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崧回答,他便已经自问自答道:“或许是你,或许是我,但我入九死之地,却也能有一线生机,你却没有退路了,如此看来,是为你饯行才是。”
他口上说着一片生机,话语中却没有半分为这一线生机而欣喜,只有一片可有可无的淡漠。
随后刘亦宣用玉箸敲着酒杯杯沿,脆响声声,如雨落青檐,珠玉坠地,随意敲击间,一首悠扬的曲调便从杯中飞出。
一声又一声,渐入gaochao,慢入终章,尔后一声脆响,再无余声。
待一曲罢,韩南崧方道:“不愧是琴魁,信手小调,也这般美妙动听,音虽尽,意犹存,叫人牵肠。”
“你怎知这是我信手而为?说不定我只是老调新弹呢?”刘亦宣不依不饶。
“我猜的。”
“哈,猜的。”刘亦宣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你没猜错。”
“怎么猜的?”
“这首曲子,在此之前,我没有听过,我当然不能阅尽世间之乐,虽有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但以你之造诣,随手成调岂是难事?”
听了这个回答,刘亦宣把着酒杯笑,眼神却是苦的,曾经也有一个人,直白地告诉他是猜的,那个人在遇到他之前对这些东西并没有特殊的兴趣,评价音乐,也只是好听和不好听几个字,但是为什么就是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会让他心花怒放呢?
“怎么你们南逍门的人都这么实诚?懂乐的,不懂的,都一个样?”
“······我已经不是南逍门弟子了,你这样说,怕是不妥。”
“啧,刚说你实诚,下一秒就开始装模做样了,明明就是很高兴,急着撇清关系不觉得假惺惺?”
“······”韩南崧没理他。或许在从前他是听不得有人说他假惺惺,但是如今,他既无心反驳,也无言无力反驳,毕竟他在听见“你们南逍门”时确实闪过一丝窃喜。
“随你,只是这话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提起了。”南逍门不应与他这种人扯上关系。
“哼。”刘亦宣不满地撇他一眼,嘲道:“你管我,没命的人难道还能管活人怎么说?这般苦大仇深还不忘为自己门派考虑周全的故事,听起来当真是感人至深、可歌可泣。”
韩南崧亦瞥他一眼,道:“不敢当,只是效仿前辈当年的行为罢了,我已辜负良多,又怎能让他们再因我蒙羞?”
刘亦宣一时不知道他是在嘲讽自己当年年少轻狂怒出门派,还是在嘲讽自己之前和他一样赶着和合欢教划清界限的行为,冷哼一声,轻道:“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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