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婆婆依旧没动静的沉睡,想了想,就拿了手机到走廊里,拨通了沧海桑田的电话。
那边一接起来,紫樱桃就不高兴地说:“不说了吗你怎么老跟我急呢公婆从来没亏待我,特疼我跟自己闺女一样,我也得进点孝心啊”
“不说了让你别管他们家的事情了吗等弄完了,你不就离开了么秋韵你故意气我是呢”沧海桑田声音都高起来。
紫樱桃火气腾地上来了,声音也高起来:“你说什么啊他们对我跟我父母一样,哪像你的父母那样作践我啊我照顾下他们,有什么不好你怎么这样说话呢还说我跟你急”
“冷秋韵你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我父母对你冷落了不好,你怨恨他们了那时候不是情况不清楚吗”沧海桑田也急了。
争执就这么自然的发生了,跟所有自然家庭的一样的语言伤害,又重复上演了。
“我没什么意思,就拿事说事。你父母怎么对我,你是没看见的,我可是想着就心冷了。”紫樱桃说话就带刺了,想着那天两个老人疏远憎恨的眼神,心里就跟吞了苍蝇似地。
“秋韵你说什么呐”那边沧海桑田更来气,声音都直了。
紫樱桃刚想再回过去,忽然听见病房里传来轻微的动静,好似婆婆醒了,赶紧对着电话说一句:“不跟你说了,婆婆好像醒了。挂了”挂了电话,急急地跑进病房里,到婆婆床边。
婆婆轻微的扭动着脖颈,发出细细的咳嗽声,眼睛半闭着,确实醒了。
紫樱桃忽然欢喜起来。
电话又疯狂的响起来,婆婆被吵到,又咳嗽。紫樱桃想也不想,直接就把手机关机了,然后俯身在婆婆耳边,低声喊:“妈您醒啦”
婆婆闭着眼,嘴巴里呜呜的发出声音,因为有输氧管塞着,说话不是很方便,费很大劲的样子,嘴巴动动,却听不见。
紫樱桃把身子凑得更近,才听见婆婆说的是:“你爸呢”
紫樱桃喉头一哽,眼眶发热,痴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看婆婆焦急的神情,心疼的难受,忍了忍,才俯身到婆婆耳朵边:
“爸照看您几天,累的很,刚回家休息去了。”这个时候,不撒谎不行啊
“妈您要喝点水吗我去弄。”紫樱桃转身过去擦眼泪,强压着哽咽说。
婆婆嘴巴动动,紫樱桃回身,再凑下去,听见婆婆说:
“刚才老头子来了,喊我一起走呢”脸上竟然也带了笑容。
紫樱桃毛骨悚然,这样的笑容,跟那时公公临走的神情何等相似,心里不由慌乱,声音也颤抖起来,爬在婆婆身上,手紧紧握着婆婆的手,声音抖抖地:
“妈您不要吓我您那里不舒服,我赶紧去叫医生。您等着我好吗”起身跑过去,摁响了婆婆病床墙壁上的急救指示灯。
安静的病房里忽然响起刺耳的滴滴声,值班的医生们忽然惊醒,朝着这边奔过来。
婆婆安静的看着紫樱桃,唇角牵动,很艰难的笑笑,嘴巴继续动动,紫樱桃俯身,听见婆婆说:
“你是个好孩子,云尘配不上你。”
“妈”紫樱桃愧疚难当,忍不住含着眼泪喊出声来,看医生急急的跑过来,站起身:
“我婆婆醒来了,可是我感觉不太好。麻烦您们帮忙看一看好吗”
诀别悔泪千行
一切好似注定,任谁也不能更改命运的转动。
公公出殡那天早上,婆婆在医院里合上了眼睛。
最后留给紫樱桃的就是那句;
“你是个好孩子,云尘配不上你。”
那句话后,婆婆一直在半昏迷状态里,想着邵云尘兄妹忙着的丧事,紫樱桃一直没电话告诉他们,就在哪里守着,几天时间,人也憔悴的脱了型,夜里在医院的洗手间洗簌时,无意间发现自己头发忽然白了好多,梳头时牵起来一根根的,触目惊心,站在镜子前,只觉得悲从中来,人就傻傻的站着了。
也是那晚之后,沧海桑田好似在别扭,电话也没了,信息也没了。紫樱桃忙乱里也没做其他想,甚至觉得他不来电话马蚤扰,还是好事情,暂时把这些抛到脑后面去了。
凌晨四点,邵云尘打电话来,电话里的声音完全嘶哑,低沉得紫樱桃听不清楚,好半天才听明白是:早上8点公公出殡,医院里拜托了。
紫樱桃点头答应着,看着婆婆昏沉沉的睡着,想着是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就提高了声音跟邵云尘说:“妈这里不怎么好,老是昏迷中,医生说让做支架,你们又不肯,看妈挺的好辛苦。等爸的事情办完了,你赶紧跟云妮过来,还是做手术的好啊”
婆婆在床上忽然叹气,紫樱桃吓一跳,回头看时,婆婆依旧安静的睡着,才放了心,又叮嘱邵云尘注意出殡时要注意的事项,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无意看见婆婆的脸是潮红色,心里一惊,赶紧俯身凑到婆婆耳朵边低低喊:“妈妈”仔细听婆婆的呼吸,竟然紊乱了,心里吓得蹦蹦跳,赶紧跑去找医生。
医生来看了看,就安排进抢救室,紫樱桃慌乱的看着医生把婆婆推进抢救室里,看门上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心也跟着一蹦一蹦的,数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慌乱得不能自己,在门口踱来踱去,跟没头的苍蝇似地,眼看到了快八点,抢救室的灯总算熄灭了,门也打开了,医生们鱼贯而出一脸疲惫,为首的医生看着紫樱桃对她摊开了双手,做一个无可奈何尽力了的姿势,让紫樱桃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公公婆婆携手西归,让紫樱桃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些事实,再醒来时自己也在病房里了,邵云妮哭的两眼红肿,坐在边上。
“妈怎么样了”紫樱桃看着邵云妮,虚弱的问,期待着邵云妮点头说一句:“没事,妈很好。”
可是邵云妮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下来,流了满脸,哭得声音哽咽:“妈走了。哥哥刚把爸爸送上山,还没来得及赶回来。”
几天时间,痛失父母双亲,可想而知邵云尘兄妹的痛楚,紫樱桃咬着手指,堵塞着喉咙里忍不住的呜咽,只觉得心里后悔,无尽的后悔。
或者,自己才是两个老人离去的始作俑者。
………..
再看见邵云尘时,是在婆婆的葬礼上,几天时间,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就颓废得让人认不出来了,脸色灰暗,眼神黯淡,头发也成了花白,好似突然衰老了10岁。
紫樱桃站在他身边,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邵云尘脸色平静,却很少去看她,只是按着礼仪完成一系列的仪式,伏地叩首再叩首,很认真的听着司礼的呼喊,一步步,做得极为规范,而他身边的紫樱桃身为唯一的媳妇,披麻戴孝,真心真意地哭得几乎昏厥,让在场的亲友为之感动。
公婆入土为安,让紫樱桃觉得心都空了。
邵云尘除了偶尔的询问外,几乎没了什么话,很沉闷的样子。到晚上,宾客散尽时,邵云尘忽然喊住紫樱桃,看着她的脸,很认真地说:
“我准备辞职了。发生这些事情,我也没精力去管公司的事物了,今天老总抽空跟我谈了,我也不想再做了,想辞职后再做点其他的生意,就给你说一下。”
紫樱桃呐呐地,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现在的夫妻,已经生疏得厉害,好似跟陌生人还不如的冷漠。
因为公婆的离去,让紫樱桃愧疚,也让邵云尘痛悔,彼此都在自责中煎熬,谁也不愿意说出来。
“另外,我也想过了,你要是不愿意跟我一起过,就分开吧从前是我对不住你,以后我给你自由,算是补偿吧”邵云尘淡淡地,没了怨恨。
紫樱桃默默站在那里,心一阵阵抽痛,事情结果虽然如愿,可是竟是用公婆的命换来的
儿子灏明跑过来,听见爸爸如此说,看了看父母,然后站在紫樱桃身边,悄悄地拉起妈妈的手,握在手心里,小手居然也温暖,让紫樱桃忍不住扭头看儿子。
邵云尘看着母子俩,也没什么话,点点头,脚步蹒跚的离开了,只留下个背影,让紫樱桃觉得他异常的苍老。
“妈妈不要担心,以后有灏明在啊灏明会照顾好妈妈的。”灏明很大人气的安慰着脸色苍白的紫樱桃,虽然个头比紫樱桃还高,声音却是稚嫩的,毕竟才15岁的男孩子,还是个小孩子呢
“嗯妈妈以后就依靠灏明了。灏明要努力学习,跟妈妈争口气啊”紫樱桃转身看着儿子明亮的眼,眉尖阴霾稍微松散开来。
渐行渐远渐无书
元旦很快过了。
这个元旦破例没收到邵云尘的礼物。
因为公婆突然的离开,还有邵云尘意外的离职,家里异常的冷清。
儿子灏明倒是放假了,就是窝在书房里玩电脑,紫樱桃就没空上网,等安静下来时突然想起来沧海桑田有好久没来信息跟电话了。
难得邵云尘大发慈悲,主动说了放手,本以为会轻松的,可心里反而沉甸甸的压着石头似地。
邵云尘的淡漠,让紫樱桃说不出来的空落,原以为会怎样的纠结不堪,却在公婆的离去后突然平静如水的淡化了。
而在此刻,突然惊觉沧海桑田的杳无音讯,心里觉得郁闷,又不能说出来,就憋屈在心里,也堵着气,看着电话,也不肯轻易把信息发过去。
有时候,女人还是有那么点点自尊的。
邵云尘离职后,一直忙着自己开公司,很少在家待着,去工商,去很多部门找关系,找项目,每天早出晚归的,回来都是半夜了也很少跟紫樱桃交谈。
晚上洗澡后上床,两个人之间也是隔着点距离,大冬天的,被褥中间空着,紫樱桃只好半夜起来开空调,然后去柜子里再拖出来一床蚕丝被,自己卷了,沉沉睡去。
夜里再做梦,再也梦不到沧海桑田的笑脸,也看不见邵云尘的狰狞。
元旦过后就是腊月,家家户户忙着准备年货,灌香肠腌腊肉,雪花飘起来的时候,家家户户的阳台上都多多少少的挂了一些肉鱼了,在风里摇摇晃晃地,宣告着春节临近了。
紫樱桃什么也没准备,因为邵云尘一向讨厌把肉鱼腌制起来,觉得那些不符合营养标准,再则自己心烦意乱地,想着公婆的事情,老在自责中,偶尔有空就会去公婆的旧屋子,收拾公婆的遗物,看着老人留下的物品伤感,也懒得去弄那些了。
那天收拾了一些物品后,紫樱桃从屋子里离开,忽然想起周竹珠来。
一想起这个死女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平时老觉得这个死女人愚笨,没料到心眼却好,居然想方设法的找到婆婆,导致了后面一系列悲剧的发生,也不知道邵云尘把她伤的怎样了,后来也没听邵云尘再提起,也没见警察再来纠结这个事情,难道是邵云尘摆平了
打的回去时,极力想着周竹珠的住址,然后对司机说了地址,车子拐个弯直接就奔周竹珠租住的房子去了。
周竹珠租住的在一幢很偏僻的住宅区里的一楼,楼下的花坛里载了几棵万年青,恰好把屋子遮掩得看不出来一点光亮,阴暗的看不出来里面的半点动静。
楼道里,门是虚掩的。
紫樱桃迟疑着,在门上轻叩几下,没听见回应,就使者推开门,向里面张望,黑漆漆的也看不见什么,只觉得中药味很呛鼻,还有一股阴暗潮湿的味道,再提高声音喊了一声:
“周竹珠”
这一次里面倒是很快回应了:“进来谁啊”
紫樱桃犹豫一瞬,迈开步子,轻轻走进去,然后就看见很小的客厅,简陋得不能在简陋的家什,敞开的后门里,寒风呼呼地灌进来,让人瑟缩,甚至墙壁上涂料都剥落了不少,斑斑驳驳的,让人心里很不痛快。
周竹珠在里面又喊了一声:“谁啊是云尘吗”语气里满满的欢喜,却让紫樱桃愣在那里,照这个意思,邵云尘还是有来过的
紫樱桃循声穿过脏乱破旧的小客厅,进到卧室里,跟坐在床上的周竹珠目光对视了。
周竹珠吃了一惊,拥着被,惊惶地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看着紫樱桃,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紫樱桃站在那里,看着靠着床头坐着的周竹珠,忽然起了愤恨,快步走上去,周竹珠惊恐的抱了头,急急地:“别打我我的腿都折了还没好”
紫樱桃想忍还是没忍住,就着手啪的一巴掌打在周竹珠抱着的头上,把床上的女子煽的向后倒下去,头磕在墙壁上,嘴巴里发出痛苦的“啊”声,然后再伸手拽起周竹珠的衣领,呸了一口,松开手,站在那里,狠狠地看着这个外表愚笨内心狡诈的女人。
“对不起我没料到会那样老婆婆那么不经说,其实那天我还没说完,她就倒地上了啊”周竹珠哀哀的嚎叫,很害怕的样子。
现在的她腿不能动弹,自然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紫樱桃宰割了。
“死女人”紫樱桃恨得牙痒痒,看她凄惨的样子,又不能下手真去揍她,只有骂了。
“真的啊不是你说云尘就听他妈的话吗我想着要是他妈同意了,云尘就会娶我了,我才去的。我也不知道那个老太太那么疼你,我刚说出来我是谁,她就生气了,直发抖,我根本没碰她啊”周竹珠急急地解释,只盼着紫樱桃快点离开。
“你害死了他们两个”紫樱桃冷冷地,恨不得咬她一块肉下来,自己终于是引狼入室,让这个贪心的女人害死了公婆,可是现在却只是腿被打折了这么一点小小的惩罚,老天太不公平了。
周竹珠抬起头,很怯懦的样子,小声争辩:“我没有我只想跟云尘在一起啊”
外面忽然传来邵云尘的声音:“珠珠来客人了吗你跟谁”声音蓦然打住,人已经进来卧室,跟紫樱桃正好对眼。
一瞬间,屋子里死寂。
紫樱桃看邵云尘手里提着的刚灌好的香肠,还有几块腊肉,一脸疲惫里还有惊讶,却没有羞愧,紫樱桃自己心里的震惊却不能说了。
周竹珠看着邵云尘,再看看紫樱桃,心虚的低下头,抱了脑袋,把被褥拉起来。
邵云尘把手里的香肠跟腊肉很熟练的放到阳台后面去,然后擦着手走出来,招呼道:“什么时候来的”
紫樱桃站在那里,思绪是空白,震惊里无法思索,人就傻在那里好一会。
当邵云尘走过来很客气的问她什么时候来的,紫樱桃忽然清醒过来,走上去,到邵云尘年跟前,仔细的看着他的脸,很诧异的问:“原来你一直忙着开公司就是开这个小三公司啊”
邵云尘淡淡地:“她是我那天发脾气打伤的,推在楼梯上把腿摔坏了,一直没法动弹,那天告我的是她姐姐,她知道后跟她家里把关系也断了,我得对着自己的良心,来照顾她一阵子,等她能动弹了,就回去。”
邵云尘说起这些,很理智的,也没恐慌心虚,仿佛理所当然的。
尘埃落定、人生如梦空惆怅完结篇1
然后下一句,邵云尘一句话把紫樱桃彻底击垮了
“不要老想着你自己多么伟大冷秋韵其实你才是害死我爸妈的罪魁祸首,你明知道周竹珠没脑子,还故意在她面前说我只在乎我妈的话,让她起了贪心跑去跟我妈闹,在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是你指使周竹珠杀死了我父母,你还装什么好人呐”
紫樱桃身子摇晃着,后退,直到靠着墙壁了,才没让自己倒下去,眼睛发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表情是那么的平静,语言却是那么的毒辣,跟原子弹一样瞬间把自己所有的自尊炸得粉粹。
“原来我一直看错了你你才是真正的蛇蝎女人你用尽心思,不就是想跟那个野男人吗你早说出来我就成全了你何苦用我父母的命来抵偿”邵云尘还是那样的平淡,看着紫樱桃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丝毫不留情。
“邵云尘你个王八蛋”紫樱桃颤抖着唇,手指指着这个跟自己同床共枕十几年的男人,突然觉得异常的丑陋狰狞,这样一个奇丑无比的男人,自己怎么还跟他过了这么久的日子呢
原来,是自己眼睛瞎了啊
紫樱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周竹珠家的。
脑子里混乱一片的震惊,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甚至连后来自己跟邵云尘说了些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狠狠照着邵云尘平静的脸煽了一巴掌,还吐他一脸口水,简直就是个超级泼妇,然后昏昏沉沉的跑了出来。
路上冷风一吹,脑子慢慢清醒过来,想起来这段日子邵云尘的疏远,却原来是憎恨在作怪
不得不佩服周竹珠的聪明,这个女人一直装作很无脑的愚笨,却在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顺利转正的希望霍然开朗,而自己却在不知觉里败得稀里糊涂,真是天大的笑话。
原来小三可以通过这样的途径顺利晋级,真是开眼了。
这一次,彻底死心了,再无留念。
回到家,倒在床上,昏沉沉的蒙被大睡,反正儿子上学在学校,家里安静的很,等迷迷糊糊邵云尘回来,啪的摁亮了屋子里的灯刺得眼皮一跳,才惊醒过来,警觉地坐起来,靠着床头,冷冷的看着回来的邵云尘。
这个混蛋,居然还理直气壮的回家来了
“吵醒你了”邵云尘声音很平静,脸色也如常仿佛上午那些话从来不曾说过,站在衣柜前,开始脱自己的大衣,换家居服。
紫樱桃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忙碌的样子,一阵恶心,忍了忍,点点头:“是的。本来睡得很香的,你回来有事吗”
邵云尘系着家居服的带子,摇摇头:“没事,回来睡觉,我没那意思要待在珠珠那里,我只是欠了她的,等她好了,就算两清了。”
“哦”紫樱桃微微一笑,什么时候这个男人这么大义了啊真是罕见啊
邵云尘抬起头,看着嘲讽的紫樱桃,认真地说:“我这段时间忙着把公司弄开业,资金可能有点紧张,所以家用方面你就支持一下。”
紫樱桃哼了一声,再溜下去,让自己舒服地躺在柔软的蚕丝被里,懒懒地说:“邵云尘,你要是有空,我们把手续办了吧儿子跟我,反正你现在也是忙着没空照顾儿子,其他的你随意。”
一切都该结束了
邵云尘沉默一瞬,幽幽地:“我想着今天回来,你会这么说的。你要是决定好了,我也不勉强你,儿子你先带着,房子跟存款你也拿着,车子我要,不然我不方便。”
紫樱桃在被褥里点点头,多少对这个男人有点原谅,因为能主动把儿子交给自己,算是感激,是以声音也没/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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