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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有些心虚的别开眼,别人不知道,其实他最清楚,之前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替谁谁谁牺牲,命就一条。他之前靠的近,是想等到夏尘和元夜的婚礼一结束,就立即将结婚礼物赠上,他都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行李,结束后就去往格鲁星球开始他的求学之路。

谁知道当天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当时元府已经乱成一团糟,客人们到处乱窜,谁知道那些流弹会射向哪里,他本是找个地方躲一躲。可他看到了夏尘,夏尘当时正后退,轮椅卡在那,怎么也动不了。

他想起了夏尘在东部救回来时的样子,一刹那的功夫他就做出了决定。

无论如何,身为一个男子,该保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舍友,他的伙伴。

“不用刻意过来道谢,我只是做了一次对的事情罢了。”秦明心虚的是,他不是一开始就想去救人,他经过了很多次的挣扎,这是他无法面对的事情。

“你这个禽兽,你这个混蛋。”

就在夏尘还想和秦明聊一些的时候,突听到外界传来的吵闹声,而声音的来源竟是他姆父容莲。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秦明掀开被子就想起身去看看。

夏尘立即跟了上去,打开门就看到外室失控的场面。本该站在龚灵龙身边的容莲此刻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揪住一个男子的头发,死命的推囔着。

龚灵龙自然不能让自家人被欺负了,于是想要上去劝架,他相信其中必有隐情。可是,秦明的姆父薛贵祥甚是泼辣,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去就去拉扯容莲。

大家一看,这,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打起来了。

于是你一句我一句,一时之间吵杂声非常大,而且没帮到什么忙,反而让场面更加失控。

“咦,你姆父怎么和我爸爸打起来了?”秦明可不敢上去劝架,他姆父的脾气他非常清楚,在没消气之前最好不要惹,不过看到中心圈的两个人,他忍不住吃惊了。

那个柔柔弱弱的男子是夏尘的姆父吧?上次在酒店,他们还有幸见过一面。

夏尘则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被姆父揪住衣服的男子,“你说那个男人是你的父亲?”

“对啊。”

他们两个人怎么会认识,而且看这掐架的样子,自己的姆父不仅认识他,还非常的恨他,不然容莲是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丧失了最基本的理智。夏尘太过了解容莲,平日里对人和和气气,连嗓门大一点的事情都做不出来的。

“夏尘,你快想个办法阻止啊,这打下去万一出了事对谁都不好。”秦明略担忧的看着自己那个打不还手的父亲。

夏尘的手指轻轻的在轮椅上敲击着,抬头瞄了一眼六神无主的秦明,“你房中有一把刀,你帮我拿过来。”

秦明什么都不问,立即跑回房从桌子上拿出那把切水果用的刀,递到夏尘面前,“喏,给你。不过夏尘,你拿刀究竟想干什么?”

夏尘勾勾手指,笑眯眯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秦明傻乎乎的蹲下去,侧过耳朵。谁知道那把明晃晃的刀直接伸到了他的下巴下面,冰冷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夏尘,你干什么?”

夏尘挑起他的下巴,笑道:“叫大声一点,你这么点的声音他们听不见。”

“啊――救命啊。”秦明闭上眼,扯开嗓门大喊了声。

这下,所有人都听见了,转过身去看声音的来源,只见夏尘好整以暇的坐着,手中的刀就这么在秦明喉咙一公分的地方停留着,光看着就挺吓人的,万一手一抖,不好的事情就发生了。

“别,快放下。”秦明的姆父全身都抖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夏尘瞄了一眼两位姆父,笑道,“各位不继续吵了吗?”

“不了,绝对不了。”薛贵祥简直都举手保证了,他还真是小看了夏尘,外表柔柔弱弱的,谁想到会直接出这么一手。

当然,被挟持的人质完全的无忧,眼睛咕噜咕噜的在夏尘和薛贵祥之间来回的瞄着,随后暗暗的对夏尘竖起了大姆手指头,牛,真牛。

“既然如此,我们就告辞了,有机会再来拜访。”夏尘放开秦明,对他眨了眨眼,手中的刀却一直握在手中。

龚灵龙拉着容莲,不好意思的对大家笑了笑,随后跟着夏尘离开了。

“你之前怎么了?”一路上,几个人都沉默着,龚灵龙想了想,还是将容莲拉到一旁暗下询问。

容莲却是摇摇头,一脸愧疚道:“对不起,今天给你惹麻烦了。”

第064章

“我今天有事,不去了。”

夏尘打开木景明的视频电话,解释了一下,免得到时候让一个专家等他几个小时,他会觉得很内疚。

木景明接到夏尘的电话,觉得很意外,他推了推眼镜,问道:“昨天做了吗?”

夏尘皱了皱眉,直接把视频电话给掐断了。

容莲今日的事情,让他脑袋都隐隐作痛,他没精力应付这个刁钻古怪的专家。从姆父上一次在酒家看到欧阳时晕厥,到今日拉扯着秦明的父亲怒骂。

很显然,他的姆父竟有很多事瞒着他。

夏尘撑着脑袋,思索着应该如何和他的姆父开口,才能让容莲一五一十的对他解释今天的情况。从清安小小的三线城市走出来的姆父,会和风成腰缠万贯的秦政有什么关联呢?

元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夏尘看着窗外出神,满腹心事的样子。

“姆父都和我说了。”元夜脱下军帽,端着椅子坐在夏尘的面前,“我想容莲姆父肯定有他自己的苦衷,我们不如多给他一些时日,等他想说的时候肯定会第一个告诉你。”

夏尘仰起脑袋,痴痴的看着元夜。

那傻乎乎的样子看得元夜心痒痒的,他倾下身,捧住他的脑袋轻轻的吻了一下,“放心吧,现在我们出去吃晚餐。”

从那一天开始,容莲有好几天都没有走出过房门。无论龚灵龙如何的邀请,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容莲完全没想通,而且情绪更加低落了,事态非常严重。

于是,某天夜晚,夏尘推开了他的房门,只身走了进来:“姆父。”

容莲立即帮忙将轮椅推了进来,其实轮椅是智能型,即使不用他帮忙,夏尘也可以在元家畅通无阻。

“姆父,你让我们很担心。”夏尘很直接,他觉得自己给容莲这么多天的时间已经够了,什么事情都埋藏在心底,未必就是好事。

容莲扶着轮椅的手顿了一下,他慢慢地坐在夏尘的面前。

夏尘发现,他手里面还握着一条类似项链的东西,他和姆父相处了这么久,竟然从来没见到过。

“姆父最近心情不太好,让你们担心,我非常的抱歉。”容莲将手中的项链看了又看,最后仿佛下了个决定,他拉过夏尘的手,交到了他手中,“小尘,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夏尘从未想过容莲口中的父亲会是别人,所以他几乎看都没看的放在了一旁。

容莲见此,大概就能猜测到夏尘心中的想法,“你把项链打开看看,里面有你父亲的相片。”

听到他一再强调,夏尘才免为其难的重新拿出来看,项链的链子已经褪了色,看起来年代已久。项链一粒玉坠,玉坠呈现菱形,绿莹莹的,看外观非常漂亮。

夏尘轻轻的拨开那层绿玉,里面竟藏了一张大姆手指大小的照片。

当看清楚照片中的人时,夏尘整个惊呆了,照片虽小,却是一张全身照,挺拔的身高看起来如此的眼熟,若是欧阳耀在此恐怕也惊呆,因为照片中的人和他相差无几。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年龄,照片中的男子有着一双犀利的眼神,棱角分明,而且穿着军装,整个人给人一种感觉,像一把杀敌无数的锐剑。

“他是谁?”夏尘几乎发出了颤音。

容莲笑的吻和,“他是你父亲,欧阳家族的长子欧阳炫。”

一连串的信息直袭夏尘的大脑,在西部熔城发生的每一件事,遇到的每一个人统统撞击在他的脑海中,他以血换血的对象竟是他自己最亲的爷爷。

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小尘,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自己的身世,但是你必须去接受。”容莲忍不住哀叹一声,眼神落寞的看着照片中那个英姿飒爽的男子,“而且你父亲他,恐怕已经不在了。”

夏尘已经震惊的说不出一个字来,欧阳炫,欧阳耀。

他甚至还记得当初说过的话,“将军,一生戎马,早年丧子。不过老天是公平的,他关闭你一扇门,绝对会为你开启一扇窗子,十六年后又送你一子,你今日来,是否想问我你亲子现在何处,对吗?”

“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呵呵呵呵――”夏尘突然发出笑声,笑容既悲哀又凄惨,笑到最后竟笑出了泪水。

容莲紧紧的抱住夏尘,“对不起,真是对不起,都怪姆父我当年把你带到了夏家。”

故事还要从十六年前西北部大战尚未开始之前说起,容莲乘坐的飞船在途遇古地球的时候遭遇到大气层的爆裂挤压,无奈之下,容莲被人用保护仓在最近据点着落。

保护仓中,会供应适量的养分,所以容莲一直陷入沉睡中,直到带兵守关的欧阳炫遇到了他。

两人在一起相处了几个月,渐渐的互生情愫。欧阳炫多次视频电话给自己的父亲,将自己结婚,妻子已怀孕的事情都提及过。

可是,就在他打算将容莲带回去的时候,大西部战争爆发了。为了自妻儿的安全,欧阳炫命自己的副将先遣送容莲去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到本是胜券在握的仗竟因为军中出了细作,早早的将他们的作战图献给了对方。

可想而知,那场以多败少,几乎全军覆灭的战役多么的出名。

欧阳炫身为主将,战死沙场。

当年那位副官在后线听说兵败,立即将当时即将生产的容莲转托给了另外一位朋友,这位朋友他姓夏,名汉城。

之后容莲才知道,欧阳炫身边的副官竟将他们母子卖给了夏汉城。也多亏他机智,用全身的家当获得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夏尘就选择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刻出生了。

那次战役之后,古地球关闭了与其他星球交易的渠道,驱逐在古地球停留的外星球人,对任何一位不是当地的居民严厉对待。而当时还有一批人在寻找容莲的下落。

容莲不得不遮盖住自己身上的精神力波动,在夏家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稳稳的过了月子,随后,为了照顾夏尘,他一呆就是十六年。

是夏尘让他下定了决心,走出那个地方,走出失去了欧阳炫的心伤中。可是,当看到和自己丈夫一样面容的欧阳耀,容莲压抑了十六年的痛在此在心底翻腾。

当容莲在说这么多年的事情时,夏尘在一片安静的听着,听完之后,室内一片沉静。

“秦政是父亲当年身边的副官?”夏尘几乎下意识就明白了上次容莲见到秦政时剧烈的反应。

容莲点头,“是的,当年他做了逃兵。”

不仅没有回去助欧阳一臂之力,反而倒打一耙,直接从军中消失。很多人都传言他也在那次战役中牺牲了,所以没找到他很正常。直到容莲看到他,衣着鲜亮,家财万贯。家庭和睦,幸福美满,才知道这个叛徒竟从大西北部辗转来到了南部风城。

夏尘不在多言,只道,“姆父,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好,我一定会好好睡觉,不胡思乱想。”容莲低谷期的情绪也渐渐消散,那些压了他十多年的事情一旦说出口,好像就轻松了很多。

夏尘点点头就离开了,回到房间的时候,元夜已经洗过澡,全身赤果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若平时夏尘必定要多看几眼,或者多逗弄他几下。

不过今天,他将轮椅推到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夜色,手心中紧紧的握住那一枚挂坠,这是父亲当年给姆父的定情信物吧,夏尘在心里说道。

元夜一边用毛巾搽干自己的头发,一边依靠在浴室门外看着他的小妻子。

最近,夏尘难得没主动勾引他,元夜也考虑到他的身体,所以两人裹着被窝安稳的睡觉。不过,他越发觉得自己的小妻子愁眉苦脸的,每天都好像有很多忧愁。

这在心理医生的评价上,应该算是抑郁症的开始吧?

元夜颇担忧的从后面搂住他,“小家伙,我是你的丈夫,我是不是有这个权利和义务可以为你分解一下你的忧愁?”

元夜的胸膛滚热的,夏尘就这么靠着,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我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还不知道该不该将那些事情告诉这个男人。

不知道该如何说=不想说。

元夜将下巴搁在夏尘的脑袋上,低声道,“那我问你,你为何不开心?”

夏尘想了想,喃喃道,“因为刚才,我从姆父那里得知,我父亲死了。”这大概是导致他心情失落的最关键之处,他的父亲是大西部一代名将,可是,他战死沙场。

作为他的儿子,他今日才知道他有这么一位伟大的父亲。

庆幸自己的父亲不是夏汉城,庆幸自己的姆父不是破坏别人的小三,庆幸这一切。可是惋惜,惋惜自己知道的太晚,惋惜当初爷爷就在面前,他竟毫不自知。

两种落差,深深的敲击着夏尘的心。

第065章

“你怎么回事啊,我辛辛苦苦养家,天天任劳任怨的伺候你,你大爷的,竟然敢背着我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搭,说吧,医院里那位长的白白嫩嫩的男人是谁。”

最近几天,由于容莲情绪低迷,整个元家做事相当的低调,就连一贯往融老基地跑勤快的夏尘都闭门不出,时不时的出现在元府某个角落发呆。

然,秦府却是相当的热闹,几乎每天都会闹得鸡飞狗跳,街头巷尾的都能听到从秦府中时不时爆发出来的怒吼声,不用脚趾头想,大家都很清楚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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