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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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晚上,面对光芒,他就会看到粗细不均颜色不一的两条手。他的感受我并不知道,但光看他的表情,我就会不忍再看下去。他每天晚上都要学变形魔法,以便在将来的晚上,伪装成完好无损的样子。但是那个魔法根本不实用。伪装一分钟,就会连续大量消耗一分钟的法力。如果他想掩一整个晚上,第二天他绝对已经变成人干。

与此同时,洁妮拉课就像飚车,顾不得后面的如何,直接拖着头儿狂冲,转眼间一群孩子就被弄到莱姆火山下进行实战演习。又要练习洁妮教的魔法,又要自学变形魔法,还要找一份新工作,他基本上不用睡觉。

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还不是因为某个蠢小子搬到他的屋!

蠢小子对他一直戴着手套很好奇,但不多问。

他在练魔法的时候,玛门就躺在他的床上,穿一条极长的裤子,翘着雪白的脚丫子,晃啊晃啊晃,晃得我都头疼。

贝利尔的忍耐力极好,只是揉揉太阳x,背对着他继续忙自己的。

“亲爱的,你已经忙了一个晚上。”玛门撑着后脑勺,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看你平时懒懒散散,没想到这么爱钻牛角尖。”

贝利尔不理他,同样的魔法连放了n个。

“亲爱的,别总练一个,要交换着来,不然大脑一疲劳,什么都别想成。”

床头有个烛台,把玛门的莲花腮照得格外光亮。

贝利尔回头,一团黑弹朝玛门弹来。

玛门惊呼,抽出枕头挡着头。

“你怎么忍心打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魔法盲!”玛门特委屈,从枕头后面y森森地伸出半张脸。

贝利尔不理他,他心情特别不好。

因为玛门把所有房租都交了,他说自己要交一半,但是玛门根本无视。他说一定要交,玛门说那你当借高利贷,以后还我两倍。贝利尔当时自尊心爆发,随口就答应。结果下来仔细一想,这样不等于免费让玛门搬了?

重点是,玛门搬了个类似弹簧床的小床来,摆在床旁当装饰品。他要不赶玛门下去,那厚脸皮就一定赖在他舒服的大床上。

每天晚上他都这么痛苦。学校里的进展更让他痛苦。

在实践中,大家的进步简直就像火箭,就他一人少慢差费。他每一上实践课,几乎都可以感受到同学们微妙的眼神。

至于原因,还是他自己的错,他非要去当什么纯巫师。逆流的结果早该预料到。

靠奖学金过日子?

唉。说什么呢。

实践的比例越来越多。又是一个实战日。

洁妮挑的地点每次都不同,一次比一次靠近火山,一次比一次险峻艰辛。

因为据说这一次要一直练到天黑,而火山附近很热,单衣加手套又是一种很奇怪的组合,贝利尔为掩人耳目,只好一身斗篷。

所有学生都是短打上阵。一看到贝利尔,闲言闲语自然少不了。

贝利尔只关注地形。

一个大坑,贴在火山壁上,像半大盆。盆边缘很窄,走上去就像踩钢丝。中央都是岩浆,里面走满岩浆怪。

全班惊呼。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些小怪物,挠天使的痒痒都嫌力小,我们是力量最强的魔族,还怕它们不成?”洁妮抱手飞在空中,“你们会飞,还怕打不着它们?只要当心不要被它们喷的火伤了就行。”

贝利尔默然。

他的魔法s程是最长的,但坑极深,不下去绝对打不着它们。

“贝利尔,一会我和别人搀着你一起下去,不用担心。”

“不了。我自己来。”

显然洁妮的话刺伤了他。这孩子生来就很敏感,生来就不肯承认自己是残疾。

这样的态度,洁妮自然只有叹口气,飞到大盆外面。

刚一落地,就看到玛门。惊喜地跑过去抱住他,他微笑着响应了,作了一个“嘘”的动作,指指贝利尔。

洁妮点头。

“你真像他老爸。含嘴里怕化了,吐出来怕给熔岩淹了。”

“老爸?我就这么老?是哥哥。”

“好好,那这孩子知不知道有个哥哥在关心他?”

“当然不知道。他知道会发脾气。”

“我懂,他性格真倔。”

“叛逆期的孩子都这样。”

“你以前也很叛逆啊。”洁妮替他理了理衣领,抬头笑盈盈地看着他,“那,英俊的哥哥,明天有时间没,我家里没人。”

贝利尔用袖子擦把汗,在上面走来走去。

玛门心不在焉地点头。

贝利尔举起魔杖,空中凝了一团雪花型的蓝光。

他将魔杖往下一指,蓝光飞速朝底下疾驰,包裹住一个岩浆怪。

他再将魔杖往上一提,岩浆怪就被拖上来。

刚一着地,它就开始奔向贝利尔。

野生岩浆怪绝不像洁妮带来的那样像蜗牛。那奔跑速度也就比贝利尔慢一点点。

贝利尔跑两步,停下来,念漆黑之箭的咒文。

念咒时间其实很短,但是还没放出魔法,岩浆怪就冲到他面前。

贝利尔大惊,连忙又跑了一短,这一回要长一些。

他再一次使用魔法。

还是失败。

然后又跑很长一段……

他和怪物一直绕了一圈,才总算在它停滞的时候将它秒杀。

圣迹第39章

强制收回魔法的结果是,比放出来还要消耗法力。尽管贝利尔的杀伤力很强,但底子不足,这样打了一次,便已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旁,满头大汗。

看看底下的同学。

冻结术,雷劈,冻结术,雷劈,魔法相克原理加上他们会飞,简单得就像在打rpg。

晶莹的冰雪,刺目的雷光,交错闪烁在火山脚。

偶尔有人会被岩浆怪喷的火焰伤了,却可以自己用魔法修复伤口。

底下的综合型巫师们越来越骄傲,连眼睛都会说话。

我们进步就是快,我们就是抗打,我们不拘泥于理论,我们实战特别强!

他们的起跑点不一致,他的速度还特别慢。他根本没法与别人相提并论。

贝利尔茫然地看着他们,收住单翼,抱住双腿,眼神分外空d。

不一会儿,他甩甩脑袋,又站起来,继续拖拽怪物练习魔法。

底下有人停下来大声说话。

“打累了,来休息一下,给大家猜个迷题──什么东西付出特别大,收获特别小,想打敌人还要狼狈逃跑?”

“法~天~使~~”特别整齐的回答声。

“法天使里平时最拽但一上战场又最狼狈的是谁?”

“哈~尼~雅~~”又一次整齐回答。

“我们班最像哈尼雅的人是谁?”

没人回答。

面面相觑。

贝利尔一时分神,本来赶上时间的魔法没放出来,还险些被岩浆怪的火焰喷中,仓皇跑掉。

众人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哄笑声。

贝利尔辛苦干掉一个,又要坐下来休息很久。

洁妮在底下叹气。

“他现在心情一定不好受。”

“嗯。”

玛门抬头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

“你不上去给他点鼓励吗?”

“他不是小孩了。自己知道怎么站起来。”

“其实这孩子的脾气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只学单一的黑暗魔法,很可能还没出师就在实习中完蛋。尝试练纯黑暗魔法的人太多,成功的又有几个呢。就算成功,他不会辅助和防御,上了战场,还没来得及摆弄他的极品魔法,可能就已经夭折。”

“上战场的又不只是他一个。”

“但是到那种关头,谁愿意牺牲自己的安全护他?”

“我喽。”

洁妮楞了楞。

“你不是说不想让他依赖别人么。”

“这是团队精神,不叫依赖。”

“……”

“综合型巫师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很强,确实不容易被近战杀死。但是,神族就没有法师了?摆那看的么。”

“但是一个有纯巫师的队很危险。只要他一倒下,整个队也就完了。”

“如果他不倒,必胜。”

“你一直都这么喜欢冒险。”

“谢谢。”

“我不是在夸你。”

“对我来说是的。”

洁妮看他许久,最后无奈地摇摇头。“玛门殿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闻──贝利尔是同性恋。”

“听过。”

“那你还对他这么好?”

“我和他要打好关系,不然以后没法合作。”

“你不怕他对你有什么想法?”

“有想法才好,那样合作会更顺利。”

洁妮看着他没说话。

玛门坏坏地笑。

“你有的时候真的很残忍。”

“多谢夸奖。”

“我仍没有在夸你。”

“对我来说,仍是。”

晚上贝利尔回家,一脸唳气。

天很冷,星星被风擦得雪亮。

贝利尔从火山离开,回来再经冷风一吹,打了个喷嚏。嘴里正念念有词,背上突然多了一件披风。

贝利尔回头。

玛门替他把披风系得紧了些,在他的帽子上又扣上一个帽子。

“下次把披风脱下,出去再穿,傻孩子。”

贝利尔很惊讶,只知道点头。

安拉自空中降落,在他们面前伏下。两人一起上去,它再度扑翅飞起。

“还冷吗?”

“不,谢谢殿下。”

“嘿,我们都住一起了,还叫殿下?”

“那怎么叫?”

“就直接叫名字吧。”

贝利尔摇头。“你比我年长。要不我叫你叔叔?”

“我,有这么老吗?”玛门特沮丧,“我才成年好不好?”

“那还是叫殿下吧。”

“哥哥吧。”玛门眼睛一弯,两颗小獠牙露出来。

贝利尔轻轻皱眉。我也想皱眉。

这像哥哥的样子吗?汗,不过他们确实是兄弟没错。不知道玛门是不是因为还在怀疑才接近他?

“哥哥太亲昵,换个吧。”

“那亲爱的好了。”

“哥,我们现在是回家吗?”

玛门点头,从背后轻抱住他的腰,将他搂得很紧。

“这样不冷吧。”

“嗯。”

贝利尔有些慌乱。大概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事。

“明天我带你出去玩。”

“明天我要上课。”

“放学后。”

“再说吧。”

“我就当你答应了。你一定要跟我出去。”

“随你。”

一定?二月十四日,是什么很重要的日子吗?不是玛门生日吧?

汗,二月十四?

圣迹第40章

贝利尔的“随你”,其实就是免谈。第二天他一大早起床,出去找工作。玛门一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蜷缩在那种小床上睡,自然睡得不好,很快听到动静,翻起来。

贝利尔刚洗漱完毕,用毛巾擦脸,发上还沾着点水珠子。一抬头,看到镜中的玛门,稍微楞了一下。

玛门l着上半身,对着镜子麻木地刷牙。刷完以后,把头埋到水管下对着冲,扬头,甩甩,又在房里到处溜达,还泡了自备咖啡,坐下。

这时才发现,他根本是只穿著条小短裤。

“你平时睡觉都穿这个?”

“没有啊。”

“那怎么到这就变这样?”

“平时我睡觉都不穿的。”

贝利尔默。半晌,把玛门的衬衣扔到他的头上:“穿好。”

玛门特别听话,把杯子一放,穿衣服。“你要出门?”

“是。”

“你答应要和我出去的。”

“不去。”

“你答应的。”

“我反悔了,行不行?”贝利尔把外套往身上一搭,直接往门外走。

门刚拉开一个缝儿,玛门就挡在他面前,只穿了一衬衫,只扣了一颗扣子,还扣错了。

“真的是娇生惯养呢。”贝利尔解开他的扣子,重新扣好,理了理领口,却对上玛门暧昧不明的笑。

贝利尔电打似的收手,拨开他。

玛门又一次将他拦住。“想不想去历史博物馆?那里有很多黑魔法书。”

“可是我今天打算去学校练习……”

“还有我爸在天界时总结的魔法心得。限量版,有勋章的人才能借。我有。”

两个小时后,两人抵达了历史博物馆。

一看到入口石碑上两个鲜红的数字,玛门就僵硬了。

十,五十。

堕天使和大恶魔请在右边的盘中投五十欧里,非此二者请在左边的盘中投入十欧里。

贵族的痛苦就在于此。

玛门这回表现得相当不错,强忍了半天,才紧咬着唇,掏出一安拉放在右盘中。再一回头,贝利尔两指掂着五十欧里在他面前晃,塞他手里。

“我请你来的,我付钱。”

“请尊重我。”

贝利尔头也不回往里面走。

玛门忙跟过去。“里面有死灵铠甲和飞行魔书。”

“死灵铠甲不攻击魔族,只要不看飞行魔书的眼睛,就不会被他伤。”

玛门微微愕然。

两人非常顺利地抵达藏书室,非常熟练地从“黄金时代”下找到一本书。那是整个书柜里最干净的,也是唯一干净的。他拿出一个金色勋章,c入书下的缝隙,隔板亮了一下。他抽出书,拋给贝利尔。

路西法的《魔法札记》。

贝利尔禁不住笑了。

“每个柜子最上方都有那个时代各种版本的《神典》,也都是我爸写的。这本书很出名了,是天界书的命根子。不过局限的地方也很多,当扩充知识看就好。”

贝利尔用力点头。

一向板着死鱼眼的贝利尔露出这种表情。

“我说……”玛门若有若无地看他一眼,“你真的很崇拜我爸啊。”

“是。”

“有那种意思?”

“一点也没。”

玛门笑得颇不屑。“口是心非的小孩。”

“几乎所有魔族对路西法陛下都有崇拜之情,难道他们都对他有那种意思了?”

“你见过他,和他说过话。”

“噢,和他说过话的正常男性魔族都爱上他了。”

“你可不是正常男性魔族。”

贝利尔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因为我是同性恋,所以我看到优秀男人就会爱上。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我只是说你爱上他的可能性比别人……”

“你在嘲笑我的性取向吗?至少我看去比你正常。至少我不会对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小男孩纠缠不休……”

“小男孩?贝利尔,你认为你自己还小吗?”

“跟你比起来,我确实是小男孩。玛门殿下,一个比你老几千岁的家伙你叫他哥哥的感受,你能想象吗?”

“亲爱的,几千岁很大吗?我爸和米迦勒的年龄都够谱写几千次魔界史了。”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贝利尔特臭p地转头,跑到其它柜子里翻书。

玛门脸上的笑容跟地震似的坍塌。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贝利尔的背影,在胸脯上平抚数次。气才刚消一点儿,贝利尔就又回头补充一句话:“‘哥哥’,如果你是想通过吃醋来表示你对我的爱,那我不得不说,真失败!”

这一回,玛门的火彻底消了,笑得那叫一个无奈。

吵架找贝利尔,纯粹就是让了香瓜寻苦瓜。

圣迹第41章

过了一会,贝利尔在两排书柜的尽头处找到玛门。玛门靠在一个长桌上,盯着地面发呆。

贝利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似乎有一块地面灰尘比其它地方都薄,奇异的图形。

走近一些,看到地面上有一个钥匙孔。

“这是一个暗盒?”贝利尔问。

“嗯。”

“这里似乎摆过什么东西。”

“一个大恶魔的骸骨。后来移到了人骨教堂。”

贝利尔蹲下去,盯着那个孔看。“看来这个骸骨以前坐在暗盒上。”

“嗯。”

“可惜上了锁,不然可以打开看看。”

“我有钥匙。”玛门拎起一串钥匙,蹲下去,把锁打开。

里面放了一页纸。

镜头拉近点,看看内容:

最爱的人就会受到诅咒,由手心开始往外腐烂,慢慢腐坏整只手,乃至手臂,胸膛,全身。白天他尚可用魔法遮掩自己的外貌,一到晚上,见光,原形毕露无疑。他们的爱情将会受到最大限制的阻碍,不得厮守……

贝利尔看呆了。

玛门蹙眉。“我不懂。”

“怎么……回事?”贝利尔下意识握住自己的手指。

“这是忠诚之血的诅咒。”玛门从旁边拿出一本书,摆在桌上,熟练地翻到其中一页,指着最下面那一段:

占卜师的预言无疑是对副君的威胁,雷诺为表对神与副君的忠心,在祭坛做了仪式,发誓自己将终生效忠神,并且在身体中注入忠诚之血。自此,只要是神族,只要身上流着亚特拉家族的血y,就必须生生世世为神做事,否则将会受到天谴。对于亚特拉家族的男子来说,如果做了背叛神族的事,将会失去力量,千夫所指,攒锋聚镝。对于亚特拉家族的女子来说,她的……

下一页的字母全被打乱。玛门将那一页纸接上去,刚好接在一起。

“米迦勒的双性,所以两种诅咒在他身上都应验了。这也是我爸的身体曾经坏过的原因。”

贝利尔又往上面看了一眼。

没错,上面说的是手心,而他是从手指开始坏。

可是,总该会有联系的。平白无故坏成一个骷髅,与这个绝对有关。

路西法曾不顾身份阻挠他,让他不要学习魔法。

我想,或许是因为他是他们的孩子?这也是玛门不能学魔法的原因?

“的确有问题。”贝利尔看着那一页纸,“既然这一页的字已经被打乱,那这个施法的人就有办法让它复原。为什么还要弄一页纸锁在地下?”

“我也是这么想的。”玛门喃喃道,“这个骸骨在我和米迦勒来这里检查过后一个月,就被搬到教堂。难道说……是转移视线?”

“你的意思是真正该被发现的东西,应该在那个骸骨身上?”

“普通人在发现这个钥匙孔,看到里面的纸条,差不多就该感到满足了。但是钥匙找得那么轻松,还有这么多疑点,会上当的人,智商恐怕有问题吧。”

“你在哪找到的钥匙?”

“就是这间屋。”

“那后来你知道这张纸上的内容了吗?”

“知道。”

“你知道,而这个搬骷髅的人却依然没有把它搬回来。”贝利尔蹲下去,看着那个暗盒,“或许藏东西的人,正是想要别人产生‘真正的秘密在骸骨身上’这种想法。”

玛门笑:“你倒真是逆向思维。”

贝利尔伸手在坑的周围摸索。

“也只是或许罢了。一般人想东西不像我这么钻牛角尖。这下面的砖头是什么样的?”

玛门摇摇头,抽出烟杆,在不远处的砖块上敲了几下,砖头裂开。搬了碎块,往里面看,和这暗盒下是一样的,一块一块,中间有缝隙。贝利尔去看了一眼,继续盯着暗盒看。

砖块与砖块间的缝隙里,一片漆黑。

“烟杆给我。”

接过烟杆,他沿着缝隙戳下去,硬的。

“给我一颗你的扣子。”

玛门又扯下一颗扣子给他。

他的扣子是水晶做的,背面有突起,但明亮得像块镜子。贝利尔把扣子正面贴在暗盒边缘,用魔法光照在扣子上,用背面反s出盒子侧面上方的景象。

依然模糊不清,却有多出的黑影。

“里面有东西。”贝利尔将扣子扔给玛门。

玛门接过扣子,伸手进去掏。但是那个缝隙太小,只能伸进指头。除非用筷子,不然一定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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