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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全是。”系统敛眸，摸着自己的脑袋，低声道：“虽然头痛，不太记得当时的情形，但我觉得这个伤不是他做的。”

他好像不太记得昏迷之前的细节了，虽然凛阳确实对他做了什么，但是头上这个伤，绝对不是凛阳做的。

因为凛阳会顾虑，也会想到凛和真。

“我都知道，你放心……”凛和真目光沉了沉，还在揉搓着系统的手让系统暖和起来，“伤害你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系统抿唇一笑，“哥，谢谢。”

他又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身体的伤并不是很严重，痛的只有头上绷带裹住的地方。不过，渐渐地，脑中似乎涌入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的表情微微变化。

他目及周围的一切，突然有了一种分外分外分外熟悉的感觉，随即，他便被人轻轻抱住，耳边传来的声音令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天渝，你喜欢我吗？”

凛和真看着怀中的系统，声音轻柔，又听起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

系统听着凛和真的话，并不回答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马上一股一股地落下来。很久很久……他的心中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强烈的感情了。

他是凛天渝。

凛天渝，就是他。

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生活。

他已经……回来了。

可是，贺沙呢？贺沙现在在哪？贺沙是不是也回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世界，苏醒了过来？

他们还没有正式道别啊。

系统想到这里，被凛和真的问话激起的喜悦也漫上了一股纠结，他要对凛和真说些什么呢？他作为凛天渝一直都是喜欢凛和真的，现在，他还喜欢吗？

比喜欢贺沙还要喜欢吗？

凛和真没有得到系统的回答，目光一深，依旧温和道：“没关系，只要天渝什么时候喜欢我，我们就永远在一起，谁也……无法阻拦。”

系统垂眸，鲜活跳动的心，五味杂陈。

自那天凛和真对系统表白了心意以后，躺在病床上的系统每天都能看到凛和真的身影，凛和真像是没怎么再去管公司一样，有时候基本一整天都陪在系统身边，悉心照料着系统。

伤势日渐恢复下来，系统也慢慢理清了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情况。

他是第四大世界的系统，但更是一个昏迷者意识体，他叫凛天渝。

而且，他现在有可能真的，已经回到了所属世界的本体，现在，正是他苏醒之后的情况。

而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可能是他恢复的记忆在醒来前重演了一遍，因为，他已经清楚地记起，他成为昏迷者意识体之前的经过，就是那场斗殴。

现在他头部带伤醒来，眼前的的一切都是记忆中没有的，也就是说，他真的苏醒了。

这时，凛和真走进病房，拿着一份熬好的排骨汤来到系统床边坐下，十分熟络地打开，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向系统嘴边。

“哥，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自己来吧。”系统伸手想要拿过那份汤，凛和真见此，微微一笑，妥协地将汤给了系统。

轻轻摸了摸系统的头，凛和真语气略带无奈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叫我哥，而是和真呢？或者叫我的全名也好。”

“……”

系统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现在对凛和真的感情，实在太复杂不定了。

回答的话，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种立场的表明，要么是喜欢，要么是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