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是他们都很有默契地闭口不谈,弄得好像施源的长相是什么机密一样。
自从他听说父皇让施源当他的先生,他就一直期待和施源相见的那一天。
但是,他不可无礼,虽说他是太子,但是施源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先生,他是当朝丞相,一个深得皇帝重视的丞相,相比,他这个太子就没有什么分量了。太子费一点功夫就能换掉,但是像施源这种权倾朝野的丞相如果被换掉了那就只能呵呵了。
今天,将会是他第一天和施源见面,他终于可以亲眼目睹那个人的风采了。
但是,似乎今天的课不是在房间里上,宫人带着他走到了花园中。
这个花园,是皇室的花园,这可是常人无法见到的美景。边上还特地造了一个假山,让水流冲刷于其中,不远处就是一片湖泊,现在正是荷花绽开的时节。蜻蜓在水上轻轻地一点,又像是借助了水,高高地跳了起来,不久再次俯身冲向湖面,累了,便在未绽开的荷花上停歇。
湖泊的被一条长廊隔开,人走在上面,听着蝉鸣,和着木头的吱呀声,就让人想哼哼小曲,唱几首清新的歌。这时,一个可以坐下来思考亭子就必不可少了。
当然,裴浩宇所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现在这个坐在亭子里,背靠着他弹琴的男子。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后背看上去十分有力,弧线优雅,长袖拂过空中,落下,便又有一阵清越的音符飘来。正坐于古琴前,黑色的长发落在地上,也仿佛落在了裴浩宇的心上。几朵不知从哪里飞来的花朵落在了亭子中,落在了男子的长发中,散落一地,让人产生一种奇怪的冲动。
微风,湖水,琴声,雅士。
这四个因素组合在一起,形成一幅很美的画面。
裴浩宇必须承认,他看呆了。
但是,没过多久,琴声就停了下来,一个优雅清脆如同清泉的声音击在了裴浩宇的耳膜中:“太子殿下为何依然在那里站着呢?”
说完,起身,便要转头。
裴浩宇立刻瞪大眼睛,想好好看看这丞相的容貌究竟是怎样地动人。
他注定要失望。
男子转过身,行了个礼:“在下施源,拜见太子殿下。”
裴浩宇瞬间感到不爽了,他叉着腰,抬起头,向施源质问道:“为什么要带面具,是觉得本殿下不配看到你的脸吗?”
这句话刚说完,身边的宫人皆大惊失色,恨不得捂住裴浩宇的嘴。
在别人都看不到的面具下,施源扯出了一个讽刺的微笑,但是在别人看来,他只是十分落寂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沉默了好久。
边上的宫人几乎要吓到瘫痪了,立刻跪了下来,疯狂给施源磕头,祈求留他一命。
施源只是轻声地说:“陛下,在下毁容了,带上面具,唯恐吓到他人。”
裴浩宇挑眉:“哈?听你的声音你原来长得肯定很好看。你在哪里被毁容了?”
这种话几乎是在伤口上撒盐。
“大齐。”前半句施源并为撒谎,但是后半句就不一定了,“在下被严刑拷打,毁了这由父母赐予的身体,愧对地下的父母。”
裴浩宇抿抿嘴:“父皇灭了大齐真是太应该了。”
施源手指狠狠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毕露。如果原来的施源在这里,肯定会被气得三天睡不着觉。
他的国家被灭亡了,结果被评论为太应该了?
真是嘲讽。
所以说,大平一定要被他亲手颠覆。
施源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身为一个终极反派,他怎么可能善良?就算反派是有苦衷的,但是那也改变不了他的心狠手辣。
“殿下所言极是。”施源弯下腰再次行了个礼,强迫自己的声音里带上几分轻快。
裴浩宇终究是个孩子,什么表情都往脸上放,尤其是面对着当朝丞相,一个伟大的人,他的尾巴几乎都要飞上天了,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那是。”
施源面色一改,严肃道:“那么今日的课程便从这里开始。”
“啊……”裴浩宇的声调拉长,没想到说了半天,还是要上课。不过丞相大人您话题转换地太快了吧。
边上的宫人都从施源的话中感觉到了施源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毕竟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情和施源毁容息息相关,一般人都不会多提。他们也不敢提醒太子,怕被丞相大人记住,各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一时间,这个世界安静了一瞬。
施源再次坐在了古琴面前,抬起袖子,轻轻地弹奏了起来:“在下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的,还请殿下放心。”
裴浩宇总算停下了扭曲的声音,充满希冀地看向了施源。
只听施源说道:“还请殿下将《论语》通读一边,十日后检查。如果殿下做不到的话,在下就只能将此事上奏。”
裴浩宇刚想再说几句话,只看见施源抱起自己的琴,起身,离开了。施源毕竟腿长,怎么能是裴浩宇这种小短腿所能比得上的?只消几步,施源便把裴浩宇甩开了。
留给裴浩宇的,只是一个背影。
“小道道,你真的很不厚道啊。”司礼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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