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楼下意识把被子向上拉了拉,警惕道:“你干嘛?”
梵天女跪坐在他身旁,打开木箱,拿出了些药,细细涂抹在花倾楼身上的伤口处,苦口婆心道:“花公子一路奔波,受了这么些伤,若不好好处理,等到发炎伤口溃烂,再处理可就来不及了。”
这药刚涂上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可紧接着就在伤口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有一大把辣椒面直接撒在了他的伤口上,疼得他忍不住开始呲牙咧嘴,甚至有一种想要叫出来的冲动。碍于自己是个成年男人,叫唤出来未免有些太过丢人,他才把那一声痛呼强行宴会了嘴里。
无论居心如何,眼前这个人毕竟在给他处理伤口,花倾楼刚想客套两句,梵天女又继续道:“这么好的肉身若是受了太多的伤,今后无邪哥哥用起来总归不太方便。这药可能是厉害了些,但它对伤口恢复很有效果,花公子若是疼了的话,还请忍耐一下,做一切都是为了无邪哥哥。”
……
就不该相信你们魔族人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等到梵天女给他抹完露出来的伤口后,他全身的神经基本上被这个火辣辣的痛感麻痹了,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比薄荷还要浓烈数十倍的香味。梵天女拽了拽他的衣衫,道:“花公子,劳烦脱一下衣服,后背上的伤口还需要涂抹。”
花倾楼向后缩了缩,脸上挂着假笑:“后面的我自己来就行了,不必麻烦……呃……姑娘。”
一旁的元魔君不耐烦地拿过药膏,他的右臂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一次脱落了,歪歪扭扭地拿了个布条垂挂在胸前,单手就将花倾楼松松垮垮的衣服拽了下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的伤好不了是我的损失,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白皙光滑的脊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和划伤,梵天女无意中瞥见了一眼,慌忙低下了头,两手叠放在腿上,不知所措地绞在了一起。
看她这副模样,元魔君轻笑了一声,逗她道:“刚才还让花山主把衣服脱了,怎么,现在又害羞了?”
梵天女先是点了点头,随即飞快地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雾气迷蒙的脸上飘出来两坨红晕:“无邪哥哥说什么呢,我对花山主没有那种想法的!”
元魔君道:“是吗?可以后我若夺得了花山主的身体,你要日日夜夜都面对着这张脸和这具身体,总有一天会产生‘那种想法’的。”
梵天女又看了一眼花倾楼,反驳道:“即便是花公子的脸,但小女喜欢的人却是……”
“却是什么?”
梵天女匆匆起身,踏出房间,抛下了一句话:“我……我去做饭了!”
花倾楼默默把被子又拉高了些,挡住自己光溜溜的身体。
听着别人像讨论货物一样的讨论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的确挺……挺新鲜的。
元魔君张望着梵天女远去的背影,突然开口道:“阿婉这个样子,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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