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德皱着脸揉着耳朵,把手机扯的远一点,待那边发完火,才拿到耳边继续讨好道:“男的,当然是男的。”
“申请?”刘宝德挪着小碎步又往外移了一点,“回家就补回家就补,好不?老婆~~”
“什么?”刘宝德忽然拔高音量,大概是受了老婆大人的批评,又蔫了,“老婆啊,五分钟会不会太短,我不可能赶回来啊……十分钟好不?”
“五分半??”刘宝德苦着脸,“老婆,老婆~你就宽容一下下嘛……”刘宝德陡然挺直身体,“行行行,七分半,就七分半,我保证赶回来。”
挂了电话,刘宝德冲进房里,“小安你给我表侄好好看看我家里有急事得赶回去先走了。”留给他们一个绝尘而去的背影,及响亮的关门声。
黎人安:“…………”
“嗯,那个,”黎人安捏着针灸包和纪明泽商量,“要不你明天去找中医科的专业医生?”
纪明泽看着他,“表叔让你治。”
黎人安为难道:“但是我可能,不太行。”
纪明泽继续看着他,“我要你。”
“……”这话实在是太有歧义了,黎人安认命道:“好吧。”
纪明泽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黎人安也看着他,目光往下,有些不确定,“脱裤子?”
纪明泽垂眸,不见动作。
黎人安勾唇,“你害羞啦?”
纪明泽:“……”
“还是觉得我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黎人安拿手指在鼻下划拉了一下,“那我去贴两片胡子?”
“…………”纪明泽默不作声的慢慢脱掉裤子。
黎人安做够了心理建设,半跪在地上。
纪明泽那根东西很大,软着的时候拿在手里就雄赳赳气昂昂的,站起来规模一定很壮观,前提是,它要站起来。
黎人安以前看武侠小说,知道任督二脉起源在会阴穴,既然能打通任督二脉,那应该多少对性冷淡有点用吧。可是,会阴穴所在的位置又比较尴尬……
到底要怎么刺?随便插?……算了,还是不要害人了,黎人安扔掉针灸包,对纪明泽道:“那个,纪先生,针灸的手法我有点生疏了,要不今天我就先给你按按,改天等我练熟了再给你灸?”
黎人安仰着小脸,漂亮的眸子里印着一点恳求,灯光一打,看得人心都化了。
纪明泽喉结滚动一下,微微颔首。
黎人安松了口气,推拿好,推拿比针灸简单,简单多了。再说,扎针太凶猛,说不准就给扎废了,但是那地方,摸摸总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在黎人安一番轻揉捻挑乱摸一气后,那里依旧恹恹的没什么精神,黎人安的心情有点复杂,既失落又庆幸,连他也搞不懂这莫名的情绪缘何而来。
…………
次日,黎人安见到刘宝德的第一句话就是,“主任,您那侄儿的问题……”
“噢,”刘宝德道:“以后就交给你了。”
黎人安傻眼,忍不住道:“您知道他什么问题么,就把他这样随便的丢给我。”
刘宝德正视着黎人安,“小安啊,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我表侄身体上没什么问题,是心理上的障碍,但是心理治疗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配合上针灸推拿那些温和一点的法子,疗效会快一些。”
“……主任,您平时可不是这么个模式,不都要先做点检查才能确定病人身体上没毛病么,昨天您也没做什么仪器上的检查吧,怎么就这么确定了呢。而且,如果是心理问题,您不都让他们直接去心理科嘛,也没见你用什么针灸推拿。”
刘宝德瞪了他一眼,“你就非要让我跟你透露点家庭是吧。那我就告诉你,我这侄儿吧,从小在国长大,快三十岁了,好像也没见他谈过什么人,那他爸妈不得急了嘛。也是前不久,软硬兼施下才知道,他,那个什么,性冷淡。我表哥表嫂逼着他去看医生,医生说是心理问题,也没给看好。表嫂听说中医还不错,这次就特地把我侄儿调回z国,还特别联系了我,让我找点中医的法子看看,再配合心理咨询,希望能治好。够详细么?”
“奥,很详细。但是,”黎人安不死心道:“您不该找专业点的给他看么,为什么要找我这种半调子的?”您也太不负责任了!最后一句,黎人安没敢说。
“本来我只想让你昨儿先给试试。如果可以的话再去找人,毕竟不管哪个科的医生都是很忙的。不过你昨天给弄完以后,我表侄就跟我说,你很不错,就要你了。”刘宝德凉凉道。
“所以问题是在你。反正我昨天不在,也不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言罢,刘宝德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黎人安:“……”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能对他干什么!妈蛋!
仿佛听到了黎人安的心声,刘宝德状似无意道:“毕业论文…”
死穴,这是黎人安的死穴,没有刘宝德辅导,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写什么啊……黎人安垂头,“那我得再跟着中医科医生学一段时间,请主任批准。”
“恩准。”刘宝德爽快道。
于是黎人安开始了勤勤恳恳的求学之路,早上练晚上练,几乎把所有的脑细胞都废在这上面了。半个月后,黎人安总算小有所成,不保证能治好,但绝对也不会扎死人。
看着大门口那几个雕金镂空的大字,黎人安觉得生活又一次耍了他。
今天是他第一次来给主任的宝贝侄子实践他半个月来的劳动成果,刘宝德说中午的时候细胞最活跃,针灸的效果也最好,因此拗着劲儿要他中午去纪明泽的公司。还只跟他说:地址是,天宝路281号。
黎人安:“主任,能具体点么?”
刘宝德冲他挤眉道:“到了你就知道了,给你个惊喜。”
黎人安:“……”
上了出租车,报出地址,本以为司机也会跟他要具体的地名,没想到司机二话不说,一踩油门,不久,到了。
海娱传媒大厦。
杜维霄就是海娱的副总……
叹了口气,黎人安进了大门,马上就被前台小姐礼貌的叫住,“先生,你有预约吗?”
黎人安想了想,诚实道:“不知道。”
前台小姐:“………”
未免自己被当神经病扔出去,黎人安道:“你可以打电话给……”忽然想起自己不知道纪明泽的职称,于是模棱道:“纪总。”
前台小姐狐疑道:“你是纪总什么人?”
“我……”
“啊,”前台小姐忽然叫道:“你是黎先生是不是?”
黎人安想说小姐你真活泼,吓我一跳,面上点头道:“我是黎人安。”
前台小姐立马向他鞠躬,“真是抱歉,黎先生,总裁有特别关照如果黎先生来了就请您进去的,我一时给忘了,对不起。”
“没事。”黎人安大方的摆摆手。就是小姐你别再对我抛媚眼了。
托‘总裁特别关照’的福,黎人安走的是专门的员工通道,还有专人领路。
海娱传媒其实并非来源本土,其总部设在国,中国的不过是个分部。不过即使是分部,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而且听说创建海娱的是个美籍华人。
路上,黎人安打听到纪明泽不单是海娱的总裁,还兼任ceo,不久前才从国总部调过来,是他们整个公司的头。
作为头,办公室当然是在顶层,而且,整个顶层都是他的。
带他来的人把他送到办公室门口就走了,黎人安对他道了声谢,敲了敲门。没听到有人回话,黎人安径直推门进去。
纪明泽的办公室就跟他这个人一样冷硬,走的是欧式简约风,色系单一。
但是,纪明泽人呢?
瞧见那边还有扇门,里面应该是休息室,想着纪明泽是不是在休息,又不敢上去确认,黎人安于是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
掏出手机给刘宝德发了个短信:主任,纪总很忙,我可能晚点回来。
不一会儿,刘宝德回来短信:好的,伺候我表侄最重要。
黎人安:“……”
很快,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休息室的门依旧不见动静,黎人安有些焦躁。而且,膀胱也在抗议。
整个顶层很大,可能是因为被纪明泽包下的缘故,静悄悄的,都没个人声。
洗手间在哪找不到,想找人问没有人。
总裁办公室肯定有,可是他不敢用。
黎人安聪明的小脑子一转,就决定下一楼,下一层铁定也都是高层,不过人应该会多一点。
在看到洗手间的标志后,黎人安一喜,心道我果然是机智的男科医生。很快,他就开心不起来了。
他刚进门,两个男人就一前一后迎面走了出来。
前面高个的那个浑身散发着满足后的慵懒,后面矮的那个衣着微乱,两颊还带着红晕,不难猜想,他们刚刚干完什么勾当……
Chapter5英雄救美还要被说坏
纪明泽睁开眼,头还有些疼。
可能是昨晚的空调开的太低,今早起来有点感冒,所以几乎不睡午觉的他,因为撑不住头痛欲裂,在午间休息了一会儿。
可是,看了看时间,好像睡过头了。
纪明泽走出休息室,拿过杯子想去倒杯热水,却在路过沙发的时候蓦然停住了脚步。
黑色arani沙发上带着土气的红色小包看起来异常显眼,纪明泽走过去拿了起来,注意到包的右上角还印着一个红十字。
眸光微动,刘宝德说黎人安中午会过来,他还特地和前台打了招呼……
说到黎人安,纪明泽勾唇,那个小家伙使坏的样子,就像是只偷松果的小松鼠,松果被抢了,还会炸毛。
而且,纪明泽嘴边挂上意味不明的笑,趁着狮子在睡觉,竟然有胆子跑到狮子脚边撩拨几下。
摩挲着手里的包,纪明泽扫了一圈办公室,嗯?小松鼠呢?
…………
黎人安看着他们,目光平静,反倒是那两人,有瞬间被人撞破后的僵硬和心虚,尤以苏泯为甚。
黎人安看了他们一眼,就目不斜视的想要径直绕过,他这明显是不想惹一身腥的意思,偏偏有人要把他那满身腥味往他身上粘。
“你是哪个部门的?还是哪个新来的小明星?公司的规矩不知道么,这层的洗手间也是你能随便用的?”
黎人安心道:杜维霄你个败类,你也就只会仗势欺人,估摸着这层楼就你职位最小吧,有本事你咬顶在你上头的人啊,冲我乱吠什么?怕被人看见就不要在公共场合瞎搞,这会儿知道恼羞成怒了?
但是现在对于杜维霄来说,他只是个陌生人,这些话当然不能说出口,只能在肚子骂骂,可憋死他了。
黎人安垂着眼,“我不是贵公司的人,不懂这些规矩,多有冒犯,真是抱歉。”
杜维霄挑了挑眉,“现在懂了,可以出去了么。”
黎人安暗自咬牙,忍着没将拳头挥向那张欠扁的脸。
见黎人安不说话,杜维霄只当他是怕了,想再嘲讽几句就把人赶出去,可苏泯讥诮的声音已先他一步响了起来,“哪儿来的乡下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乱进的吗?前台的人工作真是越来越不称职了,什么人都放进来,真是有损公司形象。”苏泯本就嫉妒黎人安长得好,怕他动摇自己地位,见杜维霄没有心动的意思,那还不趁机奚落几句。
杜维霄大男子主义的思想很重,觉得他的人就应该对他百依百顺,事事听他的,更别说能抢他的话语权,苏泯很显然犯了他的忌讳。冷冷的看了苏泯一眼,苏泯一惊,立刻乖乖噤了声。
狗咬狗,黎人安看着好笑,于是也真的笑了出来。
两人本就憋着不同程度的火,见状就纷纷将怒气撒到黎人安头上。
苏泯不敢再说话,只是瞪着黎人安,差点把眼珠瞪出来。杜维霄皱眉,“你笑什么?”
黎人安抬眼,却是看着苏泯,“先生,你裤子后面湿了。”
苏泯一僵,现在还没出夏,衣服穿得还很单薄,杜维霄刚才又……苏泯一张脸霎时又青又红很是好看。
杜维霄扫了眼苏泯屁股后面,压根一点痕迹都没有,不禁眯起眼,凑近了黎人安一点,“你乱说什么?”
杜维霄比他高,俯视的角度本就让他更有优势,现在这么一低头靠近,压迫意味更重。
黎人安微微侧过头,“你都说我是瞎说的了。”
杜维霄笑了一声,“你损人狡辩的样子还挺像一个人。”
黎人安心中一惊,随即就淡定了,他现在这么副样子,就算杜维霄怀疑,只要他打死不承认,他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何况他前身才没死多久,这人一点也看不出伤心的样子,反而和新欢打得火热,估计也早把他抛到九霄云外了,恐怕连他的尸体都没收一下吧。
也不知道他以前的身体怎么样了……
话说,杜维霄知道自己死了么?
“竟然走神?”明明被他逼迫的有些狼狈,可眼前这个青年却能够双目涣散堂而皇之的走神,杜维霄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于是脚下又逼近了一点。
黎人安向后退了几步,退无可退,撞到洗手台上,眉蹙了蹙,有点疼。
青年长得好看,蹙眉的动作更为他添了一点柔弱之美,杜维霄起了逗弄的心思,目光扫过他撞到的地方,笑容轻佻,声音故意放的很柔,“撞到哪儿了?给你揉揉,嗯?”
黎人安被恶心的鸡皮疙瘩直掉,眼前不断凑近的脸,让他只得不停的后倾,“你别再过来……啊!”
黎人安一声低叫,身体被拽进一个坚实的怀抱。与此同时,杜维霄的肚子被狠狠踹了一脚。
杜维霄一声痛哼,退了几步,满腔的怒意在看清来人的脸后只能强忍回去,青着脸不甘不愿道:“纪总。”
听到杜维霄对来人的称谓,苏泯眼前一亮,这人就是海娱的老总?没想到又帅又年轻,如果攀上他的话……
黎人安惊讶的睁大眼,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纪明泽揽着黎人安,低头就见他一双眼睛瞪的圆滚滚的,更像做坏事被主人发现的小松鼠了,不由轻轻一笑,亲昵的捏了捏黎人安的鼻尖,“发生了什么事?”
黎人安本就因这突如其然的亲密而浑身僵硬,被纪明泽这么一捏,就僵的愈发厉害了,这个人搞什么?
纪明泽唇角微挑,圈着黎人安的手一用力,将人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黎人安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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