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谣言是不可随意听之信之的。
任临流还是放心得太早。
因为舒遥下一句话石破天惊:“话本中说的道尊首徒舒遥、贪狼使、天姚,皆是我一人假扮而成。“
任临流:“???”
不是,我说你一个魔尊,好歹一个体面人物,想不开又是去自降身份当晚辈,又是男扮女装扮成自己下属的模样是想干嘛呢?
就算是不心怀苍生,关心天下民生疾苦,他看舒遥在村子里种地喂鹅时,也像是个怜老扶幼的样儿。
能不能稍稍关心一下三百年里,有两百年昏睡在深渊不醒,剩下一百年在民风淳朴的村子里教书行医,没见过那么多大世面的自己心脏感受?
任临流一口气呛着自己,没缓过来。
舒遥给他递了一杯茶,道:“这三个身份,原因虽说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皆是为了阿珩。”
他似是回忆起过往,唇上也情不自禁地浮起了一层浅浅笑意:
“开始是我固然是百般为难,哭笑不得,被人揭穿身份时,也是尴尬到无地自容。但后来想想,是这三个身份助我与阿珩修成的正果,便没有那么恼,反而略有感激。”
有些话,以舒遥高傲不肯低头的性子,是从来不愿意当着卫珩的面说的。
但他此刻说起来却一气呵成。
想来是真情所致,情到之处,自然如行云流水。
我知前辈对阿珩有养育之恩,教导之义。若是其他事,说得俗气些,前辈一声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独独在此事上为难。”
舒遥眉眼很认真:“我很喜欢阿珩,喜欢到了骨子里去。想来阿珩对我,是一样的心思。”
“前辈自然可不同意我与阿珩的事情,阿珩他绝非忘恩负义的性子,铭感前辈恩义,自然也会左右为难。我不忍看到阿珩纠结,也许真会以魔尊身份离开。”
任临流:“……”
这一番话说得他良心起了愧怍之意。
搞得他好像真是那个死板无情,一心想要拆散人家小情侣,见着小情侣嘤嘤嘤手绢抹眼泪地哭,自己心里就痛快似的老古板。
可惜,任临流的自我反省也没能维持多久。
舒遥道:“我既能为阿珩扮作他弟子,扮作天姚,自然也可扮作红鸾,扮作玄山弟子、倒悬剑山弟子、随便哪个六宗弟子都无所谓。”
任临流:“???”
你们魔尊都那么闲的吗???
闲到可以去将仙魔两道中人一个个扮过来的地步?
任临流内心发出心动的声音。
如果真闲到这个地步,他也想去试试能不能当魔尊。
他自认没有到舒遥那种丧心病狂到将仙魔两道一个个扮过来的程度,只要怀里抱着鹅,兜里有着钱,就很满足。
舒遥:“我明白前辈爱深责切,也明白世上最拘人的永远是情谊二字。前辈执意行事,怕是阿珩也会为难。可我亦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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