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柳慕庭当即左手按于戒上,霎时,眼前便拉扯出了一个虚拟的空间,将自己的大袋打开,一样一样,小心翼翼地往里头放。这储物戒乃是高等灵器,九曜也是无意中得到的,因他练出了休元洞,储物戒于他而言毫无用处,故而送予了柳慕庭。只需将物品放入,它便会自动摆好,自动分类,在需要时,只要心中默念那物的名字,便会从虚拟空间中掉落出来。
九曜走了上前,臀部一撅,就把柳慕庭给拱到了一边,自己亲自动手帮他把东西从袋里头搬出来,丢进储物戒里。
袋子里的东西逐渐变少,眼看还剩最后一样东西,柳慕庭便轻轻推了推九曜:“我来罢。”说着,他便抱起了放在最底下的古琴,生怕九曜这般乱丢,坏了这把琴。
九曜瞳孔一缩,这张古琴乃是玉石而成,算不上有多华贵,但雕纹极其特别,造型也比较奇特,属于放于一堆古琴中,毫不起眼,但若单独拿来看,又觉特别吸引人。
然而,九曜关心的不是古琴的样式好看与否,而是,他想到了柳慕庭日后的武器,便是一张古琴。
伸手一抓,九曜倾尽全力按住了柳慕庭将古琴放入储物戒的手:“这个不许带走!”一反平日的嬉皮笑脸,九曜的脸色微沉。
“为何?”柳慕庭提眉相问。
九曜语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支支吾吾,挤不出一个合适的借口,顿时气恼,直接跺脚道:“总而言之,老子不给你带走!”
“九曜,给我个理由。”眉头略蹙,柳慕庭正色而问。
“老子不喜!”
“可我弹琴很好听的。”
“……”
霎那间,场上骤静,每一个妖都默默地抬头望天,不发一言。
他的琴音确实“好听”,“好听”得静月泉里的鱼都能翻了肚皮,飞行的鸟儿都能从空下坠,简直是杀!伤!力!惊!人!
九曜可不理会,他生生将古琴给拽走,嗤鼻道:“老子不许便是不许,不若其他的你也别想带!”说着,就把古琴扔到一旁的鼠大夫处。
恋恋不舍地看着那把古琴,柳慕庭强逼着自己将视线转回,摇头叹道:“成,关上了储物戒,摸了摸戒上的咒文,不论如何,多谢你送予我的储物戒,取个名字罢,嗯……九曲戒如何?”
“随你!”瞧着柳慕庭如此听话,九曜乐得嘴角勾笑,顿时施法,在面前扯开了一个红光四散的虚空,努嘴道,“走罢。”
“好。”
溪璞先一步跨入了虚空,柳慕庭随着提步便走,然则,却在即将进入之时,蓦然回首道,“九曜,我同你说一事。”
“嗯?啥……事……”“事”字还未落音,便觉额上被一样凉凉的东西贴上,嘭地一声,身形一矮,九曜便扑倒在了柳慕庭的脚下,定睛一看这毛茸茸的双腿,竟给变回了原形!
九曜挣扎着欲动,却愕然发觉无法动弹,耳边响起了柳慕庭不怀好意的笑声:“这符咒还当真有用,不枉我花费重金购买。”
“嗷嗷嗷,柳慕庭,快给老子解咒!”龇着尖利的獠牙,九曜气得是火冒三丈。
但柳慕庭却不为所动,淡淡定定地取过鼠大夫手里的古琴,镇镇定定地将其放入九曲戒,开开心心地抱起白色狐狸,高高兴兴地蹭来蹭去:“好舒服的毛发,改明儿剪上一撮,做成围脖好了,”迎着众妖微愕的目光,他温和一笑,“诸位,有缘再见。”
怒吼的狐啸,与他清朗的笑声相和。柳慕庭跨入红色虚空,倏尔红光一缩,便消失在了这个让他难以忘怀的雪瑶山。
网友:非人也:论:《仙路[重生穿书]》打分:2发表时间:2014-02-1308:08:08所评章节:23
柳慕庭简直是个狡诈狐狸!
[1楼]作者回复:发表时间:2014-02-1312:12:31
望天,也许他跟九曜灵魂互换了?
☆、第二十四章?欲做咒符
回到熟悉的河城,柳慕庭迎着红日,舒展着身子。不觉在雪瑶山已过了月余,再归来这居住了十数年的地方,自哂都觉得陌生了些许。
九曜自归来后,一直闷闷不乐,化成原形,蜷缩在床上,叫他也不响应。不必过问,便知是他气恼柳慕庭拂逆他意,把古琴给带了回来。
莫看柳慕庭性子温,做事却执拗得很,素来不喜他人约束自己,是以九曜这么一恼,不让他带回古琴,更让他心生叛逆,同九曜对着干。
回到这里,溪璞再难大展拳脚,恢复了水珠子状,缩到水盆里,没事,便浮上来吐几个小泡泡,玩累了,便沉回水底睡觉,左右现下没了柳慕庭灵力桎梏,他即便不靠汲风珠汲灵力修炼,也不碍事。
回头望了一眼还窝在床上赌气的白狐狸,柳慕庭失笑,过去揉了几把九曜柔软的毛发,在其嗤叫声中蹦离。他先去寻了一家店铺,以高价将小黑子窜成的首饰卖出,手里有了一些余钱,便上菜市场买了几只鸡,弄回家圈养起来。上一次张婶送的两只鸡,在溪璞同宣灵道人打架时死掉了,为了能养好九曜的肚子,只得再买上几只,养起来。
由于去雪瑶山时,时间紧迫,未能收拾好溪璞当日打架残局,这一回来收拾,累得柳慕庭是气喘吁吁,还偏生养了两个不干活的灵物。
晚间终于将东西都收拾了干净,对着一个翘着脚,一个抱着胸等饭吃的两只,他眉心一沉,略有愠色,给他们做好饭,伺候着两只舒服后,终于爆发。
九曲戒一按,掏出了他的咒符同古琴,不待这两只变脸逃脱,便掷出灵咒,禁锢了他们的行动。
于是,这一夜,鬼哭狼嚎,琴声凄厉。家家户户关紧门户,烛火彻夜通明,小儿夜啼不断,常在夜间狂吠的犬只也失了声音。
自此,两只开始不情不愿地干起活来,该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该擦桌子洗碗的便擦桌子洗碗,若有不服者,琴!音!伺!候!
首次卖出首饰后,那老板亲自登门而来,言道首饰好卖,欲向柳慕庭再购置一些,柳慕庭欣然答应,一轮砍价还价后,再以高价卖出。至此又得一笔钱,但他还不急着上云灵宗还钱,而是使了些钱,给一个机灵的人帮他跑腿,到云灵宗上购置一些制符的器具和一些九曜故事那处购置不到的灵咒符。
咒符总有用尽之时,而这两只也总有爆发而冲破咒符禁制之刻,是以为了能补给空缺,柳慕庭心觉,他必得学会制作咒符方可。
但说是容易,做起却是艰难。这咒符若说依样画上头的纹路,他也会,可偏生画出来的咒符,毫无用处,便如同一张废纸,没用。翻看了不少制符的书籍,发觉步骤都未弄错,可偏生却无一用,恼得他心生决意,更是日夜埋头于书册之中,恨不得自己搬进书里住,期望能研究出零星半点法子。
这不要命的废寝忘食,惹恼了九曜。一抽开他手中书册,扣起他低得快埋到桌上的脸,九曜龇牙怒道:“你不要命了么,看看看,看出鸡来了么!”
薄唇轻抿一线,柳慕庭拽上了那本书册,蹙眉而言:“九曜,还给我”。
“老子不还怎么着!”九曜用力一扯,带得柳慕庭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撞来。
扑通扑通,淡雅的墨香扑鼻而入,九曜霎时醉了,结果,柳慕庭便趁此机会将书册夺了回去。
“你若无事,便自去玩罢。”
“呔!”九曜啐了一口,“你这书都瞧了不下十遍了,看出啥鸡来了!我说这书定是骗你的!”
“怎会,”柳慕庭轻摇着头,“听闻替我买书的小李说,当时他上云灵宗,路上遇到一个小伙子,正生怨气,欲将此书撕烂,他见之便劝阻了下来。原来此书乃是那人家传之册,但那人却无法悟出其中制符道理,遂心生恼意,欲将其撕烂。后来,小李劝阻不成,心想着家传之书定是好物,便买来给我了。”
“嗤,”一踢身侧的凳子,九曜大张着腿就坐,“别个人都无法参悟,定是假的,你以为还能看出只鸡么!与其弄这些什么劳什子的咒符,倒不如多花心思于御法之上。”
“此言差矣,”柳慕庭驳道,“咒符在对敌之时极其有用,若是施用得好,既省却气力,又能制敌于无形,可惜现下我却办不到,莫非这咒符尚需灵力灌注方可?可我瞧了不少时日的书册,都未对灌注灵力提过只言半语,那究竟是何处不对。莫非是我画得不对?可也不像,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说着说着,柳慕庭的目光便给转了开去,开始继续他乐此不疲的低声嘀咕,半点余光都未落到九曜身上。
九曜好生气恼。嘶叫了一声,扯过他的书册就怒:“老子要吃鸡!不许看!”
柳慕庭眉心一沉,脸现愠色,手上仍是纠执地同九曜扯着书册:“你莫恼我,不若一会子我当真剪了你皮毛做围脖。”
九曜同他拗上劲了,直接跳了起来,一个用力就把书册扯到了手里。还在沾沾自喜之时,忽而一个咒符打上,他身子顿时动弹不得了。
柳慕庭淡然自若地将书册拿回,方想斥责几句,忽而晃眼一过,发觉书册中脊有几张碎纸,扯开一看,惊见这书册竟有被人撕掉几页的痕迹。
莫怪他总是不得其法,原是这部分被人给撕了去。
急急然翻看被撕扯部分前后,发觉大体而看,前后内容都能衔接得上,但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有些内容不大协调,而这部分既然能被人撕去,可见内容定是极其重要,指不准,便是制成符咒的关键。当下,柳慕庭便放下这本书册,去翻看另外几本同是制作咒符的书籍,却发觉内容都对不上,普通的书籍与这本的制作法子大有不同,看似大同小异,但实则差距甚远,而普通书籍他也研究过法子,但自己却领悟不通,只有那本特别的书册,能让自己略有所悟。
兜兜转转,竟是无一收获,这被撕去的部分在何人手上他也不知,空欢喜一场。
揭下了九曜身上的符咒,柳慕庭颓丧地摇了摇头,垂首不语。九曜倒也精,看得出柳慕庭此刻心情不好,也未再气他定身之事,撇了撇嘴,九曜便化为了原形,窜到柳慕庭的怀里,蹭了几蹭。
怀抱着温暖的躯体,柳慕庭把自己的脸颊贴到了狐脸之上,摩挲了几把:“真舒服,九曜,来给我暖被窝罢。”
“嗷?”
“我可喜欢你的毛发了,软软的,抱着睡,定很暖和。”柳慕庭笑得自若,九曜却是看得头皮发麻。
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
于是,柳慕庭抱着九曜上了床,熄了烛火,盖上被子,抱着他柔软的身躯,痴痴地望着外头的月色:“我本以为遇上你同溪璞后,世事皆能顺利,熟料,却是频频出乎意料,脱离了云灵宗,又意外收获了不少东西。可是,离心愿的达成尚有好远好远的路。九曜,你言道要去寻的神将可有寻到?”
贼兮兮的狐狸眼眯成了狭缝,九曜哼哧了一声:“未有。不寻了,老子陪你!”这什么神将纯粹是初识时,他为了讹柳慕庭的借口,实际上哪有什么神将。
听得这一声,柳慕庭心剧烈地跳动了数下,脸上都现出了绯红。他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九曜对自己如此之好,又爱慕着自己,他心里在高兴之余,又有些小小的悸动,好似在他不知的情况下,对九曜有了一些不同的情感。看向这张毛茸茸的狐狸脸,他嘴角略略勾笑:“多谢你,让我又有了动力。为了回报你,我决定……”
“嗷?”
蓦地从枕头里掏出凶器,他深深一笑,皓白的牙齿露在惨淡的夜空中,现出阴测测的光:“将你的毛发做成围脖。”
“……嗷嗷嗷!柳慕庭,老子宰了你!嗷嗷嗷,快解开老子的咒符,嗷,老子拧你的头当鸡吃――嗷――”
翌日,柳慕庭神清气爽地爬了下床,看了一眼幽怨地蜷缩在床边,少了一圈毛发的狐狸,挑眉轻笑,摸着手腕上带的狐狸毛圈,他踏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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