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田恬将下巴搁在奚曦的肩膀上道,“偶好热,这薄披能不能脱了?”
“不成,会受凉的。”奚曦托着田恬的屁股,走得十分稳健。那么长一段路,他竟一点都不喘,脚步也不曾乱一步。
田恬歪脸看了看日头,无奈道:“偶感觉偶的头顶在冒烟,你身上又热烘烘的,偶快要晕汤啦!”
“晕汤?”奚曦木着脸思索,很快又嘿嘿一笑,“恬儿,快要到了。实在热就边上拉开一点点,不能多,只能一点点。”
田恬无语,侧脸枕到他肩上,看着远处连片的田地。过了一会儿,他道:“大叔,是不是要秋收了?”
“嗯。”奚曦点头,“乡亲们就这两天要开始割麦子,收高粱。”
“秋收之后是不是也是要交税?”田恬问。
“是。”奚曦点头。
“那咱们呢?”田恬问。
“咱没有田地,不用交这些,只需交一定的户税和人头税便可。”奚曦道,“恬儿不必担心,有我呢!”
“哦。”田恬闻着田间飘来麦子的香味,微微一笑。
一入村里,背在奚曦身上的田恬便招来一众村民的围观。
“奚家夫郎的福气就是好,有奚当家这么结实的靠山。上镇都不用脚的,舒舒服服背着就成。”头围碎花布巾的大叔凑了过来,笑得比那碎花还碎。
田恬吸了吸鼻子,这算是羡慕的口吻,还是奚落的口吻?他嘟嘴:“你个头顶碎花布巾的,表说话!”
“陈大憨,在奚家夫郎面前也敢这么出挑!”旁边一汉子拉住那围碎花布巾的大叔,好似还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那碎花布巾。
田恬气极,难道他会嫉妒人围碎花布巾?!
“我们家恬儿昨日起热,这不刚从医馆回来,精神头还不好。”奚曦立马在旁给田恬说了句话。
“哦……”周围人纷纷点头,精神头不好才听不得周围嗡嗡嗡地叨咕,更是受不得一点委屈。
田恬见他们一副明显是想歪了的表情,气血一翻涌,拍了拍奚曦的肩头,示意放他下来。众人也不知田恬要做什么,本着照顾读书人体弱的想法,凑了上去,省的他说话费力。
田恬扫了众人一眼,从中找出个带着纯水绿色围巾的男子,再看那身材那脸,倒也是不错,便伸手指了过去:“你,过来。”
那男子看了看手指方向,好似正中自己,犹豫了一下才走上前两步,警惕地看他。
“站到偶面前,”田恬道,“给你的布巾换个系法。”
“常哥儿,赶紧去啊!”众人羡慕地看向那男子,恨不得换了自己上去。
那常哥儿便几步站到田恬面前,又是看了他一眼。
田恬可没注意他的小眼神,只是注意着这人的走姿,应当是很沉着很安静的一个人,走姿很稳。再看这布巾,也是长方形的那种,不是三角巾,纯色的,丝毫不张扬。田恬探手上去,解下缠绕在常哥儿脖子上的布巾,扯了扯皱褶,给他搭到脖上,垂下的一端甩到后面。退后一步看去,此人的脸还算清秀干净,配着洗得平平整整的衣衫,以及颇具民国风围法的长巾,显得整个人都清隽了几分。这种围法倒是很适合他。
“像个读书人!”
“瞧着挺好看。”
“常哥儿买不起碎花巾,要是换了碎花巾就更好看了!”
田恬差点一个趔趄,你们是对碎花巾有多大的执念!他摇着头问奚曦:“他们怎么这么喜欢碎花布?”
“碎花布贵呢!这单一个色儿的便宜,又不漂亮!”旁边立马有人替奚曦回答了。
田恬望天,你们追崇的绿底红花和红底绿花到底是有多漂亮?!莫不是染花的工艺比较复杂,才卖得贵的?田恬道:“纯色有纯色的出彩,碎花有碎花的情怀,只要围的好看,就成了。”
“读书人就是懂!”
“奚家夫郎,”有人问,“这不系着,不怕风吹跑吗?咱下地干活,野风可强着呢!”
这时,风正好背着常哥儿一吹,甩在背后的一端吹到了前面,常哥儿瞅着胸前肆意的两条,看向田恬。
“这个简单!”田恬将布巾从常哥儿脖子上取下,对折一下,又围上他脖子,将尾端的那两截从对折孔穿出。
“好简单!”
“这围法好适合冒充读书人!”
田恬扶额。个赤脚大汉,再怎么围也冒充不了读书人好吗!
“奚家夫郎,”围碎花布巾的陈大憨,揪着自个儿对折了就围不住脖子的碎花布巾,着急地问田恬,“咱这布巾绕不了,怎么折腾?”
田恬瞧着那碎花布巾抗拒了一下,最后伸出手。陈大憨立马将布巾递过去,又往田恬面前站了站。田恬看着那傻大个的憨头,攥了攥布巾,道:“你个头太大,我给这常哥儿围,你们看着。”心说,脸那么傻,用爱马仕巴宝莉也挽救不了,说不得还糟蹋了自个儿的手艺。
在众目睽睽之下,常哥儿只得又贡献自个儿的清秀的脑仁。田恬将围巾对角围上常哥儿的脖子,两端一系,又将垂下的两角分别往上缠绕。
“啧啧啧,”田恬退后一步看了看,“得亏这脸生的好!”碎花布巾妥妥驾驭!一条碎花布巾,就立马变身花样美男了。
常哥儿一脸平静,可脸上却是慢慢地泛红。
“奚家夫郎手真巧!”
田恬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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