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大书桌是厚重的檩木材质,红色的刷漆,顾良永有很重的古中国情节。书桌上有些资料文件,被放在那里叠得很整齐,估计是没有多少用的东西,不然早让有心人找走了,顾明宇哪有机会看得到。文件旁边有支木制的笔筒,三两只笔却都是一个牌子的,笔筒的旁边有张照片,照片上三个人,顾良永、顾明宇、景舒。
乍然看见自己不太熟悉的脸和另外两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站在一起,顾明宇也只是多看了两眼,顺便记住景舒的样子,据说这个人是他就读的那个学院的一名资深教授。
顾明宇正看着照片,王耀忽然伸手过来把照片从像框里取了出来,照片的背后有一排数字,是一组日期和照像的时间,是一种留恋,王耀顺手把照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书房的一面墙上是一排书架,上面排放了厚厚的军事书籍,随便一眼看去书放在书架上是很整齐的。顾明宇从书架侧面平行看过去,书的排放有些前有些后其实并不整齐,这对于一个生活严谨的军人来说,显然不太可能,那么这些书肯定是被人动过的。
王耀随手抽了本书出来翻阅,速度很快,大致翻完一本就又换一本,随意抽看,并没有规律。顾明宇却后退了一步,远远扫视着书架,书脊上是有名字的,他一一扫去,发现书架最上方有些军事杂志和闲书,他在这些书里发现了一本武器研究的书。
顾明宇走上前准备够手去拿时才发现对方太高,他根本够不着,于是他退了回去,对王耀道:“那本书拿下来。”
王耀从手上的书本里抬起头来看了顾明宇一眼,这人居然在命令他?好吧,他合上手里的书,抬头去看顾明宇伸手指的那本:“那是本你们学院出的修定本,市面上很多,没什么奇怪的,况且,它放在那么高的位置,说明你父亲明不常看它。”王耀一边说却一边跳起来把那本书取了下来,灰尘立刻扑面而来。
王耀一阵咳嗽,顾明宇接过书翻了两下,里面却没有任何笔记的东西,就在这时王耀的咳嗽忽然停了,他一把抓住顾明宇的手,带着人闪身到了书架后面。
“外面有人。”王耀说。
顾明宇此刻也听见了声音,听脚步声还不至一个,估计是伏兵,有人知道他们今晚要夜闯顾良永住宅。王耀无声指了指顾明宇身侧的窗户,还好这里的住宅都是平房,除了商场,基本没有高楼大厦。推开窗户,两人一前一后翻身跳了出去,外面是一个花园似的地方,路边的花坛里长了比较高的植被,绿幽幽而郁郁葱葱。
藏在绿色植物后面,对方的人正往这边过来,相隔不过十米远,人数少说也有三、四十人,这里毕竟是政员住宅区,若惊动了人还有更多的精英兵队围巢他这个土匪头子、和失手杀了顾良永的儿子。
王耀和顾明宇对看一眼,大拇指左右一指,两人便往不同方向跑去。顾明宇与那群兵队迎面冲击,王耀断他们的后。估计对方来者不善外目的还见不得人,所以也没正大光明的开灯,黑糊糊的植物丛中正好可以隐藏人。
走过台阶处是最黑暗的地方,台阶两旁都是较高的植物,顾明宇摸出王耀给他准备的万能军刀,轻轻一声,锋利的刀锋弹了出来。
顾明宇伸腿勾倒一个士兵,捂住对方的嘴,军刀往对方脖子上一划,便没有气息。
“谁?”
“谁?”
有两人发现了顾明宇这边轻微的声音,移步一点点靠过来,小心奕奕,其他人也开始搜索附近。
王耀把一个走近他藏身处的士兵捂着嘴扭断了脖子,见没人发现又轻轻把人放下。
“谁?”有名离得近的士兵后知后觉回头往王耀方向看了一眼,远远的暗影里那个原来在那里搜索的士兵似乎还是站在那里。
“小王,有发现么?”那名士兵不放心的问了句。
王耀勾了勾唇,寒冷的眸子一眯,他虽然姓王,但敢叫他小王的人还从来没有过,于是他不答,只背对着那名士兵站在原地,也不动也不吭声。
“小王?”那名士兵一步步朝着王耀走过去。
另外两过走向顾明宇的士兵刚走到顾明宇身边,立刻被一阵毒烟喷向脸面,一秒钟倒地,顾明宇拿着喷药站在那里转身就跑。
“人在那边!”
有所人都被这一声引向了顾明宇这边,接着就看见一个黑色人影往另一边跑去,也不多想立马就追了上去。
那名士兵见其他人都追过去了,他站在王耀身后,小心问:“他们都追过去了,你为什么还不动?”
王耀转过身对那士兵一笑,对方却骇了一跳,刚准备转身就跑,王耀飞起一脚正中对方太阳穴,接着腿一勾,对方脖子就断了。
有的人在面对危险时是转身就逃,有的人却是迎面一击,显然刚刚那个士兵犯了一个好的士兵不该犯的错误,他选择了本能的逃跑,却是送自己上了黄泉。
王耀按下自己的接收器:“顾明宇,在哪儿?”
对方不答,王耀气愤地关了接收器,只能朝着那群士兵追过去。王耀跟在后面又解决了五六个士兵,他想到这些士兵在他手里也死了快十个了,那个领头的却还没出现,应该是躲在哪个地方看着他们。王耀往四周看了一圈,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他戴上夜视镜伸直手臂一个袖箭发出钢索钉在了墙头,他立刻翻身上去,居高临下往四周看去,远处的大厅前面果然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王耀立刻朝着那边踩着墙头跑了过去。
还没到达那个男人的地方,半路就碰上了同样往一个方向去的顾明宇。
“刚刚为什么不回我?”
顾明宇瞪王耀一眼,什么也没说,接着往大厅方向靠近。王耀跟在顾明宇身后,发现对方手臂居然受了伤,立马想到刚刚自己出声可能暴了顾明宇的藏身点,便摸摸鼻子紧跟在顾明宇身后。
那人站在大厅前面,夜深人静地王耀也不想用枪,对方都能怕引人注意了,他更要配合才行。于是一支小指粗的钢针向那人发了出去,却不想那人发现及时,侧身居然让他躲过了。偷袭不成那就手上过真招了,王耀还是很懂规矩的,以二敌一只能怪他人少。
王耀和顾明宇一联手,那人显然不是二人对手,被逼的连连后退,但却在此时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刚刚那群士兵正往这边过来。以二敌众那就算了,王耀一思索决定速战速绝。与顾明宇一起飞出钢索钉在墙头,飞身而起的一刻王耀回身丢出手里的军刀,直插那人喉部。
“嘿,朋友,留步。”
两人刚出顾良永家大门,外面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就站在了人家墙角下的阴影里等着他们了。
“你是谁?”王耀上前一步盯着来人。
那个男人却只淡淡看了王耀一眼,视线便越过他看向了顾明宇:“明宇,原来你没死?”
顾明宇不动声色地看了那人一阵子,才道:“刚刚在里面差点就死了。”
那个男人看了大门一眼,才转头过来说道:“你回过家了?你知道这个时期你回来有多危险,你父亲是被谋杀的你知道吗?”
顾明宇双眼不离那个男人,分辩着那个男人的话里有几分可信度。
“我知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凶手是谁?我要为父亲报仇。”
那男人见顾明宇似乎还信任他,便往前走了一步,伸了伸手又放了下来,说道:“兰德尔派的人杀了你父亲,明宇,这个人是谁?”
顾明宇看了王耀一眼,一时没有说话。
那人看了看大门方向,听见里面有了动静,便忙道:“明宇,快跟我走。”
还没等顾明宇做出决定,不知道什么金属东西贴着那人脖子飞了过去,一根钢针j□j身后的墙里。等那人再回身时,顾明宇和王耀都不见了。
男人并没有因为刚刚的命悬一线而害怕,他很镇定地站在那里。大门开启,一群士兵跑了出来,看见男人时惊了一下。
“李准尉呢?”
士兵们没说话,全部低着头站在男人面前。
“一群没用的家伙。”男人转身离去。
士兵们跟着男人离去,街道上一会儿便没了人烟,只留一只钢针钉在墙上,从上而下斜插在墙内,从角度来看,应该是斜前方的某个高处射过来的。
☆、第09章
远远能看见市中心的灯火辉煌,王耀和顾明宇正从黑暗里走出来,逆光中一个人影缓步向他们走来。两人对看一眼同时停住了脚步,不知道这个向他们走过来的人是谁。
在那人走近时王耀和顾明宇才看清楚了来人的脸,颇有些英俊的脸,尖尖的下巴,单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因为遮在帽沿的阴影下,有些看不清楚。
“顾明宇。”那人说。
顾明宇看着那人,道:“我是。”
那人不经意看他一眼,只一眼又转开了视线,仿佛他刚刚叫出的那个名字,不是要当事人回答一样,他漫不经心地把视线从别处又转回来,却并不看顾明宇,而是看向王耀。
“暗渊匪军头子王耀?”这一声颇有些惊讶的意思,仿佛什么事情得了证实。
王耀一笑,此人他却是认得的:“莫兰少将。刚刚是你救了我们?”
莫兰却又把目光从王耀身上调开,有些傲慢地抬了抬下巴,眼神便又转向顾明宇,意味不明地道:“没想到你们会一起出现。”他看向王耀“没想到你会帮顾良永的儿子,这真是不可思议。”
王耀勾唇笑:“我觉得很正常,正如你所见。”
莫兰审视二人:“哦?顾将军身前确实受人尊重,但仅限于他个人,他的儿子……”莫兰笑了笑,对王顾二人道“要得到我们这些顾良永旧部的认同,那得有自己的实力,王师长,你说呢?”
王耀知道莫兰是什么意思,他看上了自己手里的兵马,如果可以合作,王耀当然也乐于多接交一些人。
王耀勾过顾明宇的肩膀,对莫兰道:“顾明宇的事便是我王耀的事,不然我又何必这大晚上的出来卖命呢?只要顾明宇有差谴,我王耀部下任他使用。”
也就是说顾明宇现在手上已不是没有一兵一卒了,近一万人的军马可不是说着玩的。
“哦,是吗?”莫兰笑笑,转身走了。
要想能继续使用顾良永旧部,你也得有不错的军队,不然谁愿意无条件任听你的话?没有利益谁也不愿意带着自己的人跟过来。
走在街上,顾明宇问王耀:“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王耀说:“你也看见了,你父亲的旧部是不愿意跟一个光标司令的,你必须要有自己的人才能治得住他们。”
顾明宇直击现实:“我没有自己的人。”
是的,他没有,不管王耀说得多好听,那也是暂时说给莫兰听的,他也不可能无原无固地把自己的人拱手相让顾明宇,这点顾明宇知道,王耀也清楚。
两人无言回到悬浮车上,司机已准备好晚饭,也早已吃过了正准备去睡下。
“师长,晚饭准备好了,放在桌上,您慢用。”
王耀点了点头,嗯了声,司机便自己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了,明儿一早还得早起开车回去呢。顾明宇正准备坐下吃饭,吃饭了早点休息,现在已经不早了。
“等一下。”王耀说,一边从车舱里的一个柜子里取出一只医药箱,他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人坐在沙发上,一边把医药箱打开,一边道:“你手臂先包扎一下。”
顾明宇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有他一个手掌长,血凝固成了黑色也不知道深不深,他走过去就要把绵棒自己清理,却被王耀夺了过去。
“一只手你也顺手。”说着就帮顾明宇清理起伤口来。
顾明宇上辈子受的伤很少,到了权力的顶峰的时候有好几年都没有伤过一点伤,前些年受伤他也是让手下的人给他弄的,没有自己动过手,后来更是有了专业家庭医生,常期养着一年到头也不过给他看了二三次感冒。
顾明宇并不矫情这些事,何况他本就不介意,王耀给他手臂上药的时候顾明宇忽然想到什么,便问道:“顾良永死后为什么景舒那边没有反应?”
照说这两人是夫夫关系,没道理的啊,就算关系不亲近常年分居,那身份也是摆在那里的。
对于顾明宇直呼自己双亲的名字王耀也不觉得违和,在他心里其实没有把顾明宇与顾良永的儿子划上等号关系,也不知道是顾明宇失忆的原因,还是因为其它。
“有名无实。”王耀说。
系上绷带王耀才抬起头来:“顾良永和景舒是制度婚姻。”
“什么是制度婚姻?”
“计生院经由中枢楼颁发的律文,准许二人精子结合生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夫夫关系的婚姻被称为制度婚姻。”
“那么顾良永和景舒……”
“……此两人算是制度婚姻。”
“算是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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