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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他寒暄了几句,末了他问我:“你不请我进去坐坐?”我于是抬手让进他。飞鸿从回廊那头过来,拙劣的表演着偶遇的戏码。我把目此让进厅内,飞鸿在我耳边低声:“看来你们也不熟嘛,我还以为他是你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

我同目此,在这之前仅见过两次,虽然两次相处得都很愉快,但在我看来,他还算不上很熟络的朋友。谁会愿意同一个来历不明全身上下都是谜团的人交朋友。

目此说他已经在对面街上的悦来客栈歇下脚,此次来只是为了认个门。多自然的语气,多宽阔的气度。他说他来认个门,的确一口茶都没喝就走了。第二日过了晌午又来,先是和爹下棋喝酒,再来与我闲话几句,眼看着将要晚饭,又走了,出门时正好遇到飞鸿陶阳从前院回来。

第三日依然是过了晌午再来,晚饭前离开。

第四日再来时,不巧一个官司难住了县令和师爷两位大人,不巧他兴之所至陈了几句拙见,不巧他提的拙见正解了官司,从此他便成了两位大人的座上宾活智囊。我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个青年男子一天亲厚胜过一天,握紧了拳头备好了软鞭,在心里叹一口气,随他去吧。

我对他还算客气,飞鸿将他奉为座上宾,我便待他为座上宾。左右无人他要同我谈天时我也陪着他谈,他要同小八耍时我便叫小八安心同它耍,他看得出我不待见他,当然也知道我为何不待见他,所以他从来不问,只当作没这回事照常来去和谈笑。

就像单狐山脚下的人都很好奇为什么我一个二十七岁的老女人依然保持着十八岁的容貌,唯独目此没有亲口问过我。所以关于他身上的每一个谜团,比如他如何知晓我在定水县,如何能在常年无人的单狐山刚好救下我,比如他是谁,家在何处,我一律不过问。

这种缄默是两个有秘密的人自我保护的默契。但说来奇怪,我们俩的默契又不止在此,我时常觉得自己能看穿他,他一个动作我便知道随之说出来的是什么话,就像飞鸿陶阳,像爹,甚至像小八,像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人。

大约飞鸿他们也深有同感,于是对目此格外友好些。因此不论何时,我自认为对目此的不待见都表现得十分明显,倒不是矫情地要不断做给他看,只是为了让后院住着的别有目的的三个大男人心中有个计较。免得玩笑开多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目此来的次数多了时间长了,我便懒得再烦着怎么应付他了。只是近日又有一桩烦心事。

住在定水县这些日子,整日的时间就花在衣食住行、逛街、访旧友。初时颇感新鲜闲适,长此以往便有些百无聊赖,心中总挂念单狐山的小崽子们。我估摸着也该回去了,又怕爹想同飞鸿多呆些时日。于是这两日在走与不走、说与不说之间十分为难。我往自己左臂上拍了一下,小八抖抖身体嗫嚅:“别闹,我睡觉呢。”

“这么吵的大街上你都能睡着”我把右手伸到左手腕里想把它拉出来,它却扭着身子往上钻。刚想骂它几句,就听见极近处一声刺耳的马鸣。一匹惊马正横冲直撞过来,与我仅咫尺之隔。我脑中一团浆糊,跑是跑不掉了,但我不能等死,那就只有跑了,往哪个方向跑呢?算了随便吧!

我闭上眼往前冲,顿时身上一痛,被撞上了。

这下完了,骨头全废了。

想象中的疼痛却迟迟未来,我睁开眼,入眼处人仰马翻。动了一下,发现我竟是站着的,还有个什么东西紧紧匝住我的手臂,一股令人安心的檀香入鼻和着耳边重重的喘息声。

一切景象都像是静止,在我深深吸一口气时重新鲜活起来,车马声叫卖声响起。

我推开目此道了声谢,转身走了。他看起来很生气,但一言不发地跟在我身后。

我一路走到城门看到士兵盘查文书,又掉头往回走。小八在我耳边大声唤我。

“作甚?”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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