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舞终于开口,“这贼人的真面目还没见到,公主如何就认定臣女是凶手?”
雪千香冷笑道:“连千歌妹妹都承认了这贼人是你们的丫鬟,难道舞阳郡主还想狡辩不成?”
“我何时承认他是我们的丫鬟了?”千歌笑了声,“我不过是说他与流萤穿着样罢了,虽说他的身材也与流萤很像,但是我怎会认不出自己的丫鬟,流萤要比他纤瘦多了。『』”
雪千香愣,再去看跪在地上那人,果然发现他身材比流萤粗壮些,心里猛然闪过丝不好的预感,没等她想清楚,周泠泠吩咐护院道:“把这贼人的头发拨开,露出他的面容。”
护院立刻抓住贼人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将他面前的头发拨到后面,露出张陌生的面孔。
“咦?”不少人都发出惊疑声,同在荣熹书院的小姐们都是认识流萤的,这人显然不可能是流萤。
就在这时,周箫带着个人快步走进来,来就向玲珑公主请罪道:“闻听公主遇险,臣子救驾来迟,还请公主恕罪!”
“周公子免礼,”玲珑公主温声道,“周家虽然保护不周,但是现在已经抓到凶手,也算将功赎罪了。”
周尚书是皇兄拉拢的大臣,玲珑公主当然不愿周家担上罪名,这句话算是赦免他们的罪了。旁的周夫人不由重重松了口气。
雪千香此时却吓得面色大变,因为周箫身后跟着的人竟是流萤,而地上跪着的却是她派去埋伏流萤的其中名护卫。
“已经抓到凶手就好,”周箫脸庆幸的道,“这凶手是什么人,胆敢谋害公主,定要将其凌迟处死!”
雪千香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下,脸色苍白的可怕,她想不通为什么五个高手埋伏流萤个人,被抓住的却是她的人?
玲珑公主并不认识流萤,也没注意雪千香的脸色,道:“这贼人是舞阳郡主身边的丫鬟流萤。”
“流萤?”周箫脸讶色,“这倒是奇怪了,臣子方才遇见个丫鬟,也自称是舞阳郡主身边的丫鬟流萤。”
流萤从周箫身后站出来,对玲珑公主行礼道:“奴婢流萤参见大公主。”
“流萤,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雪千舞皱眉道。
“舞阳郡主恕罪,”周箫道,“不关这丫鬟的事,却是在下刚才使唤几个丫鬟抬东西,不小心把她也叫上了,后来发现她面生的紧,问才知她是郡主的丫鬟,在下向郡主告罪了。”
原来如此!众人都脸恍然,这个丫鬟才是流萤,那说明凶手不可能是舞阳郡主了。
玲珑公主没想到大好的形势突然就变了,惊怒的看了雪千香眼,沉声道:“那这跪着的贼人到底是谁的奴婢?!”
“把他口中的布摘下来。”周箫下令道。
护院立刻照做,贼人嘴巴得了自由,立刻大喊道:“奴才冤枉啊,奴才不是什么贼人,奴才是雪千香小姐的护卫张虎!”
众人都愣,而后吃惊道:“怎么是男的?个男人怎么做女子打扮?”
“你个护卫为何要男扮女装,还穿的跟流萤样?”千歌冷斥道,“若非周少爷作证,我们姐妹岂不是要被误认为毒害公主的凶手,你是受谁人指使?居心何在!”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齐刷刷的移到雪千香身上,既然是雪千香的护卫,还能受谁的指使,而且她从头到尾都咬着舞阳郡主不放,显然是想栽赃嫁祸。
张虎眼珠子直转,他奉小姐之命,和五个弟兄埋伏个丫鬟,没想到那丫鬟竟然那么厉害,以打五把他们都制住了,后来几个护院赶过去,他情急之下想把打算栽赃给那丫鬟的桑皮纸吃下,却被她抢了半,其他四个弟兄都被打昏带走了,只有他个被抓了过来。
张虎知道不能承认,否则不但是他,他家老小都只有死路条,遂狡辩道:“奴才不知道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奴才只是看中了个丫鬟,突然色心大起,和她成了好事,奴才身上的衣服不小心撕破了,不得已只能穿她的衣服,正打算偷偷回去换衣服,就被护院抓住了。”
众人都露出羞恼的神色,嫌恶的拿手帕捂住鼻唇,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样。
流萤脸色冷沉,浑身杀气萦绕,让周箫都忍不住侧目,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流萤只怕会立刻把这胡说八道的张虎斩成几段。
雪千香微微松了口气,只感觉背后都汗透了,她就知道以张虎的机灵,是不可能承认的,只要他死不承认,就牵扯不到她身上。
226流萤的熏香
(“我这护卫的确风流了点,”雪千香嗤道,“不过舞阳郡主的丫鬟也太没有教养了,竟然和陌生男人鬼混,我都为郡主觉得臊的慌。『』请使用访问本站。”
千歌和千舞还没开口,周蓉蓉已经忍不住道:“果然有什么奴才就有什么主子,奴才信口胡言就罢了,做主子的不觉得羞愧,竟然还跟着胡乱栽赃,哼!”
“你!”雪千香气的想骂人,但看旁边的聘婷郡主,没敢骂出来,脸色憋得通红。
千歌冲周蓉蓉使了个眼色,雪千香现在是站在玲珑公主那边的,她不想让周蓉蓉因此得罪玲珑公主,毕竟周家是辅佐大皇子的。
周蓉蓉出了口气,冲千歌吐吐舌头,听话的不吭声了。
千歌冷冷的看着周虎:“你既然敢诬蔑我丫鬟,就该做好剪舌的觉悟了。”诬蔑小姐的丫鬟不贞,形同诋毁小姐的闺誉,按罪施以拔舌之刑。
张虎犟着脖子,嘴硬道:“奴才所说句句属实!”
“流萤是我身边最得宠的丫鬟,”千歌缓缓道,“我且问你,流萤身上用的是何熏香?”
张虎看了眼冷冰冰的流萤,他虽然和她交过手,但是那种情况下哪里注意到她身上有什么香味,而此时满室都是小姐,各种熏香味道都有,根本无法分辨流萤身上是什么熏香。
不过这丫鬟既然是最得宠的,熏的肯定是好香,张虎飞快的想着自家小姐身边丫鬟常薰的几种香,突然心中动,不对,雪千歌小姐故意这么说,肯定是诈他。
流萤这丫鬟会武功,有时候肯定要做些隐秘的事,身上怎么可能熏香,而且瞧流萤那冷冰冰的死人脸,武功还那么高,跟个男人婆样,也不像会熏香的人。
张虎信心满满的道:“她身上没有任何熏香!”
青扇立刻大声道:“胡说!她身上明明薰的茉莉香!是我亲手给她熏的!”
“这这,”张虎慌,难道是自己猜错了,连忙就道,“对!对!是我记错了,的确是茉莉香!”
青扇得意的哼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昨天我给她熏的是茉莉香,今天薰的是檀木香,香味区别这么大,你总不会说是自己闻错了吧!”
流萤看了眼青扇,脸上的冷沉不自觉的缓和了,周身的杀气也无声无息的收敛起来。她的确不喜欢熏香,但是青扇喜欢,所以就由着她了。
千歌唇角勾,青扇这丫头也变得狡猾了。“张虎,你还有何话说?”
张虎再也无言狡辩,心中急,目光不由投向雪千香。
雪千香目带威胁的看着他:“张虎,你还不快从实招来,到底是谁指使你下毒的?想想你的家人,若是你肯说实话,本小姐还可以为你的家人求情!”
“千香妹妹个小姐,怎么可以对奴才撒谎,他今日说与不说,他的家人都逃不掉。”雪千舞看着张虎道,“不过本郡主给你个机会,若是你肯供出主谋,本郡主求见雪太妃,为你的家人求情,或许能留下点香火。”
张虎权衡利弊,咬牙:“奴才说,奴才是奉”
三根毒针突然不知从哪里极速射出,周箫和流萤反应过来,也只来得及用银子和铜板磕飞两根,另根从背后没入张虎体内,张虎的话音戛然而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就七窍流血而亡。
众人顿时惊叫起来,不长的时间,连续两人在她们面前中毒身亡,而且死状痛苦狰狞,怎不让她们惊惧胆寒。
周箫看见窗口个人影闪而过,对流萤道:“你留下来保护,我去追!”话音还没落,人已经飞了出去。
玲珑公主这下是真的受惊了,颤抖着声音道:“还不快把他拖出去!”
立刻有人把张虎的尸体抬了出去。
雪千香脸上虽然惊恐,心里却高兴极了,也不知是谁救了她,不过张虎死了,死无对证,她就不用担心了。
没多久,周箫就回来了,摇头道:“被他逃了。”
这在千歌的意料之中,外面那么多护院层层保护,凶手还能不声不响的射出三根毒针进来,显然身手不凡。
在周夫人的不断道歉中,玲珑公主不甘心的和聘婷郡主起走了,其他人也都三三两两的散了,今天这场戏看的真是惊吓连连,众人都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周家这片是非之地。
千歌和千舞辞别了周夫人和周泠泠等人,最后离开周家。
马车上,千歌对流萤道:“今日多亏你机敏,否则我和姐姐都在劫难逃了。”
流萤面无表情道:“奴婢跟在小姐身边看的多了,才学了点皮毛。”
千歌笑,雪千香搭乘她们的马车后,她就怀疑雪千香是故意引起她们怀疑和注意,所以让流萤去跟踪翠珠时,特意叮嘱她加倍小心。
虽然知道流萤武功高强,雪千香不知底细之下,很难抓住她,但是在张虎被带进房里之前,她心里也没底,事实证明,是她小看流萤了,流萤不但全身而退,还将计就计反击了雪千香,当真让她刮目相看。
“只可惜没有举扳倒雪千香,”青扇期待的道,“小姐,那张虎虽然死了,但他毕竟是雪千香的护卫,雪千香会不会被治罪啊?”
千歌笑道:“这原本就是玲珑公主的阴谋,怎么会治雪千香的罪,最多在张虎头上安几个罪名,大事化了罢了。”
青扇瘪瘪嘴,脸不甘心。
“究竟是谁派人杀了张虎?”雪千舞疑惑道,若是雪千香自己安排的人,她当时就不会那么害怕张虎招供了,也不像是玲珑公主,她当时受惊的样子不像装出来的,显然是别人出的手。
“还能有谁,”千歌道,“必是大皇子无疑。”
皇宫,凤仪宫中,大皇子君习珅和玲珑公主都恭敬的站在夜皇后面前。
“玲珑,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蠢事,”皇后生气道,“谁让你擅作主张去对付舞阳郡主的?”
“那只狐狸精勾引夜哥哥,我当然要除掉她!”玲珑公主满脸妒色,咬牙切齿,哪还有点清雅高贵的样子。
“胡闹!”皇后怒道,“你还没嫁给轻笮,就开始妒忌,以后还怎么做正妃,怎么管治后宫,心胸如此狭窄,难怪这么长时间,轻笮都对你不理不睬的!”
玲珑公主脸色刷的白。
“母后。”君习珅唤了声。
皇后冷哼,她也知道自己说的重了,但是她的女儿她了解,若不狠狠敲打,她根本不知收敛。
227教训玲珑公主
(“以轻笮的身份,以后身边不会缺少女人,”皇后仍旧冷着脸道,“别说他喜欢个舞阳郡主,就算他喜欢十个八个女子,你也要忍着,这才是做正妃的容量和气度!”
玲珑公主咬着唇不说话,脸上满是不服气。
皇后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再不听本宫的话,惹的轻笮厌弃,他更不会搭理你,到时候本宫也帮不了你!”
君习珅见皇后真生气了,劝玲珑公主道:“妹妹,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我后宅里纳的大臣的女儿,别人送的美人多不胜数,你皇嫂却从来没有句怨言,因而我才对她尊重爱护,若是她敢胡作妄为,就算她出身夜家,我也不会喜欢她的。”
玲珑公主这才不甘不愿的道:“母后和皇兄教训的是,玲珑知错了。”
皇后脸色稍霁,话语转:“虽说做正妃的要有容人之量,不过若是有人恃宠而骄,给她点教训也未尝不可,但是不该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这是伤敌千自损八百的下策。”
“儿臣是让雪千香办的,她与舞阳郡主向不和,别人只会以为她陷害舞阳,怀疑不到儿臣身上。”玲珑公主道。
“也只有这点是你唯可取的地方,”皇后脸又冷下来,“但你只想着保全自己,却不为你皇兄考虑,若是今日那个奴才真把雪千香供出来,便是满门抄斩的罪,京兆尹是雪宁侯的堂弟,他家若都因你而死,雪宁侯是万不可能投靠你皇兄了,你是想把雪宁侯推到二皇子那边吗!”
玲珑公主大惊,急忙道:“儿臣是以为此计万无失,没想到会出现差池,实在不是故意破坏皇兄的大计,母后恕罪!”
“所幸儿臣得到消息,及时派人除掉了那奴才,没有铸成大错,”君习珅求情道,“相信妹妹也知道厉害了,下次不敢妄为了,母后就原谅妹妹这次吧。”
玲珑公主感激的看了眼君习珅:“皇兄,妹妹真不是故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此事先搁到边,你还有第三错,”皇后冷声道,“今日周夫人明着请你们听戏,实际请聘婷去周家作客,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来,破坏了聘婷的事不说,还让周家担了个保护不周的罪名,你皇兄好容易拉拢了周尚书,差点被你全毁了!本宫不奢望你为本宫和你皇兄做什么功绩,只希望你别拖后腿就行!”
玲珑公主羞愧难当的垂着头,嘤嘤啜泣起来,她难得出宫次,又急着除掉舞阳,所以没想那么多就下手了,这都怪雪千香,都是她攒掇自己,自己才不小心犯错,被母后如此责骂!
玲珑公主把所有错都怪在雪千香身上,却不想想是她自己出的主意,雪千香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可怜雪千香以为找到了靠山,却即将承担玲珑公主的怒气和怨气。
君习珅劝慰了玲珑公主,把她哄走后,对皇后道:“妹妹虽然犯了错,但母后如此严厉的责骂她,她要伤心好些时日了。”
“她伤心,你回头去安慰她,再让夜氏多陪陪她,正好让她对你这皇兄更亲近。”皇后淡笑道,哪还有刚才盛怒的样子,“玲珑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只有你待她亲厚,她日后才会更尽心帮你谋事。”
君习珅正色道:“母后事事为儿臣考虑周全,儿臣定不负母后厚望。”
皇后点点头,欣慰的道:“母后相信你,现在朝廷大部分大臣都是支持你的,你还需更加勤勉,争取早日让你父皇立你为太子。”
“儿臣会的!”听到太子两个字,君习珅的眼神大亮,充满了勃勃野心,“不过儿臣有事不明。”
“何事?”皇后问。
君习珅试探的道:“儿臣已经娶了夜氏为正妃,母后又为何要让妹妹嫁给夜轻笮呢?”他觉得应当把妹妹嫁给另位重臣家,才能把利益最大化,不过碍于母后是夜氏出身,不敢明说。
皇后岂会看不出君习珅的意思,笑道:“此事待时机成熟后自会告诉你,你要相信母后,把玲珑嫁给夜轻笮,比你娶夜氏为正妃,对你的皇位帮助更大!”
君习珅怔,心中惊疑不定,隐约有了些猜想,最后点头道:“儿臣明白了。”
而此时他们口中谈论的人,正懒洋洋的倚在小叶紫檀木雕祥花瑞草的摇椅上,墨染似的发恣意的铺散在紫棠色广袖流仙袍上,手撑在头侧,妖艳的开满双袖的曼陀罗花比不上他唇角的朵梨涡,琉璃眸子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绣着虎头鞋的绝色少女。
千歌终于受不了他灼热的目光,嗔恼道:“你做什么直盯着我看!”
像是就等她发问样,夜凤邪立刻答道:“我在想,何时你才能为我们的孩儿做双虎头鞋。”
“嘶!”千歌手抖,绣花针扎到了食指,立刻沁出大滴血珠。
夜凤邪连忙起身,把她受伤的手指含进口中,轻轻舔去血珠,心疼的道:“痛不痛?”
千歌想抽回手却不得,火烧云从脸颊直飘到脖颈,看着夜凤邪蹙眉心疼的样子,斥骂的话又咽了回去,低声道:“只是被针扎了下而已。”
“十指连心,”夜凤邪把又沁出的滴血珠舔去,拿过她手中的虎头鞋放在旁的桌子上,“你今日不准再绣了。”
“还不都怨你。”千歌瞪他眼,若不是他突然说那种话,她怎么会被惊吓的扎到自己。
确定千歌的手指不流血了,夜凤邪才不舍的松开,重新躺回摇椅里,邪笑着道:“嗯,不好,我还想与你多过几年亲密的日子,不能让个奶娃娃打扰我们。”
“你说什么呢!”千歌羞得不行,“再乱说我要赶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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