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道开裂的口中,鲜血顺着刀刃流出。而中刀的翼骑兵也不甘的反击,弯刀也劈在肖尔茨腰间的胸甲上。
只听到“当”一声,翼骑兵这一刀并没有劈开胸甲,只是留下了一道金属擦痕。“呵啊”收刀后,肖尔茨再次挥刀,这次被那翼骑兵的弯刀挡住了。就在两刀架住的工夫,肖尔茨伸手从枪袋中抽出燧发手枪,向着翼骑兵的胸前开了一枪,凌厉的子弹顿时射穿了盔甲。
带领轻骑兵的华伦,迅速的包抄住在崩溃的步兵横队。因为轻骑兵们不装备盔甲,机动性更强,在轻骑兵的弯刀下,溃散的步兵被收拢起来。
“回到队伍中去马上回到队伍中你们想让自己的父亲蒙羞吗”华伦怒喝着。
被肖尔茨的重骑兵拦阻后,波兰骑兵失去了冲击的劲头,立刻后撤准备下一次进攻。止住溃散的步兵横队开始向波兰骑兵射击,密集的火力竟把波兰骑兵的退路封住了。
“杀光这些波兰崽子”重新整队的肖尔茨发现波兰骑兵已经被困住后,再次命令自己的重骑兵冲锋,刚刚集结的重骑兵没来得及装填燧发手枪就发起了第二次冲锋。
“停止射击反骑兵队形”骑在马上,华伦成了督战官,在步兵的横队中大声的喊着,来指导这些过度紧张的士兵。
但是华伦的命令,士兵们执行的还是有些不及时。正在冲锋的肖尔茨似乎听到轻微的碰击声,接着右肩一痛,握着重马刀的手立刻没了力量。
“杀死他们”已经冲到了波兰骑兵的眼前,肖尔茨大声的呐喊着。看着快到胸前的骑枪,肖尔茨咬着牙,用力一抬重马刀。及时的格挡把骑枪刺来的路线改变了,擦着火花,骑枪在肖尔茨左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然后顶在肖尔茨的下巴上,把他从战马上别了下来。
看着一条条马腿,肖尔茨连忙团起身子,避免被伤到。
“军官,你叫什么名字”华伦在轻骑兵中发现了一个穿着宪兵制服的低级军官,立刻问到。
“利奥波特,长官”利奥波特少尉回答道。
“带着你的人监督好这些步兵,如果再有逃兵,立刻击毙他让他们保持队形”吩咐过后,华伦带着轻骑兵向着自己的右翼机动。
战场位置的关系,柏格丹男爵看不到自己的骑兵形势如何,只是从最初的混乱中感觉自己的骑兵应该正在追击那些但泽人。
“步兵进攻”不明形势的柏格丹男爵命令中央的步兵前进,希望能策应骑兵的进攻。
正在忍受炮击的波兰步兵收到命令后,并没有发动,而是继续等待,而在左翼的鞑靼人又开始进攻。
不过这次进攻除了猎兵的射击,还多了一支力量。华伦带领的轻骑兵突然杀出实施反冲击,马壮刀快的轻骑兵出其不意的杀到鞑靼人中。
双方都是不带盔甲的轻骑兵,但是在战马的素质上,华伦这边远占优势。鞑靼人只能边战边退,无奈战马的速度不占优势,只能一路逃下去,很快被华伦逐出了战场。
“停止追击集合,集合”追出两里地后,华伦命令轻骑兵们休整,留下一队人掌握好鞑靼人的行踪后,华伦带着其他的轻骑兵返回战场。
在华伦的左翼,卡提内到了崩溃的横队中,开始亲自指挥。恢复本职的利奥波特押着逃兵从战场上撤下来,这些逃兵中有两名容克子弟,都是军士,不知道华伦会怎么处理这两个人。
接过了卡提内的指挥权后,维德马赫命令中央的步兵向前推进,重野战炮阵地上的猎兵连因为鞑靼人被驱离,也成散兵线向波兰人的中央压缩。
到了这时柏格丹男爵仍然没发现自己有被包抄的危险,在咒骂了不中用的鞑靼人后,再次命令中央的步兵发起进攻。
经过短暂的休息,恢复战马后,华伦带着轻骑兵再次行动。移动到柏格丹男爵的侧后方,华伦观察了一下后,带着轻骑兵向波兰人步兵的中央冲去。
“条顿的荣誉”举着马刀,华伦高喊过后,第一个冲出去,接着已经排开队形的轻骑兵喊着同样的战吼杀出。
一字排开的轻骑兵举着战旗、弯刀,像是锤子一样砸过来。手中已经没有任何预备队的柏格丹男爵,这才发现自己的队伍已经被但泽人包围了。
从身后出现的轻骑兵,让一直在坚守的波兰步兵迅速的崩溃了,为了保命,佣兵扔下武器开始四散。作战变成了抓俘虏,轻骑兵奔驰着把溃兵驱赶到一起,然后由步兵把这些人看押起来,柏格丹男爵也在这群中被抓了。
战斗接近尾声的时候,波兰的骑兵们仍然在战斗着,已经没有逃脱可能的这些人徒劳的抗击着。
“投降、投降”向着被围住的波兰骑兵,重骑兵和步兵一起呐喊着,马洛舍夫教给士兵们的波兰话派上了用场。
面对成排的燧发枪,波兰骑兵做出了最遗憾的选择,骑在战马,这些英勇的骑兵没做出任何放下武器的举动。
“开火”对于这些值得敬佩的骑兵,卡提内不得不下令开火,这是自己的职责,也是对对手最大的尊敬。
枪声中,波兰骑兵一个个的被击落,这些波兰骑兵的战斗意志让华伦的士兵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敬礼”重新回到马上的肖尔茨向自己的重骑兵命令到。把重马刀举在胸前,列队的重骑兵向着刚刚的敌人施以持刀礼。
一场战役后,轻骑兵被命令继续追击,以彻底肃清在但泽地区的溃兵,尤其是那些逃走的鞑靼人。而步兵和重骑兵则在特切夫驻扎,华伦准备在这里建立军营,派一个连队留守。
战斗后总有许多事情需要解决,在军事主官的总结会上,华伦不得不面对很多新问题。首先就是这次战斗在华伦的队伍中第一次出现了逃兵,而且造成的结果非常严重,如果华伦手中没有预备队,那整支队伍就会崩溃。
而对处理的方式和手段,华伦也开始犯难,逃跑的士兵还好解决,带头逃跑的军官应该怎么办处理不好可就会得罪容克们。
为难的华伦最后决定不对逃跑的军官施以极刑,而是以剥夺荣誉的方式来惩罚。
阵亡者的安葬仪式最先进行,所有的连队全部出席。阵亡的波兰骑兵的葬礼由嘎西摩多神父来主持,在华伦的授意下,嘎西摩多神父对这些波兰骑兵的勇敢、坚毅和不畏死亡的意志大加赞赏。
接着华伦当众宣布对逃兵的处罚,士兵当众鞭挞,并且罚薪,而两名带头逃跑的军官,被当众撕下军服上的军官标志,佩刀被折断,由宪兵押送回容克庄园中。
华伦这种剥夺荣誉的惩罚,在军官中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容克的家族中出现了懦夫,这对容克们的声望会是巨大的打击。
果然在华伦带着队伍返回但泽港的时候,一位容克带着一个少年来拜访华伦了。
“华伦大人,请你能收下我的第二个儿子第一个使舒尔茨家族蒙羞了,希望我第二个儿子能把他再收回来”来的这个容克叫做舒尔茨,他的儿子就是那个带头逃跑的军官,现在又送了一个儿子来。
比迪姆没大几岁的少年看着华伦,没有一点不自然的做作,一双眼睛虽然稚嫩但是显得非常坚定。
“让他去军营报到吧卡提内长官会做安排”送走这位容克后,华伦就进城了,被俘的柏格丹男爵现在正在议会里“做客”。
第14章第九十六章愚弄、筹划与支持
“这是什么”柏格丹男爵对自己正喝着的饮料很感兴趣,淡黄色的液体飘着细腻的泡沫,看起来像是淡啤酒,但是甘甜的感觉又不像。
马洛舍夫在一边书写文书,一边做着翻译。拉夫龙根伯爵解释了下,这是来自法兰西的香槟酒,然后又给柏格丹男爵倒了一杯。
“这一条很重要”范德奎普议长,指着文件上的一条向马洛舍夫强调。
“是的,议长大人,我会详细的说明”马洛舍夫正在把但泽地区的自治文书翻译成波兰文,形成的文书会由柏格丹男爵带回波兰王国。
走进议会的时候,华伦见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同人在交谈,而那个中年男人见到自己的时候,马上走了上来。
“你好,华伦大人”来人很主动的同华伦打招呼,“我是霍根韦斯特,这次作战的后勤补给就是鄙人的商会负责的”
“原来这个人就是霍根韦斯特长得可够普通的。”华伦还是第一次见到霍根韦斯特,在心中评价了一句后,很热情的把手伸出,霍根韦斯特大概还不知道和他作对的人就是自己,“霍根韦斯特会长,非常感谢你的支持,你的后勤工作做的实在太好了”
华伦的客气让霍根韦斯特很高兴,能同华伦拉近关系,对自己的生意可是非常有利的。霍根韦斯特清楚,眼前这个年轻的贵族虽然尽量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单纯的军事领袖,但是真正领导但泽地区的就是他。
“霍根韦斯特会长,我还有事情需要拜会议长和市长,你说的事情肯定没有问题,我们军方的行动必然需要你这样的资深商人的支持”
在很应景的几句话后,华伦听出了霍根韦斯特巴结的意思,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承诺后,华伦就告辞了。
看着华伦步履匆匆的背影,霍根韦斯特叹了口气,现在这些外来户已经稳居优势,向来地位优越的自己也不得不来巴结他们了。
当华伦进入议长办公室的时候,柏格丹男爵已经看过马洛舍夫翻译过的文本,并准备离开。
“两位大人,这文本我一定会亲自交到国王陛下的手中,对于你们的慷慨和大度,我深表感谢”柏格丹男爵听说议会的决定是释放他,希望他能向波兰国王表达自治的意愿后,连连表示自己乐意效劳。
释放柏格丹男爵,并让他担任信使,对于议会的这个决定,华伦的本意是反对的。华伦希望能把柏格丹男爵扣留,来当做应付波兰当局的傀儡,名义上接纳波兰官员的管理,但是实质上不会向波兰王室缴纳一分钱。
华伦这种很政客的打算在议会中被议员们激烈的反对,议员们希望能向波兰王室明白的表达意愿,而不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还是来晚了一步”见到柏格丹男爵已经准备离开,华伦在心中有点惋惜,自己原本还想找个由头在拖延一阵看看,这个柏格丹男爵并不能让人放心。
“这位是指挥官华伦大人”马洛舍夫介绍了下华伦。
见到进来的是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后,柏格丹男爵知道就是这个年轻人打败了自己,趁着离开前把华伦仔细的打量了一遍,也许过阵子还会再见到这个年轻人。
看着柏格丹男爵唇上两撇又细又长,还打着卷的胡子,华伦把自己的烦躁转到留着同样胡子的马洛舍夫身上,“马上把这怪异的胡子剃了以后不准留这种胡子”
摸了下自己经典的斯拉夫胡须,马洛舍夫很木然的点点头,华伦大人这是怎么了和胡子过不去
“几位大人,我一定会完成使命,还请等待好消息吧尊贵的国王一定会收到但泽地区和平的请求”柏格丹男爵再次承诺,然后就由卫兵带走了,一队骑兵将把他护送出但泽地区。
“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再被我抓到,我就剥夺你一切属于贵族的优遇”华伦出其不意的威胁了一句。
恭敬的敬礼后,柏格丹男爵马上转身走了,华伦刚刚的一句,在他的耳中不过就是年少轻狂的话语,“哼哼,再遇见的话,我会好好的招待的你的,黑头发小子”
几天后,柏格丹男爵同四十多名因伤被俘的波兰骑兵被送出了但泽地区。等着但泽的骑兵消失后,柏格丹男爵轻蔑的一笑,把一直放在怀中的文书拿出后,极为随意的扔到了路边的水沟中,“让我送信还是等着吧”
柏格丹男爵的举动被藏在远处用望远镜观察的但泽骑兵看的清楚,虽然不知道柏格丹男爵会不会把文书扔掉,但是对柏格丹男爵为人表示怀疑的华伦,命令骑兵一定要监视柏格丹男爵的举动。
被扔进水沟中的文书,很快被骑兵捞了出来,然后又送回但泽港。
“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我们的士兵用生命换来的就是这个议员大人们,还请收起你们的无知吧野狼是不会同长着利角的羊谈条件的,无论羊角有多么锋利,在野狼的眼中羊就是羊”在议会中,华伦举着被污水浸泡过的文书,向着一群议员们质问着。
华伦的话让议员们无话可说,华伦手中举着的文书说明了一切。
返回托伦城的柏格丹男爵向波兰王室写了一份措辞严重的信,信中说但泽地区爆发了反对国王的暴乱,请求国王能够发兵镇压。
西普鲁士又叫做王室普鲁士,是波兰国王的私产,柏格丹男爵相信自己这封信有足够的分量。
当远在华沙的波兰国王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所做的却远没有柏格丹男爵想到的那么简单。
看着信中的内容,波兰国王陷入到沉思中。但泽地区发生反对国王的暴乱,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推手占领但泽港的瑞典人刚退出不久,就会发生暴乱吗这后边有没有瑞典人的挑拨而在瑞典人的身后又有没有法兰西人的影子波兰同瑞典的合约就是法兰西调停的结果。
“还有一个勃兰登堡选帝侯,东西普鲁士合并的呼声,在那些容克中也不是不存在”波兰国王又想到了一股势力,统治东普鲁士的勃兰登堡大选帝侯。
一个但泽地区叛乱,在背后竟然会有这么多的政治背景,柏格丹男爵大概没想到自己的歪曲,会给国王带来多么大的麻烦。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后,波兰国王确认不易以自己的名义出兵,思前想后之后,波兰国王向统治托伦地区的艾迪斯拉斯公爵写了一封信,委托这位公爵出兵,并许诺支付给这位公爵三万古尔盾,当但泽地区的叛乱被平定后,再支付七万古尔盾。
这是一笔巨额的军费,但是相对但泽港一年中所能获得的税收不过是九牛一毛。借他人之手,波兰国王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当波兰国王在为如何解决但泽地区而计划的时候,华伦也在做着各种应对,以这时消息的传递来估计,华伦认为自己最少应该有两个月的时间。
首先华伦安排马洛舍夫伪装成商人到了托伦城中,在这里他将要打探任何关于波兰军队的动向。
而范德奎普议长则带着由多名议员组成的代表团开始在马尔堡、什图姆和普次克这几个西普鲁士的重要城市进行拜访,期望同这些城市达成谅解,尽快形成一个西普鲁士自治联盟。
而华伦又开始了新一轮征兵,这次华伦希望自己的队伍能扩大到五千人的规模,以能够真正的确保但泽地区的稳定。
在安排好一切后,华伦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为了能够使但泽地区的自治有足够的政治基础,华伦正乘船到东普鲁士的首府,科尼斯堡,躲避帝国战祸的勃兰登堡大选帝侯正带着自己的亲眷和亲信移居在科尼斯堡,华伦准备去拜见一下这位大人物,以寻求支持。
波罗的海的海面上,“青鲱鱼”号正扬帆前进。这艘下水不过才一个月的加利恩式帆船有着典型的荷兰船痕迹,上甲板收起,船腹宽大,船舷两侧收起呈拱形,这种船型结构坚固,承载量大,耐用性强。
不过“青鲱鱼”的航速却要超过荷兰船,这来源于延长的舰体、多出的桅杆和简洁的上甲板,另外这艘华伦秘密建造的远洋船并不是货船,而是装载火炮的单层甲板巡洋舰,“青鲱鱼”上一共装载了十六门火炮,两舷每侧八门。
站在甲板上,华伦感受着海风吹过,自己已经很久没在海上行船了。大海有着广博的感觉,也有着无聊的枯燥,华伦对此有着深深的体会。
“华伦大人,你不下去休息吗”船长向华伦询问,这位范德奎普推荐的船长,曾经在荷兰舰队中服役。
“范欧普豪伊森,你是船长,不需要这么客气,如果有需要,我乐意听从你的安排”华伦客气的说,在船上,船长才是绝对的权威。
华伦客气的语气,让范欧普豪伊森心情大好,自己在荷兰舰队就是因为无法同上司处理好关系才被解职的。
第15章第九十七章海上的偶遇,反海盗
“青鲱鱼”又安静的行驶了一个晚上,在早餐前,华伦在甲板上,陪着范欧普豪伊森船长检查航线。初升的太阳把红光照在华伦的脸上,范欧普豪伊森船长正借着太阳的方位,用六分仪测量航线。
“还好洋流没把我们送的太远”范欧普豪伊森船长用庆幸的口吻说,从但泽港到科尼斯堡需要在两个相连的海湾航行,交汇的洋流会让船在夜晚的时候偏航很远。
“到了晚上咱们就会进入科尼斯堡湾了”华伦问,科尼斯堡湾是个有点狭长的海湾,像是一把剑刺入陆地,剑尖直抵科尼斯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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