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杳的眼皮实在沉重得快合拢,他明白自己再逞强就真疯了,还会耽误行程。在坐到马车里的那一瞬他立即被睡意侵扰,这些年来从未有一次他入睡得如此快过,转瞬便落入了梦乡。
恍惚间,他似梦见了很久很久以前,十年前,他当了权倾朝野的右相,又打败井国,一时风光无两。在井国送来的人质里,他随意且懒散地看了一眼,本来不在意的目光一下子定定的,他的心在摇摇欲坠,他的感情在复苏,他看见了她,那一刻时光交叠。一时间,周杳觉得过去与现实旋转着重合,喜悦的幻影在空中飘拂,在心中跳舞,竟把当年决绝离别时那股子恨意给冲淡了,除了欣喜,其余都可以忽略不计。
周杳步入江海潮的房门,江海潮冷冷地看着他,目光没有任何波动。那时他说了什么?他忘光了,反正不是多顺耳的话,可江海潮丝毫不为此感到愤怒,那一个晚上,他似乎从他眼里发现了一种体恤的轻蔑,就像他小时候那个样子。
他忽然觉得十分地疲累。为自己可悲,他哀求,他动摇,他像个小丑,百般纠缠,他骗自己跟自己讲、世事从无绝对……
而他,不为所动。
从来如此,一直如此,从始到终。
周杳愤怒得几乎掐死他,可心里起了恶意——死了哪有这么好玩呢?他又要怎么了解他有多难受呢?他不会!
周杳把江海潮的头发揪起来,强迫着他的脸庞往后仰,手慢慢扣住他,是冰凉的……咬在他脖颈上时,用力过猛,血淌下来了。他看着江海潮头发揪起来,怔了一秒,又发起狂来,把他压到床榻上,用力撕掉他的衣服,迷醉间,亲吻变得温存。他果然还是舍不得太残酷地对待这个人,可他想念他,那时那刻,他一心想要留住他。他挤进他胯间,用了它所有的欲望和决心,按住他,狂喜地咆哮一声——终于,你是我的了。心底的愉快包裹怅惘,放肆的惊喜逐渐黯然,夹着一晌贪欢的夜,蜡烛似乎烧不尽,一点点化开,好像只是助长了缱绻于安静里的烟雾。江海潮被屈辱地摆布也没有哭泣,一双凉透了的眼淡淡地望定了独自沉浮于热闹之中的他,在痛和血里被撞击、毁坏也并不难受似的,眼是淡淡的,攥了周杳衣角的力度也是淡淡的。
——你杀了我。我不想被你羞辱。
——……我不会杀你!
——那么把我关起来吧。我不想看到你。不然我去找别人,你希望那样吗,周杳?
热都退潮了。本来激情就无声无息,此时此刻,不再是心痛而是触到了安静的骨骼。原来安静是长成这个样子的,要怪就怪他从来没设防,一下子被击中了,悄悄地,静就生了根了。
“为什么?”明知道自己问出来只是徒劳,可他还是不长记性,又问了一次,被动得让人厌烦。
江海潮微笑着舔过出血的唇角,双手撑在身后,就那样坐着,垂头,头发在烛火光里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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