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将当即鲜物,诸如乌耳、冬蕈、虾仁之类,与肉末一同剁碎了,以各色酱、豉调料拌做馅,一小团一小团地绕着碟子摆一圈,再将白菜划四五刀,切成佛手形状铺在肉馅上头。
这白菜要取里头鲜嫩的那层,菜叶与菜白各占半,这样划出来的“佛手”才能够好看,然后将整张碟上笼屉蒸个一盏茶的时间即可。
余锦年为了让这菜更丰富一些,还将自家做的米豆腐切成小块,下锅炸了来摆盘,最后浇上芡汁。
当他端着两道菜推开自己房门时,竟赫赫然看见季鸿正在房中饮酒,脸颊都已经红潮潮的了,也不知背着他独自喝了多少进去。
那可是娄南烈醇劈震春,比之余锦年先前自酿的荔枝酒可不知要浓多少了,季鸿就连荔枝酒都消受不起,怎的今日竟吃起这酒来!
余锦年吓得将食盘放过去,伸手挡住他,诚心诚意地道歉道:“我不就是与人吃了几口酒,你可犯不着将自己灌醉。阿鸿,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不敢。”
“我只是尝尝,究竟是什么酒让你那般流连。”季鸿抓住他的腕子,将人带到自己身上来,说话间满是浓郁酒香,他饶有兴趣道,“你仔细说说,到底是哪里错了?”
余锦年坐到他腿上,颇有些不自在,但认错的态度极其端正,更何况他辛辛苦苦做了这两碟菜就是为了讨好季鸿来的,和人腻歪久了,如今是连一分一毫的冷落都受不得,他抿了抿嘴角:“我不该与你约好了要早早回来,却还留在别人家吃酒。”
“小酒鬼,你还委屈了,嗯?”季鸿一指揉开了他紧抿着的双唇,又伸手去拿酒盏,喂怀里少年饮下了,才慢慢说道,“可知你迟迟不归,我在家会如何担心?”
“我现在知道了!我自罚三杯,你就不要生气了。”余锦年说着便倒上了酒,痛痛快快地饮净了。
劈震春是难得的好酒,在严荣那飞雪迎春亭里,他就被这酒香迷住了,但碍于是在人家院子里,总是有些不舒服,这回是在自己家,又有季鸿陪着,即便是醉了也不怕,他终于能够畅爽地过过酒瘾了。
“认错这样快,我看你只是想喝酒罢了。”季鸿话是这么说,却也没阻他,像是浓酒化开了心里的冰,遂也无法一直保持住脸上的冷峻了,眼中渐渐染出些缱绻笑意来,半撑在几上,一边夹着碟中的佛手白菜来吃,一边欣赏少年饮酒。
喝得起兴了,又觉得单吃酒没什么意思,余锦年跑去厨间抓了一大把竹筷,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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