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犹疑,顾斐然却笃定道:“相信我,这个办法一定可以的。”
……
是夜,月光柔和地洒遍花园每一个角落,秋和顾斐然沐浴在月光下,有种通透的沉静感。
二人对立而站,秋的口中念念有词,倏然,一朵暗红色的玫瑰出现在他的指尖。然而一旦细看就会发现,那根本不是玫瑰,只是鲜红的血液凝聚成了玫瑰的形状。
乌尔达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
这是每个带有贵族血统的血族必须要学习的咒术,追求浪漫的祖先将其命名为永寂之夜。施术者念咒语时之间会出现血色的玫瑰,受术者则要用玫瑰花刺刺破手指,将施术者的鲜血融入自己的体内。
对重视血液血族来讲,这是一种仪式,代表着受术者愿意臣服于施术者,从此听从施术者的指令,将灵魂也交给对方。
“没有灵魂的人是沉寂的玩偶。”乌尔达记得自己和秋小时候学习这个法术时老师的教诲。一旦将灵魂交给对方,只要对方愿意,可以随时随地摧毁受术者的灵魂,受术者便会永远地沉睡,如同坠入黑夜。
秋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那朵玫瑰也在他手里瑟瑟抖动着花瓣,顾斐然微微一笑,修长洁白的手指覆上秋的,掌心贴着掌背,秋冰凉的手指渐渐有了些温度。
“还是算了。”秋咬了咬牙,想要收手,顾斐然却愈发用力地握住了他。
“磨磨唧唧的,你是姑娘吗?”手指微微用力,尖利的花刺便刺入了指腹。
扑通——
一瞬间,顾斐然听到了自己的猛然强烈的心跳,一声接着一声,似乎在昭示着某种不同寻常的连接将要建立。
好冷……
玫瑰花渐渐变得透明,因为组成它的血液正在融入另一个人的身体。顾斐然只觉得一阵阵阴冷向自己袭来,将他整个人裹挟进其中,意识也有些昏沉。
腰上放了一只有力的手,他正被人用力带进怀里,顾斐然微微抬头,正好看到秋焦急却无能为力的表情。
仪式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秋眼睁睁地看着怀里的人一点点沉入他的怀抱,看着他不断挣扎的眼皮最终合上,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玫瑰花完全消失的一瞬间,顾斐然的胸前迸发出璀璨的光芒,蓝色的光晕温柔地将两人裹在其中,渐渐减弱、消失。
光芒完全消失后,秋看着安静躺在自己手心里的宝石,揽住顾斐然的手臂愈发用力,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顾斐然昏昏沉沉地做了一个梦。
在他向乌尔达展示了自己胸前的宝石后,这个一向面容温和平静的青年露出了明显的诧异之色。
空气一时有些滞涩,顾斐然尴尬地笑了笑,刚想解释这块宝石的由来,乌尔达却激动万分地握住了他的肩膀:“你能戴上这块宝石?”
“啊?”顾斐然愣了一秒,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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