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些男孩子们”?!敢情不是一个而是一卡车?!我要晕倒了……
“妈,七七是在电影公司上班的,那里什么漂亮的男人没有,你千万别找个什么钟楼怪人出来,到时候七七准会撒腿就跑。”
不用到时候了,我现在就想跑给你们看。
说话的是大姨的女儿刘琛,外公家除我之外又一只黑绵羊,父母同样都是老师的她在一间知名西餐厅任经理,年纪轻轻的女孩能混到这个地步说明她很有两把刷子,因此外公虽然不满归不满,但没跟劝我一样劝她改行。
“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姨嗔了一句,有点像大人向孩子撒娇的感觉。
留着一头柔顺直发的刘琛习以为常的笑笑,望着我问:“七七,我说错了吗?”
我轻瞥她一眼不知该赞成的点头还是勇敢的摇头,她则抿着红唇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然后将餐具一一在餐桌上摆放好,随后端着热汤出来的大姨丈接嘴道:“这个我们当然考虑到了,所以在人选方面非常谨慎哟,七七你尽管放心吧,不帅的你来找我理论。”
刘琛侧头看着父亲,好笑的问:“噢?说一个来听听看,到底有多帅?”
大姨丈手上戴着隔热的布手套,脖子上挂着围裙,十足居家好男人的形象,他c着腰宣布:“我同事教物理的罗嘉,怎么样?人家是不是帅哥?”
刘琛眼珠子转了转:“嗯,罗嘉倒是你们学校男教师之光,通过。”
大姨丈谐谑的点点刘琛的鼻子:“你通过什么?人家小罗不但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听说家里经济条件很优厚,可是他不依不靠自己出来工作,为了这个还闹了家庭革命呢。”
“嗯,这么说来果然是个挺难得的好孩子。”外公听到这里马上对未来的外孙女婿来了兴致,鼓动我道:“七七,下个礼拜就去见见,认识认识。”
厚……物理?我立马联想到了被苹果砸到头的牛顿,比萨斜塔丢铅球的伽利略……呃,不对,那老兄好像是研究天文的,不管,我宁愿对象是战争狂人巴顿,至少他还摸过枪驶过装甲坦克。
一顿晚饭吃下来我简直食不下咽兼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挨到大姨小姨两家人离开,我回到过去妈妈的房间休息,才一吐恶气。
从浴室里出来穿上外婆准备的粉色棉质连身长及脚踝的睡裙,胸口的地方甚至还缝着一圈又一圈的蕾丝花边……捂着隐隐作痛的额角走到阳台,外公家住在学校老师的宿舍区,这里每间屋子里住的都是老师,大小姨们也不过住在隔壁几栋,后面就是外公曾经任职的学校,俯瞰过去可以看到学校c场,红旗飘飘的旗杆。
我可以想象当年老妈的心情,从小到大做学生也好当了老师也好,无论上课放学永远脱离不了学校的范围,当遇到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老爸后,等于关在笼中的鸟儿被放飞,那种可以自由翱翔的感觉怎么能让她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死都要和老爸在一起呢?
隔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照进窗台,大姨高亢的喊声,姨丈们浑厚的谈话声,表弟妹们混沌的支吾声伴随着厨房里香喷喷的食物味道开启了一天的序幕。
吃过早饭,一家人首先去展览馆参观小姨丈学生的书画作品展,然后去给大姨丈学校篮球队的同学当拉拉队,接着参加小姨学生的数学竞赛……天,我不知道为什么学校连假日都不放过学生搞那么多活动?更不知道我不过是老师的家属干嘛也要被迫参加?而且全程到场每一项都不落。
等到夕阳西下,晚霞满天时,我步出竞赛场地感觉逐渐到来的黑暗,身体里升起丝丝难掩的兴奋,我果然遗传老爸黑色因子比较多,我喜欢黑、习惯黑。
一路小跑着任晚风吹起白色百褶裙卷起波浪般的摆动,我轻快的坐上回家的车,虽然不敢催促小姨丈快点发动,但我的脸上已经写满了雀跃——我就要得到解放了!
饭桌上大姨又旧话重提,在外公的怂恿下,我终于不得不答应下个周末到刘琛的餐厅跟那个又帅又有才华的物理老师罗嘉见面。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清脆的铃声,我接起来:“喂,您好。”
“是我。”那头传来高哲冷凝的声音。
我神色不变:“哲哥。”
“我在外面,你快点出来。”
“好,哲哥再见。”我有礼貌的说完,阖上手机。
外婆问:“是你大堂哥吗?”
“对,哲哥来接我,他担心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我温婉的说。
外公点点头:“他这样做得对,现在外面太乱。”
小姨丈说:“没想到他挺有心的,对咱们七七真好。”
“其他几个堂哥也一样,我是他们惟一的妹妹嘛。”我笑得像个倍受宠爱的小公主,冲着围坐在一起的家人炫耀着,长辈们欣慰,小孩子们羡慕不已。
“既然他说要来,你赶快准备一下吧,别让人家久等了。”大姨连忙吩咐刘琛把给老爸带的补汤药材打包好。
我提着大包小包告别了外公一家,缓缓的走出胡同,一感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我忙不迭的加快速度三步并作一步的跑到马路边,看到对面一个穿着黑衣身材昂藏俊伟的男人正倚靠着我的跑车。
灯号一转我过了街,高哲说:“钥匙。”
我把车钥匙抛给他,然后绕到另一边等他一打开门,我也跟着利落的滑坐进去,他微微斜了我一眼,我不语把手上的东西往后座一甩,无视他的存在径自开始换装,他一踩油门车子像子弹一样s了出去。
粉色小外套换成了黑色紧身毛衣,百褶裙换成了黑皮裙,束起长发绾成髻,有夜视功能的墨镜往鼻梁上一架,我抽出面纸抹掉唇彩,问:“出了什么事?”
在红门彼此的分工很细,理财的不会干涉行政,人事的不会干涉安保,但并不代表大家各自为阵、互不相关——火车出轨没交警什么事。有时候红门里临时发生什么状况轮到谁当值谁就要出来管理,像我每个月月底离开的这两天,均由高家兄弟和红门几个管事的轮流接手我的工作,所以当高哲来电我便知道有麻烦了。
“总裁失踪了。”他瞄到我拿出手枪别到大腿上的枪袋里,撇了撇嘴。
我拉下裙子顺手把一把匕首c进靴子,坐直身道:“他去了夜总会?”
“跟女人没关系,从周五晚上开始一直到现在联系不到总裁人。”
晏子雷会因为把马子突然闹失踪,不过通常不会超过半天,如果是周五的话那么已经两天了,我蹙起眉:“他人最后在哪里?”
“这段时间夜总会里不太平,我陪他去巡场子,在丽华皇宫刚好有人惹事,总裁让我去处理一下,等我回来他就不见了。”高哲在红灯处停下车,“兄弟们到处在找,屈叔和狗爷都已经知道了,大发雷霆嚷着要撂人。”
哎,又是那两个爱子若狂的老头儿,但凡遇到晏子雷有点什么不妥,他们绝对第一时间跳出来,谁让晏子雷是红门老大仅剩的龙种?这“种”老在播是没错,可到目前为止还没成功培育出一个后代来红门认祖归宗,万一出什么岔子,红门岂不要后继无人!?
“丽华皇宫?那总裁最后见到的人是谁?”
高哲转头看着我说:“房凯。”
我扯了扯嘴角,有好戏了。
时针指着4点的方向,我按下一串数字听到大门几不可闻的震动了一下,手搭到门把上轻轻一旋拉开了一条缝,我不急着进去,掏出小巧的剪刀分别在门的上头和下面剪断了两根跟头发丝一样的细线,然后闪身没入门内。
无声无息的走在黑暗的走廊上,不敢大意的避开极有可能藏有监视器的位置,花了十几分钟悄悄摸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小心翼翼的给手枪装上消音器,然后从容的指向一个躺在一张大床上的男人的脑袋。
那男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看到我他立刻把手指比到唇上,我挑高一边眉退了半步,但枪仍旧指着他,只见他动作轻柔的推开怀里的小女人,受到打扰的女人咕噜着含糊不清的话语翻身又沉沉睡去,他僵着背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女人浅浅的打呼声,他才像松了口气般转过身,一脸铁青的瞪着我,然后率先往外走去。
我看了看手里的枪往腰后一别,耸耸肩跟了上去……
(本章完)
第4章闹失踪
站在书房里的大窗前,一听到门在身后阖上的声响,男人立刻爆发隐忍已久的怒气,火大的扭过头,狭长的冰眸仿似冻得死人般紧瞅着我不放,打牙根底挤出一句:“你tmd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悠闲的坐到沙发里:“这个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房老大。”
闻言他烦躁的耙梳一把睡乱的头发,c腰杵在原地,看来他终于想起是怎么回事儿了,须臾他忿忿难平的道:“我早猜到你会找上门来,晏子雷那死家伙总爱找我麻烦!”
“我以为这是他表现手足情深的一种,呃……独特方式。”我调侃道,毫不介意面对着一个在道上人人闻风丧胆、心狠手辣到会在自己家里放了十几公斤tnt爆炸物的魔鬼,且这个魔鬼现在显然还在气头上,我想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马上轻而易举的把我啃得尸骨无存。
房凯低低的骂了一大串内容精彩的三字经,然后瞠目问道:“你把我设的系统怎么了?”
“没怎么,不过破解了密码、放了点病毒、关停了金属探测器顺便剪掉了几个引爆装置而已。”
“tmd!我花了二十几万刚弄好的!”他双眼着火暴跳如雷,脖子上凸起一条条青筋,正打算冲过来,却瞥见不知何时被我拿在手上黑黝黝的枪,成功阻止了他想替自己心血结晶复仇的行动。
我提醒他:“这些你大可以要求我们总裁赔偿。”
听了我的话他的心情稍微平静了点,没好气的说:“他死不了,你担心什么!?”
“我没有担心,我要的是一个明白,免得大家说我们高家护主不周,搞得我还剩半条命的老爸颜面无光。”我抛了一颗口香糖到嘴里,一边嚼一边等他的答案。
房凯靠坐到书桌边沿,叠起长腿,叹了一口气:“晏子雷想查出来是谁在场子里卖‘小丸子’嫁祸给红门。”
我支着下颌:“然后?”
“还有什么然后?!他向我买情报,我卖给他,银货两讫就这么简单。”
“反正我人都来了,房老大何必有所隐瞒呢?”我挑眉。
“你找到他,他也不见得愿意跟你回去。”
“这就是咱们红门内部的事情了。”
房凯冷冽的睨我:“我会寄账单给你的。”
“收件人麻烦房老大最好填写我们总裁的名字。”
“高七七,哪天不想在晏子雷手下干了,来跟我吧。”
“如果我是你我会三思而后行。”
他再看了我一眼,低头在桌上的便签上飞快的写了几行字,撕下来递给我,我接过去,他突然间问:“你喜欢晏子雷?”
我当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没那么倒霉吧?”
“倒霉的岂不是换成晏子雷了?”他高深莫测的说。
听不懂他的意思,我直接越过他打开阳台的落地窗,抽出绳子绑到栏杆上,扣好钩子翻身跃出,他怪叫:“干嘛不从正门走?”
“我不想触到什么不该触到的小玩意儿,吵到尊夫人睡觉事小,明天躺到我老爸隔壁事大。”说完我一鼓作气滑了下去。
房凯走出来,伸手撑着阳台玩味的低喃:“精明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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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幽深冗长的廊道,一盏盏高悬的白炽灯泡散发出微弱昏黄的光,照得地面一截明一截暗,“哒哒哒哒……”高跟鞋踏出清脆的声音,两旁铁幕重重,一些鬼祟的人影在黑暗处露出不怀好意的诡笑,表情是猥亵得令人作呕的,偶然吹响一两个讥屑的口哨。
我跟着前面那个腰间挂着一大串钥匙,走起路来哗啦哗啦的矮胖狱警,他打开不知道第n道门,等我从他身边越过浑浊的眼睛里滑过一抹调戏的暧昧神采,我选择无视等他关上门。
“嘿,长腿美人儿来看谁啊?过来陪哥哥玩会儿好不好?”一个缺了颗门牙的男子,双手穿过铁栏向我勾了勾食指。
“呵呵……”我发现不仅关在牢房里的人笑了,连那个狱警也笑了,还笑得挺大声。
我翻了个无奈的白眼,这些蠢货!
终于到了廊道的尽头,胖狱警推开一扇门说:“等一下。”
这是一间除了一面墙外其他三面像是铁笼子一样围起来的房间,中央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两边各摆着一张看起来同样不是很坚固的椅子,我不假辞色的说:“谢谢。”
他显然为我的冷静感到意外,对着肩头的对讲机说了句什么,没多久铁笼子的另一边有了动静,我举目望去,看到晏子雷正被人推进来,他也望着我一脸吊儿郎当的懒笑,抬高手让人把手铐解开,他不疾不徐的踱过来一p股坐到椅子上,像没有骨头似的立刻瘫到桌面上,庞大的身躯占去了三分之二的面积。
“我想我有权跟我的当事人单独谈话。”我头也不回的说。
胖狱警斜睨着我,顿了两秒冲他的同事比了比手势,离去前说:“你只有三十分钟。”
“谢谢。”我示意他可以走了。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我和晏子雷,我拖开椅子考虑了一会儿才坐下,他把下巴搁在桌子上一直看着我,说:“你动作真快。”
“超过七十二小时了。”我顶顶黑框眼睛,撇唇道。
他打鼻孔里喷了喷气:“我不会给你加薪。”
“意料中事。”我打开随身带来的手提箱,拿出一个小巧的录音机放到桌上推到他手边:“方便联络,屈叔和狗爷再听不到证明你还活着的声音,他们大概晚上就会放火烧了我爸住的医院。”
他愉悦的发出低沉沙哑极赋磁性的笑声,把玩着改装成录音机模样的手机:“你找过阿凯了?”
“嗯。”
“而他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出卖了我?”
“这不是他的错,因为没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枪口下可以同时保住自己和妻子的性命。”我简单的解释。
接着他又笑起来,这次有精神多了,他坐直身子盯着我:“我想你是天底下第一个敢把他从他老婆的床上叫起来的人。”
“我深感荣幸。”好了,闲聊到此为止,我正色道:“为什么进来?”
普通人短短两天想混出三年/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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