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癸又喝令那些负责祭祀的大巫屠杀了无数的奴隶,将那些奴隶的鲜血和灵魂搜集起来,凝聚压缩成一个丈许大小的血球后,将那玉块丢进了血球中。
一声轻鸣,那玉块化为一道黑光,带着那血球笔直的飞向了天空中黑漆漆的天地通道。
大巫们出神的看着那通道,好似他们的祖神随时能从那通道中下来一般。但是让他们失望的就是,随着那道黑光的消失,原本一直很稳固的天地通道突然缓缓的收合,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内,那方天空已经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天地通道的痕迹?
夏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太弈等人,只见他们都是一脸的诡秘,一个个神秘兮兮的看着那一块儿天空,不知道他们到底知道什么,到底又决定了什么。
祭祀完成,所有得到了真鼎位徽章的大巫纷纷列队离开王宫,王宫内外的各种禁制也在恢复正常,禁卫所属的巫士,正在念诵巫咒,将那些张开的禁制收回。那些保卫王宫的军士纷纷走进一条条闪亮的传送门户,回去他们的军镇。
夏颉一个不留神,旒歆已经从他身边走开。
好似一抹幽影在人流中闪了几下,旒歆走到了正准备离开王宫的王族众人面前,抬起右手,狠狠的对着白蟰抽了一记耳光。
一声脆响,广场上的大巫们听得清清楚楚。无数大巫骇然回头,想要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当着十大巫尊和履癸的面在九鼎广场上打人!
措手不及的白蟰,却被那一耳光抽飞了数百丈远,一头撞在了身后的台阶上,将一大段台阶撞成了粉碎。她嘴里喷着血,鼻孔中也流出了两道血泉。被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白蟰无比狼狈的爬了起来,厉声尖叫道:“黎巫尊,本公主可有冒犯你的地方?”
旒歆作出了一件极其不文雅,极其不符合她身份的动作――她从地上随手掏出了一块地砖,甩手砸向了白蟰。
地砖去势如电,平平的拍在了白蟰的面门上,打得好容易爬起来的白蟰又一头栽倒在地,再也难以动弹。
轻轻的拍了拍双手,旒歆冷傲的说道:“本尊打你,还用理由么?”
嘴唇上吐出一个小小的口水泡泡,旒歆懒洋洋的将双手揣在袖子里,朝悬浮在空中哭笑不得的力巫懒散的点了点头,施施然转身,根本不顾王族众人的骇然目光,轻轻的哼着小调,朝同样浑身僵硬的夏颉跑了过去。
一瞬间,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大巫都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你胜不过旒歆,就不要招惹夏颉!
混在人群中的易昊,脸色变得铁青,他无比怨毒的看了一眼夏颉,愤怒欲狂的低声咆哮道:“夏颉!我和你没完!”
连续遭受两次重击却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白蟰,终于在她几名仆役的搀扶下从地上爬了起来。鼻子被砸歪在一边的白蟰同样怨毒的盯着夏颉和旒歆的背影,身体激烈的颤抖着。
易昊和白蟰的眼神突然碰到了一起,就好似干柴碰到了烈火,浪子碰到了荡妇,两人的目光脉脉含情,再也分割不开。
正文第一百八十六章巫?
“天地间一缕魂,飘飘不知所去,阡陌残垣,幽魂,幽魂。。。”
“魂归处,魂归去。。。”
“昔舞干戚者,今日魂何处?昔射金乌者,子裔有几人?天何高?地何深?人心可能测?鬼神岂能轻?”
似唱非唱,似歌非歌,带着点痴狂,带着点茫然,飘忽不定让人心里一阵阵发寒的声音在夜空中传荡。
漆黑的夜里,一身形矮小的黑影有如鬼魅般轻轻的滑过安邑城的街头,嘴里叽哩咕噜的念叨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词句,哆哆嗦嗦的顺着街边的墙角一步步的朝前蠕动。他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一身的行头打扮也和那最下贱的奴隶没有什么两样。古怪的就是,那些正在街头巡逻的士兵,却对这人视而不见,一个个趾高气扬的高高昂起头,自那黑影身边大步的走过。
这黑影踉跄着,慢慢的走过一处通明的酒楼所在。他那怪声怪气的哼唱声随着夜风传进了酒楼里,几个身材精悍的年轻巫家子愤怒的从高楼上探出头来,朝四周打量着,愤愤的低声骂道:“哪里的死货在这里胡唱?来人,拖出城外打死!”
几个巫家子没有焦点的眸子茫然的扫过就在他们面前晃过去的黑影,几个身披重甲的巫奉命在酒楼前找了好一阵子,却没能找到那离他们不远的黑影,只能臭着一张脸返回酒楼,被那几个巫家子愤怒的叱喝了一通。
衣衫凌乱,满脸通红,毛孔中冒出浓浓酒气的赤椋嘻嘻哈哈的冲了出来,拉着那几个巫家子又跑回了楼上去。今日是赤椋的家族为赤椋开的庆功宴。因为赤椋凭借着最近两年暴涨的实力,进入了大夏王庭和巫殿倾力培养对象的大名单。对于依附于刑天家的一个小家族而言,能够有家族子弟进入那区区一万人的大名单,这是一件意义极重大的事情。
同样兴高采烈的赤椋拉着几个本家的兄弟,大咧咧的说道:“不知道是哪里的下贱胚子在胡乱哼唱,几位哥哥和他们计较什么?走走走,上去继续喝。嘿嘿,我正要和你们好好的说说我在夏颉大兄的麾下,立下那些功劳的事情哩!”脑壳里大概有一半脑浆都变成了酒浆的赤椋,张开大嘴兴奋的胡说八道着:“你们可知道夏颉大兄多了不起么?他的情人,可是黎巫尊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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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大声的惊叹和喧哗自那酒楼中涌了出来,震得外面街面都为之颤抖。
那黑影轻飘飘的晃过了大街,慢吞吞的继续前行。
夏颉背着一双手同样在深夜的大街上慢吞吞的挪动着步子。他身后百多丈远的地方,数十名来自黎巫殿的大巫正配合着他的步速,慢吞吞的缀在了后面。这些大巫,是旒歆派给他的护卫,旒歆唯恐他在安邑城中被人给计算了。
身为一个男人,夏颉的自尊势必不允许他时刻托庇于旒歆,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白蟰或者其他的某些人在计算夏颉,但是夏颉也不得不作出某些姿态,而旒歆也不得不放任夏颉在某些时候表现出某些‘勇气’、‘/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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