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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既然敢对郡主下手,想必有万全的准备,只怕郡主刚露面就会被发现,”千歌道,“再说姐姐没有雪太妃的传召,是不能随便入宫的,就算勉强将郡主带入宫中,也很难见到皇上,所以此路不可行。不过我倒有个法子,或许更加稳妥。”
娉婷先是失望,心中再次生出丝绑架千歌的念头,不过听到千歌后半句话,又生出希望:“什么法子?”
“光明正大觐见皇上。”千歌微笑道。
娉婷怔,而后目光大亮,连声道:“对!对!对!”当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她心防范被二皇子发现,思绪钻进了死胡同,竟没想到只要反其道而行,问题就会变得很简单!
千歌道:“不过郡主也要小心,以防在见到皇上前,有人加害郡主。”
娉婷点头,眼中恨意涌动:“你放心,没亲眼见到二皇子的下场之前,我绝对不会死的!”
千歌回去的路上,脑海中不断的飘过娉婷仇恨的眼神,娉婷对君习玦的恨已经刻在了骨子里,甚至不惜玉石俱焚,她不由很庆幸自己有相依为命的姐姐,纠缠不清的夜凤邪,疼爱自己的舅舅,肝胆相照的朋友若她也同娉婷般无所有,恐怕也会和娉婷做出同样的选择,与君习玦同归于尽。
唇角不自觉的露出抹幸福的笑,千歌的眼神变得愈发坚毅,这生她倾尽全力也要守护好拥有的切,不许任何人破坏!
扬威军凯旋归来,沿途百姓夹道欢迎,扬威军剿灭多处匪寨的事情已经在百姓中传遍了,受益的百姓争先朝士兵怀里塞粮食水果。
百姓是最朴实的,即使不是为了他们,但他们受了恩惠,就会铭记于心,虽然微薄但却很诚挚的回报,让从没受过这种热情的士兵都不知所措,胸中像被塞了只火炉,个个热血,情绪激昂,恨不得立刻再去挑几个匪寨。
无形中,士兵们对傅南峰的崇敬更加深了。
人群自发的大声呼喊扬威将军,傅南峰丝毫不居功,每到处都道:“皇上心系百姓,体恤民间疾苦,本将军深受皇恩,只是尽微薄之力为皇上解忧!”
百姓于是都遥拜皇城,山呼万岁。
这个消息传到元帝耳中,元帝自然龙心甚悦,待傅南峰凯旋回京后,立刻加封为正二品“扬威大将军”,统领三十万大军,赐下豪华大宅,大量金银珠宝。
傅兮阳被封为正四品“戎骑将军”,江承志同样被封为正四品“骠骑将军”,还有其他些表现卓越的将士皆被封将,整个扬威军都被论功行赏。
这是场震动百官的大封赏,许多武将又羡又嫉,傅南峰从个不入流的游击将军,跃成为压在他们头顶上的大将军,还有傅兮阳和江承志,都是不及弱冠的少年郎,却和许多将军平起平坐,让他们心里直泛酸。
云鹤脸上肌肉控制不住的抖动,这原本该是他的荣耀,结果被傅南峰抢去,还爬到了他的头上,他气的差点吐血。
众武将齐激烈反对,些文官也跟着引经据典的“请皇上三思”。
夜太师卫国公这样的老臣个个目光闪烁,仅凭诛灭景王,剿灭几处匪寨,就封傅南峰为大将军,实在有点太荣宠了,皇上此举大有深意。
他们不由想起皇上近来提拔了几名无根文官,现在又扶持这些草根武将,心中阵惊跳,随着几位皇子渐渐年长,储君之争日愈激烈,许多大臣明里暗里投靠皇子,恐怕让皇上生了忌讳,欲要另扶持些官员。
元帝善疑,景王之事可见斑,仅凭娉婷郡主面之词,没有确凿证据,就判定景王为造反,毫不犹豫的铲除,周尚书和景王勾结之事也无证据,却差点被灭满门,至今还在天牢关押。
皇上难道想要进行次大清洗?!些大臣惊疑不定,都觉得脊背发寒,见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将不顾皇上阴沉的脸色,个劲儿的“力谏”,连忙都把脑袋垂低装哑巴,努力减少存在感。
君习珅和君习玦也都想到这点,君习珅心中苦涩,父皇定是因为他和景王交好之事,心生猜疑,想拔除些投靠他的大臣,君习玦要淡定多了,就算真的失去几个助力,这次计划他还是得大于失。
“哼!”元帝最后冷哼声,“难道你们想违抗朕的旨意?!”
干官将顿时噤若寒蝉。
就在这时,外面个太监急匆匆的来报:“启禀皇上,娉娉婷郡主出现在宫外,说要觐见皇上!”
百官惊哗,娉婷郡主不是死了吗?
君习玦瞳孔猛的缩,转头往殿外看去,却只能看到巍峨的台阶。
君习珅下意识的看向君习玦,目光灼灼发光,他直觉得娉婷不可能自尽,怀疑是君习玦利用完后下的毒手,此时娉婷突然求见父皇,让他不由生出希望,娉婷也许会反咬君习玦口。
元帝也阵惊异:“宣!”
娉婷郡主进了宫,直奔金銮殿,在百官震惊的注视下给元帝行大礼:“臣女聘婷拜见皇上!”
“真是娉婷,”元帝露出丝笑意,“平身。”
“谢皇上!”娉婷起身,目光往君习玦身上瞥,君习玦脸上没有她预想的惊慌,反而对她微微笑,娉婷心下不由起疑,待看见他袖口露出的只灿金长命锁,身体猛的颤,整个人都愣住了。
“郡主?”旁边位大臣小声喊了娉婷声。
娉婷回神,才发现皇上对她说话,她却走神了,连忙道:“皇上恕罪,臣女近日时而神情恍惚,不是有意冒犯皇上!”
元帝淡淡嗯了声。
娉婷又看向君习玦,原本准备好的话几次欲冲出口,最后都在看着那只微微晃动的长命锁时咽了下去,她闭了闭眼,道:“皇上,臣女原本想以死赎罪,但是身边婢女想代臣女赎罪,臣女因此得以苟活,原本想就此出家为尼,但是最后禁不住良心的谴责,臣女又回来了。”
娉婷打定主意,虽然不能报复二皇子,但也决不能交恶雪千歌,所以罪名只能她自己背,“兵部尚书周大人是冤枉的,臣女怨恨周箫对臣女不假辞色,所以时糊涂陷害周家,臣女死过次,已经幡然悔悟,特来向皇上请罪!”
251无罪释放
(娉婷说完那些话,整个人脱力的往地上跪,气势萎靡到了极点,错过今日,她或许再也没有报仇的机会了,但是她不得不放弃。.
那只长命锁是娘熔了自己的金镯子给小侄儿打造的,小侄儿是哥哥唯的孩子,哥哥遭遇不测前派人把他送出去,后来就下落不明了,她直以为小侄儿也已经不在人世,没想到小侄儿竟被二皇子劫去了。
娉婷心中自嘲笑,看来二皇子早就在算计她了,她甚至怀疑那只狐狸精攒掇父王害死娘亲和哥哥,是不是和君习玦有关,可是现在想再多也没用了,她掉入他的陷阱,而且已经没有翻盘的能力了。
元帝冷着脸看着娉婷:“你说的可是真的?”
娉婷以头碰地:“臣女不敢欺瞒皇上,周大人真的是冤枉的!”
“郡主之前说周家与景王勾结,现在又说周家无辜,”卫国公道,“如此反复无常,谁知你说的哪句是真!”
“话不能这么说,”夜太师道,“郡主之前已经说了,经过次生死大劫,已经幡然悔悟,所以把真相告知皇上,可见周家真的无辜!”
“正是如此,”夜王爷接口道,“周家若非真的无辜,郡主又何必冒着欺君的危险为周家澄清,还请皇上明察,还周尚书个公道!”
君习珅紧跟着站出来:“父皇,景王既然意图谋反,又怎会把此事宣扬的尽人皆知,连郡主身为景王的亲生女儿,都是前不久刚刚得知,外人就更不能知晓了,儿臣相信周尚书并不知晓,请父皇明鉴!”
君习珅与其说是为周家求情,不如说是为自己开脱,娉婷没有供出君习玦,让他很失望,不过若是父皇肯宽恕周家,对他的怀疑也会同消淡的。『』
君习玦显然也明白这点,道:“父皇,娉婷对周家少爷往情深,即使知道周箫命不久矣,依然痴心不改,父皇不若就看在娉婷的面子上,饶恕周家吧。”
君习玦明着求情,实际暗指娉婷因为儿女私情为周家求情,立刻就让元帝原本微缓的脸色又阴沉了。
娉婷张了张嘴,却又犹豫了,她已经为周家求情了,算是对雪千歌有了交代,不管皇上如何决裁,雪千歌都怪不到她身上,小侄儿还在二皇子手里,她现在是万万不能再逆他的意了。
于是娉婷又把反驳的话咽了下去,沉默的听着文武百官争论不休。
“啊!”江承志这时拍脑袋,头盔砰的声响,吓了众人跳的同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他面相憨厚,穿着寒光闪烁的铠甲也是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说起话来憨声憨气,“微臣突然想起景王的临终遗言,差点就忘记禀告皇上了!”
被吓到的大臣对他怒目而视,元帝眼神却变得温和:“何话?”
江承志摸着头盔,拧着眉头苦思冥想道:“微臣想想是什么来着”片刻后又拍头盔,“对了,景王喊:本王不甘!本王原本都要放弃谋反,了草此生了,早知会落到今日这地步,不如两年前就先下手为强,本王悔啊!”
群文臣心中都哆嗦,那么大力的拍头盔,就算手不疼,那声音也震的脑晕啊,真是个傻大个!不过让他们更哆嗦的是江承志说的话,你这傻大个这时候说这话做什么,两年前于妃和晟王勾结谋反,此时和景王谋反的事并提起来,皇上必定大怒!
他们抬眼偷看,果然见皇上的脸色阴沉,唇角绷的笔直,这是要发怒的前兆。
谁知江承志想了想,又道:“景王还说:不只周成科,夜太师,卫国公,滕元帅,雪宁侯都和本王有勾结,”顿了顿,不确定的道:“好像还有哪个部的尚书来着”
文武百官顿时都觉得腿肚子转筋,差点屁股坐到地上,被点到名的都是跺跺脚,整个昭月都要震三震的肱骨之臣,这傻大个也敢说!
之前还争辩的不可开交的朝堂片寂静,夜太师卫国公等人不知道是被惊的还是被气的,竟没个人开口反驳。
“呵”
声轻笑突然响起,众臣循声望去,见发笑之人竟是夜三王子,他剑眉凤目发如墨洗,长身玉立如仙似妖,端的是少年绝色倾世无双,但正气浩然的朝服却掩不住他身邪肆之气,与这肃穆的朝堂格格不入。
说起来这夜三王子从小云游四海,回京数月来也是不学无术,太师为他求来个闲职,他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连早朝都是时来时不来,夜王爷世英明,竟然生出这样纨绔的子嗣,不知多少人暗地里嘲讽,没想到他荒唐的竟敢当庭发笑,真不知该说他是年少无畏还是不知所谓。
夜凤邪丝毫没理会他们神色各异的视线,径自又笑了几声,道:“皇上圣明神武,诛灭晟王之际,震慑景王惊惧胆怯,如今更是举灭除景王,皇上威名传遍昭月,堪比古之圣贤君主,定然令诸王心服胆服,昭月安定强盛千秋万代!”
众臣惊讶的发现皇上脸色虽然还是不好看,但怒气似乎消失了,边本能的跟着齐山呼:“昭月安定强盛千秋万代!”
夜凤邪接着道:“微臣愚见,景王虽有谋反之心,但近两年已心生胆怯,断然不敢在天子脚下串通重臣,连景王这样的骁勇之将都怯弱于皇上的威名,周尚书这样的文臣就更不敢生出异心,而且有娉婷郡主作证,娉婷郡主既然能大义灭亲,就不可能为了儿女私情包庇周家,周尚书应当是无辜的。”
“再则,”夜凤邪又是声轻笑,“骠骑将军憨直,特意把景王临终之言禀告皇上,但显然这是景王故意挑拨离间,欲使君臣不和,断皇上之臂膀,用心阴毒,断不可信!”
“三王子所言正是!”君习珅忙道,“夜太师和卫国公滕元帅雪宁侯都是两朝元老,万不可能有异心!周尚书也对父皇忠心耿耿,是冤枉的!”
夜太师卫国公几人都连忙喊冤表忠心。
元帝沉吟,片刻后道:“景王挑拨之意昭然若揭,朕自然不会相信,传令下去,将周家满门无罪释放。”
君习珅顿时大喜,连周家都被无罪释放,他也很快就能获得父皇原谅!
君习玦皱了皱眉,很快又松开,诛景王,灭周家,使父皇怀疑君习珅,这三个目的只圆满完成了个,周家虽然得以保全,但父皇显然没有让周成科官复原职的意思,对他已无影响,至于君习珅,君习玦瞥了他眼,想要彻底获得父皇的原谅,还需不短的时间,足够他再次计划了!
252两个婆婆
(下朝后,娉婷先去面见了太后皇后等,出宫后就直奔二皇子府。『』
君习玦高坐在金漆嵌玉游蟒椅上,微笑道:“数日不见,郡主别来无恙。”
娉婷耐着性子给他行礼,而后忙问:“我小侄儿在哪?!”
君习玦品了口茶,道:“手书在哪?”
娉婷咬了咬唇,取出手书放在桌子上。
晋安拿过去呈给君习玦,君习玦确定无误后,微微点了点头。
晋安拍了下手,外面个奶娘抱着个二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侄儿!”娉婷眼就认出小男孩就是哥哥的肚子,激动的快走过去,就想伸手去抱。
小男孩却扭了下身子不愿她抱,嘴巴瘪瘪似乎要哭的样子。
君习玦笑,道:“把麒哥儿抱过来。”
奶娘连忙绕过娉婷,走到君习玦近前。
小男孩见他就啊啊的叫着,上半身朝他倾过去,张开手要他抱。
君习玦笑着接过来,小男孩高兴的蹬蹬腿,竟然吐出声模糊的爹爹。
娉婷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小侄儿失踪已有半年多,被二皇子养着这么久,竟然认他做了父亲!
“你怎么可以!”娉婷目眦尽裂,“他是我哥哥的儿子,你怎么可以教他认你做父亲!”
“有什么不可以,他跟着我有大好前程,总比做反贼景王的孙子,跟着陪葬的好。”君习玦逗着小男孩,“麒儿,你说,有我做父亲是不是很好?”
小男孩攥着他的手指,不解世事的咯咯笑着。
娉婷愣住,时说不出话来。
哥哥死了,景王府也已经飞灰湮灭,她自己前途未卜,根本照顾不了小侄儿,小侄儿跟着二皇子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二皇子是她的仇人,也许哥哥的死就与他有关,小侄儿岂不是在认贼作父!
“我给他取名叫君永麒,记在贺妃名下,”君习玦道,“有贺家做后盾,他长大后虽然没有成皇的机会,但也会是最有权势的王爷。”
聘婷目光微微闪动,贺家与卫家同气连枝,宫中贺贤妃就是卫贵妃的忠实拥护者,二皇子府里理应也是如此,二皇子还没有娶妻,如没有意外,正妃肯定是卫家女,二皇子若是继承大统,贺妃必定能成为四妃之,甚至是贵妃,她的儿子便是最尊贵的几位皇子之。
甚至,有万的可能,侄儿能够取而代之!虽然知道机会渺茫,但娉婷不可遏制的心动了。
君习玦逗着小男孩,点也不心急,他很清楚成皇对皇家子孙的吸引力,哪怕只是万分之的机会,也可以让人奋不顾身的飞蛾扑火。
果然,娉婷考虑了没会,就道:“二皇兄曾经立下手书保证我下半生平安富贵,但我却险些死于大火中,让我怎么相信二皇兄的话?”
“贺妃不能生育,她必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麒儿。”君习玦道。
娉婷心中定,真是如此的话,为了平衡后宫,二皇子轻易也不能动麒儿。娉婷自我安慰,她和侄儿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赌把也许还有翻身的机会,反正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差了。
“我便再信二皇兄回!”娉婷答应道,“二皇兄若有用得到娉婷的,尽管开口。”
君习玦这才停止逗小男孩,让奶娘将他抱出去,拂了拂衣袖,似别有深意又似漫不经心的道:“你与舞阳同为郡主,应当多走动走动。”
周家从大牢里放出来,周府也已经解封,但是家产被抄,里面乱成团,周成科虽然无罪了,但是却没了官职,除了几个知恩图报的大人送来些慰礼,可以说门可罗雀。
所以当千歌和千舞的五千两银票送来时,周家上下都感动不已,把这份恩情记在了心里。
被夜凤邪派人拦在京城外的周箫也终于可以回来了,家人虽然都很狼狈,但总算平安无事的相聚,全都又感慨又庆幸。
周成科在狱中受了刑,如同老了十岁般,只能躺在床上休养,他经此事几乎心灰意冷,原本对独子执意从军始终心有梗刺,这次算是彻底放下了,仕途比之沙场更凶险,动辄祸及满门,自己向小心谨慎还落到如此地步,儿子的城府远不及自己,沙场的确更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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