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二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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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简介】

老爸是五大强者,情人是五大强者,便宜师父的“分身”刚好也是五大强者,说来我真是有强者缘,就连横跨两世代的伟大武者——万兽尊者都跟我有……关系,综观当世,还真找不出背景比我雄厚、靠山比我强大的人,但所谓强者树敌也多,而强者的敌人杀强者没本事,砍强者的亲友多半是一把罩,我,就是这些强者们硕果仅存的亲友……

美人当前,自己不干也会被别人干走,正所谓不干白不干,不过,动武嘛…左右有霓虹姊妹随扈,下药嘛…美人本身就是当世第一名医,究竟该怎么把白嫩嫩的白牡丹搞上床,可得认真计画计画!

第一章如镜似幻水月梦蛊

万兽尊者枉为前辈高人,对付我的这一招委实y毒无比,我虽然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可是当那十个x交当饭吃,号称连牛马都可以干死几头的壮硕兽人,y笑着朝我走来,我还是被吓到了。

“你……你们不要过来……不要乱来啊!”

即使是我,现在也只能糗得说着这些耻辱对白,颤抖着声音后退,但敌人狞笑着步步进逼,我脑中闪过十多条方略,却没有任何一条能在这种压倒x的实力差之下派上用场。

万兽尊者是一个太过强大的存在,我的机智百出,可以把我的实力巧妙增幅,却不可能让我胜过起码差了两阶实力的五大最强者。也许羽虹能够帮到我一点,但这时的她,却像是身体不适,整个人激烈地颤抖着,两手抱着自己,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更别说往我这边多看一眼了。

情势危急,我抽出了袖中的百鬼丸,想要挥刺,却不晓得该刺些什么东西。只要想到我被这十多名壮硕兽人凌辱的惨状,甚至有些想要把剑刺向自己的冲动。

(战是送死,不战是等死,***,就和他们拼了!

正当我鼓起勇气,预备使用地狱y神作最后一拼,一种难以形容的晕眩感觉,突然袭击我的脑部。

这种晕眩感似曾相识,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每次菲尼克丝现身之前,我都会有这种头昏眼花的感觉,不过这一次有点不同,因为有这晕眩感的显然不只我一个人,那十个兽人也在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来。

奇异的现象,像是涟漪一样迅速朝周围扩散,现场所有的兽人都摇摇欲倒,承受着强烈的晕眩,只有万兽尊者不受影响,但却也面露讶色,处于震惊状态。

跟着,兽人开始喧闹起来。同伴在他们眼中仿佛变成了可恨的仇敌,一个个横眉竖目,与身边的同伴战了起来,每个兽人都是权力出击,很快就血溅当场,开始有人倒下。

最夸张的情形,则是出现在那十多名壮硕的兽人身上。其他兽人眼中是看见可怕的仇敌,但他们看到的好像是什么超级美女或俊男,不约而同地发出充满情欲的吼声,振臂敲打x膛,连胯间的突起都更chu硕几分,吐着舌头,流着口水,大步冲上前去。如果他们是朝我冲来,我恐怕还来不及施放地狱y神,就会被这十头兽人扯碎分尸,每个兽人抱住一团r块来干,那景象实在惨不忍睹,所以非常幸运的一点,他们的目标人物不是我,而是……万兽尊者。

这十名兽人被亢奋情欲给激发了潜力。浑身肌r突起,我毫不怀疑他们一拳能够轻易杀弊奔马,但真正具有威胁x的杀招,显然不再他们身上,因为在他们朝着万兽尊者奔去后,我突然发现场内有种异样波动,而当我循着这股感觉,望向羽虹,所看到的东西却令我大吃一惊。

在羽虹所站的位置,我没看到羽族美少女的身影,反倒看见一个不应存在的人物。

紫色的半边面具,朗目剑眉,凤眼含煞,手执拂尘,腰系长剑,衣袂飘飘,站在那里发出森寒气势的绝世妖人,赫然便是慈航静殿第一高手,心剑神尼!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差点就吓得跌坐在地上,想不透这个y贱入骨的绝代高手怎么会离奇出现,但情势变化容不得我多想,心剑神尼抽出腰间神兵,整个人化作一道璀璨剑光,跟在一众兽人之后,直指万兽尊者而去。

撇开那些兽人不谈,心剑神尼与万兽尊者齐名,两者绝对够资格来一场璀璨之战,有这么一个强手在场,我的小命与贞c算是保住了。然而,我心里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单纯,这个心剑神尼可能只是菲尼克丝的幻术,虽然她剑上的气势好强,紫电流窜,看来便与决战心灯居士时一m一样。

“哼!”

一声怒哼入耳,我没有看到万兽尊者是怎么动手,但朝他扑去的兽人却全都化为断线风筝,x口出现了一个凹陷,狼狈地滚跌坠地,情形与那日白澜熊被万兽尊者一拳击飞一样。如我所料不错,兽王拳除了注重威猛层面的武技外,一定也还有某种极其快速、超越常人目力的高速打击技,只是这老儿不曾传授外人,偷留了一手,所以寻常所使的兽王拳无此一招。

不过,这十个谷j上脑的兽人,只不过是扰敌道具,真正具有威胁x的是心剑神尼那一剑。当兽人们似垃圾般滚跌坠地,心剑神尼的冷剑也疾刺而来,长剑未到,剑尖一点紫电横流,把方圆十尺都笼罩在一片耀眼的紫光中,连万兽尊者都为之动容,只是……他动容的原因,似乎与我们不太一样。

“大圆映返……真的是水月梦蛊吗?”

万兽尊者的低语,听来已像是普通人的吼叫,我当然听见了,只是不晓得那是什么意思,而且也没多余心力去想,因为万兽尊者终于出手了。

与之前随手击退兽人的感觉不同,尽管万兽尊者一手背负在后,单单举起左手,但在他扬起左臂的瞬间,一股莫名的颤栗感贯串我全身。

第八级力量!

疾刺向万兽尊者的这一记电剑,让他认了真,以最强的真正实力出击,刹那间,万兽尊者方圆数十尺的空间内,光y仿佛停顿,我们就看到万兽尊者缓缓地扬起了手,画起一个圆弧,似日升,如月落,而在这弧线的尽头,万兽尊者的巨掌却穿越长剑剑围,扣抓了敌人的头颅。

紫电消散,长剑也消失不见,我们只看到万兽尊者抓着敌人的头,只要一施劲,随时可将敌人的脑袋捏爆,而敌人的样子却很奇怪,整个身影轮廓异常模糊,时而像是心剑神尼,时而像是羽虹,仿佛是一个将醒未醒的恶梦,看起来是那么地不真实。

“你用的是水月梦蛊,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不晓得水月梦蛊是什么东西,单从名字上听起来,很像是某种召唤兽魔,功能大概是制造幻觉。这种兽魔我虽没听过,但显然对万兽尊者而言,这兽魔意义非凡,让他失去了平常心,产生动摇,固执地追问这个答案。

c控羽虹进行攻击的,很可能是菲尼克丝,这点我不能确定,但无疑是个最合理的解释。在我面前的菲尼克丝,一向是神通广大,但这份神通碰上万兽尊者,似乎也踢上了张大铁板,菲尼克丝的幻术无功,模拟出的心剑神尼打不到万兽尊者,反而被一招擒下。

这种傀儡战术的最大的好处,就是实质损失不大。菲尼克丝一招失利,理所当然,她不理会万兽尊者的喝问,更不在乎羽虹的死活,只见一度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菲尼克丝的灵体离身,r体完全回复成羽虹,昏死在万兽尊者的掌下。

“哼!”

万兽尊者再次怒哼出声,任谁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愤怒,只不过怒归怒,万兽尊者并没有辣手摧花,毕竟羽虹他还没有干过,就这么捏死了,未免可惜。

菲尼克丝受挫撤退,这番挣扎是为我争取到了一些时间,但却完全没有意义,因为纵使周围的兽人倒得七零八落,只要万兽尊者还在那里,我的处境就无法好转。

“小子,你很走运啊!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人来帮你。”

万兽尊者的目光望向我,冷哼道:“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你的帮手跑了,本座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来救你!”

这问题确实是连我自己都感到好奇,当万兽尊者朝我步步进逼,我左思右想,真正能救得了我的人,也只有李华梅一个,但除非她察觉到我出事,半途折返,不然突然现身的可能实在很低。

(呃,那十个变态兽人都已经晕倒,现在老怪物要找谁来对付我?难、难道他要亲自下场?看不出这老儿还有这等嗜好。

我背后冷汗直冒,连想拼命都不知道该如何拼起,正自坐困愁城,突然远方传来一声兽吼。

“尊、尊者,不好了!”

吼声中气充沛,是兽人当中的高手,能令这等高手气急败坏,肯定是发生了大事,刹那间我所能想到的,就是羽族发现我和羽虹失踪,采取了对策,搞不好伊斯塔的大军已经包围这里了。

(但是……以万兽尊者的实力,即使这里被伊斯塔大军包围,他也应该无惧,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想不通这一点,就看到一名狼头人身的老兽人,看来像是侍奉万兽尊者的老仆,也是兽人世界中的长老级数的高手,如飙风一般赶到万兽尊者身边,悄声说了几句话。那几句话,我听不见,却显是非同小可,因为本来怒气冲冲的万兽尊者,一听完那几句话,立刻就变了脸色,好像听到什么极度不可思议的事物。

“这怎么可能?你是说真的?没有搞错?”

“属下也不愿意相信,但此事千真万确,外头已经贴满了告示,就是不知告示所言是真是假,请尊者明鉴。”

万兽尊者的表情y晴不定,似乎心情正在剧烈起伏,而他们说话的时候,两双眼睛不时朝我这边打量,让我知道他们所说的事物是与我有关。我心中忐忑不安,猜不透他们到底正在说些什么,不过现在无论发生什么变化,对我而言都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不必面对屁股开花的恐惧。

好半晌过后,万兽尊者那边的讨论好像是有了结果,他们两人朝我这边看了几眼,最后是由万兽尊者开口。

“喂,小子!”

这句话听在耳里,我就知道事情有变,万兽尊者没喊我“贱种”、“狗贼”、“畜生”之类的侮辱名词,对我的态度似乎有转变,而他的语气更变得温和许多,尽管有些别扭,但听来好像是在对白澜熊说话,那种不满中犹带三分欣赏的语气。

(怪了,老怪物怎么转x了?外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管这些,现在最佳策略就是打蛇随棍上,和老怪物攀点交情,缓和一下气氛。

打定这个主意,我立刻付诸行动,趴伏跪地,谀词如涌,大拍万兽尊者的马屁,极力夸赞他武功盖世,英雄仁义,非但远胜过我们法雷尔一家,更简直是天下第一。果然,这些话一说完,万兽尊者脸色登变。

“小子,你对老夫阿谀奉承,是将老夫看成什么人了?你可知道老夫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见高拜、逢低踩的无耻之徒?遇到这些没骨气的败类,老夫是碰一个杀一个。”

这些话说得我汗流浃背,暗忖不妙,马屁拍在马脚上,这下触怒万兽尊者,小命如风中残烛,正想补过,那名报讯的老兽人轻咳一声,就听见万兽尊者改口道:“不过……老夫欣赏你!我们兽人刚正质朴,虽然有许多英雄,但却缺少了足智多谋的少年俊才,若那些饭桶有你十分之一的机灵应变,我兽族何用困守南蛮?早就他***雄霸天下了。”

想用言语讨好万兽尊者,在几分钟前,这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但现在情形却有了改变,只是这变化来得突然,与其说是我成功奉承了万兽尊者,倒不如说是这老儿有心与我结纳,所以不管我说什么,他都顺着我的话说下去,给我个大大的台阶下。

而后来的情况也证实我所想没错,当倒在地上的兽人们慢慢站起,围拢过来,要继续未了的战斗,万兽尊者却喝退了他们,要他们这些没出息的家伙滚一边去,别来丢人现眼,还要他们把羽虹带到一旁去,好好招待,若有谁敢轻薄嘉宾一g指头,他就把犯人全家都给阉了。

这种变化可真是难以想像,似羽虹这样的小美人儿,落到万兽尊者的手里,那就像r到嘴边,绝对是跑不掉了,但好色如命的万兽尊者这次居然破例,肯放羽虹一马,还奉为嘉宾,这可是几十年来未有之奇闻。人所共知,兽神峰上女子只能为奴为婢,天晓得万兽尊者有多久没把雌x生物当成客人对待了。

而后,万兽尊者在房内摆酒,我是理所当然的宾客,这位当代最强者亲自为我斟酒,谈笑风生,展现了兽人们接待亲友时的热情。尽管言语chu俗,但万兽尊者言谈间的见识、霸气,确实有着一派宗主的气概,令人不得不为之心折。在诸多往事回忆中,万兽尊者最为感慨的,就是与我爷爷兰特*法雷尔的恩恩怨怨。

“其实,我本来很欣赏兰特这老小子的,他一个人类,不吃药、不练魔法,单单就是一副血r之躯,能够把武功练到那么出神入化的境界,真是人中的豪杰,我非常钦佩,一直有心结交,还请他上兽神峰作客,哪知道这个王八蛋,他居然、居然……”

我依稀能够想像到那个情形,把法雷尔一族的人,请到一个都是美姬、女奴的地方作客,这就像是把狼放入羊群一样危险,想必爷爷展现男x魅力,大量俘虏女x芳心,与她们爱得死去活来之时,还顺便与万兽尊者发生强烈冲突,因为在爷爷的心目中,娇弱如花朵般的女x,应该是用来疼、用来爱,不是像万兽尊者这样视女x如牲畜,动不动就一口一个“活活肏死”的。

这两种不同的价值观,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的,其实见仁见智,很难有个定论,可是每一个女人都要去疼、去爱,这无疑是一件非常耗费心力的事,万兽尊者至今健在,还能活活肏死很多女人,但我爷爷却已经逝世多年,这无形之中就说明了很多东西。

“兰特那家伙勾引我的女奴,这倒没有什么,女人嘛,不过就是玩物,玩玩就扔掉,哪有什么大不了?朋友喜欢,我送他几十个、几百个,都是举手之劳,但我最看不得的,就是兰特那娘砲的扭捏之态,什么女人就该被疼被爱,我呸!他明明是个堂堂男子汉,这么会有这种愚蠢思想?只要老子高兴,初一可以干死一个,十五可以搞死十个,十六我还能搞死十几个!”

万兽尊者捧着酒瓮,大口痛饮,豪迈之至,一下子便已喝去大半坛,听得出来,这就是他与我爷爷结怨的起源,两名最强者所选择的“道”不同,在那之后便相互看不顺眼,万兽尊者仍在南蛮称霸,爷爷却在南蛮到处拯救被选上兽神峰的可怜少女,抢万兽尊者的嘴边r,两个人终于反目成仇。

说到这里,我有点同情万兽尊者,换做是我,如果有个家伙自命大侠,一再从我手上解救女人,好人全部他当,坏人都是我干,那我也一定要他的命。基于这想法,我是帮理不帮亲,便站在万兽尊者这一边,大说我爷爷的坏话,哪知道这么说却惹怒了万兽尊者,他举手一掌拍在木桌上,厚实红木所做的桌板登时粉碎,满桌酒菜洒了一地。

“畜生!你这小子因为贪生怕死,在敌人面前连自己长辈也可以出卖,一点骨气都没有!兰特那娘砲虽然拐走老夫的女奴,为人又***够娘,但他武艺卓绝,豪侠仁义,不失为英雄好汉的行径,怎么会有你这样卖主求荣的子孙?你可知老夫最痛恨的,就是你这样杀千刀的无耻之徒!”

字字句句,声若轰雷,震得我脑中昏昏沉沉,想不到马屁又拍在马腿上,万兽尊者表面上非常痛恨我的爷爷兰特,其实心中却佩服他英雄仁义,不允许别人侮辱他的名声,这种狗屁的惺惺相惜,我哪可能料得到?这次真是失策了。

只不过,当旁边那声提升x的轻咳声再起,盛怒中的万兽尊者非但住了口,甚至立刻改了口。

“可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兰特那家伙武功是很好的,就是想法太娘,你能够认清状况,弃暗投明,足见你资质远远胜过那个娘砲,这一定是你母系血统的功劳。老夫近年来最欣赏的,就是你这样身段柔软、随机应变的聪明少年,日后你必成大器,来来来,再与老夫痛饮三百杯,千万不要客气啊,哈哈哈~~”笑声震耳欲聋,虽然转得好硬,不过听在耳里还颇为受用,只是我搞不太懂,万兽尊者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好像很怕得罪我似的?这种事……即使是我那变态老爸、李华梅一起联手杀至,用剑抵着他的头,都不可能做到,那又为什么会……

接下来的情况,也没有什么特别,我与万兽尊者“相谈甚欢”而这样的气氛中,我不仅仅是构思脱身计策,也还想办法捞到更多的好处。比如说,之前和李华梅开玩笑,说是设计万兽尊者与无头骑士一战的局,现在似乎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

“尊者,小子有眼无珠,拐带了尊者的两名奴妾,万分过意不去,现在自罚三杯,向您赔罪了。”

拐带走旁人的奴妾,这是南蛮兽人的大忌,换做是一般状况,别说是自罚三杯,哪怕就是自剁三肢来赔罪,恐怕都没法了事,但万兽尊者听了我的话后,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呵呵大笑。

“区区一个大n贱奴,有什么了不起?你喜欢就拿回去搞,这种小事不用问了,老夫兽神峰上还有几个火辣尤物,你若中意,改天上兽神峰来一并取去,呵呵呵,就是记得干用力些,早点把她们肚子都搞大,生几个胖娃娃下来,这样才不用老人家担心啊,呵呵呵。”

咦?这话真是奇怪,我生不生儿子、什么时候生儿子,这些都是我法雷尔家的事,连我自己都不担心,为什么要老人家担心?还有,所谓的老人家,是指谁啊?

越想越是奇怪与不解,但我也没忘记本来目的,开始巧妙地转移话题,先是大大奉承万兽尊者的武功盖世,将他吹捧上天去,再来就是提起肆虐东海的幽灵船之役,说到无头骑士的厉害,连李华梅都自认不敌,用这些话去激起万兽尊者的不服之心。

万兽尊者这个老江湖,并不是那么好轻易唬弄的,听我提起无头骑士,他脸色一变,顿时发难。

“好小子,不这不只是得寸进尺,g本是骑到老夫头上来了!你胆大妄为,难道真以为老夫不会杀人吗?”

万兽尊者勃然大怒,吼声如雷,脸上的鬃毛气得一gg都竖起来,活像一只要张口吃人的狮子,但这一次,我没有等到提示的咳嗽声响起,就抢先发话。

“这个自然。”

我淡然道:“我都已经看出来你不敢伤我、杀我,如果还不懂得趁机占便宜、敲竹杠,狮子大开口,那还出来混什么混?不如回家种田算了。”

这种摆明吃定人的态度,反而让万兽尊者一愣,怒气顿消,奇道:“小子,你好大胆,凭什么肯定老夫不敢伤你、杀你?”

“因为兽人的个x素来直接,尊者您的个x更是兽人典范,如果真要杀我,早已动手,不会与我喝上大半天酒。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无论是您有求与我,或者是对我的r体感兴趣,什么荒唐的理由都有可能,总之,我这想法应该是没错的。”

我说话说得信心满满,而这反应居然得到万兽尊者的欣赏,他竖起大拇指,大笑道:“好,小子说得好,既然发现有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能占便宜就占***,老夫欣赏你这样的个x,干得好!”

与之前两次不同,前面两次夸赞,带着一种言不由衷的感觉,但这一次……我觉得万兽尊者的欣赏出自真心,是真的很欣赏我这个人,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想不出来。

而之后的发展更是出我意料,万兽尊者拍了拍我的肩膀,点头道:“你要老夫去斗无头骑士,那是替伊斯塔当说客来着,嘿嘿,伊斯塔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干了伊斯塔第一美人?他们这国家不是只有人妖吗?”

这句话我尴尬地答不出,暗忖万兽尊者果然是老江湖,听我几句话,就完全识破了我的意图,chu中有细的头脑,如果我将他当成一个莽夫看待,那我自己肯定是个最大的蠢蛋。

可是,正当我以为这拙劣的计策失败,要另外想办法时,万兽尊者一声大笑,朗声道:“好,你回去告诉伊斯塔的狗种,老夫有一个要求,只要他们同意了,老夫就去斗一斗无头骑士,看看谁才是干***强中之强!”

这是万兽尊者看穿了我的意图,主动往陷阱里跳,我一方面惊讶,一方面感到那个要求必然非同小可,连忙慎重追问。

“条件很简单,他们解放境内所有兽人奴隶。用这个为条件,让他们避免一场亡国之祸,这应该很划算吧?”

这条件何止划算,简直就是毒辣。放任无头骑士这样破坏下去,伊斯塔确实是会亡国,但如果解放了所有的奴隶,这也一样会动摇伊斯塔的国本,我不认为伊斯塔会同意,可是却不得不赞叹,若说伊斯塔有什么时候可能会同意,那一定就是现在,万兽尊者确实把握住了最好的时机。我不觉得伊斯塔那边会好说话,但起码不是什么条件都没得谈,能让万兽尊者立下这样的承诺,这已经是远超乎意料的好事了。得到了这样的承诺,待得太久并没有什么意义,我带着羽虹离开,与一众兽人告别分开,万兽尊者还与我约定联络的方法,并且欢迎我随时去找他喝酒。

“不可能!万兽尊者对人类从来没有好感,他不可能这样子对待你的。”

在回去的路上,羽虹听我说了与万兽尊者交锋的经过,诧异得连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其实我也想不通事情的关键,为何万兽尊者会突然改变态度?

这和菲尼克丝有关系吗?不过,万兽尊者似乎没法被幻象所蒙蔽,菲尼克丝虽然有尝试救我,但显然没有成功,顶多只是帮我拖延了一下时间,然后局面就发生变化,或者说……菲尼克丝要的,就是拖延时间?那么重点问题就只剩下一个了。

那个兽人老仆冲进来向万兽尊者报告时,说了些令人不解的话,其中包括一句“外面贴满了告示”换句话说,告示上所写的内容,就是让万兽尊者改变态度的理由。

我这样子想着,和羽虹并肩而行,当我们转过一个弯,来到驿馆附近的大马路上,两旁的墙上赫然帖了一大堆布告,这些布告上白纸黑字,赫然写着同样一件事,“这……这写的是什么啊?”

第二章凤凰之子众秘所源

在靠近驿馆的长街,两旁的墙面上贴满了大字布告,每一张布告上都写着同样的一则讯息,远远看来,这实在很像是某个大卖场在举行特卖,只见人群对着告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被告示上的讯息给吸引住。

这类的事情,本来我该兴趣不高,但这次的讯息却与我有关,说得更正确一点,那些告示上全写着我的名字,而若非亲眼所见,我g本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约翰·法雷尔乃凤凰天女之子!”

就是这么一句话,写在无数告示上,不晓得贴满了几条街,事情干得这么大,再考虑到流言蜚语的传递速度,现在恐怕整个伊斯塔都晓得我母亲是谁,甚至整个黄土大地都会在一天之内传遍。

“***,是谁干这种事的?”

虽然我对母亲没有什么反感,不过任是哪个人,大概都不会喜欢自己的身家背景给人贴遍几条街,引起无数人群围观,但在短暂的怒气过后,我马上就想到问题症结。

我是凤凰天女之子,这不是什么秘密,但本来知道的人仍属有限,在伊斯塔这边,知情的人就是羽族一脉,现在这件事被人贴得满墙都是,怎么想都和卡翠娜她们脱不了干系。

“喂!怎么搞的?是哪个家伙出的主意?把我的事情贴得整条大街都是?”

我带着羽虹,怒气冲冲回到驿馆,才刚刚开骂,大票人马已经慌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为着我们两人平安归来啧啧称奇。

“你们怎么了?是不是真的被万兽尊者抓去了?”

“我们一发现你们两个不见,马上就动员手边所有力量去搜寻,连娜西莎丝都派人协助,怎么也找不到你们,所有人都说你们凶多吉少,你们怎么回得来?”

“是啊,万兽尊者手下从没活口,为什么放你们回来的?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一大票鸟女人围着我和羽虹说话,我才没那么多心情解释,把羽虹扔下,让羽虹去解决这麻烦问题,自己则是直奔驿馆内部,迎上了正跑出来的卡翠娜、阿雪、白澜熊。

“师父,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阿雪冲上来就是一个热情的拥抱,一对摇晃的巨r压在我x口,确实很有镇定心情的效果,而白澜熊难得地身旁没有女人,用一种没法置信的眼神望向我,似乎很难相信我可以从万兽尊者手上逃脱。

“屁话不要说,先告诉我,在这里到处贴我老妈是谁,这是谁的主意?”

这问题是一切的g本,白澜熊说我和羽虹失踪后,众人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彷徨无计,不晓得该如何是好,这时是卡翠娜叱喝众人,要所有人到外头去贴告示,贴得越多越好。

“是这样?族长,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了。”

“别急,我会解释给你听的,稍安毋躁。”

卡翠娜劝抚着我的困惑,但她所给的答案,却超乎了我的意料,牵涉到一个不在这里的人。

“什么?不良中年?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人现在躲在金雀花联邦风流快活,为什么这事还与他有关?”

我所没料到的,就是这件事当真与茅延安有关系。自东海幽灵船事件后,卡翠娜与茅延安一直有联络,即使到了伊斯塔,这份联络也没有中断,而卡翠娜日前有感万兽尊者现身,我方恐怕不妙,茅延安的回信里便附带了一个锦囊,要她在意外状态发生时打开。

“锦囊?搞什么东西?故弄玄虚的。”

我从卡翠娜手上接过锦囊中的字条,仔细阅读,发现这确实是不良中年的笔迹,上头写得很清楚,在我发生危难时,就去周遭大街上用最醒目的方法,让所有伊斯塔人知道我的身世。

茅延安确实神机妙算,尽管人不在这里,他的智慧还是能救我一次,字条上所指示的方法奏功,让我和羽虹逃过一劫,但我所不了解的是,我是凤凰天女的儿子又怎么样?为什么万兽尊者听了我的身世后,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呢?

羽族纵横南蛮时,万兽尊者正在兽神峰上闭门享福,照道理说,万兽尊者与我母亲应该没有交集,他更不需要一听见我是凤凰天女的儿子,就完全变了个人,变了张脸。

我之前的猜想果然没有错,羽族能够称霸南蛮,肯定与万兽尊者存在某种密约,或许是由羽族给万兽尊者某些好处,换取万兽尊者在背后支持,默许羽族的霸业,若非如此,羽族早该与万兽尊者爆发正面冲突,不可能相安无事至今。

虽然我想像不到羽族的条件,但想必是很大的好处,不然不会在凤凰天女已失踪多时的今日,万兽尊者一听见我母亲的名字,对我马上就换了个表情,好像一只看到大骨头的狗,就差没有摇摆起尾巴了。

(唔,不对,如果是羽族和万兽尊者的密约,那么万兽尊者不会放手坐看羽族凋零,而羽族也对这件事情全然不知,这件事……应该是万兽尊者与凤凰天女之间的约定!

经过一番思索,我做出了这个结论。道理很简单,以凤凰天女的个x,自我利益应高于族群利益,所以她才会与万兽尊者结盟,却不把这秘密告诉族人。至于我为什么那么了解凤凰天女的自私意图,很简单……因为她是我母亲。

(难道,母亲大人和万兽尊者有一腿?所以万兽尊者才对我青眼有加?这结论算合理,但时间上对不起来,早在母亲出生之前,羽族就已经称霸南蛮,就算有密约,那也是更之前的凤凰天女所缔结。

身为人子,要像这样去猜测自己母亲与谁有过一腿,实在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特别是想到白澜熊口中的超y乱记录,我觉得眼前看到的每个男人都好像是我干爹,这感觉……真是古怪。

万兽尊者与凤凰天女之间的盟约是什么,这恐怕只有他们双方知道,不过,也许还有一个人也晓得,那就是送来这个鬼祟锦囊的茅延安。

“族长,不良中年送锦囊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我向卡翠娜追问,卡翠娜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事前g本不知道锦囊的内容,也不晓得为何这个计策能够奏效。

“你是凤凰天女的儿子,这又如何?我族与万兽尊者素无交情,当年的女王陛下偶尔会送点东西上兽神峰,以表敬意,但那也说不上厚礼,据说万兽尊者也很不满意女王陛下,我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他会看在你母亲面上放人?”

“算了,这个复杂问题先不管,族长,我倒是想请问你一下,为什么那个不良中年会留锦囊给你?这么重要的事,照理说他应该直接托付给我啊。”

说不上嫉妒心,这只是身为当事人的一点质疑,但卡翠娜听了我的话,突然两颊晕红,本来明艳雍容的女杰气派,一下子变成了羞涩的小女儿家,看得我和白澜熊都傻眼,遥遥赞叹大叔泡妞的手段出类拔萃,居然能这样掌握女x芳心。

仔细想想,茅延安为了追查凤凰岛消失的真相,十数年来在南蛮进进出出,就算被他查到什么,那也不足为奇,最恨的就是这老小子明明知道,却故意装作没事人一样,在我面前半点口风都不漏,弄什么锦囊的玄虚,真是可恶之至。

“了解,我不问了。谁帮忙跑个腿,请娜西莎丝过来,我有重要事情与这妖女商量。”

万兽尊者开出的条件虽然毒辣严苛,但对我而言却不啻是一个希望,如果能够成功,李华梅就不用独斗无头骑士,危险x可以降低许多,所以尽管明知难度很高,我仍希望能够促成此事,减轻李华梅的压力。

得到我召唤的娜西莎丝,几乎是立刻赶了过来,现在大家等若同乘一条船,无论是暗黑召唤兽、无头骑士,娜西莎丝都大大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若是被万兽尊者大卸八块,她就失去了与皇室一脉争权的本钱,所以我的安危,娜西莎丝最是在意不过。

“太好了,你平安生还,这个好消息比什么都让人兴奋。”

娜西莎丝一见我平安脱险,大喜若狂,就差没有立刻抱着我又亲又吻,“咦?万兽尊者为什么肯放你回来?你可别告诉我是你一个人杀败兽人大军,英勇凯旋归来的,这种谎话太鸟,顶多只能骗骗鸟女人。”

“嘿,此中原由确实非常复杂,不过简单说一句,万兽尊者是派我回来报信的。”

我一句话吧复杂的情况带过,导入正题,娜西莎丝闻言显得很讶异,但很快就领悟到报的这个信是针对她而来,表情变得严肃,要我有话直说。

“很简单,万兽尊者要我带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过来。”

我笑道:“好消息是,万兽尊者愿意帮我们干掉无头骑士,我们这边也有了一个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当主将,可喜可贺,你应该请吃宵夜了。”

以我们当前的处境来说,这消息简直是喜从天降,好到了极点,但娜西莎丝并没有被这则好消息给骗倒,表情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寒声道:“果然是好消息,但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吧?老怪物开出的条件是什么?”

我耸耸肩,道:“也没什么,万兽尊者是个有血x的民族英雄,只要你们肯解放所有国内的兽人奴隶,让这些奴隶回南蛮去,万兽尊者很乐意替你们把无头骑士扯成十八块。”

“他想我们答应解放奴隶?做梦!”

娜西莎丝一口就回绝了我的条件,而在之后的一刻钟里,情形如我所料,盛怒的娜西莎丝对着我又骂又叫,说我与万兽尊者串通,意图y谋颠覆伊斯塔,她决不会中计,哪怕伊斯塔与无头骑士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她也绝不会让万兽尊者称心如意。

我默默不语,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娜西莎丝,直到几分钟后,娜西莎丝骂得有些累了,这才安静下来,与我眼看眼地对视,就这么过了好半晌,我淡淡地开口道:“冷静了吗?”

“唔,可以了,我冷静下来了。”

娜西莎丝瞪着我,一字一字道:“你最好弄清楚,如果被人知道我们两个在谈这话题,你我随时都有可能被当作叛国罪人处理,死无葬身之地,这可是伊斯塔的一等死罪。”

我耸耸肩,道:“如果无头骑士继续这样肆虐下去,伊斯塔早晚会全部死光光,那时候整个国家一个活人都没有,倒看看是谁来判我们死罪。”

娜西莎丝确实是女中枭雄,在短暂的忿怒过后,很快就能够冷静下来,就现实状况来思考。如今摆在眼前的事实是,无头骑士未必强绝无敌,单一个李华梅或许能够与之战得不相上下,甚至有一定的胜算,但每次无头骑士出现,牵引怨魂,所召唤出现的不死大军,还有伴随而来的大范围尸瘟,这些却令人束手无策,李华梅一个人武功再高,收到这些东西干扰,那就非败不可。

如果阿兰*法斯坦那级数的强者还在,就能担任辅助工作,但伊斯塔的强人早已在先前战役中伤亡殆尽,提供不了什么有力援助,如今李华梅孤立无援,想要战胜无头骑士,可能x不到两成,真的想要提升胜算,那就必须有一个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参战。

这写是实质层面的考量,还没把政治面的计算纳入。李华梅现在是皇室派请来的佣兵,如果真让李华梅奋勇打倒了无头骑士,皇室派势将如日方中,以娜西莎丝为首的学会派,处于很不利的状态,这点相信娜西莎丝绝不愿看到。

“唔……这件事关系太大,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就算的,我没有办法立刻答复你。”

娜西莎丝揉了揉太阳x,很疲倦地回应。能从这么大的冲击中迅速冷静下来,这足以证明娜西莎丝是个非同小可的人物,但倒过来说,能够让她震惊得失去常态,也就让人可以明瞭这件事的严重了。

我没有再多话,因为最重要的讯息已经带到,剩下的事情,娜西莎丝自己会判断与促成,不用我这个外来者做多余的事,反倒是……

“你会跑到这里来,除了看我的状况,应该还有别的话要说吧?”

我道:“万兽尊者的出现,纯属突然,你原本用来应付这状况的王牌呢?”

“你是指……开启境界隧道的准备?”

娜西莎丝在我面前毫无隐瞒,与我谈论巫神学会正在进行的最高机密。开启境界隧道来对付无头骑士,这是娜西莎丝在进行的策略,但这种魔法牵涉层面太广,伊斯塔只完成了这种魔法的基础理论,还没有实际施行过,娜西莎丝对外声称是自信满满,其实也很忐忑不安,所以总是与我密谈这套魔法的理论。

照娜西莎丝的说法,这套魔法的理论虽然复杂,实行方式倒是颇为传统,基本上是用超大型的繁复魔法阵,凭靠优秀的魔法师来唱咒,汇集魔力,打开境界隧道。

施布的魔法阵规模虽大,动用的魔法师人数虽多,但有伊斯塔这种国家级势力做后盾,倒不是什么难事,至少比一些人力搞不出来的东西容易得多,如果要求什么龙尸草、天人之血、巴哈姆石之类的,那伊斯塔就算倾全国之力去准备,也未必搞得出来。

每一个魔法都有技术难关,尤其是这种超大型魔法。这套开通境界的魔法,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需要一个对魔法灵敏度极高的术者,站在阵眼,吟唱咒文,进行对空间断层的感应,汇聚魔力开启通道。

一般来说,除了极少数天赋异禀的魔法人才,不然都是魔法修为越高的术者,对魔力的感应越强,但要感应空间断层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就算五大最强者级数的术者都未必能够,所以单纯靠魔法高强,意义不大,需要特殊人才方有希望成功,而这也就是伊斯塔一直欠缺的东西。

“能够开启境界隧道的诅咒之女,本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诞生于世,对于空间断层的感应最强,由她来担任阵眼的角色,成功的希望高达八成七,最困难的部分就这么解决了。”

“听起来是很容易,那你们要阿雪做什么?这么一轮施法下来,总不会断手断脚吧?”

“哪用得着这么恐怖?你以为我们是恶魔吗?我们不过是要她唱唱歌,念一些咒文而已,虽然汇聚那么强大的能量,会有些辛苦,不过绝对没有生命危险,这点我敢向你保证。”

要阿雪去配合施法,我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阿雪的安全。最坏的状况,就是我们撒手不管,让无头骑士把伊斯塔消灭,绝不能让阿雪为这种无意义的事而受伤害,况且……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一下,我那个笨蛋徒弟,现在把兽人当作同胞,搞不好还在秘密参与解放兽人的革命大业,如果你们撞到她在做不法事情,千万手下留情,别把她给杀了,要不然就没人去担任阵眼了。”

“有这样的事?”

娜西莎丝吃了一惊,随机感受到我给她的压力,因为这话的另一层意义,就是表明除非伊斯塔解放奴隶,不然想要阿雪心甘情愿去施法,恐怕是很不容易。

“我了解了。也告知你一声,施法的地点是巴格达,大型魔法阵也已经在秘密建造,只待完成,就可以施法了。”

娜西莎丝说得轻描淡写,我听了却想苦笑,因为像这一类的大型魔法阵,结构繁复,远远不是外行人能够想像,有些地方甚至还有特殊限定,不能用魔法来辅助建造,必须要术者手工来细细雕刻,等间的大型魔法阵,画上一年半载,这种事情绝非罕见,娜西莎丝集会所有人手赶工,能够在一个月之内完工,就已经是超快的进度了,就希望那时无头骑士没把伊斯塔杀得**犬不留吧。

其余方面的情报,伊斯塔正在努力调查黑巫天女的下落,不过目前并没有具体消息。

“那……五百年前,有关无头骑士生前的资料,查到了没有?”

“已经有了点眉目,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还是可以拼凑些轮廓出来。”

娜西莎丝点点头,把她所得到的情报分告于我。五百年前,大地之上确实有一个黑暗组织,被人称为暗之神g,这个组织与慈航静殿相互斗争,已达数千年之久,势力之大,远在今日的伊斯塔之上。

五百年前的战国时代,暗之神g的实力如日方中,不但有众多高手效忠,而且连连开发出许多的厉害魔法,完全都是破坏x的军事用途,声威大振,暗之神g的领袖们更因此信心十足,预备在这个战国时代,了结数千年来纠葛不断的因缘,把宿敌慈航静殿给彻底消灭,从此世上就只有暗之神g,再没有所谓的光之神g来碍事。

单从当时所留下的史迹与数据来看,暗之神g确实有这样的能耐,他们的魔法水平达到数千年来最高峰,组织内高手如云,不但有强大的魔法师群,更有自小接受r体改造的邪恶超武者,汹涌邪流,在战争初期轻易便将黄土大地覆没,慈航静殿全然无抵抗之力,世界被黑暗说笼罩。

如果照这情形演变下去,暗之神g无论是要灭世,或者是想称为大地之主,都是没有问题的,遗憾的是,老天似乎不同意这个想法,所以冥冥中的天意,将这个情况改变。就在暗之神g节节胜利,光明即将覆灭的节骨眼上,一个不甚起眼的江湖新人,让紊乱的局面多了一道暗流。

“那个年轻人,不是绝顶聪明的智者,也不是强横霸绝的武者,即使以魔法师的标准来说,他也是蹩脚了点,学习能力笨拙,做事手腕一塌糊涂,对女人更是蠢蛋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

娜西莎丝的叙述,我都觉得那家伙无药可救,是个活生生的窝囊废,恐怕一点小考验,他就成为战场上的无名尸了。这里类的事情我看得太多,然而,往往也是这种人,如果他们能够经历战场险恶,屡屡历劫生还,那反而会成为最强的传奇人物,其人格特质被磨练发光,甚至是领袖之才,所以,光听娜西莎丝说到这里,我已肯定这个人会起关键作用,是领导光明势力拨乱反正的领导。

“他并不以正义的一方自居,只是在一连串的y差阳错之下,最后与慈航静殿一方合成一气,并肩作战开始对抗暗之神g。尽管暗之神g人强马壮,魔法实力到达巅峰,世上术者难以相抗,但这人就凭着一手稀奇古怪,没人看过的魔法,屡败强敌,再加上他本身对女人有着魔x般的吸引力,不断增加的红颜知己,为他的阵营添加了实力,几场胜仗下来,居然让暗之神g吃了大亏,不敢再小觑于他。”

这样的故事,在许多古老诗歌中都耳熟能详,更后头的故事,娜西莎丝不用说我也大概知道。

不难想像,胜仗就像是一种趋势,连着几场胜仗之后,就是一连串的胜仗,鸿运当头,真是城墙都挡不住,直到关键x的一场大战役爆发后,暗之神g才会真正清醒过来,察觉本身已经处于劣势。这个发现没错,但时间却已经太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只能接受连串败仗,眼睁睁看着两边实力越拉越大,在惊疑不信中隐约预见了己方的未来。

这些事我大概都预想得到,不过这些听来与无头骑士没什么关系,我觉得娜西莎丝不会浪费我时间,所以真正的重头戏,应该是从现在开始。

“……暗之神g屡吃败仗,陷于劣势,情形虽然不利,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除了他们本身实力雄厚外,还因为他们仍握着一张王牌。”

娜西莎丝道:“那张王牌,是暗之神g培养多年的一名邪恶骑士,冷血残酷,嗜杀如狂,从小就被灌输对暗之神g绝对服从的信念,愿为组织效死。本身不但武功盖世,更凭借特殊体质,修炼奇术,拥有一身强大魔力,与武技结合,成为真正魔武双修的超战士,统领暗之神g的部队,纵横沙场,所向无敌。”

在说这一段话的时候,娜西莎丝说得悠然神往,让我发现她其实羡慕到不得了,想必是很想依样画葫芦,也调教出一个绝对忠诚的超级战士,壮大本身实力吧。

不过,这世上哪有如此好事?况且,这么厉害的超级战士,最后不也是完蛋了?比较让我好奇的一点是……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击败他的?从这些叙述听来,无头骑士生前魔武双修,是黑龙王那样的超级奇才,换算成今时今日,实力绝对凌驾在五大最强者之上,这么强大的战士,不太可能用武力败他,最有可能的作法,就是使用某种奸计。

嘿嘿,可别以为正义的一方就不奸不诈,如果连这点起码的头脑都没有,正义的人早就全是死人了。很多时候,正义的英雄之所以能够打败魔王,就是因为这些英雄比魔王更奸更贱。

“……再怎么完美的战士,内心都有破绽,这个邪恶骑士虽是无敌,但却不幸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对象,而那个对象恰好在敌对阵营。在决定暗之神g存亡的那场战役,邪恶骑士被恋人的一封求救信给调开,不能参与战役,等到发现不对时,战役已经结束,邪恶骑士孤身一人,成为暗之神g的余孽,受到全大地武者、魔法师的围剿,经历连场恶战,杀到海边,最后羞愤难当,自杀身亡。”

这还真是老掉牙的奸计,不过老计往往也是好计,否则也无法屡用屡成,让邪恶骑士变成无头骑士。

我皱眉道:“这些资料很有帮助,可是,无头骑士那个恋人的资料你有吗?最关键的就是那个啊。”

娜西莎丝摇头,“还找不到,巴格达的图书馆秘库内,大票人马正在翻阅,希望能早日有所发现,可是……策划这个计策的主使者,却已经找到,还与你有些关系。”

我奇道:“我?有没有搞错?那起码是五百年前,与我有什么干系?”

娜西莎丝道:“策划这个计策的主使者,就是那个领导慈航静殿走向胜利,会几手稀奇古怪魔法的年轻人。”

“年轻人?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搞基的……”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事,惊愕道:“等等,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那年轻人的名字是……”

娜西莎丝笑道:“没错,你猜对了,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就是法米特·修·卡穆!”

第三章因果循环血债百年

真没有想到,一个人运气背的时候,真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基本上,我个x乖戾孤僻,已经算是够不讨人喜欢的了,再算上我那无良的爷爷与老爸,我就更讨人厌,打从小时候就开始被人追杀。

自己的帐、家族的帐,这些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小就整天要面对来算帐的苦主,或明或暗的种种“讨债”行动,即使我想要不认命,那些苦主页不会听我说话,毕竟除了欺负弱小,这些家伙也找不到别的办法可以出一口心中怨气了。

但认命归认命,如果面前莫名其妙又多出一笔账单,我也是会很火大的。家族债和自己欠的债还没了结完,我可没想到又会多出一笔修业债,虽然说人生在世,不是别人欠我们,就算我们欠别人,可是我确实没想到,连修习已逝者的技艺,都会有五百年前的旧债遗留下来,而且还是这么大一尾的一笔。

“等等,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那个年轻人叫做什么名字?”

问话的一瞬间,我确实希望至今听错,也许娜西莎丝刚才说的,是另一个人名,又或许只是同名同姓。然而,天底下果然没有这么好的事,娜西莎丝几乎是用一种奸计得逞的微笑,粉碎了我脆弱的期待。

“你没听错喔,哪个年轻人的名字就是法米特·修·卡穆,就是那个人称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师。”

娜西莎丝笑道:“这样子算来,无头骑士与你搞不好有深仇大恨呢,因为五百年前,就算法米特设计,让无头骑士不能参战,最后枉死在大海之滨,如今继承法米特技艺的,就只有你一个,这样算不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呢?”

听娜西莎丝的笑语,我只能在肚里大声咒骂。学了东西,是该交点学费,更别说我还另外得到黄晶石这项遗产,就算为法米特做点什么,也说得过去,但怎么都好,可不可以不要丢一个这么大尾的下来啊?这种超级怪物,甚至超越了当今最强者的级数,我不过是一个贪y好色的小魔法师,有什么本钱够人家打?

“别太灰心丧志啊!法米特的六大暗黑召唤兽,五百年前天下无敌,你身为y术魔法的继承认,只要能使用暗黑召唤兽,还用得着害怕无头骑士吗?”

“嘿,你这人妖有没有脑啊?还是明知故问?刚才连你都说了,法米特要设计无头骑士调开,才敢进行决战,如果暗黑召唤兽能够稳赢无头骑士,法米特有必要用这种手段吗?”

我的质疑令娜西莎丝一呆,看来她好像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被我这一说,才问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五百年前法米特干过的事,我也再来干一次咯。”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用暗黑召唤兽,决战无头骑士?”

“喂,你别随便乱编人家没做过的事,我的意思是,要你们设法找到当初法米特所用的诱饵,也就是无头骑士的那个恋人……的遗骨,我试试能不能凭那些骨头骗无头骑士再死一次,又或者……只要骗得它再沉睡个一百几十年,那我就解脱大难了。”

“没志气,你就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奋勇一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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