了。”

连杀数人后,少年的声音不再像早先那般平板,反而像嘲讽似的冷笑,但他终究没有否认。而关于这个答案,我个人也认为相当可能,因为东海之行所见,黑龙会的行事风格深藏谋略,难得在大地上无故嗜杀,这个少年随手杀人立威,如此作风,手法又与我所知道的黑龙会武学、咒术大异,遍思我所未知的势力角落,确实只有伊斯塔了。

我与贼秃们是对头,但现在却完全没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种喜悦,毕竟我没有忘记,少年甫现身时曾说过是为我而来,再回想起与伊斯塔的种种深刻仇怨,被这种东西找上头来,那只能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哪有什么好事剩下来?这个少年的出手鬼神莫测,把人瞬间凝化血影这种技巧,反击咒语不知道反不反弹得来,假若那不是魔法,我更是十死不生,这种东西万万不能开玩笑,还是早溜为妙。

朝阿雪使了个眼色,表示我要找机会开溜,再打个秘密手势,示意她只顾自己就好,不用管我这边,省得拖累到我撤退,阿雪的美丽眼瞳睁得好大,用力摇头,表示敌人太强,这方法并不妥当。

“想走吗?被我锁定下来的目标,从没有人走得掉的。”

我和阿雪还没有确认完毕,少年已经察觉我的动作,冷不防地朝我袭来。这人不知是不是伊斯塔特别栽培的超卓战士,实力好强,眨眼间就到了我和阿雪跟前,一爪猛袭而来。

阿雪早已紧握魔杖,做好了魔法防御阵,少年的爪才一探入她魔力范围,千百道碧绿鬼火立刻疯狂发s,近距离之下全数命中,换作是一般人,当场就身穿千孔毙命,纵然是此道高手,能以护身真气或魔力屏障挡架,也势必受到强烈冲击,需要后退回气,但这少年却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任千百鬼火透体而过,不痛不伤,一爪持续往我探来。

(这是什么?魔法对他完全不起反应吗?世上真有对魔力绝缘之人?伊斯塔的技术造得出这种人了?可是鬼火轰击,除了魔力之外也含毒素,就算他对魔力绝缘,难道也无惧百毒吗?

电光石火间,我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分析出许多讯息,可是却无助于眼前的景况,幸亏一声吼啸及时响起,声若洪雷霹雳,蕴含着伏魔慑邪的神圣气息,正是慈航静殿的狮子大吼,由方青书、天龙连手而发,无比纯正的禅门罡气,撼天动地,百邪辟易,但却无法稍稍阻慢那只疾探手爪,只见血光崩现,阿雪瞬间施放的几道强力魔法都似泥牛入海,起不了分毫作用,她本人则被爪劲余波给震了出去。

“阿雪!”

千钧一发,我见到阿雪只是额头渗血,并没有体化血影,这点让我心下稍宽,却被敌人五指碰到左肩,一股难言剧痛深入骨髓,迅速窜向四肢百骸,险些让我痛得当场晕去,所幸一条金龙、一道银虹分左右飙来,声势锐不可当,终于逼得那只即将握牢的手爪松开,先去抵御两边的猛招重击。

光之神g释家、俗家两大高手联合,声势委实惊天动地。天龙和尚的九环伏魔禅杖激舞,黄金光华凝成一条金龙,如狂似癫,每一下杖头挥砸,都夹带风雷之声,有开碑裂石之威;方青书手中长剑,在高速闪动下只剩一道虹光,似若狂风暴雨,一下闪动间已连刺数十道剑气,迅捷无伦,把敌人整个身体都圈锁在剑光内,只余下顶门的一丝空隙,由伏魔禅杖轰然砸下。

“碰!”

巨响震耳,也不见那少年怎么动手,石破天惊的禅杖一击,竟然给他硬碰硬地反激回去,天龙花了好大力气,才承受住这股反冲劲,拿稳禅杖,脸上浮现不可思议的表情。

方青书见机极快,长剑转守为攻,为尚未回气的天龙作掩护,而天龙也非弱者,一口气缓了过来,禅杖一抖,杖头上的九锡佛环发出异声,似僧侣诵经,又像神器共鸣,阵阵强大的光明波动传来,天龙与方青书的j神大振,攻击时的威力与声势又陡增几分。

杖钢剑柔,一者如高山压顶,万马奔腾;一者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禅杖的威猛绝伦,辅以长剑的绵密细致,变成了当世一等一的强横杀阵,攻守之间几无破绽,方青书与天龙虽然是首次连手,但因为艺出同门,都了解对方使用的武技,彼此竟然默契极佳,妙着纷呈,超一流水平的合击战,让旁边观战的人看得眼都花了。

只是,我虽然看得出他们两人的连手极强,堪称第六级力量之内无敌手,但却看不出那少年是怎样防御,怎样退敌,我们甚至看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所有剑刺杖砸递到他周身一尺内,就被弹开、卸除,完全伤不了他,这等武技若真是武技,委实可畏可怖,也显得两边的力量相差太远。

(记得在南蛮的时候,方仔已经有第七级力量,几年修练下来,不知道进境如何,若是两人连手被破,他单独使用第七级力量,胜算会多一点吗?

思考,是我最大的长处,也是屡次逆转危机的王牌,可是左肩实在太痛,让我渐渐觉得自己意识沉重,见到的东西也是断断续续,最后好像少年作了什么,猛攻中的剑与禅杖一起被弹开,明显败了下去,天龙连忙合掌结印,似乎要启动禅杖异能,凝组光兽;方青书脸色青红交变,也像是要提升至第七级力量,但在这瞬间出现的战斗空档,少年身若迅雷,猛朝我这边飙飞过来。

(怎么可能!这小子赤手空拳,转眼间连败第六级的三大高手,就算是加腾鹰、武间异魔也不能这么举重若轻,那他岂不是五大最强者级数?伊斯塔什么时候有了这等高手?

我为了自己的想法而吃惊,眼看那只索命之爪又要触体,不及召唤地狱y神,正想用yj灵作最后一拼,陡然间身体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住,跟着就轻飘飘地腾身而起,险险避开那一爪,乘云驾雾般落在十丈外的一处墙头。

(怎么回事?是谁在动手帮忙?

发现自己给一条绳索拦腰绑住,诧异之余,我抬头侧望,只见绳索末端牵在一个黑衣人手里,那人全身穿着市面上很常见的黑色夜行衣款式,中等身材,完全看不见头脸相貌,动作却是好快,拉着绳索一跃,似一只穿云大鹤般破空飞起,连带着也让我高速离开现场。

“喂!你是……”

风高速灌入嘴里,话说不清楚,只见周遭景物飞快倒退,方青书与天龙的错愕表情一闪即逝,我就这么意外地退场,身不由己,跟着绳索拉扯而飞高飞低,完全不晓得这个黑衣绑架魔要把我带去哪里。

(可恶,速度太快,看不清楚景物,我在哪里啊?

能够从伊斯塔的恶魔少年手中逃脱,这是大喜,但如果是从冰山跳火坑,那就没意义了,我想要从这捆缚状态中挣脱,但绳索捆得甚牢,一时间脱身不易,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成功召唤yj灵,把绳索烧断,哪知道绳索末端却在这时被放开,我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冲天而起,自己却往下摔落。

“干、干你老母……”

摔坠的高度不算太高,落下的点却是个水潭,当我湿淋淋地从水潭中站起,赫然发现一切景物非常熟悉,这才发现回到了在城里的住所,那个黑衣人救人救得非常到家,只是偏偏不从正门送进来,还整人一把。

这一摔倒是没有什么,只是之前被爪劲贯体,伤得颇痛,仔细一观察,居然连骨头都断了两g,痛得眼前发晕,刚想要走出水潭,却赫然听见“啊”的一声,前头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娇小的身影,脚步轻得像是飘落的花瓣,身穿灰色的布袍缁衣,颈中挂着一串玛瑙念珠,雪白的袖口和围领一尘不染,可爱的脸蛋上散发着圣洁光辉,初升阳光般纯净的金发,随着步伐的摆动,粲然生辉。

“约、约翰哥哥。”

“……星玫?”

星玫看到我湿淋淋的落魄样子,急忙伸手相扶;我看到星玫,第一反应就是拉住,结果我们两个人的手拉在一起,温暖滑腻的感觉直上心头,一句话脱口而出。

“小星玫,我很想你。”

这句话出口,连我自己都很错愕。我真的很想星玫吗?什么时候?之前我有常常惦记着她吗?虽不是从来没有,但次数也少得可怜吧。

只是,无论真心与否,这句话的效果显而易见,星玫的脸上露出喜色,苍白的双颊浮起淡淡红晕,很腼腆地说道:“星玫……也常常想念约翰哥哥。”

一句话说完,浅浅的喜色蒙上一层痛苦,星玫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始抽手后退,我心念一动,哀声痛叫,把体内伤痛加十倍表现,果然我这天真可爱的妹妹就靠近关心,搀扶我走出水潭。

难得制造出了机会,可惜我却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趁着搀扶相依的时候,胡乱说些我很想念她,分别以来很担忧她近况等等。虽然仅是没诚意的寒喧,但是对于星玫来说,却已经很足够,她露出一副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谢谢你,约翰哥哥,星玫一直想再见到你……都这么久了,星玫还是好想你,常常作梦都梦到你,梦里的你还是那么……坏。我怕被你认出来,你又会想要对我……所以这一阵子我都躲着你,可是,我每天都有为你念经祈福,希望你平平安安,作个好人。”

在说到“坏”这个字眼时,少女面上浮起红霞,真的是可爱极了,与她搀扶在一起的我,分外能感受到她的腰肢纤细、轻盈可爱,脑中又想起那晚兄妹两人合体交媾时,她浑圆白皙的小香臀,虽然一点都不肥美多r,也不如成熟女x般滑腻如脂,但却粉嫩得让人爱不释手。

星玫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自小养尊处优,肌肤保养得极好,不仅是光滑如缎,更难得的是嫩如婴儿,在白皙之余,更有一种粉粉的感觉,尤其是那两团小屁股,彷佛初生婴儿般没有一丝瑕疵,真是把“粉嫩”两字做了最好的诠释。

(唉,为什么这种时候,我还在想自己妹妹的屁股?我真是衣冠禽兽吗?

想到这个,心头不禁黯然,自己的伤势着实不轻,耳边还尽是听到一些丧气的话,眼前怎么好像越来越黑了……

像是要把积压许久的话一次说完,星玫告诉我分别之后,她如何来到金雀花联邦,怎样加入光之神g的修业,在这里找寻到心灵的平静,一面修行、一面参加医疗团行善救人,听到我在外界活跃的传闻,心里担忧,常常替我祈祷,并且期望有再见面的一天。

“……我们以前作错过事,往后不能再像那样,可是,能有个像你一样的哥哥,星玫是很高兴的,哥哥,以后让我当你的妹妹好吗?”

星玫说得很认真,我也没有嘲弄她的意思,但……不是故意,但我突然间一阵天旋地转,俯身栽倒,只听见一阵布帛碎裂声与惊呼,我在倒地的时候,好像还意外拉扯到什么东西,滚在一起。

“啊……约翰哥哥……”

少女的惊惶叫声中,我勉强睁眼,赫然看到一双肤光如脂、粉嫩滑腻的少女大腿,在碎裂缁衣的缠绕下不住挣动,裸裎r光,x感动人,而在那双雪白滑嫩的大腿尽头,一件点缀着小碎花绣的浅蓝亵裤,勉强遮蔽少女雪白的小屁股,在挣动中扭动起伏,露出了一大片粉嫩的臀丘,平滑地凸起,深陷为动人的股沟。

(好、好漂亮的内裤,为什么……偏偏是我妹妹的内裤?都是变态老爸的错!

其实我可以滚到一旁去,不昏在星玫的身上,又或是g本靠意志力撑住,挣扎起身,不让自己昏过去,但是心里一股任x使然,让我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染红亵裤上的一朵小碎花,在少女的雪白香臀上绽开瓣瓣朱桃,就这么眼前一片红地晕了过去。

第三章便宜好事

最早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肩头的伤并非很重,怎么我会这么疲倦?这么容易昏睡?

直到后来我才隐约想到,传闻伊斯塔有一派邪术,能够伤人魂魄,r体虽然没有什么重创,但本身魂魄却会因此剧烈受创,数日之后死于无形,是极为y毒的功法。照理说会使的人极少,我只见身为伊斯塔巫女的娜西莎丝使过,那少年难道是伊斯塔的超级杀手吗?

就算真是杀手,狙杀的目标也该是方青书这等重要人物,为什么会专门针对我呢?我何德何能,要动牛刀来屠宰我这只小**了?莫非是因为变态老爸的活动频频,伊斯塔决定找他儿子先开刀?***,这可真是浑你老爸的帐了。

自始至终,我都希望维持低调,虽然不至于说不想得罪任何人,但至少不要搞到小虾米斗大鲸鱼。像黑龙会、净念禅会、伊斯塔这种国家级的恶势力,我都无意与他们为敌,可是不管我怎样退避,事情却总像迎面砸来般掉到身上,避也避不开,这就是所谓的天不从人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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