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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谋沦陷41

第四十一章

回到井上神野这件事上,如果真如他所料,那麽重点目标应该就是本市,无论井上还信不信任曾伟然,这条线他肯定不会改,积累已久,他不可能舍弃这里,重新去打通另一条通道。

这样一来,他又有机会了,如果花冲的死真和井上社团有关的话。

他调出所有和曾伟然有关的资料,查看一下午,却没什麽发现。

近来,他有听说过曾伟然洗黑钱的传闻,警方手里并没有证据,不知是谁传出的谣言,至少他所知的耳目,并没有这件事发生。

或许,只是曾伟然的仇家故意散播的,想来他的仇家一定不少。

韩逸轩放回所有资料,看看手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他立刻起身下楼。

文杰他们已经先他一步离开,出到门口,他本想伸手拦车,视线里忽然出现一抹熟悉的宝蓝色,他愣了愣,随後看见那人嚣张的直接闯过街口红灯,从他身边擦过,急踩刹车停下,“上车。”

那人也不跟他招呼一声,擅自骑了他的座驾,还一副主人样,真是气得他咬牙。

“这好像是我的车。”韩逸轩此刻很有抬腿一脚,踹他下车的冲动,他相信他应该很清楚的将不满表达出来,可那人居然毫无反应,还该死的讲著气死人的话。

“你的不就是我的麽。”

韩逸轩确定他是故意的,“你下来,我来骑。”

看他那副不要命的样子,居然乱闯红灯,让他骑,那无异於把自己的小命送到他手上糟蹋,他可还没活够。

“就你那点水平?来吧,今天让你看看高手的真正境界。”卓思晨拎起头盔往他头上一盖,开心的展开笑容。

“嘁!”韩逸轩气不过,他不屑的轻啐一声,不悦的跨坐上车,第一次在自己车上当起了客人。

卓思晨听到他的不满,向後看了看他,强制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抓紧了,小心掉下去摔断手脚我可不负责。”

韩逸轩还来不及抗议,引擎便轰鸣一声,倏地前冲数米,很快将那座高耸的建筑物抛在脑後。

韩逸轩不甘的坐在车後座,想不通为什麽自己的车会落到他手里,他又没给过他钥匙,而且他又没得到自己的同意,还真够无理的。

这喧宾夺主说的是不是就是他?

在他的无比怨念中,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

对於研汐浅阳,韩逸轩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很熟,虽然他一个星期只来一次,但一年下来,加起来的数字也已经不错了。

只是,今天他们去的并非酒吧,而是餐厅。

偌大的中餐厅内,三三两两的坐著几桌人,卓思晨二人被带著走进一个特定小包厢,里面已经有人等在那里。

“是你!”韩逸轩有些惊到,难道他和卓思晨认识?

“你好,我想不用我再自我介绍了吧。”易霄灼有礼的伸出手,逼得另一人不得不与他握手。

虽然今天的见面未必有意为之,可因为裘介辉的关系,韩逸轩不得不往某些方面去想,看来他并不打算死心。

从他们的谈话中,韩逸轩发现他们两早就认识,也有可能真的是他多想了。

“你的要求我已经达到,那麽我请易少帮的忙,是否该实现了?”卓思晨优雅浅笑,晃荡著杯中y体,他切入正题。

易霄灼回笑,“卓少大可放心,明天的报纸头条一定会有你感兴趣的新闻。”

暗藏深意的话听得韩逸轩皱起眉来,这种被隔之门外,让你听却不让你懂的处境,伤了这头高傲的小豹,或许说惹怒更确切些。

不安的讯息渗出皮肤,透过空气四处蔓开,卓思晨感觉到他的警告,有些失笑,本来不重要的事情,被他这麽一气,反而严重起来,他想对他解释,可刚张嘴却好巧不巧的手机闹起来,“抱歉,我去接个电话。”他起身,两步开门离开。

韩逸轩的脸渐渐y沈下来,他并不多管闲事,也没有专挖别人秘密的癖好,但是让他坐在这里,踩在软绵绵的云层上,上上不去,下下不来,他会想咬人。

这时,易霄灼开口了,“今晚我真正想见的,其实是你。”

韩逸轩面无表情的嚼著嘴里的鱼r,g本不去理会跟他说话的人,可今天的易霄灼却不像上次,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无理而愤怒,“他在哪,拜托你告诉我。”

“我好像在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已经见过他。”

韩逸轩倏得瞪大眼睛s向对面,森冷的眼神已经凝结成冰,可转瞬一想,他又平静下来,要是他真派人跟踪他的话,那他今天就不用坐在这里了。

可想到另外一种可能,他不禁怒火中烧。

易霄灼瞧著他的脸色变化,解释道:“你放心,我还没卑鄙到那种程度,要真派人跟踪你的话,我也无需在这低声下气的求你。”

“的确如此,不过你也应该非常明白,你只会徒劳无功。”韩逸轩冷笑,明知结果,何必多此一举,他不会笨到这种程度。

易霄灼依然没有发怒,“韩先生,你也有喜欢的人,你就不能设身处地想一想,小辉明明爱著我,你真的忍心看著他不快乐?”

韩逸轩皱了皱眉,多有不屑。

哼!他是知道来硬的不行,打算采取怀柔政策?他以为他一定吃软的?

快乐!他不知道介辉离开他一定会快乐,但他知道不离开他,他一定不会快乐,只有无尽的痛苦而已,“我当然不忍心看著他不快乐,如果你可以一心一意对他的话,或许我会考虑告诉你他的去处。”

“我一直都是一心一意对他的。”易霄灼毫不犹豫的回答,差点让韩逸轩笑趴到桌面上。

这睁著眼睛说瞎话的人还真是不能小瞧呢,他是不是把别人都当白痴了,“你不会忘了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吧。”

易霄灼只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脸上并没有太大波澜,“这个问题我好像在上次已经说得很明白。”

“那麽,我的回答也在上次说的很明白。”

易霄灼很轻的急喘两口气,压抑下心底的愤怒,在门口打了半天电话的人,也终於回来。

察觉到气氛的不妥,卓思晨微笑解围,“听闻令尊刚刚晋升,恭喜易少,公司忙,抽不出时间去府上拜会,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j致的小锦盒,移向对面,易霄灼缓下脸色,点头致谢,“客套话我也不说了,显得矫情,卓少明白的。”

“易少说笑了。”卓思晨笑著,将放在桌底的手移到旁边,握住另一人的,轻轻收紧,“对了,易少的婚礼应该快了吧,什麽时候发请贴?”

易霄灼脸色一僵,随後从身旁衣兜内拿出一张卡片,“本来就打算今天给你的,差点忘了。”

韩逸轩盯著那张大红喜贴,嘴角不自溢的勾起讥笑,同身为男人,他却看不起他。

一边跟他宣誓著什麽一心一意,另一边已经拿著大红请柬到处散播他婚礼的讯息。

在别人眼里,他是爱妻子的好丈夫,在他这里,他对他说,他只爱介辉,只对他一心一意。

多麽讽刺,多麽可笑的感情。

他用力抽出被卓思晨握住的手,不知道是气那个姓易的,还是因为预见自己的未来,有些厌恶而已。

卓思晨顿了顿,随後恢复原样,他站起身,说道:“易少不是说今晚得去未婚妻家问候的吗?那我们就不耽误易少好事,先告辞。”他拍拍仍坐在椅子上的人,越过他率先出门。

韩逸轩朝对面看看,跟著起身离开,握住门把的时候,他停住脚步,“放了介辉吧,他不是我,你应该了解他,他没有你想像中坚强,如果你不想他出事的话。”

“我不会放弃的。”易霄灼的语气很坚决。

韩逸轩冷哼,为他的执迷不悟而厌恶,他用力摔上门,迎上外面靠在桌上耐心等待他的人,他没说什麽,只是径自往大门出口行去。

他没想过卓思晨会出卖他,因为太过相信,所以在知道对方的行为後,尤其震怒。

一路上,他安静的可怕,连气也没多哼一声,卓思晨明白他气什麽,但他也没解释什麽。

回到家,两人依然沈默,韩逸轩没管另一人,顾自冲完澡跑去凉台上吹风。

十一月的夜风,开始披上清凉的外衣,不再混有热气。

明朗的夜空中,繁星闪烁,可爱俏皮。

穿著睡衣,韩逸轩手搭拦杆,仰头望天,不知想到什麽,他忽然轻叹一声,抽出烟点燃。

微弱的火光因吸气的动作越来越亮,直到主人一口烟雾喷出,又慢慢削弱下去,驻留在原地的烟末随著指尖的跳动落入万丈深渊。

忽然,一双手臂从後绕上,抢走他手上仅剩小半的烟头,卓思晨手指一松,半空中,火星划过寂夜,消失无踪。

“还在生气?”惹事的主人终於耐不住,请求讲和,只是被害方似乎不愿意太容易就妥协。

韩逸轩淡淡瞥他一眼,推开缠在他身上的手,走回房间,卓思晨随後跟上,几步上前拉住他,“你去哪?”

韩逸轩顺势转身,看不出他在生气,只是也不高兴就是了,“去客房睡。”

他占了他的房间,既然他没自觉离开,那麽只有他这个主人委屈一下,去睡客房而已。

“有必要吗?”他并没做错什麽,卓思晨被他冷淡的态度惹火,为了一个外人,他居然连睡也不肯和他一起睡。

他一把抓住他後颈,吻上他,带著怒气,侵占住他的唇舌,没有温柔,只有强势的攻击x,得不到回应後,他更是用力将他推到墙上,用牙齿折磨他的唇瓣,双手chu鲁的在他身体各处敏感点揉捏,可是对方如同一具僵尸般,不给他一点点反应,哪怕是拒绝。

终於,连他自己也累了,他咬牙喘气,“你这算什麽意思?”

“等你疯完。”

“然後?”

“睡觉。”简洁干净的回答,可以气得人跳脚,韩逸轩拨开身上的手,依然没有过多情绪,抬脚就走,卓思晨一手抵住门,脸色开始下沈,“我希望你弄清楚一点,我没有出卖你。”

他不过是说他们见过面,并没告诉易霄灼地点,否则该找的人早被找到,g本不需要再来问他,有必要把他当仇人吗。

“偷一块钱是偷,偷一百万也是偷,就是存了这种侥幸心理,这世上才会有这麽多小偷,五十步与一百步,并没多大差别。”

“的确没多大差别,所以做过同样事情的你,没有资格在这里生我的气。”

韩逸轩一愣,随即想到当初偷偷从他家保险柜里窃取曾伟然交易的信件,他冷笑,“你说得对,我是没资格生你的气,我很抱歉。”

他去拨那人的手,要去开门,可是对方显然不愿意轻易放人。

卓思晨抓住他开门的手,顺势一带,两人脚跟拌著脚跟,纠缠著倒在地上。

他们两人有个相同的习惯,就是穿睡衣不穿底裤,睡衣是系带式的,因为刚才的纠缠,绳结松散了开来,使睡衣往两边挪开,无限春光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卓思晨看到覆盖在丛林下半挺立的欲望,他笑了,“原来是装的,我还以为你对我没反应了。”

前面那阵撩拨,如果换了平常,他早配合他滚到床上去了,本以为他是因为生气的连欲望都挑不起,却原来不过是装成这样的,卓思晨用指尖一挑,干脆彻底除了他的衣服。

屈服於最原始的欲望,韩逸轩没有再拒绝,他开始激烈的回应他。

浓烈的炙热,反复纠缠。

进入的前一秒,卓思晨停下动作,他问他:“逸轩,如果我和易霄灼角色互换,你会做何选择?”

韩逸轩一震,迷茫的眼神稍稍回复些清明,随後他恶意抬腰,厮磨他的顶端,卓思晨低嚎一声,挺腰送入。

“啊……”错误的挑逗,韩逸轩自搬石头自砸脚。

夜风穿过大开落地窗,闯入卧室,带起白色窗帘摇曳飘荡。

卧室一角,灼热的温度几乎淹没那点清凉,chu重的喘息带著r体撞击声,暧昧升空。

强烈的冲刺後,带著野x的低吼声混著喷s出的黏y,结束了这场战争。

韩逸轩撩开趴在他身上缓气的人,想要起身,卓思晨一手拦腰拉回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韩逸轩甩开他的手,去捡睡衣,“对於毫无意义的话题,我没兴趣回答。”他起身,并未穿上衣服,赤脚离开。

因为股间的摩触,原本滞留於内的白浊热y,时不时延著大腿g部,丝丝流出,情色到y糜。

卓思晨欣赏著那具完美身形和自己在那上面留下的杰作,目送他慢慢走远。

忽然,那人止步回头看他,“你我都明白结果如何。”

卓思晨一愣,眼神随即变换,幽黑到深不可测。

都明白吗?

可他并不明白。

y谋沦陷42

第四十二章

“本台消息,银源集团因各家银行突然拒贷,多处工程被迫停工,原本准备动工的溪风谷大型生态园区的计划也被搁置,而拒贷原因据说是有人匿名传真给某高官,称银源董事长周鹏与黑社会组织互有来往,证据一并附送,资金链的断缺,银源公司笈笈可危,消息一传出,银源股价更是持续下跌……”

卓思晨按下遥控器,电视机里的影像瞬间消失,办公室恢复安静,他笑著转头,“开始了。”

周元风盯著漆黑的电视屏幕,眼里没有一点表情,“那小子动作倒是快。”

前几天是报纸头条,不过那次的消息要温和的多,今天的新闻可是犀利入骨啊,只差那名高官的真实姓名了。

本来他还有些犹豫,上次亚思的事情给了他当头一b,剩下的一点顾忌完全被恐惧抹杀,他要是再手软的话,一定会失去亚思,那是他不敢想像的事情。

“他敢不快麽,为了他的条件,我可是付出代价的。”卓思晨冷哼。

这两天他们似乎陷入了冷战,为了外人,他们第一次闹僵,这种感觉并不好。

周元风挺内疚,事情他已经知道,完全是为了他和亚思,“阿思,我很抱歉,这次完全是因为我。”

只是他有一点想不通,他为什麽不直接将原因告诉那人,也许那样,他就不会生气了。

毕竟,他没有实质x的出卖他,只是避重就轻而已。

“你为什麽不和逸轩说是为了我们才这麽做,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有必要这麽硬杠吗?”

“没这个必要。”卓思晨淡淡的回道,眼皮也未抬一下,周元风无奈,两个既硬又傲的男人走到一起,也许注定会不断擦出火花,灼伤对方。

卓思晨扔了遥控器,起身来到办公桌前,对著电脑键盘一阵劈哩叭啦,“这两天收了多少?”

“10%”周元风跟著走过去。

因为银源股价持续爆跌,手里捏著少量股份的股东已经坐不住,周元风趁机收购了一部分,但加起来的数目不尽如人意。

“银源最大股份持有者是令尊,他手握61%的股份,几年前各分割给你和周元华一人5%,目前你手中有15%,周元华手中有5%,而你父亲手中则握有51%,分散在外部的一共还剩29%。”卓思晨逐一分析。

依表面情况看来,对周元风似乎不利,就是全数收购来那29%的股份,他依然成不了银源的最大股东,照样掌控不了银源,周元华不可能会帮他,他父亲就更不会。

“如此看来,我必败无疑。”

卓思晨瞧他一眼,又道:“而且那29%里,唐云祥那个老家夥手中的9%是绝对弄不到手的,其他20%你可以稳抓入囊。”

唐云祥和周鹏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关系非同一般,他是绝不可能会将他手中的股份卖给周元风。

那麽,最终加起来他最多只能得到35%的股份,这g本就是杯水车薪。

周元风叹气:“所以,我最终还是会失败。”

卓思晨不悦的摇头,“元风,你又忘记我对你的忠告,失去信心,未战已败,没有绝对的赢家,也没有绝对的输家,你现在该做的就是赶快去收入那20%的股份,别被人捷足先登。”

未到最後一刻,谁也无法定论输赢,不战而败那是耻辱,战过了,即便没有胜利,虽败尤荣。

周元风头脑灵活,也不失霸气,就是少了些坚忍,容易被挫折打倒。

总言之,是他的家世令他一直以来的路途太过顺畅,把他保护的太过小心,使他变得太过脆弱。

周元风一顿,立刻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卓思晨呡了呡唇,视线移向显示屏上的曲线图,皱起眉头。

不知想什麽想得入神,亚思敲门他也没有听见,直到亚思开始不满的敲击他眼前的桌面,他才回魂,“想什麽呢,要是现在站在这的不是我,是坏人,你不惨了。”

亚思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就是脚还有些瘸,看来扭得比较严重,卓思晨当初想多放他几天假,可他却拒绝了。

自从上次被绑的y影,他变得神经质起来,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著他和他的亲人,这让卓思晨无奈,又隐隐有些心疼,这次事件对他的打击不小,他的心变得敏感起来。

虽然医生保证他真的没事,但从伤痕来看,远不像亚思自己叙述的那般轻松,可他知道那小子虽然年纪最小,一但拗起来,却连他也毫无办法,他成心不打算说的事,就算杀了他也没用。

“不是让你脚没好之前,不要乱跑的吗?”

亚思没有理会对方微责的语气,习惯x的双手一撑,坐上桌面,“大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卓思晨瞪著那个没有规矩的小子,手指危险的轻击桌案,已经对他说过无数次,工作就该有个工作的样子,尤其是在他的办公室,一点当员工的觉悟都没有。

骂他,他反而比他更理直气壮的回他一句:切,你手下员工千千万,还没过够瘾?我要是真和他们一样天天对你点头哈腰,喊你总裁,你又要骂我虚伪矫情,嘶!我就纳闷了,怎麽能有横成你这样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总裁被员工指著鼻子骂的,他大概绝无仅有了吧?

“喂,有没有听我说话呢?”亚思对他的无动於衷生气了,当他是空气麽?公然在他面前开小差。

“你会听我的吗?”卓思晨凉凉的瞥他一眼,干脆拿起手边文件翻看起来,亚思一听乐了,他用手肘支著桌面,靠近他一些,说道:“还是先说好消息吧,曾伟然被抓了。”

刚翻开文件第一页的手指顿住,卓思晨抬头,双眼一凝,“那麽坏消息呢?”

“他被保释出去了。”亚思耸肩,起身一跃,跳到椅子上坐下,准备欣赏起对面那人变化的脸色,可他发现那人除了嘴巴在动,没有丝毫变脸,真是失败。

卓思晨只停顿两秒,便问道:“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外界一点风声都没有,以曾伟然的知名度是绝无可能如此的,除非……

亚思回道:“昨晚曾伟然在公司,我同学恰巧加班,他亲眼看著几个便衣寻来拷著他离开的,可是今天一早,他说曾伟然又出现在公司。”

富达公司暗地里洗黑钱的传闻已经不止一次传出,只是因为警方一直没有动作,大家都以为是谣言,毕竟富达公司的另一位当家人是众人皆知的风彤总裁,他可是一名正正经经的企业家。

最近也有传警方已经掌握证据,只是依然未见有何动作,关注这件事的人也就越来越少,昨晚事件明显是个大突袭,看来这次,警方是真的掌握了确凿证据,才敢明目张胆的直接抓人。

这次,还真得谢谢亚思的那位同学,卓思晨看回亚思:“亚思,你得去办一件事。”

亚思得意一笑:“早就办妥了大哥。”

合谷总裁洗黑钱被抓,这麽劲爆的新闻怎能让媒体错过,他已经通知各大报社,此刻,曾伟然的公司和家门口,大概已经被狗仔队给淹没了。

“做得好。”老大给了个赞赏的眼神,得意的那只小龙猫诡笑的y险无比。

只不过,卓思晨没有忘了富达的另一位主子,若是曾伟然被抓,那麽岑一风必定也会出事,为什麽没见亚思提到他。

他想打个电话问问,刚拎起话筒,手机就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居然是韩灵珊的名字,他奇怪的接起电话。

“卓大哥吗,我哥受伤了,你快来医院。”

他没想到那丫头在刚接通电话就来上那麽一句,他一震,问话的同时,人已经起身去取外套,“哪家医院?”

亚思奇怪的看著那个打算离开的身影,不解的问,“大哥,谁进医院了?”

推开办公室门的同时,卓思晨扔出一个名字,便头也不回的赶去指定医院。

电话里,韩灵珊说的焦急,搞得他的心也焦躁起来,丫头都已经急得乱了分寸,难道伤的很严重?那家夥,抓贼有必要抓的这麽拼命吗?

赶到急诊室的时候,他没有看到韩逸轩伤重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也没有一帆白布等著他,坐在床上让护士替他包扎的人似乎j神的很,倒是站在旁边的丫头,脸色难看的紧,她是在故意吓他吗?

“卓大哥。”韩灵珊发现站在门口的人,一下跑过去拉住他,“你来了。”

“医生怎麽说。”卓思晨反手拉住她,走近病床,盯著那个有些惊讶的人,叹出一口气。

“韩先生只是擦破了皮,没有大碍的,只要二十四个小时内保持伤口清洁,连疤都不会留下的,请放心吧。”护士包扎完毕,清理好医用推车,笑著替他们解释。

只是擦破了皮?卓思晨郁卒的很,擦破皮需要严重到来急诊室吗?这是不是有点过了?还有那丫头的反应,她是不是故意捉弄他?

韩逸轩明白他在想什麽,他也无奈,要不是死活被妹妹拉著,他g本不会来医院,这压g就算不上伤。

小丫头被那两个散发出危险气场的大男人吓得缩了缩脖子,嗫嚅道:“我也是担心哥哥麽。”

今天上午没课,韩灵珊打算上街逛逛,谁知会碰上该死的小偷,幸好碰到哥哥在附近办事,帮她夺回包包,可是那好像不是一般小偷,她哥哥居然没有抓住他,还擦破了皮,她怎麽能不急呢。

护士见那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心的出面解围:“好了,派一人跟我去取药吧,之後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卓思晨一听就要起身,哪知韩灵珊比他动作还快,她拉住护士的手就往外走,“我跟你去护士姐姐,卓大哥,你帮我照看哥哥。”

韩逸斩一听,立马气从心来,什麽照看,他什麽时候变得脆弱到破了点皮就需要人照看,臭丫头。

卓思晨看得好笑,很少见他有这麽可爱的表情,他握上他的手,“讲和吧,我认输。”

韩逸轩没料他开口认输,他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他。

前两天,周元风打过电话给他,把事情从头到尾和他说了一遍,包括他和亚思的全部,其实,他只是钻在牛角尖里而已。

本来这件事不是太过严重,如果换了另一人,也许他不会生气,可对象是卓思晨,他当时真的很气,气他无视他对他的信任,之後他很快消气了。

他说得对,说他和介辉见过面那g本代表不了什麽,他知道如果他真背著他和姓易的说出来,他一定会恼怒的,他了解他,他知道一切後果,所以他不可能会说出来。

只不过,他还没找到台阶,自己拉不下那个面子去讲和,所以就这麽僵在那里,他以为他是不可能对他低头的,他明白,他的高傲绝不下於他。

“你不後悔?”

卓思晨摇头,失笑,“後悔什麽?你就是一头倔牛,我要是再不愿低头,还准备冷战到天荒地老吗?”

“冷战?”韩逸轩笑得不明所以,他思量半天,看住他,“我以为称作休养期比较合适。”

“休养期。”卓思晨笑得邪恶,攫住他後颈将他拉向自己,抬起他的头,擦过他的唇,咬上他的喉节,恶意吸了两下,移到他耳边,轻声吐气,“那麽,亲爱的,休养期过了吧。”

“so?”

“晚上我会帮你好好检查检查,这几天的休养结果。”

韩逸轩气骂,一手推开那个笑得y荡的男人,一脚将他撩倒在床上,自己起身往门外走,卓思晨几步跟上,开始转变话题。

“怎麽急诊室连个医生都没有?”

“这间是老急诊室,仪器都拆得差不多了,包扎一下破皮还要占用人家资源吗?”

卓思晨明了的点头,再一环视,果真如此,两人并肩著推开房门,正想去找那个不知去哪拿药的臭丫头,她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韩灵珊没有打算在外待得太久,她还得烧好饭等著另一人,无论他回不回来吃,这已成了她的习惯。

这个小c曲耽误的时间不短,拿完药後,她有了先行离开的打算,韩逸轩一听,点点头准备送他,转头,他道:“你……”

“你。”

不约而同的出声,两人又同时闭嘴,再要开音时,像预约过的,两人的手机又同时响起来,一模一样的手机铃声,惹得一旁的丫头鬼笑起来。

这低沈磁x的声音不就是他哥哥吗,她肯定不是他哥自己弄的,会做这麽无聊的事情,当然是另外一位。

有时候,韩逸轩觉得卓思晨真得很幼稚,比幼稚园里的小朋友还要幼稚,本不想和他同流合污,几次换回其他铃音,他又给他调回去,烦得他懒得再跟他斗下去,最终只能妥协,他恼怒的按下接听键,“喂。”

“豹哥,查到花冲祖母的住址了。”

韩逸轩j神一震,立马挂断电话,“我……”

“我要去见一个朋友,我送珊珊回去,你忙你的。”谁知,卓思晨又先他一步开口,他一愣,感激的对他点头,交待一路小心,便跨上机车急驰而去。

奇通里5号,301室,这是阿胜告诉韩逸轩的确切地址。

奇通里说的直白点,就是贫民区,那里住著大部分外来打工人员和一些靠低保度日的老人。

那边的生活区非常混乱,脏乱不堪,房子大多老旧残破,政府已将那片区块列入改建计划。

韩逸轩依著门牌号一路找到目标,敲响屋门。

来开门的是一名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对於陌生人的到访,妇女很讶异,她疑惑的问:“你是?”

为了不产生误解,韩逸轩亮出证件,“你好,我是来找高芬琴的。”

见是警察,妇女马上让出通道,迎他进来。

妇女是高芬琴老人家的远房侄女,认真说起来,可以算是八杆子打不到边的亲戚,她父亲和老人家在很小的时候认做兄妹,几年後分开就再也没见过面,这次据说是有人写信给她,还把当年他父亲送给她的信物也奉上。

因为父亲临死前交待过,让她不能当作不认识,无奈之下她只能把老人家接回家住,还好寄信给她的人送了她一笔钱,不然,她可就养不活老人家了。

“警察同志找我姑姑有事?”

她不明白对於一只脚已经踩进棺材里的老人,有什麽好问的,不过他姑姑耳朵听不见,他就是想问也没什麽用。

韩逸轩瞥妇女一眼,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到老人面前,那双苍桑浑浊的眼珠晃了晃,老人从他手里拿过照片,终於抬起头。

“小冲儿,这是我的小冲儿。”

看著老人家慢慢流出眼眶的泪水,韩逸轩心头一紧,不忍的握住老人骨瘦如柴的手,“老人家,您还记不记得小冲儿之前有没有东西放在您这?”

“小冲儿……我的小冲儿……”

失聪的耳朵自不可能听得见他的询问,神志不清的老人g本也没理会坐在一边的人,只一个劲m著照片上笑得灿烂的男孩。

妇女见状,好心拍拍他的肩,“警察同志,姑姑耳朵听不见,还是我来帮你问吧,不过我接姑姑过来的时候,她身上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一只破月饼盒子,她死活不肯扔掉。”

韩逸轩抬头,有些雀跃,“是吗?可以麻烦你拿出来给我看下吗?”

妇女点头後,从一堆乱七八糟的物品里找出那只盒子,破旧的月饼盒盖上绘著一老一少,少年半跪著捧住一个月饼送到老人嘴边,笑得开心。

盒子里都是照片,大部分都是花冲的生活照,从小到大,装了满满一盒,韩逸轩整理著,取出躺在最底层的信封。

信封上没有署名,这是一封本就没有打算寄出的信,信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如**爪般的钢笔字。

这封信如果见光,说明我已经挂了,会用心良苦到找出这封信的人,我想除了臭警察也没有其他人。

我很讨厌警察,但是现在,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当然,我也会报答你们的。

我只希望我祖母过得好,看看那个女人对我祖母好不好?我给了她钱,要她照顾她的,如果她做到,那我就安心了。

从背叛老大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会有今天,老大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我也是因为看中这点才跟了他,可是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不过就是个俗人而已,我抵不住金钱的诱惑。

有人拿出一大笔钱来,要我为他做一件不算有多少风险的事,我没有拒绝的道理,背叛老大不是我的初衷,可我知道一点。

在这个江湖中,你不背叛别人,别人也会背叛你,我不会当後面那个人,所以我只会做前者。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是混黑的早该觉悟的道理。

我不会自己一个人背黑锅,我虽然不知道要我做事的是谁,但我知道他的势力很大。

我打算替他们办完事,就拿著那笔钱带著我祖母离开,去过快乐生活,有了钱还有什麽是不可以解决的。

可是我了解老大的为人,所以我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出事,或许他会杀了我,无论怎样,我也得先安排好祖母的出路。

请你们务必帮我看看我祖母有没有事,帮我警告那个女人,一定要照顾好她,作为报答,我会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老大和日本井上社团的井上神野关系密切,多年来他们一直合作搞军火毒品生意,每次交易都会记在一本秘密帐册上,老大疑心重,帐册一直都是他自己保管的,至於怎麽拿到它,就得看你们警察的本事了。

稀薄的信纸迎风扬起,韩逸轩抬头看了看天,靠上拦杆,望向屋内那个还在拿著照片,不停念叨的老人,轻声叹气。

折回信纸,他离开阳台,也离开了那个简陋残旧的屋子,他没有依信上所说,去警告那个妇女,因为她看得出,那名妇女是个老实人,她把老人照顾的很好。

花冲在信上说,他给了妇女一笔钱,相信一定不少,但她一没扔下老人,二没拿著钱挥霍,依然住在那间既老又小的破屋子里,这足以证明,她不会对老人怎样。

依花冲所说,杀他的人自然是曾伟然无疑,如果凶手真是井上神野的人,那麽定然是曾伟然示意。

只是,现在又窜出一名神秘人,他到底让花冲做什麽,让他背叛他的老大?

对於这封信的真假度,韩逸轩没有持怀疑态度,他相信里面的内容都是真的,只可惜他不知道那个所谓势力很大的神秘人的身份,而且写信时花冲还没出事,曾伟然那只狐狸,他对他还是没办法。

y谋沦陷43

第四十三章

回到家已经很晚,韩逸轩以为卓思晨早就回来,打开门,却见客厅一片漆黑,那个家夥,不知又滚哪去鬼混,居然没打电话跟他说一声。

不会是去见哪个情人吧,韩逸轩厌恶起来,他似乎没有跟女人分享那g玩意的癖好,那会让他觉得很脏。

身上浮起满层的**皮疙瘩,他冷得抖了抖,一头扎进卫浴间里去清洗。

可能是这段时间的同居生活已经成了习惯,突然少了那个在耳边呱噪的人,他反而全身开始不舒服。

他是不是犯贱?真是见鬼。

打开电视,他倒了一杯酒靠上沙发,八点档的肥皂剧情他毫无兴趣,调过几个新闻台也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消息,没有新意,几分锺後,他拿起电话打通他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靠回沙发,他喝完杯底仅剩残y,重新玩起遥控器。

“合谷集团总裁昨夜突袭被抓,有传警方已掌握他洗黑钱的确凿证据,今天早晨,本台记者采访到已被保释出来的曾伟然,据他本人所述,一切皆属无中生有,有人故意陷害为之,具体情况,本台将持续追踪报道……”

韩逸轩一怔,放下酒杯,今天早上在警局,他的确听到有人提过曾伟然,当时因为急著出去,没听清楚。

奇怪,曾伟然的案子一直都是他在跟进的,昨夜抓人的事他居然毫不知情,这是怎麽回事?

原来曾伟然洗黑钱的事是真的,看来他应该找局长好好谈谈,他总觉得局长有些奇怪,这次瞒著他调派人手抓人,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

他为什麽要瞒著他?他不放心他吗?他对他戒备什麽?

从他把他派去晨云当保镖开始,他就觉得他不对,说不清,只是嗅觉让他闻出些y谋的味道。

关掉电视,他走回房间,没有开灯的欲望,凭著对房间的熟悉度,他轻松走到床边。

夜风有些凉,穿过落地窗直袭床沿,他撩开薄被,忽然顿住,眼神随即扫向门外。

今夜无星,一弯新月被缠绕其间的云层罩著,渗淡的微光只能将那个靠在栏台的身影隐约照出些轮廓,他起身走过去,靠住透明的玻璃门。

“我以为你还没回来。”

原来他是躲在这里犯起烟瘾了,韩逸轩微恼,地上躺著大片烟蒂,他想死吗?

他要真抽烟抽死,他一定会替他去申报世界吉尼斯记录,让他名垂千史。

背对著他的身影如雕塑般,一动不动,指缝间夹著的烟头已快灭尽,再不松开的话,会伤了他自己的手,可那人丝毫未觉,韩逸轩也不催他,幸灾乐祸的看他待会儿跳脚的样子。

终於,火头钻入指缝,韩逸轩气恼的走前两步,挽救回他的手,“你是死人麽,烧到手都没知觉。”说完,他心内一惊,被他捏住的手凉的吓人,他在外面待了多久?秋天而已,怎麽会冷成这样,“喂,你怎样?”

卓思晨转身,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分毫异色,但是,那双带著些淡漠的眼神,却让韩逸轩吓了一跳,那里面混著两分y沈,三分噬骨的恨意。

无缘无故的,他怎麽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谁得罪他了,或是惹著他了?他正极力思索答案,猛不丁被他拥住,抢夺他的呼吸。

韩逸轩懊恼,搞突袭?他也会,气愤中,他手下用劲,将他翻转一百八十度抵住门沿,毫不温柔的啃咬他的唇,在他身上用力揉捏。

忽然他感觉不对,唇舌交缠间,弥漫住两人口腔的,只有淡淡酒香味,压g就没有烟草味,那这麽多烟头?

“呃……”

亲热的时候开小差,不出事也难,卓思晨稍稍推开他,擦擦嘴角,片刻间,刚才那些情绪已灰飞烟灭,他调笑,“怎麽,我今天又哪得罪你了?”竟然又咬他,他真准备当他的尖嘴猫?

韩逸轩打趣的回他:“什麽时候,你和魑魅魍魉交起朋友来了?”

卓思晨有些迷茫,很快他又笑开,“突然想试试你会不会担心我,就躲到这来了。”

“连同手机也一并关了?”他是太无聊还是太白痴,他怎麽不躲到他自己家去,当他是傻瓜?

卓思晨点头,随即失望的摇头,“果然,我在你心里可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啊。”

“何以见得?”韩逸轩挑眉,他可没这麽说过,结果却换来那人的一声哀叹,“你都打算上床睡觉了,哪会管我死活。”

“你说去见朋友,朋友叙旧自然不可能回来的太早,难不成我还得五分锺催你一次,快点回家,省得我担心?”他以为他是谁,自己又是他什麽人,还是他是把他当成苦候老公回家的妻子了?

“啧,怎麽我感觉这话有岐意?我好像闻到一股酸味,不会是厨房的醋瓶打翻了吧。”

“滚你的醋瓶。”韩逸轩一脚踢开他,靠上栏台,鞋底磨著烟蒂,“这烟,就是被你用来浪费的?”

“吸烟有害健康。”

“嘁。”韩逸轩不屑的哼他,他居然能在被他弄得脏乱满地的烟蒂面前说吸烟有害健康,他是诚心要人鄙视他麽?

“娄笑哥最喜欢在我面前提这句话。”卓思晨忽然静下来。

他记得,每次被他撞见他抽烟的时候,他都会用这句话来教训他,其实他没有烟瘾,如非必要,他很少抽烟,可偏偏他总是喜欢被他抓住。

娄笑并不知道,他是故意燃著烟让他看见,他喜欢看他无奈中带点纵容的样子,要他尽量少抽烟。

韩逸轩不解的问他:“他不抽烟?”

不抽烟的女人比比皆是,不抽烟的男人却少见得很,至少他是这麽认为的,虽然他的烟瘾并不大,除非熬夜办案,耐不住睡意的折磨,他也是能不抽尽量不抽。

卓思晨轻叹:“可以这麽说,本来他连酒也不会喝。”

如果没有岑一风当初的背叛,他的娄笑哥应该会是个烟酒不沾的五好男人吧,更不会经历那麽多的折磨。

或许他爹地和岑一风两人都有错,但若没有这些事的发生,又怎会有後来的事情,他就更不会莫名奇妙的爱上他。

卓思晨抬头望天,神思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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