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1 / 2）

到一个老招，但是对良心上来说有一点点过意不去。就是去台大的篮球场边，假装自己也是学生，趁他们失去戒心时，偷他们的包包或里面的贵重物品！

以我28岁的年纪，只要头发梳整齐一点，鬍子刮乾净一点，再好好洗个澡，以我还算斯文的外表，没有人不会相信我是学生的；为了到台大旁听，我前天刚洗过澡、刮过鬍子，不然刚刚那个护理师姐姐也不会对我这样客气，我也不会被送到医院，而应该送到游民收容所。

虽然没有缴过学费还旁听这么多次，甚至想要偷学生的钱，这些愧疚感让我有一点点难过，但是飢寒起盗心，也由不得我了；就决定是你了，台大篮球场！

没多久我就物色好目标，我眼尖看到一个学生拿出零钱买饮料，然后就把零钱包放进背包里，也没拉上背包拉炼。但是包包就放在篮球场边，周围还有不少学生，似乎不好下手。

没关系，等一下我就先把我仅剩的14元中，用10元买来的250ml装麦香红茶放在他包包旁边，然后和身边的学生闲聊；等主人在禁区卡位背对我的时候，我再自然地拿起麦香红茶，再利用一点障眼法，拿出背包里的零钱包，晚餐就有着落了！

靠，又来了，正当我自以为天衣无缝、其实也几乎是孤注一掷的犯罪计画在脑海里跑过一次流程后，那三个圈圈又出现了，右边的圈圈呈现紫色的85，左边的圈圈是黄|色的40，顶端的圈圈则是紫色的80。

马的，又跑出这么多种新的颜色，我都眼花撩乱了，都还没搞清楚数字的意义呢；不过，大致上来看，颜色只是跟着数字呈现，数字愈高、周围圈圈的颜色也愈深而已。所以0到10呈现白色，40就深一点的黄|色，80到85就更深的紫色，95到100则是耀眼的金色。不管了啦！老子不是没有想过其他填饱肚子的方法，但是事已至此，我快饿死了，不干这票就只能去当乞丐了！

咦？我好像弄懂了些什么。偷学生零钱是我评估可行性最高的方法，即使当场被抓到，也因为周围监视器距离甚远，难以清楚举证。难道犯罪的难易度，和80或85这些数字有关联性？

回想一下我是在什么时候会在眼前浮现这些数字，第一次是我想扁废死团体成员，第二次是我想摸护理师姐姐黄芊艺的屁屁，第三次是我想在急诊室强jian她，第四次是现在，好像只要我想要犯罪，圈圈就会浮现，我把这四次事件依序标上abcd。

依照犯案的成功率是b约略等於d大於a大於c，这些事件对应的数字，三个圈圈左、中、右分别是a：5、5、10，b：5、0、95，c：100、100、0，d：40、80、85。符合犯罪成功率b＝d〗a〗c的，大概是最右边的数字。

很明显，因为在病床上我营造出护理师姐姐黄芊艺自己用屁屁来碰我的手，如果她真的要告我性骚扰或猥亵罪也很难成功；但是篮球场上这么多人可以举证，我被起诉的机会虽然同样不高，却显然比性骚扰黄芊艺那次高多了。所以说，犯罪难易度，或者说成功率，b一定比d高，b是95，d是85，也就符合我的推断。右边那个圈圈就是犯罪成功率，从困难到容易，数字由小到大，颜色由浅至深！

所以我想扁废死团体那次，成功率低，只有10％，最后变成我被ko；急诊室偷摸芊艺姐姐屁屁有95％的成功率，我如愿以偿；至於最后想在急诊室强奸护理师的那次，机率就无庸置疑地等於0！

不会吧？自从头撞上刑法教授后，我就获得侦测犯罪难易度的天然人体史考特，那以后我不是发了？

可是剩下两个圈圈的用意是什么？已经饿到头昏眼花的我，先不弄清楚这些，而是想赶紧下手偷走零钱包，好填饱我的肚子。虽然偷零钱包的成功率不低，有85％，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更要紧的是赶快再测试看看我的推论正不正确。

对照我目前的处境，现在坐在我原本办公室里，吹着冷气的那个王八蛋要负上绝对的责任，是他害我穷困潦倒，我绝对要百倍奉还，我要杀他全家！

嗯，嗯，嗯…啊三个圈圈怎么还不出现啊？我想知道他杀全家的难易度啊，如果是成功率80以上，我现在就去搞得他全家鸡毛鸭血、连蟑螂都死光！就算大肚子的蟑螂我也不会心软放过！

会不会是我推论错了？这些圈圈跟犯罪无关？

没关系，难度降低一点，如果是趁他上班时埋伏在地下停车场狠狠桶他一刀呢？我脑海中浮现确切的场景，他中刀后倒在地上哀嚎的画面也清楚浮现我脑子里，毕竟那栋大楼曾是我的公司所在，他停的车位曾是我的车位；龙赫公司现在的负责人─蔡维展，曾是我最好的朋友！

来了来了，由左至右分别是50、100、80。嗯，这样看来要突如其来的捅他一刀还不难嘛。如果是踢他一脚呢？三个圈圈马上又出现了，是15、100、100！好好好，如果是在阴暗的停车场为了剥夺他的自尊，从背后偷袭他，要鸡奸他噁心的屁眼呢？95、100、0。

哈哈，好，我确定了，右边的圈圈绝对是犯罪的成功率，突如其来地踢他一脚绝对比捅他一刀容易；如果他没肛茭过，不经过扩张和润滑，就要捅他屁眼的成功率将近0啊！看来我对右边的推论完全正确！而且我好像对中间的圈圈也有一点概念了，等填饱肚子后再慢慢想。

可是我想杀他全家为什么不显示出圈圈？难道是手段、情境不够具体？

好，那这次我先到他们家的大楼管理员处，表示我是蔡维展董事长的朋友，要给他惊喜，想要直接到他家门口找他。为了取信於管理员、骗他让我进去，我先如数家珍地告诉他蔡维展的电话、车号，家庭状况等等。然后他总算答应让我上去，但是得扣下证件，登记访客姓名和电话。

由於电梯需要感应卡，我便假装在电梯口打电话，等到有住户要上楼时我再跟着一起上去。然后我埋伏在一层楼只有两户的楼梯间，等差不多下班时间，确定电梯内的蔡维展拿出钥匙在开自己家的门锁，我就从后面冲过去捅他几刀，然后趁他还没死，拿出我预先装在背包里的宝特瓶汽油，淋在他绝望的血泊中，让鲜血混合汽油，然后在他们家门口点燃汽油，让他们一家三口在蔡维展的哀号中全家葬身火海！

「100、100、60。」嗯，不错嘛，还有60％的成功率，60对应的是橙色，两个100的圈圈则对应的都是金色，那就和我推论颜色只是跟着数字呈现的结果并没错。

至於中间那个100，我推论应该是被害人对我的恨意，所以我每次针对蔡维展的报复，他对我的恨意都是百分之百。毕竟他样样都不如我，好不容易靠着耍小手段夺走我的一切，如果再被我要回去，或是被我捅刀、踹一脚、杀全家，恨意是百分百当然就不奇怪了。

那如果是基於刚刚的基础上，做点淘气的事呢？

先在楼梯间埋伏，等蔡维展开门到一半时，趁机用化工行就买得到的氯仿从他身后迷昏他，然后按电铃叫门，让她26岁的老婆程晴芝透过鱼眼睛看见老公倒在门口；程晴芝情急之下，疏忽了确定周围有没有危险而出来开门，然后我也用氯仿迷昏她。接着我把她拖进屋内，再把蔡维展也拖进屋内，然后关上门。以我学过的刑法知识，这可是强制罪、私行拘禁罪、加上侵入住宅罪啊，评审请给灯！

「100、100、80。」不错不错，左中右分别是金色、金色、紫色，林北又抽中紫卡啦，讚讚！

如果是在这样的基础上，拿胶带把蔡维展层层捆起，固定在椅子上，让他完全不能动，然后把他婴儿车里的孩子也拖到客厅，接着我把他那虽然生过一个孩子，外表还是年轻漂亮的老婆程晴芝也用胶带呈大字形固定在客厅地板，然后粗暴地奸yin她给她小孩和老公看呢？

「100、100、95。」这次三张都是金卡了，嘿嘿，不过那5％的不成功率是怎样？以为我会软屌奸不下去，还是被他老婆的海鲜味臭到放弃？

干，快饿死了，先吃饱再说！

终於，我忐忑不安地捱近流着汗的几个大男生，放下麦香红茶，开始东扯西扯：「你们很准耶！那种跑轰的风格，凤凰城太阳队喔！」

「没有啦，哈。」他们喘着气摇着手，虽然准，但是没有篮板球优势的他们，现在还是乖乖在场边休息了。

「我是法律系的，我们系队可能打不过你们。」直接表明自己是法律系，会不会更降低下手难度呢？

我赶紧把刚刚偷零钱包的计画演练一次，眼前也仓促地闪过「蓝色25、紫色90、金色95。」咦？相较刚刚还没走到篮球场的「40、80、85」，成功率从85提高到95我可以理解，也几乎确定我对於右边圈圈的理解完全没错，那就是犯罪成功率！

可是40为什么下降到25，80却上升到90，怎么解释？我对中间圈圈的理解是被害人对我的恨意，这样看来好像说得通，毕竟在台大篮球场安心的打球，零钱包竟然被一个自称法律系的人给偷走，不恨才怪！

那我对中间和右边的圈圈的意义几乎可以确定了，以后犯案时，如果对方对我的恨意不高，我更可以肆无忌惮地下手！

既然「犯罪史考特」都这样告诉我，偷到零钱包的机率高达95％，那我就放心地把麦香红茶拿起，也顺手拿走零钱包了。

几天来第一次吃得那么饱，我终於体会到知识无价的真意，如果我不是那么用功地旁听刑法课程，怎么会那么精准地估算出犯罪成功率呢？我吃着超商买来的牛丼，配着关东煮汤，这时候的成就感非言语可以形容！

哈哈，饱暖思yin欲，如果零钱包里头不是136块，而是1360块，我就可以到万华找流莺爽一下了。

等一下，我都有犯罪史考特了，我还在想光明正大地找女人解决我的需求，我会不会太俗辣啦？我就直接奸了刚刚超商里看来外表还可以的店员，是不是既省钱，也才不会浪费老天给我的天赋呢？我隔着裤子搓了搓老二，开始认真地计划。

首先，连机车都没有的我，先到台大附近巡一巡，看有没有人忘记拔下机车钥匙，如果有，再骑走这辆机车，这个窃盗罪的犯罪成功率是「蓝20、紫80、金95。」

看到金色的95，我不免有点好像受不了自己似地摇着头傻笑。这当然容易了，有时候犯罪成功与否只是看你敢不敢做而已，并不是难易度的问题。不过左边的圈圈，自从我确定我已经是个活动的犯罪史考特以来，难得那么低，是不是该想一想它可能的意涵了。

被抓的机会吗？还是构成要件该当性？还是举证的难易度？从以前到现在我揣想的犯罪来分析，和蔡维展有关的那几次左边圈圈，第一次是我在地下停车场捅他刀的50，第二次是踹他一脚的15，第三次是鸡奸他的95，剩下几次是在他家门口捅他一刀然后放火杀全家、然后闯进他屋内、当着他的面强jian他老婆，都是100。

难道是举证的难易度？踹人一脚除非被监视器清楚拍到，否则难以追诉；也可能是构成要件该当性，因为伤害罪的前提是要成伤，如果我踹他他却没有受伤，这构成要件该当性就不符啰。

至於鸡奸的95和剩下几次的100，我推测，是因为鸡奸有可能留下dna，追诉的成功率才会那么高；至於剩下那几次我都把证件押在警卫那边，他家出事我当然是头号犯罪嫌疑人，如果是这样推断，左边圈圈又有点像被抓的机会。

不过目前为止，可以暂时往这边假设，配合我在医院的那两次圈圈出现，我想左边圈圈的意涵和我想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好，在台大附近晃了半圈，轻易地就找到一辆粗心的车主忘了拔钥匙的机车，车子虽然是大厂牌，看起来却有点丑、有点旧，但身为犯罪人，骑这样的车反倒不会引人注目。

我赶紧把机车骑回刚刚的超商门口，一边喝着身上仅剩的零钱买来的饮料，一边再次计划怎么满足我体内的原始兽性。

首先，先骑着这辆赃车跟踪眼前这可人的小姑娘，然后跟踪她回家，希望她住的是没有警卫的老旧公寓，然后我就可以假装跟她是同一栋的住户，在她铁门打开的瞬间跟着上楼。

请给灯！

「…」没有反应？

哈，因为目前为止还不是犯罪嘛，虽然从我的主观意识看来，我已经进入犯罪的着手，而且是强制性茭罪的着手阶段，但是事实上以我脑海中的行为看来，还完全不构成犯罪喔，毕竟我只走到楼梯间，连侵入住宅罪都不算。

这次玩粗暴一点吧，直接勒住脖子拖到顶楼强jian，请给灯！

「25、」很好，被抓的机会不高，因为我没有前科，就算留下dna也不一定能抓到我；「95、」嗯，如果我能干到她高氵朝，搞不好就是那5％她不会恨我的机会，不过这到底是不是恨意我还不确定，保留一点好了；最后的圈圈是「0…」嗯，为什么成功率会是0咧？难道是因为她根本就不住公寓？还是她看起来瘦弱，却是格斗技高手？

其实我觉得我在这边空想真的是浪费时间，我该练习的是，怎么在犯罪情境、场所、手段都几乎确定的情形下，飞快地启动犯罪史考特决定我要採取那种方式，而不是天马行空地乱想。

好，今晚就先用这个超商店员来练习吧。

我猜她上班到晚上11点，在她下班前还有两个小时，我先到处晃晃，顺便练习一下怎么在最快的时间内下定犯罪的抉择。

「…」刚坐上机车，我就发现汽油快没了，这倒是刚刚机车到手时没有注意的，毕竟刚刚那么紧张，又因为犯下偷机车这人生中属一属二的大案件，忐忑不安地只想把犯罪完成，竟忘记确定汽油的存量。

没关系，利用我还算斯文的外表，跟路边好心的大哥大姊诈欺一下吧。

我刻意地把钥匙转到可以确定汽油存量见底的位置，却不发动，然后物色猎物。

嘿，前面一位打扮时尚的熟女，正在跟我垂直的方向等着过马路，跟她开口要个50元加油，成功率？

「10、10、0。」骗鬼？那么没同情心？看来左边圈圈和中间圈圈的用途和我想的差不多，这几乎称不上诈欺的行为，既难以起诉，也不可能因此多恨我吧？所以两个圈圈都是10；但是0是怎样？是她铁石心肠，还是我人模狗样的遭人厌恶？

我不信邪，正打算把机车牵到她面前，让她看看我确实没油了，加上我满头大汗的狼狈样，就不相信这样成功率真的会是0！

结果我机车还没牵到她身边，她的方向已经是绿灯了，已经几乎过了马路五分之一的我，看到信号变成红灯，赶紧狼狈地退回停止线后。

干，果然机率是0，因为我根本就失败了！

不过另一方面我则是欣喜若狂，捡到宝了啊！这犯罪史考特不只在理论上评估犯罪的可能性、被抓的机会和被害人对我的恨意，竟然还可以预估实际的情况！

再来一次，如果是那个熟女现在的位置，我还勉强来得及追上她，这次再到她身边跟她要钱呢？

「0、0、95。」喔耶！人间处处有温情啊！这证明台湾最美丽的风景是人，而且我要追上她势必更狼狈，要到的机率大增不说，她对满头大汗的我也根本没有恨意可言，也就没有追诉的难度或者构成要件该当性的问题了！

不过现在她离我那么远，我宁可随机找人乱问，也不想跑那么累了。冷静下来想一想，人真是犯贱，几个小时前我还为了自己会不会饿死还惴惴不安，现在凭空可以有95％的机会要到钱，我竟然懒得用几分钟换50元。

不过我一点都不惭愧，以后的我可是一分钟几十万上下的身价，谁还在跟你50元啊！

就在跟一位大叔要到钱，加了50元的汽油后，我又绕回那家超商。已经没有时间了，那位正妹店员就要下班，我也几乎掌握到犯罪史考特的用法，该是试着犯大案的时候了！

第二章

我从那个超商店员胸前的名牌得知她叫做「邱韵茹」，清秀的脸蛋绑了个马尾，大概是工读生吧，希望她不要住在学校宿舍，而是单独在外租屋，住学校的话，要侵犯她的难度就提高许多了。

我骑着机车，带着同样偷来的全罩安全帽，一路尾随她，为了破解剩下两个圈圈的涵义，我一路上都在天马行空地乱想。如果前面这个红灯我不要停，故意追撞邱韵茹，会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