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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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之歌,并不着急,华轩好好领悟便是。”安抚番,妖帝起身,眼见便要离去。

“等等!”华轩赶忙叫住,待望见妖帝眼中的惊诧,也顾不得许多,咳了声,说道:“父王暂且稍等,华轩尚还有些疑问,希望父王能替华轩解惑。”

“哦?”这倒是勾起了妖帝的好奇心,究竟是怎样的问题,能难住久居九阙巫楼,满室经卷的华轩。扶住尚未完全离开圈椅的手,重新坐定下来:“是什么问题,身为巫女的你,竟也不知?”

本该是充满宠溺与和蔼的句话,奈何,妖帝生来强硬,偏不懂其乐融融为何物,虽向往,却不可得2(好好句话,听在华轩耳中却是责怪更胜慈爱。

压下心中泛起的酸楚,华轩慢慢缩回仍扯住妖帝衣袖的那只手来,问道:“若是有卷经书......有卷经书,封印打开却无法重新封印......”

华轩小心翼翼的望了眼妖帝,继续道:“这样的情况是为何?”

“这事不常发生啊,”妖帝的声音打断了话华轩的不安,摸了摸下巴,露出几分懊恼的神色来,却不曾对华轩生出分怀疑,只是说道,“若是不能封印,该是危机将至。”

“华轩,预测危机才是巫女真正的职责。”望了眼华轩,妖帝继续道,“只是,华轩从何而知,也有这不能封印之卷?”

“前些年,不知从何得知,今日突发奇想罢了,”妖帝的这番回答,却是让华轩稍稍有些放心了,“但是,危机将至,预测了危机的巫女且待如何呢?”

九阙巫楼藏书何止千卷万卷,其中种类繁杂,内容千差,兼之妖帝未曾担任巫女,却也不惧妖帝怀疑。

却见,妖帝沉思几许,叹道:“不知......”

说罢,缓缓起身,犹豫了许久,方才说道:“华轩在九阙巫楼要记得小心些,毁坏经卷可是重罪。兼之,华轩乃是火狐......”

妖帝并未继续,只是大家心知肚明,火狐族与火为伴,稍有不慎,满楼经卷便要化为飞灰。

华轩面上并无改变,口中虽称是,朱红宽袖下紧握的双拳却已渗出汗液。华轩将双手背至身后,松松筋骨,妖帝答话之时,紧张的华轩将自己的手指指节握得发白,如今竟有些麻木了。

妖帝走后,眺望着窗外,华轩的神色显得有些恍惚。轻抚窗棂,摩挲着精致的雕刻,感受着每刀留下的痕迹。良久,长舒口气,大梦初醒般,桃唇绽出几许笑意来。

第三章

?烈焰流淌在脚下,聚集,盛放出九瓣红莲,回旋婉转。眼角缕猩红点染几分妖冶,凤目狭长,流连出股决绝的味道。欣长背影,朱砂浓染,不是白衣翩翩,却有几分仙气萦绕;也非黑衣飒飒,却尝出几分潇洒独立;明明红衣如血,却空辜负那份透着危险的妖艳。

莲瓣收敛,如绽放般悄无声息,却更为迅速,顷刻合拢,却在合拢的瞬间消散。再看原地,哪还有华轩的影子。徒留残焰,火焰蝶般扑扇着蝶翼,用尽生命最后的温度,呢喃轻语。

摊开手掌,蝶舞的火焰,明媚的让人不忍拒绝,仍其停留。火焰在掌心慢慢暗淡熄灭,却从始至终感受不到丝灼热。火光淡去,环顾四周,始觉已无华轩声影,张口欲喊,忽感眼前篇漆黑,摇摆两下终是化为株摇曳碧桃。

蛮荒之所,华轩终是放心不下,驾了朵妖云前来。淡金色的结界包绕住整个郯山,浓郁的怨气不断冲撞着结界,好在这股怨气,四处冲撞,并不只顾着结界薄弱之处攻击。饶是如此,也有几处出现了些许裂痕。部分怨气自这些缝隙中溢出,周边生灵微薄,片死寂。

妖族本不以结界之力长于六界,这般,怕是支撑不了多久。果不其然,当真是危机将至!

绕了郯山周,华轩终是在处停了下来。却在此时,结界中的怨气似感受到了华轩的存在,不管不顾的向华轩袭来。虽有结界护着,可是这般下去,又能支撑多久?将右手置于结界之上,催动体内灵力,修补这几近破损的结界。

“这样,还能支撑些时日!”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忽视着灵力透支带来的衰弱,颗高悬的心,多少放下了些。

“大胆巫女!”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华轩颗心复又提到嗓子眼。朱红的背影显得有些僵硬,缓缓转回身来,却找不到之前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吞了吞口水,小心道:“父王,巫祭。”

此时,再看妖帝,张脸铁青,瞪着铜铃大的双眼,脸上的皮肉竟在抽抽,比之平时更为可畏。华轩见此,赶忙降至地面,低垂着眉目,等待着妖帝与巫祭二人条条的陈述自己的罪状,判下自己的刑罚1(身后的蛮荒便是流放的归处,悄悄向后瞧了眼,乌墨色的怨气仍在盘桓。华轩收回目光,不着痕迹的向前挪了挪。

这幕却落在妖帝眼中,看了看完好的结界,也知道华轩做了什么,心下好受了些,嘴上却仍是不饶人:“怕?你还知道怕?!”

妖帝亦将妖云降下,落于地面,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用流焰蝶舞吸取侍女灵力,还擅自逃离九阙巫楼。你为什么这么做,嗯?”

深吸口气,咬了咬牙,喃喃着回答:“焚毁了卷经书......第九层的......关于......”华轩说到这里,抬眸看了看妖帝,表情十分无辜,再次咬牙,继续,“关于蛮荒的。”

“嗯。就这点事儿?”不仅妖帝就连旁的巫祭圭奉皆是莫名。

蓦然想起了些什么,圭奉以拳击掌,神思恍然,将华轩带到旁,小声说道:“巫女大人有所不知,妖帝陛下向来狡......机智,日常便更是如此。世人皆将这......有大智慧之人称为老狐狸,妖帝陛下便是如此。想来巫女大人该是被陛下摆了这道!咳咳,这九阙巫楼藏书虽是珍贵,奈何巫女大都年幼,毁坏经书之事常有发生。”

“......巫祭的意思是”华轩接茬,带上几许难以置信,“父王骗我?!”

几乎是劫后余生的喜悦,难以自抑,眼中灵光跳跃,真身赤瞳,化为人身却是乌檀,本该古井无波,此刻竟泛点泪花。

见圭奉面色似有些不妥,四下寻找,竟是刚刚无意识的紧紧握住圭奉小臂,赶忙松开,欠了欠身,道:“若道之流焰蝶舞,并未毁去碧桃灵基,只蛮荒封印减弱,需费些灵力罢了。”

轻咳两声,毕竟仍是妖界巫女,也不得太过失态,举手间已是先前风范。

“但是,巫女大人2(”华轩神色飘飘然,圭奉绽开丝微笑,出声提醒道,“巫女入楼,若不能通过百年之试,便不该继续居于九阙巫楼。若是假借他人通过,当处以流放。”

“不知殿下这四百年......在九阙巫楼得了多少灵力?”飘至华轩身侧,耳语呢喃。言语中的巫女大人已用殿下替代。

华轩被圭奉的言语怔住,圭奉此人,虽与小辈嬉笑惯常,却是处处留心—眸,圭奉已至近前,惊得华轩忙后退两步。却是这两步便踏入结界。

淡黄铯的结界流动着柔和的光芒,并无迸裂之象。可,本该牢固的结界,却在华轩踏入之时如若无物。蛮荒中似蕴含着巨大的法阵,无端端感受到强大的吸力,不过转瞬,华轩半身已入。

“小心!!!”圭奉赶忙上前,险险握住华轩尚还留在结界之外的手指,却抵不过那股吸力。妖帝赶来,却早已不见二人身影。

“华轩!圭奉!”妖帝捶打着刚刚将二人吸入的结界,此时已管不得结界破裂,结界内的怨气发出狂啸,嘲讽着妖帝的狼狈。衰弱不堪的结界经华轩的修补,坚固异常,凭着妖帝妖力仍是无法破开。

结界中,圭奉始终不曾放开华轩,蛮荒怨气冲天,早已转化为极阴之地。怨灵盘旋,嘶吼,围绕在二人身周,发出令人头疼的哮鸣。甫入内,华轩便被这冲天的怨气击晕。

“都给我闭嘴!”用力揽华轩入怀,将其化为原身。颗浑圆的灵珠自手中脱出,发出刺目的金光越过头顶,照亮整个郯山。圭奉身金色锦袍,额头正中裂出条纹路,火焰的颜色如同鲜血向外溢出,双眼中竟出现蔚蓝天空。

待灵珠降入圭奉手中,周身光芒褪去,四周寂静然。虽是怨灵不在,那股吸力仍是强盛

第四章

?“这怨灵竟强大如此,祭出金灵珠竟是无用!”怀中华轩仍是狐身,不见丝毫苏醒迹象,“幼狐灵力衰弱,又有耗损,不料影响如此之大。”

说着,吐出口鲜血,忙打坐调息,心中却是纳闷:“蛮荒之中到底何物,居于地界,却能伤周围地貌。”

身旁地面出现缕缕黑烟,怨灵竟是地灵所化!“又要攻击?!”圭奉冷笑,布下阵法,将自己与华轩护在阵法正中,等着地灵进入阵中便能尽数驱散。

把巨大镰刀,自圭奉眼前划过,墨色的刀刃上闪动幽蓝寒光,迷了圭奉的眼。个愣神,阵法已毁,好在那把镰刀似能吸灵,将怨灵尽数吞噬。

“你便是这结界中怨气的源泉?”眼前之人,周身埋藏在黑纱斗篷之下,唯露出的便是握住刀柄的那只右手。手指苍白修长,与黑纱构成强烈的反差,诡异的气氛下,却不禁令人想起骨肉匀亭。

黑纱轻盈,无风自动,恍惚间,飘然而至。刀尖向着圭奉倒下,眼见便要将圭奉劈成两半,刃尖却在鼻尖,汀。

“没死?”镰刀自手中消失,清泠之音传入圭奉耳中,难辨雌雄,“地之精灵?君居精灵,此般狼狈乃是为何?”伸出手来,将圭奉牵起。

玉白色之手,视之绵软,触之阴寒。刚触及,寒冷便顺着骨缝入侵,匆忙间缩回,却已有些僵硬。

“君乃何人?可是这郯山之地缚灵?”黑衣人并无敌意,可又如何得知自己身份,说道精灵却又是这六界大秘辛。

洪荒之间,尘埃落定,化为天地,诞生万物。生命显露,凡万物皆有灵。不知几时,自然之物,孕育了灵,诞育生命。是以为精灵。先天精灵并未生于六界生命之前,却生而带有自然之力,是以强于众生。

传闻中,仅出现两名先天精灵,为先天战神苍离,为魔界魔君君焱。前者独居神界隅,不闻六界之事,后者游戏六界,难觅其踪1(只是,均不知二人是何精灵,诞生之所。

“地缚灵?”黑衣人轻笑,笑声中包含了许多,似轻蔑,似无趣,“也许是吧。”

“先前无意冲撞,我生前亦研究过法阵,若是这些灵魂,轻易触及,怕是要落个魂飞魄散。”黑衣人说道,头部却以个极扭曲的角度望向另外的方向。圭奉思及,那正是吸力来源之处。黑衣人来的突兀,却让圭奉完全忽视了,此刻想来,自黑衣人出现吸力便已消失,此时,已是消失许久。

“你是精灵?”还是能力极高之精灵?除却此念,圭奉再无所想,“那边的是什么?”

“精灵?难道地之精灵都分不出来么”黑衣上的褶皱消失,黑衣人转过头来回答,却不曾回答圭奉疑问,“至于那个东西......”

圭奉看不见,可是却有种感觉:层层面纱之下,素白的张面庞,轻轻合上双目,吐出口浊气,用自己的神识探寻。“怨恨缠绕,痛苦弥漫。周身化为混沌,疼痛的边缘,睁开血色双瞳。”黑衣人停顿下来,未几,匍伏于地,“没有记忆,只有不甘和怨恨。”

“怕是魂魄已然转世,徒留死前那瞬的心愿。”圭奉分明看见有鲜红的液体自黑袍下渗出,滴落。

“你,可有碍?”

“无妨,”手中镰刀出现,黑衣人借力站起身来,“此事怕是不好解决,那团红色的毛是什么?”

“红色的毛?”圭奉低头,却见华轩整颗头颅埋入尾中,看着果然是团火红,掀开尾巴尖尖,却见华轩表情扭曲,不知沉于怎样的噩梦之中,“这是,妖族的公主殿下。入得结界便是这幅模样。”

“华轩?”黑衣人喃喃道,“该是她了。揭开序幕之人。”

“地之精灵,请将手递来,抱好华轩殿下2(”漆黑的刀尖触及地面,浅浅画个圆圈,末端将于始端重合之时,却不见圭奉动弹,叹道,“便是冰山又能如何,茫茫冰原,荒荒冻土,于你又有何碍。这般惧怕于我?!”

圭奉心中感叹:“若寒若冷,坚冰怎比。”

尚未说出,便被黑衣人把捉住,刀尖直直与连去,光芒之后,眼前切皆变样。森森古柏,潺潺溪流,悠悠青石。原是落于结界之外。

“在下镇守人界与鬼界间死亡迷谷,不能送二位前去妖界,二位尚可驾云绕过蛮荒。”转身间,身形化为点点星光,消散。

“但,蛮荒之事怕是只有华轩殿下可解。”如远古的钟声般回荡,悠远且空旷。这是只得圭奉人所闻之语。探得黑衣之人气息彻底消失之后。

“是人?是鬼?生前?精灵亦分生死?”圭奉口中喃喃,尚有些未明。

“刚刚那人是谁?”拨开妖雾,妖帝显出身形,抬手解开华轩禁锢。

“不知......”望向那人消失的方向,该是这世上唯能和精灵抗衡之人物了吧,“那人言及蛮荒之事,蛮荒正中有已转世之人前世愤怒。”

“这般,”妖帝将华轩扶起,随手劈开颗古木,留下树桩,扶华轩坐下,“那便是鬼界之事了,明日探得消息,派人去了便是。”

“父王,”华轩气息微弱,唤了声,道:“蛮荒本是六界枢纽,此番,怕是去不了鬼界。若从人间绕道,人界鬼界不知何时出现死亡迷谷,非是亡魂,不得擅入。便是鬼界幽魂也不得入人世。”

“若是从其他方向绕道呢?”妖帝急急问道。

“殿下可知何人在守卫死亡迷谷?”妖帝话音刚起,圭奉也有些焦急。

“还有个方向便是魔界,可魔君喜漂泊,偏又无人奈何3(可我们不同,前去魔界便要魔君首肯。”华轩转眸望了望圭奉,不知为何会有此问,却也好好的答了,“这死亡迷谷,据古籍所言,有二人镇守,只是常见的便只有人。偏偏那人身绕黑纱,持巨镰,难辨颜色。”

见妖帝几分愁云漫上,华轩细细思量之下,提出:“父王,还有法,便是去往人间。即已转世,便不如前去人间找寻。”

“可是派谁去呢?”妖帝口中说着,眼神却不断飘向华轩。

“左右无事,不如便让华轩前去。”念及九阙巫楼,华轩暗叹,主动请缨。

第五章

?“你?”妖帝嗤之,“你尚得几分能耐?双眼生的便是对珠子,清浊不辩,晦暗不明的,怕是茫茫东海随意寻颗蚌珠也胜你几分!”

妖帝骂的厉害,华轩不敢做声,低头摆弄着指尖。眼中潸然,冷风轻抚,身子颤了颤,却不敢将眼中莹润滴落。

古木密林,月华倾泻,悠远传来阵阵低鸣。密林之中升起轻雾,白纱般拂过三人面颊,那迷雾之中,有人轻舞,合着低鸣。威严中透出清泠,森林中最善舞的舞者,最善歌的歌者,在这片谜般的轻纱之中,演绎段寻常人眼难以窥觊的盛景。

“我知道的......”苍茫古老的歌曲回荡在华轩心中,不知是心中委屈抑或是受到这山野迷歌的触动,华轩心中流淌出酸楚,她的泪脱出了控制,轻易滴在了指尖,冲去刚刚在蛮荒之中沾染的黑泥。

华轩抬头,眼泪顺着面颊留下,乌檀般乌黑的双眼眸之中,空灵却迷茫,她的声音如同最美妙的清泉流淌出的乐曲:“父王,我知道的,我不是九尾族。我空有双赤红色的眼珠,却便不得人前生今世,也演算不了个人命运人生。”

喉中传出哽咽,朱红儒衣夜风中摇曳,似团燃在身后的火焰。华轩知道,直都知道的,妖帝不是不爱自己,父亲对两个女儿的爱,并无不同,尽管,长姐青缡,才是妖帝的继承人。可是,华轩知道的,自己当不得妖帝,不是因为旁的,只是因为自己不是九尾狐,只是带了半九尾血统的寻常火狐罢了。就连这样严厉的呵斥,华轩不是不知道,人之界,视之不过皆是些毫无力量之人。可是,倘若人类愿意修行,却是所有种族之中,最强大的。许多仙魔妖鬼便是修行千年,亦抵不上人类百年苦修。

指尖燃火光,橘黄铯的点火芒在温润如玉的指尖矗立,却是眼前唯的光明。华轩好似在火光之中,看见自己狼狈落泪的模样。心下嘀咕句,真丑!咧嘴,泪水又似断了线的串珠,滚落下来,浇灭了指尖那微末的微暖。

“可是,父王,正如巫祭大人所言,如今的我,怕是担不起巫女这个称谓了1(九阙巫楼之中典著,华轩也早已尽皆参阅。如今的华轩毁了那卷藏于顶阁的竹简,左右,便派了华轩去了人界,去寻那转世之人。”华轩鼓作气将话吐露出来。

神色凄迷,眼泪也被这林间的风吹干了。华轩向玩闹,可是,这刻,她却连丝毫的玩闹心思也不曾冒出,便是那点点的尖头,也生生被磨灭了去。

“陛下,这,人界向来是子嗣颇丰,不比其他五界。若单论数目,五界加了块儿,也抵不上个人界。此次寻人,并不亚于大海捞针。”巫祭圭奉凝眸,道出自己心中顾虑,眉间轻蹙波痕,指尖轻敲下颚,若有所思的模样。

“人界人多,却也抵不过我妖族寿命绵长。那弹指瞬如沧海浮游般的生命,不提也罢。”妖帝却并不担心,相反,与这相比,现在的他更担心华轩。

妖族寿命确非六界最长,只是较之人界,却长了太多。人类占尽了优势,却输在了寿命之上,修行逆天而行方能延年,可,这番逆天的代价太高,十八道惊雷亮彻半壁苍穹。是以,无论对于哪界而言,这人类都是未曾长大便匆匆老去的孩童。即便如此,也拦不住他们心智的成熟,也抹不去,他们才是最适合修行的体质!

“陛下所言甚是,只是,如今六界借以蛮荒隔离。小臣刚刚入了蛮荒之中,其中怨灵怨气之重,早已将这灵秀郯山,化为了蓄魂极阴之所。其中威力,非我等可轻易探及,只是,陛下等得千年万年去寻这转世之人,可是这蛮荒之壁可否等得?”

字字铿锵落于妖帝与华轩耳中,二人皆是为之颤。早知这蛮荒之事危极,却不料竟危难至此。这蛮荒之壁,是当年妖帝舍了近乎周身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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