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复许浩臣我也可以出轨的快感,但欧彦只是调戏了一下他,他恼怒的更多的却是自己的尊严被玩弄。
他现在还爱许浩臣吗?答案是肯定的。
云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这段刻骨铭心的爱到最后刻骨铭心的伤害他感觉自己轮回几次都不会释怀,上一辈子的自己如同现在一样偏执,认定了某种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他爱上的就是许浩臣,那种疯狂的迷恋和爱不曾在任何人身上出现过,许浩臣是自己的初恋,有多么爱就有多么恨,即使自己要毁掉许家毁掉许浩臣,他依旧爱着他。
那么他爱欧彦吗?答案也有些不确定。
他为什么爱欧彦?是爱他的权势爱他的霸气还是仅仅因为欧彦跟他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似乎也不是,现在能回应起来的,是这个人的好,他会半夜给自己热牛奶,他看见自己抽烟会把烟掐掉,他会在自己辛苦的时候给自己按摩,有时间会很孩子气地跟自己撒娇……啊,脑海中欧彦的点点滴滴,已经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甚至以前自己曾经想报仇完就跟他生个孩子然后永远生活在一起,直到白头。
这一下他清楚了,他对许浩臣的只是执念,一个付出多少都不会有任何回报的人,而欧彦――却是你心甘情愿粉身碎骨都愿意的人。
原来……自己确实是爱欧彦啊。
意识逐渐恢复平常,听着耳边熟悉的机器运作嘀嘀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几次进医院了,云墨微微抬了抬手,看见自己正在打着点滴,而脸上也包着一些纱布,喉咙中干痒难忍,一抬头就看见萧忆白穿着一身白大褂,叼着一根棒棒糖,拿着一个医师记录本正在无聊地看着,看到他醒了,一下子就扑了上去:“你醒了,哪里不舒服?”
“水……”云墨哑着嗓子,看着萧忆白拿着水,又将自己病床床头缓缓抬了起来,一边喝着一边低声问:“我的孩子……”
“……保住了,幸亏我送来的及时,要是下一次再这么折腾就算华佗在世都没用!”萧忆白叹了一口气,下一秒一副恨不得扒了云墨皮肉的狠厉劲儿,“你们也真能干出来这种事!你脸上有块硅胶都被打爆了,然后我安排专家给你做了一下微调整,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要死了!”
萧忆白停顿了片刻,看到云墨没有说话,继续说了起来:“这里是我的医院,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记者什么的我都帮你挡回去了,威廉姆先生也向你问好,不过你不必当真,他这一定是在嘲讽,还有这是你秘书……那女的是日本人?她送来了一大堆报表,因为你公司股票降了三个百分点,幸好没人跳楼,所以许浩天接管了所有公司的业务――就这么多。”
云墨沉默地点点头,反正公司什么他是不想管了,看到床尾摆放的鲜花与花篮,他小心翼翼地问――“……谁来过了?”
“许浩天、许浩臣黄维德都来过了,我都给轰出去了,这里面还有陈柏威送的花……你好好修养吧,怀孕什么的忌大喜大悲,你小心点,还有四个多月就生了。”萧忆白没好气地说着,忽然间恍然大悟:“对了,还有个小不点非要见你,我让女护士领他去吃饭了。”
小不点……是甄亿吗?
云墨感觉头有些晕,闭上了眼睛。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甄亿已经趴在床头,看到云墨醒来他瘪了瘪嘴,最终喏喏地说:“舅舅……”小孩子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双手重叠在病床上,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小小的脸上写着重重心事,云墨笑了笑,招手将孩子搂在怀中,低声问:“小忆怎么了?”
甄亿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了几下,最终豆大的泪水落下,“叔叔……叔叔走了……他把家里翻得乱乱的,走了……哇……叔叔不要我了,舅舅……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欧彦……搬走了。
小孩子素来敏感,多半是以为欧彦走了云墨也会抛弃他……唉,云墨干巴巴地掉了一滴泪,最终将甄亿紧紧抱在怀中,轻声说:“舅舅……舅舅不会抛弃你的。”
“来,其实小忆还有个舅舅,我给你介绍一下好不好?”云墨抹了一把脸,用紧急呼叫的按钮将萧忆白召唤过来,指着他对甄亿说:“这是你小舅舅,跟你小舅舅问个好行不行?”
甄亿看了看穿着白大褂的萧忆白,一时间有些犹豫,扯了扯云墨的病号服,小声地说:“我想要叔叔……”
“我这里有棒棒糖,来吧,小忆。”萧忆白显然也很喜欢孩子,从他的白大褂中掏出了一根棒棒糖,一把将甄亿搂在怀中,看到孩子有些抗拒的小声音,大笑了起来:“我是你妈妈的表弟呢,你就应该叫我表舅呢,这样吧,就叫我小舅舅吧。”
甄亿虽然刚一开始有些抗拒萧忆白,毕竟这孩子什么都见识过,一根棒棒糖可是虏不了这孩子的心,萧忆白年少家就没了,也渴望着亲情,所以看见甄亿后也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孩子的小表舅,对小忆也很好,云墨也就渐渐放心了。
萧忆白显然也没什么事,虽说他是威廉姆先生的特助,但充其量也就是过来搅浑水的,所以此刻他也没什么事情,带着甄亿探索医院(两人还起了一个叫什么库克船长探险号的幼稚名字),有事的话就在云墨的病房中看看研究报告,顺便跟云墨探讨下双性人是否会跟女人一样来月事――直到看到云墨涨红的脸已经咬牙切齿的表情后才大笑着遁走。
一天萧忆白刚带着甄亿从太平间探险回来(云墨知道后狠狠打了萧忆白屁股一巴掌,有带着小孩去死人的地方吗?),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聊到了欧彦的头上。
“我们分享的是一个命运,云墨,加油,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之后就可以重新开始,欧少爷……他只是一时间不能接受你怀的孩子是别人的,如果你解释清楚了就没事了。”感受到云墨依旧萎靡不振,萧忆白一边劝解着,一边也叹气起来:“我这段时间把你的事情委婉告诉给欧少爷了。”看到云墨圆睁的双眼,他立即双手投降,“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俩之间的事情我们外人不好调停,我也没多说什么,他吓了一跳,然后很难受,最后我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云墨舒了一口气,欧彦,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因为萧忆白所谓的安胎之说,云墨整整在病房中呆了一个月,但这一个月他也没闲着,利用手头仅有的那些现金开始大量购入许氏华夏集团的股份,一方面又抛售了自己手头那些企业,有一部分只是为了弄一个幌子,所以他借着整合企业的名义将这些企业抛售给他人,又有手头的资金购买许浩臣手中的股份,甚至将自己以前投资的那个电影公司合并给了许浩臣――只是为了让他在四月底就要举行的股东大会上赢了许浩天。
这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自己的肚子越大便越不好行动,所以云墨只能假借自己患了一种怪病:“腹腔积水”,自己每次出门还得化妆一下将自己的脸弄的蜡黄无比,萧忆白还给自己雇了一个推轮椅的小工,便坐着轮椅便开始行动。
此时孩子虽然才五个多月,但肚子已经似气球般吹了起来,许家人明显相信了自己的说辞,黄夫人看见云墨坐着轮椅大着肚子有时还打点滴的模样还掉了几颗泪珠,许老爷子虽然没怀疑他跟许浩臣早就蛇鼠一窝,云墨提供了许浩臣所谓的几个扭转资金的假帐号,老爷子信以为真,倒是还是依照约定将他提拔成了专家董事,不过一点权利也没有,倒是比较省事。
欧彦搬家后云墨一点都不想再回那个冷冰冰没有欧彦的别墅,小亿还要上学,这段时间自己又忙,所以只能拜托萧忆白接送孩子上下学,送到萧忆白租住的公寓里生活。
就这么忙碌且又浑浑噩噩了一个星期之后,一天半夜,云墨的病房里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云墨半梦半醒间,他总觉得有一个黑影矗立在自己面前,熟悉的古龙水味道让他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谁,所以并没敢睁开眼睛,只能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个人静静地站在自己的病床前,最终化为了长长的一串叹息――“阿墨,对不起。”
云墨浑身一颤,那个人似乎也没察觉出来他醒着,悄悄坐在了他的床边,轻轻地拿起他的脚,又微微低下头亲了脚背一下,最后将脚塞回到被子中,轻声呢喃着:“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的整个房间中欧彦的气味已经消散在空中,云墨这才窝在病床上,肆无忌惮地痛哭起来。
回头什么的,彻底晚了。
是时候该收网捞鱼了,再这么下去,崩溃的将是自己。
第二天,云墨便叫上萧忆白,向市内一家叫东大的精神病院出发,这里有一位叫薛为民的男人,正是当时害死欧彦爸爸欧庆峰的人。
☆、059反间计中计
东大精神病医院坐落在有些僻静的郊外,原来在云墨的记忆中此处全是小时候讲的鬼故事,所以记忆中对这个医院没有什么好印象,没想到等到驱车来到这里时,才发现此处鸟语花香,正好快要进入夏天,院墙外面的梨花也开了,伴随着牡丹花的开放,多少有些心旷神怡的感觉。
跟精神病院的护士小姐沟通了一下,云墨和萧忆白两人便来到了位于三楼的病房,此时正值午后,很多病人正在午睡,所以医院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当萧忆白和云墨直径走到薛为民的单独病房时,领路的护士小姐还因为萧忆白英俊的容貌和云墨怪异的身体多打量了几眼,这才介绍起来了薛为民:“啊……你们是他远方的表弟啊,他都在医院里住了将近十年了吧,间歇性的狂躁症还是没好……你们说话小心些,有事就按屋里的按铃,会有医护人员出现的。”
向护士小姐道谢后他们便直径走到了薛为民的房间,薛为民看起来已经有五十岁了,两鬓斑白,人也非常瘦,正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一份报纸,皱着眉头,看到萧忆白推着云墨进屋后他迅速调整了一下状态,眼神一下子游离起来。
云墨在心中嗤笑了一声,小样还装的很像,他这种没学医的人都能看出一些端倪,不过据萧忆白的调查薛为民在这医院里待了十年,隐藏的够深。
“你好,我是萧忆白,这位是云墨,关于十年前的一起车祸,我们想请您解释一下。”萧忆白一上来就开门见山,云墨稍微吃了一惊紧接着就看到薛为民身形一顿,继而装作没听见萧忆白的声音,转而专心致志地看着报纸,就是不搭理两个人。
萧忆白微微一笑,从兜中拿出两张照片,恭恭敬敬地摆在了薛为民身边,低声说:“薛先生,你不说话可以,你的两个儿子现在都在国外,大儿子现在在芬兰工作,小儿子现在已经在美国领到了绿卡,并且您的妻子现在也在国外,这么大一家子住在了纽约市皇后区的一栋小别墅中,这栋别墅在十年前折合人民币为四百多万,我想问的是――你只是一个跑出租车的,并且你的妻子只是一个初中文化的工人,你是怎么挣来的这么多钱?”
说着,他不等薛为民反应,继续冷冰冰地说:“这两张照片你应该没有见过,这是你的孙子与孙女,出生于今年的4月底,这是他们的出生照片,当然――你肯定没有见过他们,因为你孙子和孙女在我手上。”
萧忆白这一大段的开门见山让盘腿坐在床上的薛为民拿着报纸的手都在颤抖,只不过他丝毫未动,萧忆白一笑,又从怀中拿出两张照片:“当然,这对双胞胎你一定不知道,这是你大儿子一家四口的照片,看,您的大儿媳笑的真高兴――只不过这一张照片,她在哭泣,没错,因为孩子在我手上。”
薛为民抬起眼来,用一双空洞的眼神看了萧忆白一眼,嘴角扯出“啊……”的一声长音,似乎真的是精神病患者般,又瞅了瞅云墨继续一言不发。
萧忆白哼笑了声,转而从一沓资料中将老一辈的资料拿了出来,慢条斯理地继续说:“不错,我叫萧忆白,是萧洛的儿子,他如果您不知道,总应该知道欧庆峰,也就是你作假撞死的那位检察官。”
薛为民全身一颤,有些不可置疑地看了看萧忆白,转而低下头,依旧一言不发。
这个人……不吃硬吗?
云墨想了想,一下子拉住又要用强硬语气说话的萧忆白,低声说:“薛先生,其实我们来并没有恶意,我们就是想知道当时的真相,甄家给了你一千万,你完全可以凭着这笔钱远走他乡,为什么要隐藏在这里?”
“你没必要晓之以理,他为了这个家,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萧忆白冷冰冰的打断了云墨,“我基本上能猜出来你干这件事的动机,你的两个儿子都很优秀,你供不起他们读书,你老婆也得了糖尿病――别这么看我,我调查得你一清二楚,你没有办法,只能这么铤而走险,来接一个可能你也会死的活,不过你很庆幸,你活下来了,但是后来体检出来你有严重的心脏病坐不了飞机,所以你没办法去国外,只能一个人躲在这里,我说的是不是啊,薛先生。”
“……”薛为民这时候终于抬起头,但他只是直直地望着萧忆白,一句话都没说。
“呵呵,其实我还没有说话,你躲在这个精神病院里还有一个原因,有一个叫欧彦的人十年前就开始追查你,你没有办法只能躲在这里了是不是?”萧忆白笑眯眯地蹲了下来,将那些照片通通强势地塞到了薛为民的手中,这才轻轻一笑:“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好,你的一家子都被我控制了,不想让他们死的话就乖乖出来给我指证,这是你唯一的路。”
从精神病医院出来后,萧忆白显然心情很好,哼着歌便帮助云墨上车,云墨不禁笑着打趣道:“我从来没见你这么厉害过,走吧,今天我们去吃点好的怎么样?”
萧忆白笑了笑,又瞥了云墨的肚子一眼,这才带着坏笑轻声道:“好啊,反正你比我有钱,我要吃大闸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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