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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狠狠地一耳光掴去,怒道:「你不想当太子了么?不想登基为皇上了么?」

魏王用力一捉,宽袍脱落,她已变成赤裸羔羊!

「进g验身的黄门总管已经被我收买……」

他用力将她摔到床上,扑身将她压住,就要用强攻入:「我非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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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大慈恩寺

这可会破坏了玉女的计划,她不能让这武媚娘,在此时「破身」!

她又是一口气吹去!

这口气吹得猛……魏王猛地全身一惊,张口要打喷嚏;玉女却乘机弹了一颗药丸在他嘴里……

这颗药丸却是腥臭无此,入口化为一道津y,顺流入腹中。

魏王一阵呕,并未能来得及呕出,忽地又觉腹痛如绞急想如厕!

魏王匆匆抱著肚子逃走,玉女却一指将这武媚娘点倒,牵了薛无双的手进来。

薛无双回顾那魏王背影,道:「你喂他吃了颗什么?」

「泻药,我想帮他减肥!」

薛无双笑道:「还真管用,原来「色心」敌不过「漏屎」!」

一回头再看清这武媚娘,薛无双叹道:「「陆散人」的「造化神功」真是神奇!」

「仔细再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薛无双道:「够了、够了!有过之,无不及啦!」

她再转向「陆散人」道:「这复仇计划到底如何安排?我该如何配合?」

「陆散人」笑道:「不急……不急!你先全力协助他,把「翦云公主」弄到手再说!」

薛无双冷笑:「口风果真很紧……」

「陆散人」坦然道:「没办法,当初协议过的条件就是如此,你不完成任务,我岂会掀开我的底牌?」

薛无双咬牙道:「算你狠!」

她又用银鹏装展翅飞去。

玉女看得心痒痒,向「陆散人」道:「哪天也给我弄一件来给我玩玩?」

「陆散人」道:「傻孩子!只要我们的计划完成,你一旦得到他的阳元,你就从此脱离凡胎,羽化飞升,想怎么飞就怎么飞,还会羡慕那个人造「翅膀」?」

玉女道:「他的阳元,真的会有那么好?」

「陆散人」道:「怎么没有?第一,他不是r胎,没有人胎所含的「原罪」杂质!更没有「灵魂」的牵绊!」

玉女道:「不错……」

「第二,他本x就是「采花酿蜜」他被贬凡尘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采花酿蜜」

「更妙的是,他采的不是凡俗女子,天庭意将所有百花,全都打了下来,安排各种不同的机缘,教他尽情采个够!」

玉女颔首道:「难怪他身边这些女人,个个不凡!」

「这些仙界百花,本是仙体,虽也经「凡胎转世」却保留了大部份的「仙质」

这样的仙女,采一个胜过凡人百个!」

「难怪他能从七残废丐,变成英俊男儿!」

「到此刻为止,也就只剩最後这「牡丹仙子」的「翦云公主」就已遍采百花,才由统掌百花的「百花仙子」薛无双,跟他合藉双修,炼成真正的「百花酿」你想想,这样千载难逢的机缘,这样万世难求的阳元,你要到那里去找?」

「我如真能盗得这样的阳元,会怎么样?」

「你以狐狸修炼千年,吸日月j华,餐风饮露,绝不沾血食,绝不采阳元,不伤y,方能化为人形,但是终究不是人身,除非……」

「除非如何?」

「除非再修千万年!不然就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盗取他的阳元,立刻超凡入圣,羽化登仙,与天共寿,与地同春!」

这玉女被他说得心动不已,「陆散人」再道:「你可要好好配合,千万不可任意而为,贸然行事!」

「是,我理会得……」

他二人飘然引去……

武媚娘不久才醒……

迷迷糊糊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迷迷糊糊天色已明,又要上路了……

这魏王李泰,从此得了个口臭加上「屎」的毛病,一开口就教人退避三舍;随时随地都可能闹肚子,而且马上要找到厕所,只要迟得半步,就会闸门大开,泻得满裤满裆,臭不可闻!

此去京城不足三百里,可没有半个良医,更没有良药!

幸而他一名侍卫,日夜兼程进京,向大内御医讨了灵药来,暂时应急……

这大队兵马,由副将黄涛指挥,簇拥看那辆七宝香车,兼程赶路,日夜不停!

黄涛深知这大车之内的美人,天生媚骨,任何男人一见到她,都难免要糟,周葆荃身首异处,魏王爷恶疾缠身,全都是她惹的祸!

他下令所有属下,尽量避免接近那辆大车,尽量不要望向那车窗,以免重蹈覆辙,遭到不幸!

总算是老天保佑,这余下的路程,再没有什特殊事情发生……

长安是京畿重地,是政治指挥权的发号施令中心,是皇室所在,所以安全是绝对重要的!

长安也像任何时期的任何首都一样,除了驻守的卫戍部队,其他外藩或将领的兵力,来奉名敕,是绝对禁止接近的!

黄涛所暂任指挥的五锉且蛭に臀和跫捌弑o愠担诺靡砸宦方咏?

安的。

但是仍在八十里外的「贺胜桥」给拦了下来。

负责卫戍的是开国之勋,功业彪炳的大将军徐勣。他指派牙将洪通,率一万大军恭迎王爷及香车,却将黄涛兵马拒之於外。

黄涛深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敢强行入京,只好就此向魏王告辞:「王爷千万记得答应过下官的话……」

魏王笑道:「升为正式总兵之职,对我来总是小事一件,不过……」

黄涛一惊:「不过什么?」

魏王道:「我与周葆荃商议秘密计划……」

黄涛立时振奋答道:「下官一样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魏王伸手在他背上一拍:「立此大功,升你为正式总兵!」

黄涛激动得跪下叩首:「万死不辞!」

这黄涛长年屈居副将,不能抬头,其实他也是自诏有军事天才的人。

他在来京的途中,就已不断地留意,沿途的山川地形,气候季节,此刻要向沈亚之动手,定要「谋定而後动」才能手到擒来,建下大功!

经过周葆荃与对方的那一次接触,他深知沈亚之也是用兵天才,可不能chu心大意。

他决定化明为暗,以逸代劳,打「埋伏战」!

首先,他下令五千骑兵全部换下军装,穿着便服,化整为零,以避过高空中盘旋监视的「银鹏女将」。

然後下令昼伏夜行,分批赶到前面五十余里的「千顷陂」的高地上,隐伏芒草内。

这「千顷陂」是北泾河岸一处广阔平原,最宜骑兵野战!

两旁地形略高,斜度也不大,中间官道穿越而过,又直又平,长达十里!

此刻已是初秋,逼山逦野的芒草,正要抽穗开花,也高又长,又茂密又青绿:人马隐藏在内,既使高空俯瞰,亦不易发觉。

黄畴抢先一步,占了这样有利之势,就此隐伏不动,只待沈亚之的军队漫步而来,进入他布好的口袋之中!

他为了激励士气,向部队宣布:「我们现在穿的是便服,假扮成土匪流寇:所以,除了一个沈亚之,可以见男人就杀,见女人就抓,任由大家尽情享用,不受军纪规范!」

五千兵马立时欢呼!

黄涛又道:「车内金银财宝全部集中,按人组分配,不分军阶大小,统统一样多!」

又是一阵欢呼!

「现在我们五千人马,布成口袋之形,等待他们深入,听我p号,一齐冲杀!」

正说间,前有探马回报:「来了!」

黄涛下令各自隐伏不动!他自己上到高岗之顶,藏在丛丛芒草中,露颈盯视……

……

果见尘沙滚滚……

不久见到大队……

数十辆大车绵延百丈……

牛只马匹,银甲女将……

黄涛静静隐伏不动,却按捺不住剧烈怦跳的心!

这不是害怕,也不是激动,只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剧烈心跳。

每回有什么重要任务,将要发动之时,他都会有这种现象,怎么样都压抑不住!

这回的心跳更强烈,竟然自己的耳朵都听得见。手足冰冷,虚汗直流……

但是他的外表仍是镇定的,他的部队也是镇定的,他们是久经训练的大唐全盛时期的兵马,没有他的p号,任何人都不会轻举妄动!

尽管心跳剧烈,手足虚汗,黄涛仍是努力镇定地继续监视车队,敌人不到最理想的位置,他是绝对不下令攻击的……

他自信一切都盘算得完美无瑕,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唯一的意外是,牛车实在走得太慢了,而华北的初秋,暮色又来得太早了……

沈亚之的车队才堪堪到了他所布置的口袋边缘,就已经暮色四合,暗了下来……

……

那车队竟下令扎营,不再前进!

眼看军队调动,集结围成一个圆圈,牛离轭,马解鞍,开始埋锅造饭……

黄涛叹息不已,天色再慢半个时辰,他们就进入口袋啦,这场歼灭战,胜利垂手可得,谁知有这样的变化……?

现在冲杀,距离太远,给他们有应变布置的时间,对我军战局不利。

但是如果再守候下去,变成了他食餐战饭,以逸待劳,我军隐藏枯守,只能啃乾粮挨冻!

万一时间拖得长了,有了什么动静落在敌人耳中,这「埋伏战」「奇袭战」

就完全失去优势啦!

除非完全撤离,另布战局!

但是又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地形地物?

天色愈来愈暗……天气也愈来愈凉……部队也愈来愈不安……

他们也都看到那车队营火四起,热腾腾的食物,香气四溢……

而他们只能静伏不动,忍受这寒风!

也不知主帅的意思是要战,还是要撤……

黄涛却用耳语传令方式,一个传一个的下令:「啃些乾粮裹腹,入夜再行奇袭!」

这个命令就是一个按一个的往下传递下去。

大军集结,有个非常微妙的心理:不怕苦,不怕难,也不怕危险,只怕没有确切的指挥命令!

这样的命令传来,五千大军果然也都能自我克制忍耐、安安静静地吃著乾粮,隐伏不动,等候奇袭讯号……

黄涛自己却食不下咽,他一瞬不瞬地盯视著下面的车队,她们吃吃喝喝,喧喧闹闹……

她们全无惊警觉,她们围着营火谈笑,他们来来回回打闹嬉戏……

天色全暗了下来,除了营火光线照亮之处,其他一片漆黑……

大约是吃饱暍足,笑闹得够了,她们渐渐都静了下来,营火也陆陆续续烧完,渐渐的全都熄去……

黄畴估计她们都已入睡,此时是发动奇袭的最佳时机!

一声p号终於响起!

五千穿著便服的大军,跨上战马,挥舞著长戈大刀,惊天动地,呼啸喊叫著,向车队冲杀而去!

平原上只是一片芒草,因此毫无障碍而冲得极快!

途中竟完全未遇抵抗,她们甚至没有派出警戒!

万马奔驰,铁蹄践踏在一望无际的芒草草原上,黄涛指挥著这五千骑兵,全速冲锋前进!

渐渐拉近了她们集结休息时,清理出来的大片空地。

竟完全没有惊慌应战之人?她们全都睡死了不成?

黄涛身为主帅,一马当先而入,踏起她们营火的灰烬,余温尚在……

那近百辆大车已在眼前,预估她们可能要利用这些大车作为屏障,负隅顽抗!

越冲到近前,仍未见动静,却赫然见到在车队後面,不知何时已搭建起一座斜指向天际的木梯!

这木梯搭建得又轻便又巧妙,几g简单的支撑,恰巧足够让那些身材娇小,武功高强的「银鹏女将」当成起飞用的跑道!

只见她们一个接一个地踏著木梯,飞快地直奔而上,到了木梯尽头,已经离地数丈,这才一层双翅,藉著上街之力,凌空跃起,鼓翼上升……

黄涛奔到近处,亲眼瞧见最後几名女将,展翅飞入夜空!

等他的大军从四方八面包抄而至时,这里早已经没有半个敌人了!

黄涛大惊失色:「糟了,我们中了空城计啦!」

空中的女将道:「不是空城计,是请君入瓮!」

立时从四方八面的空中,传来女将们的呼啸之声!尖锐,清越越重重叠叠,高低远近,似乎漫天遍野,尽是敌人!

这五千大军,从未经历这种声势,顿时人慌马乱,挤成一团……

芸娘的声音在空中厉声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们马上就要用炸药攻击!」

声音才落,空中突然落下一物,破地炸开!

幸好是落在人马空隙之处,炸力不强,却引得芒草燃烧了起来!

当然很快就被踩熄,但却引起极大的恐慌!

芸娘又道:「赶快放下武器,赶走马匹,两手抱头坐在地上,不然我们就用炸药攻击!」

霎时四方八面的空中,俱都响起喊声:「两手抱头,坐到地上!」

五千人马挤在一起,团团直转,惊慌失措,进退无据。

他们手中刀、枪、弓、箭,仰首上望,拚命想要找目标,只可惜漆黑夜空,什么都看不到!

四方八面是她们齐声大喝:「两手抱头,坐到地上!」

这种声势,真是要把人逼疯了!

他们身为军人,要他们与敌人拚死博斗,流血战死倒也容易,要他们向虚空中看不见的敌人搏斗,不由得心胆俱寒。

有些实在耐不住,用力拉满弓箭,盲力地向上s出,却引来一阵笑声:「我们的高度,你们s不到的……」

芸娘又在厉声暍道:「现在数十声,不投降就要炸!」

接著她开始喊:「一、二、三……」

接著漫天都齐声喊:「四、五、六……」

黄涛怒吼:「你下来,我们决一死战!」

漫天仍在喊:「七、八、九……」

军心开始动摇,黄涛厉声暍道:「大家跟著我冲,降敌者究办!」

他策马往外奔驰!

漫空女将已喊到十!

突然在他奔逃的前面落下许多炸药!

砰砰炸开,将他的马匹吓得人立而起,几乎将他摔在地上!

一定是不想伤到他,才炸得很远,芒草却开始着火起来……

芸娘又在夜空中喊这:「赶快把火扑灭,烧起来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这千顷平原尽是茂密芒草,烧起来可真的不好玩,这些吓破胆的军人,赶紧奔过去,又扑又踩,好不容易才将火源扑灭!

芸娘又喊著:「再数十声,是生是死,自己决定!」

然後她又开始喊著:「一、二、三……」

漫天女将也开始齐声喊著:「四、五、六……」

一兵士再也忍不住,扔下武器,从战马上跳下来,一巴掌拍在马臀上,将马赶走,大声著:「我投降!」

一呼百应,所有军人也都纷纷从马上下来,将马匹赶走,两手抱头,坐到地上!

黄涛怒道:「你们逃不过军律惩治!」

军士们叹道:「希望你逃得出去,接受军律惩治。」

黄涛果然策马往外疾奔……

怱觉脑後劲风扑来,他知敌人已从空中来袭,手中长矛回搠,端的又快又狠!

进知这一搠不中,长矛已被对方握住,然後就是「喀嚓!」一声,被那名女将一脚踹断!

这下踹之力极猛,震得他虎口进裂,半截枪杆竟握持不住,掉到地上!

才一招就失了兵器,黄涛迅速拔出佩刀,回身挥刀砍去!

然而这一刀已经挥空,那名女将一振翅已拔高丈余,脱离了他的刀锋范围之内!

怱地又由前面有劲风袭来,这次是李绛儿!

黄涛又挥刀横扫,准确无比地砍向她的双脚,谁知漆黑中的李绛儿竟能听风辨位,左脚一勾他手腕,将那大刀引向一边,右脚起去,「噗——」地踢中他的面门!

黄涛顿时满脸是血,仰面跌倒!

人尚未跌到地上,x口又被重重地踹了一脚,闷哼声中,他已昏了过去……

待他再度醒来,已是次日天明……

是他那几位心腹将领将他救醒的!

他鼻梁断裂,左眼裂开,半边脸肿得像个包子……

等他待疼痛中镇定下来,打量之下,只见他五千属下一个不少,全都整整齐齐,排排坐在草地上……

五千属下全都被檄械,变成赤手空拳……

五千马匹全都被女将们围圈在草原的另一边……

沈亚之由芸娘、凌玉娇陪同,来到黄涛面前,温言相询道:「你们究竟是哪座山安家?哪个寨立柜的好汉?」

黄涛叹道:「我们不是开山之寨,打家劫舍的土匪,我们是堂堂正正的大唐官兵!」

沈亚之大惊:「可是你们却穿了这样一身乱七八糟的便服……」

他略一思索,又道:「我明白了,你们是江都凌总兵周葆荃的部队!」

黄涛叹道:「不错……」

接著他将整个事件的前因後果,详叙了一递。

沈亚之亦无限感触:「周葆荃遭此下场,固是可怜又可叹,黄将军被牵涉此事件之中,亦可惜得很……」

黄涛道:「不错,驸马爷手下留情,没有令我们折了一兵、一卒,但是我们已经无法再回原部队归建啦!」

沈亚之点头道:「不错,那个奸恶y邪的魏王李泰,虽然拿我没辄,要整倒你们,却是比捏死蚂蚁还要容易……」

经此一役,黄涛对这位驸马爷更是钦服得五体投地,恭身道:「我们既已走投无路,但望能托庇在驸马爷麾下,听候差遣,万死不辞!」

沈亚之道:「好!只是我现在树大招风,极易牵累到你们……」

黄涛振臂而起:「谁来惹事,我们就跟他拚!」

沈亚之笑道:「有些事不能只用拚斗打架解决,相反的我却要你们全都收拾起血气方刚之勇,隐忍为上!」

黄涛满面羞愧道:「是……」

「我会派袁氏姊妹二人,带著你们全都到大别山去,参加建设!」

凌玉娇一怔:「大别山有什么建设?」

沈亚之道:「我们何必千里迢迢南下云南?我们只要把衣霞山庄好好整建一下,改成一座「百花行g」」!

芸娘惊道:「你不怕大唐天子对你不利?」

沈亚之将她二人拉到一边道:「我们收容朝廷叛军,等於公然与大唐天子为敌,唯一的方法是将他们遣到大别山区去!」

凌玉娇道:「你也真的打算建一座「行g」?」

沈亚之道:「对!但是目前最重要是到「大慈恩寺」。」

「大慈恩寺」始建於前朝,隋。开皇年间。

後因战乱废祀,本朝高祖李渊,在武德年间,为纪念生母独孤氏,重新降旨敕建,历时十四年,耗资数十万,建造得规模宏伟,并亲笔题「大慈恩寺」四字!

「大慈恩寺」在长安城南郊的紫荆山上,正是他们入京的途中!

「大慈恩寺」一向香火鼎盛,僧侣多至千人,每当长安各寺举行水陆场,或焰口忏仪,总有这「大慈恩寺」率先参加!

又因这寺是高祖皇帝所建,因而与大唐皇族关系极为密切,王子、公主,皇亲、贵胄,最爱到此寺走动……

这些皇族,虽然有些架子跟派头,但他们的香油钱也多,更有丰富的斋餐与赏赐,所以全寺大小僧侣,最喜有皇族前来……

这日,山车外扫地小侩,匆匆奔子进来,兴奋地叫嚷道:「有位驸马爷驾到,赶快准备迎接!」

专事负责迎宾的「知客僧」立刻下令大开中门,排队迎列门口,却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门口是凌玉娇,领著十余位天仙似的美女。

他回头骂那小僧道:「明明是公主,怎么说成是驸马?」

然後他转向凌玉娇,合掌问讯:「未知是哪位公主玉驾?有失远迎……」

凌玉娇摇手道:「我们不是公主,我们只是驸马爷身边的——侍妾!」

这知客僧一怔,这十多位「侍妾」简直比朝中任何一位公主更漂亮十倍!

大凡能担任「知客僧」之职的,定都是眼光独到,应对得宜之人,这位知客僧立刻收敛惊讶之色,再次打恭问讯:「贫僧了因,未知女施主是当朝哪位驸马的侍妾?」

凌玉娇道:「是「翦云公主」的驸马,沈亚之!」

了因一呆!他着实想不起有什么「翦云公主」?也从未听说过驸马沈亚之?

凌玉娇撇嘴示意,身旁赵君璧双手捧过一只大红拜匣,递给了因。

「这是驸马爷的名帖,专程拜上贵寺主持「大慈圣僧」请你们阖寺上下,积极准备,十日之後,驸马要来迎娶公主!」

这一番话,更是把这了因和尚,弄得莫名其妙?有如丈二金刚,m不著头脑!

凌玉娇接口道:「大师父听不懂不要紧,只要把这名帖拜呈「大慈圣僧」他自然明白!」

说完之後,她就领著这群美女,转身走开去,开始对这里的风景地势,指指点点,议论品评,竟是游山玩水起来了……

这了因不知所措,又不敢擅自作主,只得捧著这只拜匣转身入内,匆匆去找大师兄了凡大师。

原来这「大慈恩寺」自扩建装修开始,就由这位佛门有这高僧「大慈圣僧」任住持。

但最近几年,他老人家极少露面,寺中大小事务,全都由这位大弟子了凡,一手处理。

了凡正在内院,与一位朝中要员品茗聊天,了因匆匆走来,将手中拜匣呈上,并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递。

了凡惊道:「什么公主?」

「她说是什么翦云……」

那位朝中要员官位不大,地位却高,更有极硬的後台背景,他就是文学界极为有名的萧隅,目前担任「府椽」之职。

萧隅讶然道:「不错,是有一位「翦云公主」是当今圣上最年幼的一个妹妹……

……」

了凡道:「也真的有个驸马沈亚之」?

萧隅道:「也不错!当年先帝亲自钦点,新科状元沈亚之,那位状元还是老夫主者!」

他把当今皇帝因政治迫害,吓走驸马沈亚之,活活耽误了「翦云公主」的婚姻,略过不说,只道:「此事沉寂十余年,早已从人们的记忆中淡忘……」

了凡多年来就掌理住持,掌理全寺大小事务,因而大胆拆阅,开启拜匣。

首先入目的,是厚厚一叠银票,长安「太和银庄」的票子,是全国通用的「钱票」!

数数票面,竟是黄金千两之钜,了凡、了因俱都吓了一跳!

另外又有一只象牙雕成的长匣,内有十颗晶莹剔透的夜明珠,价值更是不菲!

最後才见到一张j制的拜帖……

打开拜匣,入目生辉!

原来是三十二个赤足黄金打造的字,用丝线缝在上面的!

萧隅脱口道:「好大的手笔!」

只见那三十二个字排列成:照顾吾妻惠心铭感微薄酬仪无限敬意旬日当来迎娶翦云如有推阻人神共弃驸马沈亚之百劫归来礼佛百拜最後是一手龙飞凤舞的漂亮毛笔字。

了凡大师看罢,不由大声道:「这沈亚之好生无礼!」

萧隅看了,讶道:「原来这「翦云公主」竟藏在你「大慈恩寺」内!」

了凡道:「胡说八道!」

萧隅被骂一怔,了凡忙说:「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

萧隅年纪老迈,当然不因他这一句「胡说八道」而生气,只是讶异这位「有道高僧」竟会如此嗔怒……!?

了凡又大声道:「贫僧自幼拜在吾师「大慈圣僧」座前,自这「大慈恩寺」改建之日,即追随吾师,栘驻於此,从未听说过「翦云公主」之事,他怎么一口咬定,说公主在我寺内?」

萧隅道:「大师可向他说明因由……」

「怎么说明?」了凡呕恨的道:「你看这一句:「如有推阻,人神共弃。」我怎么解释?他都认定是在推三阻四,还骂我们人神共弃。」这样一来,就连萧隅亦有些不平,道:「也太无理!……好像听说,这位驸马是圣上「必欲得之而後快」的人物……」

了凡一怔:「啊?」

萧隅道:「我这「府椽」之职恰好就是在枢密院,专管g中诏令、圣旨、书敕的文件档案,待我回去查查看。」

了凡眉毛一扬:「此事如果属实,沈亚之也太大胆啦!」

萧隅告辞离去,了因试探地问师兄道:「十日之後,他真的会来?」

「唉,要是他真的赖到我们头上,又到哪去找个公主给他?」

「您看是不是该去请示一下恩师……」

了凡道:「不可,恩师入关修行,绝不可妄加惊扰!」

□□□魏王泰,终於找g中御用太医,把他那「泻肚子」的毛病治好了……

他也在不惊动父皇的情况下,运用他的特殊关系,把媚娘弄进g去……

这种关系,当然是「内侍」!

当时唐朝的g廷中,里里外外的大小内侍共有二千六百余名!

有一个称为「内侍省」的机构,掌其专职:下设有五个「局」:掖廷局——专管g名册及人事调动升迁。

g围局——专管内g门禁。

奚官局——专管g人疾病死丧。

内仆局——专管g中供张灯烛。

内府局——专管财物出入。

这二千个大小仆役,就是由「内侍省」总管,前朝李渊时代留任下来的一位老总管,名叫尤铮的,在统理掌管著。

他为了稳固自已这「总管」的权势地位,自然就须好好巴结李泰。

所以他就乐於这个机会,运用他的影响力,由他所属的五个「局」通力合作,将这位媚娘在後g安排得妥妥当当……

尚未经过皇上正式允可,自然不能给她注上名册。

但是她有「准」太子这样的强硬後台背景,再加上她与生俱来的「媚功」就把这些大小监得死脱!

所以媚娘虽未有任何名位,却已安排了一座「才人」级的g庭,给她享用。

所有供张配给,内侍g女,更是超级优待!

甚至一些渐受冷落的淑妃、贵妃级人物,都已经比不上媚娘的享受了!

这野心勃勃的李泰,把一切都布置好之後,就要开始进行他的第二步骤,设法去把老爹弄到媚娘的床上去!

这还得了?这会打乱了他安排好的计划!

因为沈亚之那边进行得还不是很顺利,他还没有把「翦云公主」搞定,「陆散人」与玉女仙子商议,决定先阻挠李泰的计划!

李泰正陪著父皇在御花园散步,打算逐步把李世民引到媚娘那里去,却听见廊外花荫处,有个女子唱歌。

歌声如黄莺出谷,悦耳沁心,但是歌词却教这父子二人着实吓了一大跳:唐三世後女主武王李氏渐微武氏当昌竞有g女敢在g廷内,大唱这样大逆不道的歌谣?

李泰大暍一声,跳将过去:「大胆!」

谁知这廊外花荫处,g本没有半个人影?

而那歌声旋又出现在李世民身後的一面画屏上!

那是一个烤漆嵌具,水磨描金的「仙女献寿图」几十名飞舞云端的仙女,在向一位「王母娘娘」祝寿。

而那歌声竟清清楚楚地发自画屏中某一位仙女的口中:唐三世後女主武王李氏渐微武氏当昌李世民气得暴怒,一脚将这画屏踢得粉碎!

这一踢,才把这样大逆不道的歌声打断,却也将一颗兴致勃勃的心,踢得意兴阑珊,掉头回g而去……

这样的怪事并不常发生,尤其这李世民,半生戌马,毕生斗争,怎么会相信这些「神鬼事件」?

何况他自己当年,就依了术士袁守诚之计,在隋炀帝的g廷内外,散播过这样的谣言,也是一首歌谣:河南杨柳枯河北李花荣杨花飞去落何处李花结实自然成这样的歌谣暗示意味极强;杨柳枯当然是指杨广,李花荣自然想到李渊……

就是这样的谣言打垮了隋炀帝的军心……

也就是这首歌谣,振奋了李渊的士气……

终於杨氏失民心,李氏得天下,创立他的「唐王朝」……

他不会不清楚政敌用这种神秘歌谣所造成的影响有多可怕,但是,他的政敌在哪里?谁会是他的政敌?

如果没政敌,那会是谁?他的目的何在?

而且怎么会从画屏上的仙女口中唱出来呢?

李世民想破脑袋,也不猜得出那只是「陆散人」出的主意,编的歌词,再由玉女仙子,以「回音之术」唱给他父子二人听的。

「陆散人」的目的只不过是要故弄玄虚,暂时吓吓他,打断他去「染指」武媚娘的兴趣!

这一招果然奏效;这个老而风流的李世民果然对「美色」不热衷了……

李泰自然大失所望,但是他沉得住气,他能耐心的等,「美女」已经安排好了,以後机会多得是!

只是这李世民心中十分疑虑……?

他下密诏给「控鹤监」秘密侦查……

凡是遇到名姓有武字,或与五字同音的,便要从重办理!

哈巧查一位李君羡,排行第五,上面有四位姊姊,双亲好不容易求得这一脉单传,怕他养不大,乃取r名「五娘」藉贯武安,母系姓武,丙午年进士及第,放武建县侯……

这一进串的「武」让李世民心慌头痛,便下旨调他为华州刺史,再暗令御史弹劾,说「五娘」不轨,下诏囚送回京,途中却又「病故」身亡……

这位了因大师,从此日夜心神不宁……

他这法号也取得太马虎,单只对这件事来说,只怕他敲破自己恼袋瓜,不但未能了其「因」更未能知其「果」……

好在他职司「知客」正好可以每加在大门口将头张望动静……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就发觉山门之外,有不寻常的动静,再一看,原来有大批的民夫,带着工具,在庙前那块地势平坦处,动手砍树除草,挑土填地,夯土辗实……

了因忍不住派小僧上前动问,回答道:「有位驸马爷出钱,雇我们来整这块工地的!」

「整地要干嘛?」

「谁知道?反正他给的工资优厚,咱们就老老实实,做工赚钱,养家糊口……」

小僧当然就据实以报。

民夫提到是「驸马爷」出资,一定是那位沈亚之!

不止这广场,就建这条唯一的上山之路,亦来了大批民夫,大肆整修,填土垫石,砍树拔草,忙得不可开交!

三五天功夫,这「大慈恩寺」前,果然出现一块又实又广,又平又整的广场,大批民夫运来巨大的巨辗,还不断地在这块广场上,一面浇水,一面来回辗动,务要平整而结实!

那条上山之路,也经过整修,变得宽广平整,又乾净又气派!

动员这么多人,做这么大的工程,一定是花了许多钱,结果也造成了更大的轰动,这紫荆山周遭的平民百姓,俱都知道,十日之後有驸马要来迎娶公主!

这了因大师,就怀著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每日注意着事件的发展,一点一滴都巨细靡遗,报告给大师兄,了凡大师知道……

了因赫然想起,这「十日之後」正是圣上李世民第五女「丹阳公主」要来上香还愿的日子!

这「丹阳公主」平日排场甚大,架子十足,尤其她那薛驸马,是行伍出身,举止甚是chu蠢,脾气又甚是暴躁……

这一对公主、驸马,了因也接待过几回,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全神伺候……

他心中又忧嘀咕,要是这公主遇上那公主,或是那驸马遇上这驸马,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

了因大师平日接待贵宾,送往迎来,少有时间念经礼佛,就算偶尔念念,心也不诚,应付而已!

这天晚课,他却一反常态,极虔诚地在佛前祈祷,求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能保佑他明日不要闹出事来。

那拜帖上说得「旬日当来」不一定就是明天,或者後天,或是大後天……

谁知一大清早,天还刚刚蒙蒙亮,山门外就出现嘈嘈杂杂,乱乱哄哄……

了因正在吃惊!那小僧又兴奋莫名地奔了进来,一路高声嚷叫著:「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

「队伍,迎亲队伍!」

原来外面突然热闹了起来,成千上万的百姓,男男女女扶老携幼,呼爹唤娘,一起都挤到「大慈恩寺」前广场上来,乱纷纷地谈论着,指点着,等候翘望着……

了因急奔了出来,从未见到过这么多人群,不免吃惊道:「喂……!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人只顾争着抢有利的位置,g本来不及回他的话,了因只好努力挤向前面,去看个究竟?

有人笑骂道:「嘿嘿!和尚也要跟人家挤着看美女,像话吗?」

了因道:「什么美女?」

「咦?你不知道呀?驸马爷早就通知过你们,说今天要来迎亲,他还带了好多美女来喔!」

他又要问,前面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一阵阵欢呼声传来:「来了!来了!」

人群开始往後闪让:「让开……让开!别叫牛车给压到!」

但是人群太多,所有空隙之地都塞满了人。

许多人爬到墙垣上,许多人爬到石狮子上,许多人爬到旗杆上……

更多人挤上了台阶,甚至挤进了「大慈恩寺」的大门里来!

了因大吃一惊,差点儿就要把大门挤破!他一个人自然是阻挡不住的,他只能努力地探首外望。

只见数十名美丽的劲装少女,骑著漂亮的战马,飘飘秀发上扎着艳红丝巾,手中提著雪亮的银枪,又威风又好看!是她们的「银鹏女将」来啦!

这群女将一面将人群往外疏排,一面娇声暍道:「小心……小心!别被大笨牛踩着了!」果然……山道上出现了牛车队伍。

全都是特别设计定制的巨大牛车。似乎都满载著金银财宝,看起来每车都特别沉重!每辆车都要用八头健壮的蛮牛合力才拉得上山来。

一辆接著一辆的上来,竟有近百辆之多!

每辆大车上,都有一幅巨大的旗帜,每幅旗帜上只有一个醒目的大字,依序读下去,竞排成了:驸马沈亚之迎娶翦云公主而这些都不好看!车跟牛有什么好看的?

百姓们挤破头要看的是美女。

这近百辆大车队伍,无论是驾车的、随行的、护卫的、指挥的、清道开路的、殿後押阵的、竟然清一色是天仙下凡般的美女,简直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妖娇!她们个个年轻貌美,活泼可爱,欢乐开朗,活力无限。

她们明明是个极有纪律、极有组织、训练有素的队伍,却又活泼欢笑不断,像是出来游山玩水的青春少女。她们这一路上嘻嘻哈哈、笑笑闹闹、相互追逐、打闹、莺声燕语、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这样一群娇滴滴、香喷喷的队伍,直教人看得眼花缭乱、赏心悦目、赞叹不已!

但是她们的行动效率极高,她们很快地将牛车全都赶进了这片刚刚整建出来的广场,整整齐齐地,排列成一个漂亮的马蹄形,缺口正对庙门!

她们又非常有训练有组织地将车上的旗杆取下来,重新组合,相互支撑,成为一个又高又广的穹形鹰架!

她们又将那些巨幅旗帜,相互缝合,覆盖在那鹰架之上……

很快地就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半球型帐棚,大得将那近百辆大车,全都罩在里面。

这座大帐棚上,仍旧清清楚楚看见醒目的大字,反覆地排列成:驸马沈亚之迎娶翦云公主然後所有的牛只全都解下来,一队一队地赶入林中,用绳索圈围起来,加喂草料休息。

所有的马匹全都卸鞍除甲,牵到另一边的林中,去上料喂草……

那巨型帐蓬的後缘,竟出现炊烟……

不久这里竞已香气四溢,教人饥肠辘辘,垂涎欲滴……

整个过程不超过两个时辰!

直到此时,太阳才爬上紫荆山东面的那最高峰「紫禁峰」。

群众们亲眼看见这样一群娇滴滴的少女,顷刻间完成这样「伟大」的帐棚工程,不由得钦佩不已!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听说这些美女,全都是驸马爷一人的妻妾侍女!」

众人这才想起,难怪这庞大队伍,竟然没有半个男人出现。

这庞大的美女队伍中,唯一的男人就是这位「驸马爷」。

他真是艳福不浅!

又有人笑道:「他已经有这么多妻妾美女,干嘛还大张旗鼓,要娶「翦云公主」

呀?」、另一人道:「我说老兄,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驸马」呀?」

他道:「怎么不懂?娶了公主当老婆,就叫做驸马!」

「那不就对了?他要娶了「翦云公主」才能叫做驸马。要是娶不到,就什么都不是啦!」

这本只是一句无心之话,哪知就无巧不巧,被另外一对公主、驸马听到!

正是约定今日要来上香还愿的「丹阳公主」与驸马薛万徹!

原来这李世民第五女,「长乐公主」下嫁长孙决。「永嘉公主」嫁徐扶义,六公主下嫁魏征第四子魏昭……

李世民诸驸马中,只有这「丹阳公主」的薛驸马是行伍出,只因他是征东大将军薛仁贵之次子,皇帝为了要薛家为他出死力打仗,才将公主嫁他!

李世民对人说:薛驸马甚是才气!

「丹阳公主」也很厌恶驸马,常常几个月不和驸马同床!

有一年李世民因诸位公主出嫁,便请人在内外院设下筵席,召所有公主在内院赐宴,所有驸马在外院赐宴。

这许多公主,虽说是同父姊妹,但自幼儿便有保母管教著,分吃居住,不常见面。今日难得在一堂聚首,姊妹们说说笑笑,甚是快乐,独有这「丹阳公主」一人,郁郁不乐!

姊妹们都追著她玩笑,她只是叹著气说:「诸姊妹都嫁得如意郎君,独俺命薄,父皇赐此才气驸马,一世也吐不得气!」

不料这话竟被进门的李世民听见,心中不免对她特别愧疚,从此便处处对她优渥,有时甚至破格赐赏,只要「丹阳公主」有所要求,无不允准!

从此养成这「丹阳公主」娇纵脾气,对这驸马,更是不假辞色!

这日同车出门,要往紫荆山「大慈恩寺」上香还愿,在车上就呕气绊嘴,大声争吵,才上半山,公主一怒下车,徒步而行,这驸马只得亦下车,紧紧追随在後……

……

突听到百姓这样一句:「娶了公主,才叫驸马,要是娶不到,就什么都不是啦!」

公主听到,正是她的心底话,忍不住回头向驸马冷笑道:「听到没有?」

这薛万徹,是征东大元帅薛仁贵次子,对这位公主是受够了鸟气,莫可奈何;对这个平民百姓,却是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心想就连你都来触老子霉头?怒恨之下,举起蒲扇般大巴掌,一耳光打过去!

这一耳光力气甚大,那百姓就一头栽倒,闭气不动了!

他身旁亲友大惊:「你干什么打人?」

薛驸马道:「谁教他触老子霉头?」

那人怒道:「他自跟我聊天,又触你什么霉头了?」

旁边有人抱尸大叫道:「死了!他已经死了……!」

众人都围了上来,磨拳擦掌!冲上前来,吼道:「捉住他,他打死了人,要他偿命!」

薛万徹武人出身,战阵之上,以一当百,杀敌无数,只见他拳打脚踢,一阵猛打,旋踵便将众人全打得手折脚断,倒地呻吟不已!

一时之间,竟再也无人敢上前动手,只能远远回住,叫怒骂!

知客僧了因一看闯了大祸,深怕他们逃入寺中求疗,立时将大门紧闭,再也不开!

薛万徹又手而立,怒目而视,吼了一声:「我乃当朝驸马,谁敢来抓我?」

众人大惊,有人在人群中道:「原来就是要迎亲的驸马沈亚之……」

薛万徹怒吼:「放屁,我才……」

「丹阳公主」旋时将他咀住,原来她一眼乍见广场上的大帐棚,醒目的大字:驸马沈亚之迎娶翦云公主她急思脱身之计,道:「我朝向例「罪不及爵爷」!你们赶快去报官,前来秉公处理!」

她急推了薛万徹要走,身後却传来一声冷笑:「你是哪一位驸马?」

薛万徹大怒回头,只见一位温文尔雅的佳公子,身旁陪著几位美女,不由冷笑道:「凭你也还不配问我!」

沈亚之身旁的芸娘却笑道:「你要别人误认为你是沈亚之,我可认得你不是,你是薛万徹「丹阳公主」的驸马!」

薛万徹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芸娘道:「你大概没有听过「控鹤监」三个字!」

「控鹤监」三个字入耳,薛万徹更是大吃一惊!

这是个朝廷公然支持的秘密组织,专门监控侦察朝中大小官员,专门向皇帝打小报告,作为政治迫害的工具!

薛万徹也算是颇有见识,不由大惊失色:「你是蔷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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