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他还要去找自己的老师,也没有机会问。
何楚也不清楚自己的担心什么,他会偶尔觉得心慌,也找不到原因。
因为何楚自己端正了态度,每天都在认真练习自己不灵活的左手,渐渐都被老师看出了一点不对劲,今天因为他总是出神,老师就结束了今天的课程,继续和他吃茶聊天,问起他的手怎么了。
何楚现在也不是很在意,摊开手和握了一下,说:“以前被绑架的时候,伤到了。”
以阮奕的身份,盯着他的人很多,这种事老师也吃惊但是也不算意外,只心疼地抓过何楚的手左右看:“伤得很严重吗?”
老者的手满是皱纹,又温暖干燥,传递出和被阮奕牵着,或者何辛的手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让何楚心底生出了一点点的苦涩,笑了一下,说:“不严重,只是有点影响。”
“你也不早点说,我就说你心底有事。是不是很疼?”
不是难以忍受的剧痛和恐惧成为了迈不过去的噩梦,也没有人会放弃自己的钟爱。
何楚心底是有些遗憾,现在更多的是害怕,担心自己逃避了这么多年,会让他彻底捡不起曾经的东西。
不过他又天生乐观,在心底安慰自己,他以后还可以当一名花艺师,毕竟不是以前那个毁了一只手就觉得天崩地裂的小孩。
何楚对自己的老师说:“都好了。”
“不行,你这手一定有办法,我想想办法。”
何楚忍不住笑了一下,温顺点了一下头。
在老师去打电话问自己的朋友的时候,何楚受到了阮奕的消息,阮奕给他发了一张照片过来,阮奕带着何辛去了一趟琴行。
照片上何辛坐在琴凳上,背影安静端正,细弱的小腿还踩不到地,面前的三脚架钢琴对他来说像是一只高贵的巨兽。
何楚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眯着眼睛笑起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想他们。
等到他拎着琴盒从老师家的公寓出来,就看到阮奕停在路边的车,阮奕站在一边,墨镜遮了眼睛,挺拔的鼻子和削薄的唇透着些许疏冷,看到何楚就摘了墨镜,迈着长腿朝他走过来。
何楚被他揽着腰往前走,皱眉看了看他的腿,低声问:“今天疼不疼?”
阮奕摇头,看何楚还是看着自己,捏着下巴转过他的脑袋,让他看另一边抱着一盒红玫瑰的何辛。
何辛刚刚藏在车门的另一边,何楚过来的时候,他才过来抱着比他还要长的礼盒,美艳浓烈的玫瑰把他的小脸印得发红,笑眯眯说:“妈妈,送给你。”
何楚脸也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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