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来处理,母亲不必忧心。”叶溟到是一点也不在意这些,做他想做的。
连氏看着儿子,发了愣。
眼前的儿子就是她最大的骄傲,面对这样的压迫,还能如此的理直气壮,让人恼羞成怒却不能对他如何。
这样的能耐,就算了那两个人也不及的。
如此,她是不是该高兴。
“你的身体如今渐好,娶妾室一事,更是不可改。”连氏到最后,便不松口了。
叶溟温淡地看着连氏,道:“柳月清一事,当真是烟华的意思。”
连氏点头,看着神情是不假。
叶溟心中有怒,在连氏的面前,也先忍着。
“是吗。”叶溟淡应一声,然后起身。
“烟华现在有身子在,她想做的,就依了吧。”叶溟一起身,连氏的话就响起,断了他抬步离去的念头。
叶溟低眸,抿着唇看着连氏的脸,有些疑惑。
“我若不依呢。”半响,叶溟轻轻的道了句,也不等连氏的答案,就大步离去,冒着雪花没入黑暗。
连氏神情恍恍惚惚,眼前一片迷离。
刚刚,她差点就忍不住道出心中的秘密。
叶溟回到了房屋,挥退了下人,本来要发泄出来的一肚子火,见到床榻上静静躺着的人儿,满肚的怒火早就消散了。
脑子里回荡着连氏的话,她想做的,就依了吧。
她想做什么
他觉得这话里有话。
看着女子的容颜,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明白她心中所想。
或许,他从来就没有明白过,若是明白了,那些年,也不会倍受折磨了。
叶溟抚着女子的五官,轻叹一声。
不想,柳烟华却突然睁开了双目,乌溜溜的大眼正眯着死死地看着叶溟。
叶溟没想到柳烟华会突然睁眼,两双眼撞上,空气有瞬间凝结。
“烟华。”
“嗯。”柳烟华看清眼前人时,就收了眼中的警惕。
“没什么。”对上柳烟华疑问的眼,叶溟温柔一笑,快速的解了衣物,躺在柳烟华的身边,转侧,将人拥在怀中。
柳烟华醒来后,就再也不能闭眼。
叶溟的眼神,表情都在告诉她,他很生气,但他忍住了对她发怒。
“你有什么话要问,就问。”柳烟华伏在他的怀里,闷闷的发出声音。
“没什么要问的,睡吧。”叶溟伸手将她的头按在怀里,黑色眸子里闪过深幽。
柳烟华却皱眉不肯放过他,“说吧。”
“柳烟华……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为何要同意”连名道姓的,可见真怒了。
柳烟华脸也跟着一黑,这男人,果然真的在生气。
叶溟突然死偻住她,恼恨地道:“我已将人送出府,以后也别多想了。”
柳烟华的脸色更黑。
“叶溟,你就这么将人送走了”顿了下,声音变得强硬,“不行,还不能将她们送走。”
这个时候,皇帝正紧盯着相府,就这么将人送出去了,岂不是给叶溟找麻烦。
况且,有些事,她未做。那两人走了,她要如何做来柳月清可以送走,但这赫连悦万万不能轻易的送出去。
“你。”叶溟脸也黑了一半,一把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对上他深幽的眼,“你当真要为夫娶了她们。”
她的大方,让他更恼怒。
柳烟华瞪了他一眼,“娶了她们,你到是想得美妙。”
柳烟华的冷声冷气让叶溟微愣,“那你留下人,又是何意。你同意柳月清入相府,又是何意。”
面对叶溟的质问,柳烟华也是无奈。
“我有我想做的,总之,你别管。那两个女人的事,就交给我,你也别插手。睡觉,忙了一天,你也累了。”柳烟华干脆一抬头,狠亲了他一把,然后快速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闭上眼,假装秒睡过去。
叶溟看着这样的柳烟华,半点法子都没有。
似乎明白了什么,最后也不理这事了,心满意足地将手伸进某人的衣内,上下抚摸……
柳烟华身子一颤,一睁眼,突然一个翻身,整个人都倒睡在他的身上。
重量压上来,叶溟嘴角微挑,将她搬正,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再上下其手,如此更加的方便,惹得柳烟华一阵的后悔。
最后,两人仍然没有被送出府。
而对于那天的事,柳烟华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如平常一般。
胎也保住了,但接下来更是小心谨慎了起来。
叶溟还是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柳烟华虽然小抱怨过一些,但还是理解站在叶溟这样的高位,是该如何的忙碌。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特别再给他重制了食谱,改善冬天的膳食。
“夫人对大人越来越好了呢。”旁边的绿柳打趣地道了句。
柳烟华低眉,温静一笑。
“夫人不对大人好,难道还要对别人好不成。”绿珠嗔了绿柳一句。
听着两婢的打趣儿,柳烟华搁下笔,抬眸,浓浓的一笑,“难得今日没有下雪。”话落间,人已站起,走出。
后边数名丫鬟妈子跟随其后,柳烟华一身雪袄,一步一步的踏着雪走着。
走到后花园的亭子,此时的后花园,只要旁边小处的梅花在盛放,而有人此时正端坐在亭子中煮着酒。
旁边有女子伴在左右,见柳烟华过来,怒瞪了数眼。
柳烟华冲其微微一笑,这越看越像是叶溟在笑。
“赫连太子真是雅兴,如此时辰就跑到相府替赫连公主煮着热酒,当真是兄妹情深,令烟华艳羡。”
说话间,柳烟华已经越过梅花,踏入亭子,酒香味袭来,甚是沁人。
对方是北嵩国太子,进入相府只要通报一声,老夫人那边同意了,自是大摇大摆的踏入相府。
“哼。”赫连悦昨夜被叶溟一吓过后,就匆匆将赫连熵请了过来,还没有说上几句话,这讨厌的柳烟华就来了。
低笑扫了赫连公主一眼,“公主似乎不如何欢迎我,自是如此,请公主屏退。”然后,自己落座在赫连熵的面前。
“你,敢出言命令本公主……”对柳烟华笑盈盈不怒的态度,赫连悦还是蛮心寒的,不知怎么的,越是笑的柳烟华越是让人感到一种森寒感。
赫连熵温雅而笑,将一怀热酒放在她的面前,如同在自家的院般随意,如此看来,倒是柳烟华像足了这里的客人。
“下去吧。”赫连熵在赫连悦未开口之前,缓声道了句。
“太子哥哥,她……”
赫连熵的眼神一抬,赫连悦一嘴的话都得憋回去,气恨地跺跺脚,带着人远去。
柳烟华也微笑挥退身后的人,但他们都犹豫了,真怕上一次的事情会再出现,柳烟华却是笑笑,“赫连太子想必没兴趣对一个孕妇动滛才是。”
赫连熵嘴角一抽。
众人大退出去,只余两人在亭中对峙。
“赫连太子。”唤他时,柳烟华将怀中的酒水放回他的面前,赫连熵自然的接过,她抬眸,眼中有笑意,“这是最后一次,再惹我,就不敢保证赫连公主的安全了。当然,北嵩的公主多了去,若赫连太子不在意,我也无话。”
女子纯净的眼眸,温静的笑容,像足了某个人。
赫连熵眯起了眼,一上来就直接威胁他,也只她敢做。
那天赫连熵给赫连悦做了后盾,但很遗憾的,柳烟华还是警惕了,而赫连悦也做得不够好,导致柳烟华提前防备。
赫连熵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你这是警告还是威胁”
“都不是。”柳烟华唇角一扬,深笑,如此光芒夺目的笑,让赫连熵一瞬间失神。
“都不是”下意识的皱眉,重复她的话。
柳烟华邪肆扯唇,一字一顿的,“是在实行。”
“什么”赫连熵扣怀的手一顿。
柳烟华敛了笑意,眼睛深不可测。
赫连熵突然感觉到有一种危机感靠近,手中的怀子紧了力握住。
“砰。”
赫连熵反应过来时,手中的怀子已摔碎在地。
赫连熵只觉全身无力,连内力也使不上,苦笑一声,轻靠在柱边,挑唇笑问,“烟华想要如何。”
“报复。”柳烟华优雅地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倾身在他的耳边,“赫连太子上一次玩得这么高兴,这一次,是不是该换我了”
赫连熵听着,全身一抖,直觉上告诉他,柳烟华要做些什么坏事。
090冬猎
赫连熵心中有担忧,笑容如常,“叶夫人,这里可是相府。”在这里对他动手脚,完全不合适。
柳烟华笑吟吟的往男人的衣袍上伸去,有武功之人,在这雪天里,完全不似她们女子这般穿得多。
一件袄衣,里边也是秋天时才会穿的衣物。
“叶夫人,你可是个有夫之妇的女人啊,脱别的男人的衣物,当真会无碍。”赫连熵保持着他一惯的微笑,眼深如潭。
柳烟华敛了笑,一把揪起了赫连熵,粗鲁的一脚踢飞出去。
赫连熵倒在雪地里,无力地笑了笑,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一天。
柳烟华站在他的面前,看着躺倒在冰雪里的男人,眼神带了些许阴狠,“赫连熵,你呆在这里的是什么目的,我不想管。但若对我们的事指手划脚,我不会在乎你是不是什么太子。”
赫连熵撑着自己起身,看着女子。
“在下相信。”赫连熵抬了抬自己被解下的衣物,笑容愈深。
“看好你的人,我不敢保证下一刻我会做出些什么。赫连熵,你的目的我可以猜得出,其他人都能猜得出。”柳烟华倾下了身,眼神逼视着他,“而赫连太子似乎完全不在意赫连公主的安危,如此明显的表现,相当的愚蠢。”
赫连熵瞳孔猛地一缩,眼神清冷看着她。
柳烟华冷声一笑,“赫连熵,别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撑握中,你还没有强悍到别人不能动你们一毫的地位。”
赫连熵眼中的黑更深,表情静静的地看着柳烟华。
柳烟华的转侧过身,仰着头,看着苍白的天空,“赫连太子,这是我最后一次的警告。没有下一次,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柳烟华一脸寒霜的走了,将赫连熵一人扔在了原地。
赫连熵看着柳烟华走远,全身一放,将自己倒后向一片雪银,仰望着天空的白,苍白无色。
“警告吗呵……果然是你的性子。”赫连熵一点也不怀疑柳烟华的话,她说到做到,赫连悦再做出些什么事来,柳烟华绝对不会放她。
周府。
周炎面无表情的从护卫手中接过信件,拆开。
看着信上廖廖几字,脸色完全没有变,但他的眼神更深,更黑。
信是从相府那边送过来的,不用说是,也是谁。
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周炎有一阵的恍惚,完全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信捏在手中,催毁。
这不是请求,是威胁。
她永远不会请求自己,从那一刻起,他们永远是陌生人。
“父亲在何处。”周家是从周煜那一代发展起来的。
周煜只有一个嫡兄弟还有一个嫡妹,也便是嫁入柳王府的周氏,对于这些人,他也不是多亲,但也给这周府添足了不少的人气。至于一些贴边的族人,对于周家来说,也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了。
而周炎是周煜的独子,周煜的一生中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在外人的眼里,周煜与一块冰无区别,不近女色,眼中只有杀戮。
周炎从小就不如何亲近自己的父亲,因为每一交面对父亲时,他那双冰冷的眼像针一样狠狠的扎在他的心口上。
有些时候,他一度以为自己根本就不是父亲的孩子。
儿时的记忆,若没有小烟华,他的一生或许都是冰冷的。一个总以为自己不是父亲亲生的孩子,能有多少的幸福可言
周炎面无表情地敲响了周煜的房门,无人。
皱眉,这个时候的父亲应该会在书房中才是,周炎在心中小小疑惑了一下,转身又寻向了他处。
将军府不小,也不大,但要在这么冷清的地盘里找一个人,当真是难。
周炎步伐稳重,一步步的绕过长廊,一路上偶有廖廖几个下人走过,父亲不喜欢有人跟在身侧,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
在他的身边,永远不会有任何人跟随。
周炎是挥退了自己身侧的护卫,才前去寻人的。
因为一封信,他当真去做了,不管是为了什么,不管对方是威胁还是请求,他都会做,因为,那个人是柳烟华,他没法拒绝。
之前或许可以试着忽略,但现在,他没法管住自己的心。
找到周煜的时候,周炎看到的是有些失控的父亲,这么多年来,在父亲的脸上看到了不同表情的表情。
绝决,凄然,倦意……
剑飞如龙吟,一身黑衣,跨入四十的父亲,仍然硬朗如年轻人,也许常年杀戮过多,又或许他常年呆在那样偏远的地方,一身的杀气自然而然的表露出来。
在皇帝面前,他可以装得软弱。
周炎一度以为父亲是一个无心的人,但现在,除了冷寒与杀气外,这个男人的身上还是可以温和。
剑气横扫,花飞花落。
一条黑影在一片白里,格外的扎眼。
周炎站得远远,看着男人平稳有力剑招,梅花瓣片片落在他的身上,不管不顾,似失了控般舞剑。
没有杀气,没有冷寒。
表情平和,凄然,绝决。
有一度以为,周煜就要这么飞远而去。
周炎看到了父亲的另一面,这样的父亲很是陌生。陌生得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或许,眼前的这个父亲,从来就没有在儿子的面前表现过真正的自己。
离家数年,常年在边关镇守,偶尔回府也只是匆匆看望一眼,若不是有皇上的旨意,只怕这个人将永远不再回来了。
周炎不了解这个面带凄楚的男人,而他,也没有给周炎了解的机会。
“呲”
周煜眼神一回,剑气飞出,一小枝的梅花带飞出去。
周炎扬手,将其接住。
“父亲。”
周炎面无表情地走出,冷声唤了句。
周煜收敛将才表露出来的眼神,换回他平常时冷酷无表情的脸,那双眼看着周炎时,都是冷漠的。
“嗯。”
周煜并没有去看这个儿子,转身入了那边的亭子。
那里正摆着一炉子的酒香,旁边还有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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