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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淮宇双手平稳地接住了砸过来的物体,这可是烟灰缸啊,能随便砸的?郑淮宇只是想趁着苏致义不在过来抵个空缺,只是他这个老大,似乎只是把他当兄弟罢了。郑淮宇赋予他绝对的自由,或许已是独一无二的待遇了。

沈顾青分析了一下形势,说:“现在轮到我们向赵家投橄榄枝了。达美的股票还能坚持多久?”

“撑死了一个星期。”

“那好,就在这个星期的最后一天,你给我联系赵维栋,就说,沈氏愿意祝你一臂之力。”

谢重云眯起眼睛看着他,“你这招可真够狠的,把人逼到绝境又把人救回来,达美又要成为旗下子公司了?”

沈顾青道:“我欣赏你的聪明。”

六日后,达美即将宣布破产的边缘,财经版又是一个重磅头条:沈氏力挽狂澜,救达美于水火。谁都没想到,餐饮界巨头沈氏,会在这种时刻拉达美一把,业界皆是一面倒的叫好和赞许。沈氏凭此一事攒足了风头。

“需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的小情人吗?”谢重云一向细心。

“这事我来办就行,你去忙吧。”

谢重云道:“这事当然是你来办了,我只是提个醒。”

郑淮宇本来也该高兴的,不过当他站在沈顾青的办公室门外听见里头打电话的声音时,他的心情就失落了大半。

那天他没去酒吧,直接开车回家了,周行知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让他恨不得把手机直接砸到水泥地上。不过他没有这么做,他懒得再去买个手机。

周行知说今晚要让他看个不一样的东西,对于郑淮宇而言,除了沈顾青的裸体,没什么能激起他的兴趣。

☆、第四十六章

郑淮宇不知道周行知到底对自己执着个什么劲?

他记得之前,自己曾经问过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

周行知说:“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郑淮宇立刻就笑起来了,果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于是他反问:“如果我只是个乞丐,是路边会拉二胡的残障,是个地痞流氓,或者是街边摆摊的,你还会喜欢我吗?”

周行知皱着眉头思忖起来,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很有难度的问题。

郑淮宇继续说:“你喜欢我,只是因为我事业有成,又是单身,性格又和你胃口,所以你就如狼似虎扑过来了。如果没有起码的物质条件做支撑,你根本不会看我一眼。”

周行知却郑重地看着他,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那会儿郑淮宇让他好好考虑考虑。于是这一考虑,就考虑到了现在。

郑淮宇驱车回到小区的时候,都有点不想进那间屋子。已经想过多少次了,要和那小子断了,可到现在还在牵扯不清。

上了楼,回了屋,晃了一圈没看到那小子的人影。他忍不住大喊道:“周行知,你他妈滚哪去了?”

然后阳台传来踢踢踏踏的拖鞋声,“师父,我在这。”周行知手里拿着一支肉串。

郑淮宇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你在搞什么东西?”他推开周行知往阳台走去。

郑淮宇的屋子,虽说一室一厅挺小的,但阳台很大,几乎可以用来当花房。周行知在发现这神奇地带的时候,果真把它当花房使了。如今大半个阳台被隔出来种花种草,还种了一些家常菜,郑淮宇真是服了他了。

“你干脆这这里养些牛啊猪啊,就更完美了。”郑淮宇曾这样无奈地调侃他。

后来周行知还真养了,不过是一只小香猪,整天在家里拱来拱去地蹦踏。不过一星期之后,那猪就被送人了,原因是周行知实在太忙,根本没时间养,郑淮宇更是鸟都不会鸟它的,死也好活也好,只要别在家占地方就行。

现在周行知是又搞出什么新花样了,郑淮宇走去阳台一看,操,竟然玩起烧烤来了,鱿鱼、蟹膏、里脊肉,各种蔬菜串串烧,反正那些小摊上能见到的东西,他都给搞来了。

郑淮宇稍稍看了下,没什么胃口,简单说了句,“你吃吧,记得吃完收拾干净”,便转身往屋里走去了。

周行知哪会依他,一把将他拉住,说:“师父,我好不容易搞来这些的,还有这烧烤架,炭,食材,我花了好多心思呢,你就算不喜欢,只要也要看着我吃,陪我说说话啊。”

看着你吃,陪你说说话?嗯……郑淮宇觉得这小子能在公司里混好简直是个奇迹。

郑淮宇此刻的表情,如果非要用个符号来表示的话,那就是网络上常常使用的双眼皮了,也就是两个等于号。他忽然觉得,他能忍受周行知这么久,也是一件积攒功德的事。

他最终挣脱开周行知进去洗澡了,出来的时候穿了个大裤衩,周行知两手拿着烤好的肉串在浴室门口等他,见他出来了,脸上立刻显出灿烂的笑。郑淮宇瞥了他一眼,默默往内室走去。

“师父,尝一下吗,味道很不错的。”周行知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郑淮宇进了屋,直接啪嗒一声把门关上。

周行知看着自己两手肉串,扁了扁嘴。

郑淮宇开了空调趴在床上,让冷风吹着自己的头发。外头似乎没什么动静了,也不听那小子在敲门。很好,还是赶紧放弃得好,自己真不值得那小处男那么费劲都追求。最好明天就卷铺盖搬走,别再赖在他家了,他真是受够了。

可才庆幸一会儿,郑淮宇就被窗户外的敲玻璃声惊起。周行知那张脸紧紧贴在玻璃上,怎么看怎么怪异。郑淮宇本来也不想把他当回事,却忽然意识到,窗户的搭扣没有转上,周行知很有可能……他立刻爬起来去锁窗户,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周行知半个身子都挂在窗沿上了。

周行知长驱直入,仍然不死心地推销着他的肉串。

郑淮宇无奈叹了口气,只好编了个看上去比较靠谱的理由:“我刷牙了,不想吃。”

周行知杵在原地看着他,许久之后,郑淮宇以为他要这么僵持着逼自己就范了,周行知却忽然默默推开门走了出去。

郑淮宇坐在床沿上,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他撑着额头骂了一句粗话,也不知是在骂自己还是周行知。

周行知一个人在阳台弄烧烤,烤完了一个人吃,吃完了随即将烧烤架、竹签等收拾干净。

郑淮宇从头到尾紧紧关着门窗,也没闻到什么香味。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忽然一条短信发了进来。郑淮宇一愣,竟然是周行知的。不知对方搞什么鬼,他顺手点开了。上面说:麻烦师父开一下窗。

郑淮宇扭头看向房间靠阳台的窗户,周行知正两只手趴在上面,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那样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操,干脆当一只壁虎算了。

郑淮宇打开窗户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骂:“正门不会走,非要显示个性独辟蹊径是吧?”

周行知立刻摆出可怜巴巴的狗狗眼,一副你再骂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郑淮宇真是服了他了,他还是搞不懂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个活宝。

“赶紧进来。”

“嗯嗯。”

周行知估计是在窗户外头摆了张凳子,一站上去往里面一跃,直接往郑淮宇怀里扑。郑淮宇的本能反应就是把他接住,要接不住摔在这硬邦邦地地板上第二天就得进医院。

可接住后他就后悔了――自己摔地板上了,那把老骨头啊,简直要散架了。不过还好,没有疼到毫无知觉的地步,背部好像还垫着一对凸起的肉垫――周行知这小子,情急之下把自己手放下去了。

“没事吧师父。”他就隔着几厘米的距离看着自己。

郑淮宇道:“先别问我,你的手没事吧?”

周行知咬着牙抽出来,就势甩了甩,直起身说:“没事没事,我骨头硬着呢。”

郑淮宇看着他那副样子,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再一看,感觉有点不对劲。哪不对劲呢?周行知那小子正大摇大摆坐在自己大腿上啊,坐自己大腿上也就罢了,问题是他动个什么劲,磨磨蹭蹭地想要勾引自己?

“打算坐到什么时候,赶紧下来。”郑淮宇喝道。

周行知却静静坐着看着他,随即手一滑,拉下了自己的牛仔裤拉链。

郑淮宇眯起眼睛:“你想玩真的?”

周行知将上衣撩起来一些,故意露出性感的腹肌。他就是想引诱。

“小子,玩这招没意思,劝你收敛收敛。”

“还没完呢,怎么就知道没意思?”周行知说,“你就这么看轻我?”

不是看轻你,而是……郑淮宇气愤地把他一把推开,迅速起身往门外走,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周行知不死心地在后面追:“你就不给我个说法?”

郑淮宇又气又恼:“你要什么说法?没说法。告诉你,赶紧给我滚,不然我明天直接搬出去。”

周行知一把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双臂交错一拉,上衣就脱□了。

郑淮宇翻翻白眼望了望天花板,这是几辈子的罪孽啊,竟然招惹了这么个纠缠不清的牛皮糖。

“师父,看着我。”周行知双手按住他的肩膀。郑淮宇漫不经心垂下眼,行啊,看看你到底要耍什么宝。

他以为周行知要大玩脱衣秀,然后强迫自己和他发生关系呢,谁道这小子从牛仔裤后面口袋拿出了一个东西,一个红色小盒子,对着郑淮宇啪嗒一下打开了,里面是一对戒指。

郑淮宇挑挑眉:“你搞什么名堂?”

周行知一手托着那戒指盒,一本正经地说:“师父,我要向你求爱。”

“啊?”

“不,不好意思,是求恋爱。”

郑淮宇满脸黑线,“哪里买来的廉价货,这种东西你以为就能收买我了,嗯?”

周行知抿着嘴看着他,表情无比认真。

郑淮宇撑着额头看他:“你有恋爱经验吗?”

周行知愣了愣:“没,没有。”

郑淮宇看着那盒子里的一对银戒指,说道:“第一次就这样,你挺勇敢的。”说着拿出盒中一枚戒指,套在了自己右手中指上,“虽然廉价了点,好歹外表还是不错的。”

周行知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情景,郑淮宇的话……他的意思是……

“师父!”他一把抱住了郑淮宇的腰,又像一只小狗崽似的蹭啊蹭。

郑淮宇说:“你只是没经历过恋爱的感觉,或许等你成熟了,你就会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待我这个人了。”

周行知满心满怀都是高兴劲:“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那时候的师父也不是现在的师父了。”

“或许吧……”

☆、第四十七章

随着沈氏餐饮势力的日益庞大,那些眼红者也逐渐增多。连续并购行业内两大餐饮企业,几乎是一夜之间成为餐饮界龙头老大,这种八辈子积攒来的好运,几乎所有企业家都梦寐以求。于是乎那些眼红者当中,就出现了一些极端份子。

沈顾青没有料到赵家会反扑,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总算体会了个遍。

赵维禾被判入狱,本想应无翻身可能,但沈顾青还是棋差一招。人虽然进去了,可他的家族却还存在着,只要有心之人稍加利用,来那么个回光返照似的反扑也不是不可能。

最近沈顾青一直忙于公司的事,再加上生态餐厅工程项目,算是有点焦头烂额。致义不在他身边,说白了就是欲火得不到发泄,精神上总是有些倦怠的。

那日,他再次收到了赵家的邀请。沈顾青本来也没什么心思,都是旗下子公司了,去不去都无所谓。不过赵维栋告诉他,他邀请了不少业界名流,如果沈顾青不来,就是个重大损失。

赵家刚刚归顺,异心多多少少会有。这么多日,沈顾青总在琢磨着把赵家在达美的管理权夺过来,另外派心腹过去主掌大局,奈何手底下缺人,他也不敢贸然走了这一步。

眼下赵家忽然召开宴会,点名要他去,沈顾青也觉得有些蹊跷,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前一刻还是对手。不过他也没想多少,忖着去就去吧,去了就知道他在搞什么花样了。

就在此前,赵维栋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有理有据地说明,害赵家垮台的的真正幕后黑手,其实就是沈家。于是信中像亲眼所见一般列举了好几个必要条件来证明这一论断。振振有词地诉说着,如果不是沈家派人调查赵家,赵家的秘密绝对不会捅出来。信中还提到了周行知,这个曾经在自己身边当过家庭秘书的小伙子。

信中洋洋洒洒千余字,赵维栋一字一句从头看到尾,心中的怨气也一层层累积。于是他决定复仇,就算弄得玉石俱焚,他也在所不惜。

那日沈顾青本想拉周杨当女伴,不过甚为不巧的是,周杨临时有事,沈顾青也懒得再找其他人,便驱车独自去了。

一整日工作堆积如山,又开了一小时的车,沈顾青难免兴致缺缺,极是疲惫。不过到场的时候,赵维栋一家还是极其热情地欢迎了他。那日陡然出现的干女儿,如今还是干女儿,貌似没有给出去的样子。沈顾青看她跃跃欲试想要和自己搭讪的样子,索性挽着她的手进入内场。桃花债还是少惹为好,暂且用这女孩子挡一挡了。

然沈顾青却不知,这干女儿的出场是早被安排好的,他只要敢来,就已经落入赵家的圈套了。

宴会场还挺热闹,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其实沈顾青也是习以为常,他主要还是想多拉一个客户,多做一笔生意,只要能为沈家争得一份利益,他自然是乐意的,尽管他现在有些疲惫。

交际免不了喝酒,酒一喝,似乎就有点问题了。以沈顾青的体质,喝个一两瓶红酒是不在话下的,可如今,他却觉得有点晕乎。不仅仅是脑袋的问题,连到四肢都有点使不上力。

他下意识地靠到了某人的肩上,他不喜欢这种醉酒的感觉,要赶快,赶快打电话让淮宇过来,他应该离开这儿。

他刚把手机拿出来,却又被另外一只手按住,那手保养得很好,手指纤细雪白,应该是个女人的手。

那女人说:“沈先生,别打电话了,去我房间里休息一下吧。”音色极是好听。

可沈顾青脑中却立刻警铃大作,这酒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他一把推开她,推得有气无力。然后一个人踉踉跄跄往宴会门外走,无视了整个大厅诧异惊奇的目光。

女孩子在后面追赶:“沈先生,您喝醉了,先找个房间休息一会儿吧。”

沈顾青拐进了卫生间,锁上了门,立刻用冷水扑了几把脸,虽说清醒了少许,但四肢依旧无力。他倚在洗水台边沿,想了想这次宴会的前前后后,蓦然觉得,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首先是宴会场所的选址,不是在赵家,而是离赵家本家极远的一栋别墅内,别墅在半山腰,一路盘山公路几乎没什么行人。地方偏僻,出了事也没人知道。自己若是这种醉不醉醒不醒的状态开车回去,半路车祸摔出盘山公路,可能连尸体都找寻不到。可赵维栋对此却毫无责任,醉酒驾驶,责任全在自己。到时候即便警方介入调查,几乎也是死无对证。沈顾青想想就发怵,赵维栋那老家伙,是故意想整死自己。

沈顾青不作他想,只想立刻拨通淮宇的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可手在裤袋里一摸,糟了,刚才被那女孩子拿走了,自己忘了拿回来。真是件麻烦的事,他不得不等着有人进来,然后向那人借手机。

敲门声很快响起,外头说:“里面有人吗,能不能开开门,我尿急。”

沈顾青扭开门锁,让那人走了进来,他就怕进来的是那女人,所以才要先听声音。不过他这次又算错了,即便女孩子不能进来,她也可以指使其他人进来。沈顾青只觉后劲一阵剧痛,他便没了只觉。

致义接到郑淮宇打来的电话时,整个人都快疯了。他说什么,顾青出了车祸,还在抢救过程中。致义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立刻赶往了S市。

致义马不停蹄赶到医院的时候,几乎瘫倒在顾青的病房外,不是因为劳累,而是因为震惊。顾青躺在加护病房里,外头围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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