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道:“黑白自有公论,封家主,你应该也希望能够找到害了令爱的元凶罢?既然如此,多等一会又算得了什么?”
封薛无言以对,江寻意不理会他,只向着倒在地上的老人道:“陈叔,我有些不明白,黄岩在山上的时候一向与你不亲近,更是经常对着仆役们恶语相向,为什么你竟要这样拼死护着他?”
他声音朗朗,这句话一问,众人的目光立刻都落到了面前貌不惊人的老者身上。
黄岩早已自己站起身来,陈叔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就像是没有听见江寻意的话似的,低着头拍去布衫上的尘土,阳光照不到他的脸了,让那沧桑的轮廓也显出了一层深浓。
江寻意这一次竟然出奇的有耐心,等了良久,才见到陈叔缓缓抬眼,问道:“你说什么?”
江寻意笑了笑,但那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就像是敷衍事一样,他没有重复自己的问题,反而话锋一转,似乎说起了一件与目前毫不相关的事情:“陈叔老了,耳朵不好使,连听人说话都听不清楚。可我记得原来听师尊说过,你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一时,曾于惠州湖畔邂逅一个名叫凝芬的名妓,两人结下一段露水情缘……”
他说到这里,已是一片哗然,毕竟很少会有人将陈叔和这样的事联系起来,黄岩大惊之下,指着陈叔失声道:“你、你竟然是江寻意的爹?”
江寻意冷笑道:“他是你爹。”
黄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江寻意骂他,怒道:“说什么呢你!”
“看来黄师弟还不明白啊。”云歇从后面走过来,同江寻意并肩而立,淡淡道:“当初缇茗师叔所抱养的孩子可不独江寻意一个人,凝芬拿出来的那张字条既无开头也无落款,就算真的是缇茗师叔的笔迹,也不能证明那说的就是江寻意啊。据我所知,黄师弟当初也是从婴孩时就被带到了山上,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吗?若陈叔不是你的亲爹,他为什么要替你挡剑?”
云歇蒙人的时候从来不带眨眼,这番话说的一脸笃定,就好像他已经把整件事调查的清清楚楚,江寻意简直怀疑他自己都相信了。黄岩看着他的表情,顿时觉得如同五雷轰顶,喃喃道:“我、我怎么会?……我爹是仆役,我娘是娼妓?这绝不可能!”他蓦地抬头怒道:“你们肯定弄错了,我怎么知道这个老头抽什么风要为我挡剑!不可能!不可能!”
江寻意眼角扫了云歇一眼,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他其实并不能完全肯定黄岩就是陈叔和凝芬之子,只不过是在和灯那里看了几眼《云起天澜》的原著,从中半推半猜出来,这才试探着诈了诈陈叔,而云歇会接着他的话说,显然是纯属猜出来的,这人……
自慧散人眼看着黄岩被江寻意三言两语越带越跑,怒其不争,不得不开口道:“无论如何,江寻意你要是不心虚,为什么要杀死凝芬?就算她不是你的生母,也不该乱伤无辜!更何况还有你冒犯封小姐之事,哼,以为这样就能置身事外了吗?”
江寻意道:“凝芬是自尽。”
黄岩被自慧散人狠狠瞪了一眼,也反应过来,暂且把自己的事情放到一边,立刻接话道:“胡说八道!她好好的一个人,说着说着话无缘无故就自尽了?难道她有毛病?你就算骗人也该找个好点的借口吧?”
“行了,你闭嘴吧!”云歇终于受够了黄岩这种愚蠢的撕逼方式,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我把她的魂魄找出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废话什么!”
第48章护短
阳羡宗最擅长的就是招魂之术,云歇这样说也不奇怪,倒是无寿大师缓缓开口:“云宗主,老衲多问一句。如今距当初凝芬去世的日子早已经过了头七,照理说就算是没有轮回转世,也早已记不得生前的事情,你又该如何询问呢?”
云歇一面朝着江寻意摊手,示意他把佩剑递过来,一面向无寿大师笑道:“大师,凝芬生前别的不敢说,但□□、口孽两种罪行一定是犯定了,她绝对没可能这么快就有资格投胎的,就算她口不能言,但魂体依旧是保持着死时的状态,一验当可知道始末。”
无寿大师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江寻意倒转剑柄把灭华递给云歇,自己退开一步。
云歇右手持剑,左手双指并拢,缓缓划过剑身,灭华剑上立刻泛起一种近乎透明的蓝光,他紧接着划破自己的手指,极快地用鲜血在剑身上写了两行字,红蓝相衬,看起来诡美难言。众目睽睽之下,云歇甩手将剑插入土中,双手结印,喝道:“魂出!”
剑身上的红字就像活了一样没入土中,地面上的泥土如同烧开的沸水般咕嘟作响了片刻之后,却再也没了动静。
招魂之术算是阳羡宗的不传之秘,虽然很多人都听说过,但亲眼见到的没有几个,因此久久没有见到反应,都有些不耐烦,却见云歇一脸严肃注视着地面,也只好强自忍住。
半晌,突然听见“喀嚓”一声,地面上竟然裂开一道大口子,一个面容呆滞的灵体出现在众人面前。
江寻意仔细看去,只见那个灵体虽然浑身上下挂满了锁链,但外形丝毫没有发生变化,正是凝芬。
云歇看看那锁链,笑道:“果然是自尽之罪,要受狱链缠身之苦。”他虽然这样讲,倒也没指着自己这样说一句就可以取信于人,上前轻描淡写地一拽,顿时将灵体满身的锁链都拽了下来,凝芬胸前被短剑刺出的伤口就十分明显地显露在众人面前。
就算是个灵体,那也是个女人的灵体,云歇却似乎丝毫没有这方面的公德心,蹲下身来扒拉着对方的伤口,向众人展示。那抹熟悉的、带了些许讥刺的笑意又习惯性地出现在了他的唇边:“怎么样,诸位,看出什么来了?”
无人应答,江寻意抱着手站在一边看着,淡淡道:“匕首所致的伤口,若是自尽,便会略微偏右,程度由深到浅。”他随手比划了一下:“我的个头高于凝芬,若她当真是我刺死的,伤口应该向下勾去,且程度由浅到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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