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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是他……害了我的哥哥……」晓光喃喃。不知不觉中,握紧双拳,对这素昧平生的翼狱王,打心里的恨上了。

「哥哥这几天身体一直不适,那日我不该说那些话伤他的心,唉……」晓光自责,「可是害了哥哥的翼狱王,我不会放过他的!」

「少主……」长老长叹一声,「那翼狱王能力之强,非常人能抗衡。好战的他,连年征战,使大陆陷入慌恐之中,民不聊生!我们……我们又能如何呢?报仇?毫无胜算。」

「难道就这样被他欺了去?」晓光咬牙。

长老摇头。

深深地望了眼长老,晓光露出笑容,「长老的用意,我明白,您先回去吧,我会好好想想如何『报答』翼狱王给我们绯月一族的耻辱!」

「少主……」被看穿心思,莫希老脸一红。

「哥哥身体不好,而我又回来了,族里的事,该由我来担当。」晓光道,「我知道该如何做,你不必担心。哥哥那里我不会提你来见我的事。」

「那……多谢少主了,还请少主切勿鲁莽。」

「嗯。」晓光点点头,目送长老离去。

静静地立了片刻,晓光取出被中的东西,拿起弩,上了箭,对着柱子,慢慢地扣下机关――

「咻――」

离弦的箭如闪电般地射出,丝毫不差地射中挂在柱子上的小饰物。

晓光嘴角慢慢上扬,眼里迸射出浓浓的杀气。

翼狱王吗?

我绯月晓光誓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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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丝般的长发,随风飞扬,战袍加身,手执宝剑,立于战车上,男子冷然而肃穆。

原野上,两军对战,杀气腾腾,鸣响国与琉御国之间,正面冲突,异常激烈。

翼狱王面露狰狞之色,隐隐有疯狂的因子在跳动,如剑的眼直视对面那冷艳的银发男子。

鸣响逸!

三十多年了,依然不自量力!在没有想起晓光前,他心中充满了杀念,好战嗜血的因子蠢蠢欲动。侵略占领了众多国家,最后攻到西方,在看到鸣响国的三皇子――鸣响逸,一股莫名的恨意充斥全身,尽管对方是大陆上有名的美男子,拥有一头独特飘逸的银发,却越发地让他仇恨着。如今,再次见到鸣响逸,尤其是他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对鸣响逸的恨更深三分。

绯月珑焕不愧是大陆上最厉害的咒言师,三十多年前,因大意着了他的道,失去了晓光,更失去了对晓光的所有记忆。绯月珑焕的咒,使整个大陆的人们都忘了祈王。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个与翼狱王并驾齐驱的出色青年驰骋于大陆,一晃三十余载,即使有疑问,也寻不着痕迹。然而,上次的战役中,有人动了他的契,他坚决抵抗,释放全部的力量,方阻挡那人的异术。也许是那次的冲击太大,冲突了封印――他,想起了一切!他的晓光,他的伴侣,他的契约人,他怎会忘记了呢?

至于鸣响逸,不知他有没有以前的记忆,不管如何,他都是一个该死的人。此次他们出兵,无非是趁虚而入。不过,翼狱王会让他有机可乘吗?他上次确实受了不小的伤,但绝非弱不禁风。

鸣响逸今次讨战,自找苦吃。

噙着冷笑,翼狱王挥一挥手。早就蓄势待发的弩手们兴奋异常,作为大陆上第一支,也是唯一支弩军团,首次战役大显身手,将士兵都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无声无息的包围敌人,弩箭齐发,威力无穷。

战鼓激昂,士气大振,在见识了拥有强大攻击力的弩箭后,士兵们热血沸腾。反观鸣响国的士兵,被从天而降多如牛毛的箭刺穿身体,痛苦的夺去了性命,士兵们惨叫连连,大部分人不知所措,乱了阵脚,节节败退。

战车上的鸣响逸冷若冰霜,死死地瞪向笑得张狂的翼狱王。

当越来越多士兵命丧于那远端攻击杀伤力强大的武器之下,他不得不鸣鼓收兵。

敌军落荒而逃,翼狱王并没有乘胜追击,冷眼看敌军逃回城门,狼狈而不堪,心中无限痛快。

鸣响小子,这还仅仅是开头呢。

对他,对绯月珑焕,他琉御真焱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二十章

天空,巨大的鹏鸟滑翔而过。

鸟瞰原野上,两军对战,一阵厮杀后,一方落败,另一方大胜。鹏鸟振翅,穿过草原,飞向附近的一个小山头,速度渐缓,最后降落在一棵粗壮的树枝上。鹏鸟鸣叫了数声,从鸟背上跃下一道矫健的身影。

脚踏实地,那人长长地吁口气,多年没有驭过飞禽了,好不习惯。

「谢谢你,鹏。」晓光轻抚鹏鸟的羽毛,鹏鸟亲昵地低头与他亲热。如果不是鹏鸟的帮忙,他不可能在短短一日内越过广阔的大陆,从北方飞到西方。幸亏他驭兽的能力没有消失。

磨蹭了一会儿,鹏鸟振翅,晓光挥挥手,「再见了,鹏,回去照顾你的孩子们吧。」

鹏叫了数声,依依不舍地重归天空,最后远去。

晓光温柔地目送它远去,许久,再也看不到鹏的影子后,他才收回视线。转身,慢慢地往山脚下走去。脸上温和的气息慢慢地被浓浓的恨意取代。

走了半个时辰,来到山脚下,立于树木旁,远眺原野上的军营。此时,夕阳西下,把大地染成了橘红色,晓光一脸沉思地望着。

该如何混进戒备森严的军营呢?

连打数场胜战,军营里气势昂扬,士兵和将士们全都面带喜色,而立了大功的弩手们更是喜形于色,好不得意。

大挫鸣响国,翼狱王毫不吝啬地赞扬了这支独一无二的军队。相对于这边营帐的激昂,鸣响国那边一片死寂。为了振奋士气,翼狱王心情大好的要举办庆功宴。将士们听了,兴奋异常。美酒,佳肴,还有丝竹歌舞一起搬上了台面。

天渐渐黑了,军营里燃起了巨大的篝火,士兵们捧起大碗公,两两对饮,高声呼喝,划拳,全无了平时的严谨。

庞大的王帐里,载歌载舞,不管有功无功的将士们都赏了美酒美食。翼狱王手执酒杯,神色慵懒地椅坐在王座上,脚边是两头啃生肉的狮兽。

一直侍候的魅看出王的意兴阑珊,摇摇头,扯过魑,问,「魈他们回来了没有?」

魑耸耸肩。

「那……有消息传来吗?」

魑再次耸耸肩。魅瞪他一眼,「说句话会死啊。」

「说,说什么?」魑咧嘴一笑,「反正我们也摸不透王的心思,只管听命行事就好了。探究太多,对我们没有好处。」

魅翻翻白眼,「这我当然知道,只是……最近我感到怪怪的。」

「怪?」

「说不出那种感觉,我有预感,最近可能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你的直觉?」

「也许。」

「是吗?」魑低头沉思了片刻,道,「我们要谨慎,切不可粗心大意。」

「……嗯。」

军营外,一队人马缓缓接近。

「尔等何人?」守卫警觉,冲他们疾呼。

「……我们是清古国的使者――哦,不,如今我们已是琉御国的臣民,是伟大的翼狱王的子民。」

「清古国?」半个月前被王征服的国家?「你们有何要事?」

使者谦卑地上前,躬身,「听闻王大获全胜,故尔我们送上美酒,供将士们畅饮。」

「美酒?」一守卫撇撇嘴,「好酒我们有得是,不差你们的水酒!还不速速离去!」

「这――我们真的是想一表心意……」

「有什么事吗?」正带手下巡逻的魍看到这边的动静,便走了过来。

「回将军,这帮人说是来献美酒,属下觉得他们可疑,便拦下了他们。」

「酒?」魍上前一步,打量来人。只见他们一行十来人,其中有四个壮汉扛了两个半人高的巨缸。一股浓厚酝香的酒味扑鼻而来,魍当下被勾起了酒虫。

「你们的酒,是哪里酿的?」

「回大将军,我们……我们以前是清古国,半个月前,伟大的翼狱王征服了我们,如今我们归属于琉御国。」

「清古国?噢,怪不得。」魍点点头。清古国以酿酒闻名于世,王之所以会攻打它,便是冲着它的美酒。现下与鸣响国打了数日,战事吃得紧,一时半刻忘了清古国的美酒。如今他们识相的自动送上来,也省了他们不少事。

嘴角一扬,魍道,「放他们进来吧。王正等着他们的美酒。」

「是。」守卫移开戈,放他们通行。

「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那领队的人连连道谢,便带着身后的人,进了军营。

小兵把他们领到一个帐篷,命他们把两大酒缸放下,带他们去别处,吃些水酒。

那帮人受宠若惊,连连道谢,围着一张小桌,吃吃喝喝,小兵见他们并无可疑之处,便放松了看管,走至另一处,取了些酒,偷喝几口。

这数十人,确实来自清古国,也的确是单纯的送酒,但他们浑然不知他们这一行动,教人给利用了。

人影在偏僻一角闪动,却无人发现。晓光撕下身上的符,暗暗松了口气。这张符是暂时的隐身符,时间只能维持半刻钟,但只要抓紧时机,半刻钟便足够了。他贴了隐身符,跟随在那队送酒人马身后,无声无息地潜进军营。他知道军营四周设有结界,如果强行潜入,很快便会被发现;而从正面光明正大地进来,绝不会被察觉。

在山脚下等了许久,幸运之神给了他希望,让他发现了那帮送酒的使者。如此,他才能轻轻松松地潜进来。

可惜隐身符只有一张,一刻钟后便作废。接下来,要如何潜进戒备森严的主帐呢?

一阵夜风袭来,浓浓的酒香扑鼻,他灵机一动,隐藏了气息,猫着身子,悄然地往放酒缸的帐篷溜去。

「好香的酒啊!一闻便知是陈年老酒!」负责送酒的士兵边流口水,边拍开封口的泥。

「擦擦口水吧你,可别滴进酒里,污了好酒!」另一个士兵笑骂同伴。

「嘿,你可别说我。咱俩是半斤八两。哎,快点儿,王还等着这酒呢。」

「行了,行了,别催,万一溅出来怎么办?」

两人手脚利落地开了缸口,忍着酒瘾,打了数十壶,装进小箱子,搬着出了帐篷。

晓光这才从暗处步出,对着开封的酒,闻了闻。

「确实香。」伸手沾了沾,放入口中,不禁眯了眼。不愧是清古国酿的酒,够劲!

拿起搁在一旁打酒的勺子,盛了一勺,喝了几口,边眯眼,边赞叹。如此好的酒,给那残暴的翼狱王喝,真浪费。

恨恨地咬牙,手中动作未停,就着勺子,连喝半斤有余。

「嗝――」控制不住,打了个小小的酒嗝,两腮泛红,人有些飘飘然了。他暗叫糟,似乎有些醉了。该死!他是来暗杀翼狱王的,怎么一时贪嘴,便有些糊涂了?

正懊恼,脚步声临近,他一慌,一时不知该藏身何处,低头一看装酒的巨缸,顾不了那么多,便跳了进去,藏于酒水里。也幸得这开封的酒缸够大,加上被盛去了半缸的酒,晓光这一跳进去,酒业没有溢出来。

「哈哈,我说呢,如此好的酒,王他们果然喝上瘾了!这不,要我们把这两缸酒都抬到主帐里去供将士们畅饮。」

「可不是!本来还想偷喝点剩余的,如今恐怕没这个福气了。」

「你小子,还打这种鬼主意?」

「嘿,你就没有?」

斗着嘴,两小兵进了帐篷,找了刚拆封的泥盖,随手便盖回酒缸,两人合抱,嘿哟嘿哟地搬出帐篷。路上遇到两个巡逻的士兵,便请他们帮忙把帐篷里那未开的酒给搬到主帐。

主帐里,翼狱王手执酒杯,慢慢地啄着这据说是来自清古国的酒。酝香的酒,入口清凉,入喉一路烫下来,千年古酒,名符其实。

如果晓光在,定喜出望外。

光,他的晓光,最喜品酒,但凡美酒,他都爱喝一两小口,取量不多,却要绝对好。

曾经,晓光戏言,清古国以美酒闻名于世,可惜他们太闭关锁国,好酒只藏着自己喝。他喜欢品酒,喜欢品天下之美酒,也许哪天兴致一来,冲着酒带兵攻打清古国。

如今,清古国不复在,半个月前,成了翼狱王无聊之下的牺牲品,这酒,是呈上来了,身边却没有了那噙着一丝坏笑,清朗俊雅的人。

「王,酒来了!」两小兵呼哧呼哧地把酒缸抬进主帐,往中间一放,挥着汗跪拜着退下了。后跟来的两巡逻兵把那未开拆封的酒缸放下后,同样利落地退场。

浓浓的酒香,飘散在帐篷里,将士们全都被勾起了酒瘾,恨不得扑上去,痛痛快快地狂饮。

翼狱王稍稍坐正身子,对那两巨大的酒缸眯眯眼,「嗤,就送这两缸酒,那帮酿酒的可真吝啬啊。」

魅瞅瞅魑,魑耸耸肩。

王这是骨头里挑刺,人家能送上两大缸,已是大方,须知酿酒之难,这两缸酒足有百年历史,得此两大缸,实属不易。

「来人,开酒,畅饮!」翼狱王一声令下,将士们全都乐开怀,手脚快的,屁颠屁颠地走上前,去揭泥盖。

晓光藏在酒缸里,着实被酒气熏得昏沉沉。一开始浸在酒水里憋气,后来被覆了泥盖,便探出头,呼吸微薄的空气,可空气里全是酒味,早就有些醉意的他,醉得更厉害了。但为着心中的仇恨,他死命地撑着一丝神智,取出藏于怀里的弩枪,紧握在手,只要一有机会,便可发箭。

耳闻人声及琴瑟之音,便知来到主帐了,隐约听得有人下令取酒,他勉强提神,待人揭去泥盖,蓦地冲出酒水,对准首席,连发三箭――

「咻咻咻――」

「――有刺客!」

「吼吼――」

当下,主帐乱成一团,翼狱王防不胜防,被那闪电般直射而来的箭击中肩膀,待第二支箭射过时,险险躲过,护驾的魅和魑上前一步,挡下了两箭,同时,两只狮兽冲了上去,直扑酒缸!

「嘶――」

晓光被扑来的狮兽咬住了手臂,他一痛,跳出酒缸,狠扫一腿,击中狮兽,但那狮兽狰狞,宁可挨一脚,也不放开他。另一只狮兽已扑向他的背,尖锐的爪划向他,晓光痛叫一声,被巨大的狮兽按倒在地,刹时全身是血。

翼狱王大喝一声,在看清狮兽爪下那刺客的脸时,顾不了肩上的伤,从王座上冲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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