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组长大人够意思,看迟蔚实在是被逼得紧了,终于站出来替他说话,“行了,你们都别逗他了,不然迟小受可得炸毛了。”
几个小丫头在边上笑得特欢脱,祀堇走上前,站到楚宴身旁面向其他六位编辑,“我来介绍吧,这位就是咱们口口的大神写手,无肉不欢。”
“各位编辑你们好啊,我是无肉不欢。”楚宴举起手招了招,而下一刻,那些个编辑都在同一时刻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的下巴要掉了。
(ToBeContued)
谁是赢家?
“无肉……不欢?”紫翡小美女一个激灵,又凑近楚宴将他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就是那个写的男作者,无肉不欢?”
楚宴悠闲地靠在墙边,嘴角挂着一丝浅笑,“是啊,初次见面,还请多关照。”
紫翡愣愣地点了下头,随后才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编辑紫翡。”有了她打头,其他几个小姑娘也一一做了自我介绍。
等到彼此都认识了,一群人才引着楚宴来到一旁的沙发上,楚宴倒也不客气,拉着迟蔚的手便一同坐了下来。
祀堇让身旁的奈何给帮忙倒了两杯水,而后拉了张椅子在茶几对面坐了下来,“肉肉,你今天过来应该不会只是来参观咱们编辑部的吧?”
祀堇既然这么问了,楚宴自然也就不再跟她绕弯子,“嗯,这趟来主要还是想请各位编辑帮个忙。”
“什么忙?”七翎小丫头最积极,一听楚宴说要帮忙,立马将小脑袋凑了过来。
楚宴瞧她那可爱的表情,不禁笑了笑,“是关于《青戈》的,稿子这两天就要上交,但对于结局,我遇上了一些麻烦,作为作者,我所想要呈现的是最初想要表达的东西,无关悲喜,无关团圆或是离散,因为一开始我与我的责编也就是迟蔚意见上产生分歧,所以我写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结局。”说到这里,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U盘,“而今天来,我就是想请你们都帮忙看看,完了告诉我,在你们看来,哪个结局更能打动你们。”
祀堇在这一行干了好多年,类似的事以前也遇上过,作者和编辑意见分歧,通常情况下最后都是作者选择妥协,因为作者想出版,必须经过编辑这一关卡。
不过无肉不欢这个作者却不太一样,祀堇和无肉不欢最早认识是在这个作者刚从口口红起来的时候,距离现在也有两三年了,她清楚肉肉的脾气是那种宁愿不出版也要维持自己文章本色的人,他不会因为金钱而将自己笔下的角色改头换面,也不会为了区区名气而选择妥协。
这就是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掐无肉不欢的原因,其实他那人并非装逼,只不过是在遵循着初衷写小说,不是在某些人看来,却认为他是在耍大牌装清高。
而楚宴的想法很纯粹,出版与否真的没那么重要,他写出一个故事,只是想把一些东西表达出来,至于最终是以电子版还是纸书的形式来呈现,他并不在乎。
所以无肉不欢是那种很难向人妥协的类型,今天他与迟蔚对结局有了争议,只怕到最后迟蔚是无论如何都要选择退让的。
祀堇心中了然,口上倒是没说什么,只接过那个U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而对其他几位编辑吩咐道:“你们也都坐回来吧,今天上午就都把《青戈》看一下,然后给肉肉个答复。”
几个小姑娘都是资深腐女,《青戈》这文在口口红得发紫,至今都还挂在积分榜首位,她们自然是全都看过的,如今听说能抢先看结局,一个个都高兴得很。
于是那个上午,编辑部的七位美女编辑便都坐在电脑前看起了文,迟蔚却陪着楚宴坐在沙发上。
楚宴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我赢了,你要怎么跟台湾出版方面说这件事?”
迟蔚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耸了耸肩道:“暂时不要杞人忧天了,等到你赢了再担心也不迟。”说着,他又瞥了一眼楚宴,忽然甩出了一句让对方有些惊讶的话语,他说:“其实说实话,我还蛮期待你能赢的。”
闻言,楚宴先是一愣,而后忽然笑了出来,“你是期待跟我同居吧?”
迟蔚毫不客气地甩了楚宴一记白眼,“也就只有你才会总把事儿往那方面去想。”说完,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我只是觉得,你那个BadEndg写得太能打动我了,如果这样深刻的结局不能出版,实在是挺遗憾的,不知道其他读者是怎么看待《青戈》这个故事的,但至少就我看下来,《青戈》就像是带了灵魂一般,越往后就越能给人触动,而BE的那个结局,无疑是将一种震撼发挥到淋漓尽致。”
“所以?”伴着楚宴的这两字,迟蔚旋即接口道:“所以,我们俩对于《青戈》结局的看法已经不存在任何分歧了。”
听着迟蔚这番话,楚宴唇边的笑意越发深刻,“但赌约还是得继续下去,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有多少人能像你一样真正看懂我想表达的内容。”
……
两个结局加起来不过八万字左右,编辑们都看过《青戈》前面部分,所以这会儿都是从断更那里开始看,几人中属奈何看文速度最快,她只花了半小时就把两个结局都看完了,而最慢的也就花了一个小时。
看完后大伙儿又坐到了一块儿,楚宴见有几个女孩子的眼眶红红的,忽然想起那天迟蔚看完也是红着眼,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很满足,能写出一个可以打动别人的故事,这委实不容易。
“那么现在,就做个选择吧,觉得HappyEndg比较好的请站到我的左边,而觉得BadEndg比较好的请站到我的右边。”楚宴的声音一响起,那群美女编辑们便立马分成了两派各自站到了她们认定的一边。
不过组终究也就那么几个人,结果如何其实是一目了然的。
那一刻,在楚宴的左手边站着三个人,右手边站着四个人,很微小的差距,却是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场赌约,楚宴赢了。
之前紧绷着的神经在那一瞬间忽然释然了,楚宴笑起来,对着七位编辑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你们,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话至此处,他又将目光投向了祀堇,“但有一点我想问问组长。”
祀堇是个很干脆的女人,只见她对楚宴摆了摆手,示意他说。于是便听楚宴淡淡地问道:“刚才你是最后一个选择的人,在她们都已经站到位置上以后,你才往我的右边走过来,可以说,你是那个作最终决定的人。”
祀堇微微颔首,等着楚宴继续往下说。
“所以我比较想知道,你对这两个结局的看法。”楚宴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但聪明如祀堇,却隐隐听出了,肉肉这家伙想知道的不是她的看法,而是她有没有作弊或偏心。
祀堇笑了笑,倒是极为洒脱地开了口,“大团圆固然是好,只是看多了类似的结局,总觉得没什么特色,但从编辑的角度来看,其实我也并不是很赞成BadEndg,但青戈看到最后几章的时候,很奇怪,我就是觉得这个故事如果不是悲剧,反而会让人觉得生硬牵强。”
“嗯。”楚宴没有过多地表态,只是应上一句表示自己在听,而后祀堇又道:“有的文似乎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的,明明应该是悲剧的文,若为了团圆而硬加上一个完满的结局,这便失去了文章原本的味道,我刚才犹豫,就是在考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在想,《青戈》算不算一篇网文?”
听祀堇这一句,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青戈》是否为网文,这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可紧接着,大伙儿便又听祀堇说道:“从一定意义上来说,《青戈》确实是网文,可却不能单单用看网文的眼光去看待这个故事,肉肉在里面表达了很多他想表达的,我刚犹豫了很久,却始终觉得悲剧的那个结尾更耐人寻味。”
有了祀堇的这番评论,楚宴也算是知足了,“谢了,组长大人。”言下,他弯起眉眼,笑得特别好看。
而下一秒,他又回过头对上迟蔚的双眼,“要恭喜我吗?”
迟蔚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不过目光却变得柔和了几分,“恭喜。”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你赢了。”
楚宴走上前,站在迟蔚的面前,随后他忽然凑近对方的耳畔,用只有他俩才能听见的音量小声问道:“那么,要不要从今天起就实行我们的约定呢?”
迟蔚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对他来说,住哪儿都没关系,反正若要论起来,沈家的那座小别墅也不能算他真正的家。
或许是他俩当时的动作太暧昧了,从迟蔚的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楚宴身后那一匹匹狼花痴的眼神。
迟蔚怔了怔,无奈地叹了一口长气,“随便吧,你是赢家,你说了算。”
于是乎,从那一天开始,迟小受正式搬到了楚小攻那儿,两人过起了同居的日子。
那天下班后,楚宴陪迟蔚回家取一些衣服,却无法避免地撞上了江少顷。
少顷肯定是不愿他的小蘑菇搬去情敌家住的,但碍于迟蔚那人太正直,说什么愿赌服输言而有信,最终少顷实在拗不过他,只好放人。
他送两人到门外,却将楚宴单独攥到一边警告说:“你要是敢欺负小蘑菇,我一定找人做了你!”
这话说得跟混黑道似的,不过楚宴却丝毫不害怕,只懒懒地回了少顷一句,“哦。”紧接着,他又甩出一句惊天之语,把少顷吓得掉头就走。
楚宴问:“听说昨晚你是在我大哥房里过的夜啊,那,我哥的技术还凑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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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第一夜
楚宴忙活了半天,总算是把起居室改成了一间瞧着挺温馨的小卧室,打理完一切后,他回过头,对站在一边的迟蔚说道:“全OK了,从今天起你就住这间房吧。”
“谢了。”迟蔚扬手挥了一下,继而将自己带来的那只行李包放在床上,拉开拉链,从里头拿出一件件换洗的衣服,然后是手机充电器、MP3、数据线、洗面奶、沐浴露、以及……他“儿子”。
前几样东西楚宴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去旅行,随身带洗面奶和沐浴露,这实在是有些怪了,反过来说,就算是出去旅游,现在哪家宾馆没这玩意儿?
不过这些楚宴也能忍,可这小子带着个绒毛小熊仔过来是要闹哪样?
楚宴走到床边,拿起那只被迟蔚丢在床上的小熊,问道:“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迟蔚那会儿还在包里不知翻什么,忽闻楚宴这么问他,于是抬起头瞄了一眼对方手里的小熊,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我儿子啊,当然得跟着我。”
“……好吧。”楚宴狠狠瞪了一眼那只熊,忽然觉得自己很没出息,竟然跟一只绒毛玩具吃起了醋。
迟蔚理完包里的东西,一回头才发现楚宴正坐在一边与他的小熊仔大眼瞪小眼,那副画面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迟蔚愣了愣,一把夺过自己的熊宝宝,“你干嘛老抱着我儿子呀?”他将小熊仔揣在怀里,那模样就跟别人要抢他钱似的。
楚宴见了顿时笑出声来,“我没要抢你儿子,迟蔚,你不用护得那么紧。”
闻言,迟蔚旋即扬起他的小下巴,十分高傲地开口,“你是有前科的人,我才不信你呢!”
他这一句话却又把楚宴给逗乐了,“什么前科啊,我不过就抢过你儿子一回,而且最后还败在了你的挠痒术之下,你看,你总是欺负我。”
“那你后来不是又欺负回来了吗?”迟蔚这句话几乎是毫无意识便脱口而出的,言下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干蠢事了。
那天楚宴是欺负回来了,而他欺负的方式是……反扑。
正想着,整个人已被楚宴扑倒在床上,迟蔚被一吓,完全就傻了,只会怔怔地望着对方的眼睛。
“是说,这样欺负吗?”楚宴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带了些许魅惑。迟蔚凝视着他,许久都没找到言语来回应。
楚宴将迟小受压在身下,贴得他很近,“迟蔚,你看,既然咱俩都已经同居了,那什么时候能同房呢?”
“啊?”迟蔚微微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敢情你扑倒我就为了说这个?”
“不然你希望呢?”楚宴将脑袋又往下低了几分,见迟蔚脸上泛起一丝害羞,他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些,“或者,你是希望我扑倒你,然后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那一刻,迟蔚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他差点以为自己的心脏要蹦出身体了。抿了抿唇角,他咽下一口唾沫,紧张地唤道:“楚宴……”
他这一声不叫也就罢了,一叫反而挑起了楚宴的情欲,那一瞬间就仿佛有人拿了根羽毛在一下下地撩拨着他的心弦,楚宴再顾不得任何,一手捧着迟蔚的脸颊,就那么亲了上去。
都说床是个容易激发性欲的地方,所以迟蔚认为,此刻他与楚宴在床上这样滚来滚去地亲吻,简直就是在玩火。
只是很多时候,游戏一旦开始,再想喊停就来不及了。
迟蔚必须承认,楚宴是个接吻高手,这个男人很擅长于挑起他人的,那每一下的舔舐都是一种挑逗,恰到好处地点起一串串的小火。
俗话说得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何况是那一串串的火苗,谁都说不准下一秒小火苗是否就会瞬间烧起。
可是这个时候,迟蔚已经毫无退路了,意识模糊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将双手伸出去环住楚宴的脖子的,或许太过投入,便没去在意太多事。
身体的温度一点点上升,空气中的水分像是在慢慢蒸干,迟蔚被吻得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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