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雪上诗叫道,“是你陷害我!肯定是你故意设了这个局,栽赃到我头上!”
136赶出雪府
(“堂兄对我有什么不满,只要说出来,做弟弟的定会改,”雪上斌伤心道,“堂兄何需出此下策,毁了我的名誉也罢,柳小姐是无辜的啊,你绑架柳小姐,岂不是陷雪府于不义吗!”
“大哥从未见过柳小姐,怎么会绑架她!”雪上书站出来道,“再说大哥若真的绑架,也不会放在自己屋子里,这分明是有人陷害!”
水姨娘说道:“柳小姐是扬州的大家闺秀,大少爷在扬州求学多年,也许早认识柳小姐了,心生爱慕也很正常,但是不顾柳小姐的意愿强行绑架,未免有些过了。”
千歌问柳曼湘道:“柳小姐,你有看到是谁把你从这儿绑走的吗?”
“我没看到他们的脸,”柳曼湘哭道,“我只听他们提到堂少爷和大少爷,说他们争抢什么,我太害怕了,没听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
“哎呀,说不定大少爷和堂少爷都对柳小姐倾慕,想争抢柳小姐呢。”主薄夫人道。
“是啊是啊,柳小姐这么贤淑漂亮,就是我都忍不住喜欢呢,”县尉夫人笑道,“堂少爷和大少爷因爱生隙,相互算计也就不奇怪了。”
众夫人议论纷纷,都觉得有道理。
雪上斌见势,立刻道:“堂兄,我从未存有与你争抢柳小姐的心思,你何苦要陷害我,又绑架柳小姐呢,如此来柳小姐更不会接受堂兄,还毁了她女儿家的声誉。”
“我根本不认识柳小姐,何来的倾慕之心!”雪上诗又气又急,“雪上斌你休要胡言乱语!”
“大少爷何必恼羞成怒,”水姨娘道,“如若不然,大少爷如何解释柳小姐被绑在大少爷床上的原因?大少爷院子里的奴才和护院是最多的,谁有能力把柳小姐绑进去而不惊动他人?”
媚姨娘此时也不禁怀疑起来,难道真是堂少爷见柳小姐生的貌美,起了亵玩的心思,半途改了计划?
只有雪千黛怨毒的瞪着千歌,她才不关心大哥怎么样,他们都放弃她了她为何要管他们,她怨愤的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这个贱人每次都能逃脱,还有余力反击,难道上天都在帮这个贱人?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
千歌却连余光都不扫她眼,和千舞站在起,悠闲的看戏。『』
“都别吵了!”雪敬仁怒喝声,争辩声和窃窃私语声顿时都停了。
雪敬仁目光在雪上诗和雪上斌身上来回看了几眼,众口铄金,现在所有人都认定是诗哥儿贪恋柳小姐美貌,与斌哥儿争风吃醋,陷害加绑架,偏偏又没有证据证明他的清白,也只能定诗哥儿的罪才能服众了。
“雪上诗,去向柳小姐赔罪!”雪敬仁冷冷道。这事就算不是诗哥儿做的,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关系,这个不长进的东西!
父亲连他的全名都喊了,显然是没有再争辩的余地,雪上诗狠狠咬了咬牙,走到柳小姐身前,鞠礼道:“都是在下的不是,在下给柳小姐赔罪,请柳小姐恕罪!”
柳曼湘看了他眼,这男子文质彬彬,长相也还算俊美,想到他因为倾慕才绑架自己,心里的怒火消了大半,她原本想定要把绑架她的人碎尸万段的,现在就大发慈悲饶他命好了。
柳曼湘心里盘算着,参将夫人已经先开口了:“雪大人什么意思,表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难道句道歉就解决了?!”
“当然不是,”雪敬仁道,“我只是先让犬子给柳小姐道个歉,回头自会亲自绑他去扬州柳家,求柳大人宽恕。”
参将夫人这才满意了,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多留了,告辞!”说完小心翼翼的扶着柳曼湘走了。
其他夫人小姐见状,也纷纷告辞。
雪千黛磨磨蹭蹭的不想走,雪千舞笑道:“看我都忘了,三妹妹可与别人不样,绿柳,你亲自去送三妹妹,定要送出大门才行。”
“是,奴婢遵命,”绿柳走到雪千黛面前,“三小姐,请吧。”
雪千黛怨恨的盯了她和千歌眼,不得不离开了。
待所有外人走,老夫人气的把桌子上的茶杯全拂到了地上:“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好好的赏花宴,原本还想改善别人对我雪家的印象,现在倒好!你们就这么急着败坏雪家的名声,真想气死我吗?!咳咳,咳咳咳”
老夫人阵喘不过气的猛咳,吓得众人忙围上来。
“祖母消消气,孙儿知错了!”雪上诗和雪上斌都跪下道。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书都读到哪去了!”老夫人边咳边骂,“我们雪府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这样的子孙!”
雪上诗和雪上斌脑袋贴地,叠声的认错。
老夫人骂了会,咳的几乎背过去,雪敬仁连忙命王嬷嬷带人把老夫人抬回去,请刘大夫诊脉。
“好了,都起来吧。”老夫人骂了这么多,雪敬仁也无心骂他们了。
“儿子侄儿不敢!”两人还是跪着。
“诗哥儿要跪就跪,斌哥儿起来吧,”雪敬仁道,“此事原本你便是被连累的,前几日你父亲写信来,说甚是想念你,督促你回去读书呢,正好这次你便回去吧,以免扬州柳家怪罪下来,牵连到你身上。”
雪上斌心里颤,伯父话虽说的好听,可根本就是怪罪他,要赶他走!
雪上斌猛然握紧了拳头,小时候就毫不留恋的把他过继出去,现在他被陷害,不为他讨回公道反而要赶他走!为什么?同样都是儿子,为什么偏偏对他这么狠心绝情?!
“是,”雪上斌低着头道,“侄儿这么多天也给伯父添麻烦了,侄儿这就回去收拾行李,明日便启程回去。”说完就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雪敬仁看着雪上斌僵硬着脊背走远,心里叹了口气,他怎么会看不出他们兄弟几个不和,斌哥儿再留下来,肯定还会与诗哥儿相互算计,倒不如回去的好,况且他现在已经是人家的儿子了,多留无益。
雪上诗眼里闪过丝得意,虽然计划出了意外,但能赶走那个孽种也算不亏了,孽种就是孽种,考中秀才又如何,还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儿子!
“诗哥儿,”雪敬仁冷冷道,“如果在柳小姐离开丹阳前,你还摆平不了这件事,我只能把你绑去柳家谢罪了!”
“是,儿子明白了。”雪上诗会意道。他也是场中打滚的人,怎么看不出刚才柳曼湘已经消气了,只要他再拿出几手好好哄哄她,保证能把今日的事笔勾销。
雪上诗舔了舔嘴唇,扬州治中家的小姐,真正的大家闺秀,如果能尝尝她的滋味,那真是天大的美事儿!
137雪上斌的报复
(“老爷,”水姨娘道,“柳小姐的怒气好消,可是我们雪家的名声该怎么办呢,赏花宴进行的好好的,众位夫人都夸奖呢,现在大少爷和堂少爷弄出这出,这半个多月的布置都白费了不说,还把老夫人气着了,若是老夫人的病加重了可如何是好,婢妾实在担心。”
媚姨娘笑了声,道:“大少爷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如此不分轻重,明知今日这么多客人,还做出绑架之事,那歹人能瞒过府里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陷害到大少爷身上,肯定是能随意调动下人,稍微想,就知道谁最可疑了!”
雪千舞把赏花宴的事全权交给水姨娘,今日能随意调动下人的,自然就是水姨娘了。
水姨娘柳眉竖,道:“刚才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此事全由大少爷和堂少爷争风吃醋而起,都到这时候了媚姨娘还想诬陷他人,可见是对老爷的判决不服,也丝毫没把老夫人之前的训话听进去呢。”
媚姨娘脸色微变:“你少要血口喷人!我”
“都给我住口!”雪敬仁吼道,“你们还嫌事情不够乱吗?!事情如何决断我自有定论,你们两个妇道人家乱插嘴什么!个两个正事都做不了,成天就知道给我添乱!”
两人连忙低头认错,不敢再说了。
“诗哥儿的错先记着,”雪敬仁道,“等消了柳小姐的怒气后,再酌情处罚,若是柳小姐不肯原谅,你给我仔细着自己的皮肉!”
“是,”雪上诗道,“儿子遵命。”
“水氏,”雪敬仁看向水姨娘,“大丫头把赏花宴的事交给你办,却出了这许多纰漏来,你责无旁贷,罚你闭门思过月,扣两个月月银!”
水姨娘不甘的咬了咬唇,道:“是,婢妾知错。『』”
“父亲,此事女儿也有责任,”雪千舞说道,“若是女儿多担待些,与水姨娘起商量着操办,也许能少些疏忽,女儿愿与水姨娘同罚。”
雪敬仁脸色稍霁:“大丫头总是这么懂事,若府里人人都像你样贤淑谦和,哪会有这诸多笑话给外人看,此事与你无关,怎么能无故罚你,你把后宅打理的井井有条,为父奖赏你还来不及。”
“父亲夸奖,女儿愧不敢当,”雪千舞道,“祖母让女儿管理后宅,女儿尽心尽力也是应当的。”
云隐轩。
雪上斌回到院子,就大吼着让下人收拾行李。
刘飞还是第次见少爷发这么大火,小心翼翼的问:“少爷不是打算住到年底的吗,怎么突然”被雪上斌冷厉的目光瞪,吴飞连忙咽下后面的话,“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雪上斌狠狠的砸了下桌子,雪敬仁赶他走,他也不稀罕再留在这里,总有天他会考上进士做上高官,让雪敬仁后悔对他所做的切!
雪上斌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下张药方,递给刘飞道:“等下你找个机会把这张药方交给五少爷,记住千万别让任何人看到!”
刘飞接过去,折好放在怀里:“奴才遵命,只是五少爷若问这药方是做什么的,奴才该怎么回话?”
雪上斌背着手来回走了两圈,冷笑道:“你就跟他说,这是能让女人尽快有孕的药方,还有,媚姨娘和大少爷私通。”
刘飞瞪大眼:“媚姨娘不是少爷的人吗?”
“那个水性杨花的荡妇叛投了雪上诗!”雪上斌恨的咬牙道,“没想到我竟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绝饶不了那个荡妇!”
刘飞也气道:“少爷把她从场里救出来,她反而背叛少爷,的确饶不得!只要五少爷去揭发她跟大堂少爷,她肯定没有好下场!”
“她的确不会有好下场!”雪上斌冷冷道,雪上义那个小鬼头可不简单,他想必觊觎嫡子之位很久了,有个能扳倒雪上诗的机会,他肯定会好好利用。
伍媚儿啊伍媚儿,我费尽辛苦求得这个药方,原本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用到你身上,结果你竟敢背叛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少爷,这样虽然惩治了媚姨娘,可是不就便宜了水姨娘吗,”刘飞道,“少爷小时候多次被她谋害,怎么能让她得到好处!”
“好处?”雪上斌森冷的笑了声,“是啊,我送了个大好处给她呢,这张药方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傍晚,芝兰院。
“五少爷可来了,”吴嬷嬷在院门口迎接雪上义,“姨娘回来就在房里生闷气,午膳都没吃,五少爷快劝劝姨娘吧。”
雪上义神采奕奕的笑道:“吴嬷嬷放心,等会娘肯定愿意吃饭,你去让小厨房给娘做些小菜吧。”
“哎,奴婢这就去准备,”吴嬷嬷笑道,“看五少爷的神色,肯定有好事发生,五少爷快进屋吧,让姨娘也起高兴高兴。”
雪上义呵呵笑,往房间走去。
“娘,”雪上义推开门,就见水姨娘坐在绣架前刺绣,“吴嬷嬷说娘在生闷气,没想到娘这么有兴致,在绣花儿呢。”
“你这孩子还嘲笑我,我被老爷禁足了,不做点绣活打发时间,还能做什么呢。”水姨娘叹气道,“好不容易你想了个好法子,老夫人和老爷都对我态度和缓了,我也从大小姐那拿回了点权利,结果又被大少爷给搅了,让我怎么甘心!”
“娘不用不甘心,”雪上义笑道,“我这会儿过来,就是要告诉娘,娘的好日子不远了!”
“什么意思?”水姨娘连忙放下针线,期盼的问,“难道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雪上义压低了声音道:“我刚得到消息,媚姨娘和大哥有染。”
水姨娘震惊的瞪大眼:“此话当真?!”
“我虽然没有证实过,不过我觉得八九不离十。”雪上义道。
“太好了!”水姨娘猛的站起来,高兴道,“我就看那个贱人脸狐媚相,是个不安分的,果然就干出这么不要脸的勾当来!我们这就去告诉老爷,看老爷不把那个狐狸精打死!”
“等等!”雪上义阻止道,“先不说我们还没有证据,就算有了证据,现在也不能告诉父亲!”
“为什么?”水姨娘不解道。
“如果现在告诉父亲,父亲固然会勃然大怒,狠狠处置媚姨娘,但就算把她打死又如何,大哥最多受点惩罚,嫡子的身份还是不会变的,”雪上义冷笑道,“但如果媚姨娘有了身孕,再曝出她和大哥私通的事,娘觉得会怎么样?”
138男子情爱
(水姨娘双眼亮:“那就不只是败坏伦理,更是混淆血脉的罪!我们雪氏可是大族,怎能容得下这种事!”
“所以,就请娘先忍耐几个月,”雪上义拿出张药方,“这是能让女子尽快受孕的药,娘只要想办法让媚姨娘喝下,相信很快就会有喜讯传出。”
“竟还有这么神奇的药方?”水姨娘连忙接过去看,“你从哪得到的?”
“这娘就别问那么多了,”娘对堂兄恨得要死,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这药方我已经让大夫看过了,的确有作用,就是有几种药材贵了些,所以只有拜托娘了。”
“你放心,我定办妥!”水姨娘欢喜的盯着药方看。
“还有件事,”雪上义道,“关于娘上次提的在父亲房里安个通房丫鬟,娘就尽快安排吧。”
水姨娘笑容滞:“既然很快就能除掉那个狐狸精,就不需要了吧。”
“正相反,如果父亲不冷落媚姨娘,媚姨娘怎么有机会与大哥见面。”雪上义说道,“而且最近父亲已经对娘心生不满了,娘就表现大方次,也好重获父亲的欢心。”
水姨娘犹豫不决,虽说老爷的通房丫鬟也不少,多个也不算什么,可是自己亲手送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心里总有些酸涩的难受,“万那个通房有孕的话,岂不成了威胁?”
“如果连个通房的肚子都看不住的话,娘还怎么去坐主母的位置?”雪上义道,“陆氏在时,可是除了荷姨娘和兰姨娘这两个祖母亲自指派的通房,其他的任何个都没那个福气!”
水姨娘脑中立刻闪过那日吴嬷嬷说的主意,然后猛然摇头,不行!她不能对老爷下手!否则万被查出来,不仅她要倒霉,连带四少爷和五少爷恐怕都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了,明日就让吴嬷嬷去物色好人选。”水姨娘咬牙决定道。既然陆氏能做到,她又有什么办不到的!
鸣玉阁。
流萤把从云隐轩和芝兰院偷听的话全部复述给千歌听,最后道:“奴婢听到的就这么多了。”
“嗯,”千歌点点头,问青扇道:“青书安排好人了吗?”
“哥哥挑了三个人,不过不知合不合小姐心意,所以想请小姐亲自看看。”青扇道。
“不用了,”千歌笑道,“我相信青书的眼光,你让他选个最好的,马上安排吧。”
青扇答应声,去旁写信笺飞鸽传书去了。
千歌看向站在旁出神的青枝:“怎么了?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奴婢在想,”青枝道,“小姐表面上看着不问世事,但是后院有大小姐管家,外面有沈青书行走,衙门有李晖监视,等老爷身边再安排了个人,整个雪府内外都在小姐的掌握之中了,奴婢真是三生有幸,才能跟了小姐这样厉害又仁善的主子。”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说恭维我的话了。”千歌笑道。
“奴婢说的真心实意,”青枝认真的道,“小姐恕奴婢直言,夜公子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奴婢以前心底总有点担心,我们雪府这样小的官宦人家就纷争不断了,小姐嫁给夜公子以后,后院肯定比现在还要险恶许多倍,现在奴婢是点儿也不担心了,小姐做事思虑周详,决计不会让歹人给害了。流萤,你说是不是?”
流萤看了青枝眼,道:“主子会保护小姐的!”
千歌心里有些暖暖的,又有些酸楚,她隐约能猜到夜凤邪的身份,只是他从来不曾向她透露过,也丝毫不提及自己的事,他对她的事了若指掌,她对他的事却无所知。嫁给他?她已经不是单纯无知,对情爱充满幻想的少女了,对于男子的情爱,她已经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说起来,夜公子有好些天没过来了。”青枝道,“流萤知道夜公子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流萤说道。
千歌笑了笑,流萤虽是她的丫鬟,主子却是夜凤邪,便是知道也不会告诉她。他之于她,是随时可来随时可走的,他现在虽然对她百般好,但是说不定那日腻烦了,就会转身走了之,让她寻不到半点人影。
说了不想,又忍不住想这些不舒心的事了,千歌甩开思绪,站起来道:“老夫人白天被气狠了,我也该去看看了。”
夜晚,月上柳梢头。
窗外吹进的风轻轻拂动瑰色紫藤花柔绫帐,千歌半梦半醒间,隐约觉得床边坐着个人影,吓得猛然睁开眼,身体往里面躲去。
“是我,”温柔的声音响起,“千歌别怕,是我回来了。”
千歌松开枕头下的水果刀,拉着被子盖住身体,半坐起来道:“你怎么半夜坐在人家床边,想把人吓死吗?”
“半个月没见,我好想你,”夜凤邪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刚回来我就赶来见你了,千歌想我不想?”
“才不想你。”千歌推他,不说声就突然消失的人,她为何要想!
夜凤邪低笑:“你的神色可不是这么说的,分明是想我的紧。”
“胡说,这么黑你能看到什么,”千歌道,“我不同你这无赖分辩。”
习武之人夜视能力要比常人强的多,夜凤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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