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狐妖用手指摩擦着我的唇瓣,眼波动荡道:“我只是后悔……后悔没在避孕套上扎两个眼儿,让我在异国不放心的日夜里,有个小宝宝能制约住你的冲动。”
我隐约的泪水瞬间化为怒目,掐他的腰,凶道:“当我是无男不欢呢?”
白毛狐妖在男女众人的口水泛滥中拉扯开自己的衣襟,将我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心脏位置,沙哑道:“狠狠咬一口,你要记得我的痛。”
我听话得用牙齿相互闭合,幸福得听见他的闷哼,落入心里,便不会忘。
白毛狐妖用修长的手指揉着我的发,是似鼓励地摩擦着,哑声揶揄道:“真听话,这口下得够狠。”
我一直很听话,直到他的飞机起飞我仍旧紧闭着唇舌,在口中品尝着鲜血的味道,愈发觉得缠绵。
没有他的小二楼我是不愿去的,一个人在里面逛游更显得空旷,索性又搬回了自己的杂乱小窝,与苞米一起相依为命。
日子不停脚的过,一向以节省为最高行为准绳的白毛狐妖却是一天一个电话的打,从来不曾间断。
大家都是成年人,晓得成熟的身体需要适当的释放,所以我就在视频里揶揄他:“中国的尺码配合不了外国的空d,你就别丢中国人的脸,去捅外国的马蜂窝了。”
白毛狐妖也不甘示弱地调侃道:“一夜情是激情背后的悔恨,若为了一时冲动而丢了我这个人间尤物,得不偿失哦。”
于是,在情难自禁时,我们就对着视频镜头z慰,几乎可以一起达到高c,然后喘息着笑望着彼此。
尽管彼此离得很远,我却觉得越发的真实。
也许故事总有固定的轨迹,在一帆风顺的阳光和煦中,总是为了更大的狂吼海啸做假象。
所以,当我打开电脑,接到一封意外来信,打开了这段视频录像时,整个人笑得有些不真实。
画面里白毛狐妖笑得异样温柔,修长的手指细细抚摸着一个秀美女子的小脸蛋,如同把玩着心爱的瓷器般。
秀美女子有着江南水乡的灵秀,亦如怕生的小兔子般惹人怜爱,那圆圆的杏眼闪烁着爱恋的光泽,小巧的红唇抿着羞涩的娇嫩。
白毛狐妖那修长唯美的手指若跳着优美的舞蹈般,一颗一颗挑开女子的对襟衣扣,在女子的轻颤中享受着别开生面的情趣刺激。
当女子的香肩露出一隅时,当那雪白的胸部急剧喘息时,画面嘎然停止,只剩下无尽的黑幕等待着重播的按钮。
再看一遍吗?
我没有受虐的倾向。
冷漠地关掉电脑,将自己窝在椅子里,唤来苞米,一粒粒抛着狗食,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抛着……
可屋子实在太小,小到狗食碰到墙面后又弹了回来,碎裂一地。
噗嗤一声笑出声,掏出手机给白毛狐妖发了个短信:手握手,为人类应有的礼节。私密碰私密,亦是对彼此最高的礼遇。不过都是身体的一部分,何来背叛之说?如果有一天,手终年需要套上手套,那么见面的招呼是不是就要改成先打一炮?(江米变态乱之一)
等电话的过程变得漫长,直到我抱着腿睡去,才又被震醒,看见他的回复:性与爱可以分开,但你与我却注定一起。
抹了抹脸上挂着睡梦中的泪水,就仿佛从不曾哭过。
苦涩吗?
不,只是心里不舒服。虽然这个不舒服的成分有些大得让人吃不消,但索性我胃口一直很好,咬牙消化掉吧。
我不是傻子,既然有人能在白毛狐妖的地盘传带子给我看,足见这个隐形人在暗处c控了一切,似要颠覆我平静的生活。
我允许吗?
当然可以。
平静的生活是调养身心的慢性营养品,虽然可以颐养天年,但如果活着没有意想不到的躁动,还有什么精彩可言?
带子没有完,谁晓得最后又产生了什么样的误会?
不过,我确实非常不开心。
就像帝王一样,别看他花心成萝卜样,但谁能允许自己的妃子爬墙?更何况,我最近都老实成面瓜样,他却跑外边给我拈花惹草?
非得我找个男人回来h一段给他邮递过去吗?
我想,给我邮递录像的人就是这种目的吧?
这个人会是谁?
望着手机发呆,会不会是红糖三角?
他……应该不会玩这么y险的路子吧?如果是他,我心里还真能高兴一下,然后装作懊恼,感慨自己的魅力,不过,就算用膝盖想,也不会是他。
重新打开电脑,却追踪不到那个发邮件的地址,不是我的电脑知识太烂,而是对手太高端。
关了电脑后,却再也睡不着,手攥着红糖三角送我的电话发呆。想起那个总是对我吼来吼去的男子,心脏的位置总有些抽痛,咬了两下唇,终是在选择菜单里,一个个翻找定位仪,有些心悸地按下开关,去寻找消失在另一个国度的红点。
慢慢清晰的绞路上,仅有一个蓝色的点点在跳动着,我知道,那是我,也只是我。
无所谓失望与否,仿佛明知道会这样,可还是禁不住诱惑,想要证明自己在他心中的不一样。
女人啊,天生的虚荣者,就如同皇帝的王冠一样,既然只是块镀金,也期待被顶在头顶,用来炫耀。(江米怪论之一)
可是,谁又晓得,即使金子再炫耀,也会眷恋被国王顶在头上的珍惜?
红糖三角,你很好,很好,忘记我,很好。
金子啊,金子,我很好。一切都很好,好得不能再好,好得非常之好。
将电话关机,拔出电话卡扔到一边,翻箱倒柜找出我以前用过的电话卡,里面仍旧仅存有江山的电话号码。
捏着电话卡,这里面有江山送我的全部财富,一张卡,一个电话号码,存储得却是未知的金银。
也许,我也是个小富婆呢。
低低笑着,将电话卡送入电话里c好,重新打开电源,拨通江山曾经用过的电话号码,明知道不会有人接,却仍旧朗声道:“江山,我要去旅游。”
斗转星移花青阵(二)
将白毛狐妖的调情片段刻成碟,将苞米的狗粮装进袋子,一同扔给了老局长,然后抓起被塞进门缝的旅游指南,帅气地背起包包,旅游去也。
无论白毛狐妖是被陷害还是真偷情,都让老局长继续与他玩狐虎斗吧,碧水山清,我自逍遥。
上了飞机,下了般,颠簸了一天,终于在傍晚十分来到这个刚开始对外开放的度假村。在浑然天成的清晰自然中,不远处的老式原始建筑便如同安徒生童话一样的存在,在渔火的忽明忽暗里,启开了梦的银河。
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地方。
将简单的行李交给旁边等候的侍从,迈着心喜的步伐,呼吸着潮湿的海风,在沙滩上留下一个个小巧的脚印,向着那如同手工搭制的别墅走去,站在大门前,仰望着这如同古堡般的神奇存在。
侍从恭敬地推开那扇高高的木质大门,在轻微的吱嘎声后,我只觉得呼吸一紧,仿佛化身为古堡里的公主,正站在灯火阑珊下,轻摆着衣裙,娇羞地等待着王子的拥吻。
如果说环境造就人的思想,应该就是眼下的定义了。
大门开启的刹那,我看见古香古色的琉璃灯盏映照着花儿的娇艳,晶莹剔透的水晶灯垂钓出梦幻般的色彩,折s出五光十色的扑朔迷离,如同情人的眼眸般,令人无法
抵挡地诱惑着少女的心。
整个大厅集合了东西方的设计,但却不令人觉得无法归类,反而有种随性自然的感觉。
大厅里没有过多的装饰,在朴实中萦绕了轻松的氛围,却通过小的装饰物件,唯美了人类的感官,雅致了粗糙的质感。
也许是因为刚开始营业,所以没有什么人,而我的来到,更是受到侍从们的热情接待。其实,说热情有些不尽然,但绝对是进退有度地彬彬有礼,不会热情得让你不自然,也不会冷淡得让你恼火,就仿佛被调教好的娃娃,让人觉得满舒适的样子。
被侍从引领着去自己的屋子,放下行李后,我兴高采烈地打量着这个趣味横生的小屋子,惊喜地发现,这里的每一样摆设皆是有品的收藏品。
即使是电话,也是由根雕制成的艺术品,细细观摩,不禁笑出声,竟是一个憨态可掬的……冬瓜。
有意思,有意思。
推开窗框,眺望向远方,声声浪拍打而来,如同澎湃的心情般,涌起了激动的情绪。
视线下拉,被窗前的万寿菊吸引了目光,以手指轻轻爱抚,微笑自然挂在脸上,这家的主人还真是细心,在窗前种植万寿菊,就不会被蛟子侵袭。
心情大好,进入浴室冲了个澡,洗去舟车的疲劳和灰尘,换上舒服的棉质小背心,露出一小截性感的小蛮腰,穿上短小休闲的牛仔裤头,趿拉着一双拖鞋,披散着柔软的发丝,给客服挂了个电话,让他们准备些吃的东西给我,然后自己下了楼,打算出去闲逛逛。
将鞋子扔在柔软细致的沙滩上,赤足走在潮水拍打的海边,任晚风席卷着潮湿的味道飘荡在发丝间,享受着一个人的怡然。
任何东西,其实都是有度的。
极度的孤寂,成就一种绝然;放纵的怡然,会变成一种孤寂,然后绝然。
就像现在的我,走出五十步时,觉得海也温柔、月也轻柔、风也温柔,走出五百步时,我开始觉得,还是不要脱离群众的好,万一从哪里蹿出来杀人狂,我还真是避无可避呢。
想到哪里,做到哪里,当即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呼吸豁然收紧,一个高蹿起,惊慌万分的法叫就这么由我口中冲喉而出:“啊……!!!”
那人蛮是一声闷哼,然后揉着被我撞到的下巴,含笑道:“试想过很多种米粒再看到我时的情景,却没想到是一声惊叫。”
我望着他那似乎能透视的灰色眸子,悄然地后退一步,然后转身走掉。
身后传来他轻柔的叹息:“米粒,你怨我不辞而别,是吗?”
我低头继续走着,一声也不吭地走着,没有笑颜,没有眼泪,却觉得心痛。不回头,一定不回头!他突然消失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的结局,陌路!都是陌路!
身后的声音越发凄凉,仿若无助的孩子般失措,颤音道:“米粒,别扔下我,在这里,我分不清方向。”
冤孽啊,冤孽!我恨得牙都痒了,却如同被粘丝缠绕了般,无法继续前行,心里莫名地往前拉扯着,仿佛恨不得将他扯碎了才算解恨。
他任我拉着,嘴角缓缓勾起笑颜。
我恶声吼道:“你笑什么笑?!!!不许笑!!!”
他将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凑向我,幽幽委屈道:“哦……那说不笑。”
我这个气了,他凭什么委屈啊?凭什么玩受伤啊?凭什么拿捏我啊?凭什么啊?凭什么!!!
脚下发狠,手上用力,如同凌虐般使劲拉扯着他,他却脚下一滑,直接将暴怒的我扑倒在沙滩上,不由分说地低头吻着我。
那唇舌的纠缠就如同一触即发地洪水猛兽,皆是如此的疯狂席卷,仿佛不吞了彼此就无法填补内部的空虚。
我坏心眼地啃着他的柔软,用尖锐的小牙嘶咬出血腥的味道,直到那腥热充斥了味蕾,我恍然精神一震,想起了那个让我在他胸口上咬出痛的男人,一种小小的罪恶感燃起,气结而粗鲁地推开青菊泪痣,喘息地恶声道:“我要结婚了,你离我远点。”
青菊泪痣以手背覆盖在灰色的眼眸上,半晌没有动静。
我不禁疑惑地转眼看他,想知道是不是自己说得太绝情了。
这一看不好,只觉得有一种无法形容的伤感悲凉由他的呼吸缓缓飘出,最终弥漫在这片夜色下,扼杀住了我的呼吸。
伸出手指,却又缩了回去,再次伸出,一把抓下他遮挡在眼睛上的手指,赫然看见那浅灰色的眸子里萦绕上薄薄的水雾,泛点的碎裂璀璨,似乎承载了希望,又如此绝望,那颗泪痣如同哭泣出的泪水般,娇艳而靡丽地镶嵌在脸上,任谁看了都会心疼那似血y般的红艳。
我捂着心脏的位置,咬牙低吼道:“你这是想疼死我,是吗?是吗?”
他转目向我的位置,幽幽道:“我会陪着你一起死的。”
妈地!望着他那妖冶的泪痣,我竟觉得这个男人就是我的触角,要我喜,我就喜;要我悲,我就悲;而我正一步步被他引入布置好的陷阱,却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能力。
无力挣扎,狠狠地将自己扔在沙滩上,闭上眼睛,调节着怪异的心绪。
身边有些动静,是他摸索到我的手指,攥入自己的手心,隔着细沙的触感,纠缠着,微哑道:“米粒,我曾想过让你简单幸福的生活,只要感觉到你的快乐就好,现在,我后悔了。”
我嗤笑:“不劳您老费神耍我,没有你我过得也挺好,性生活美满,感情生活也……呜……”
香菊泪痣潮湿的吻温热地袭来,扑入口腔里是新鲜的血y味儿,充斥着每一个味蕾的触觉。
那灵活的舌如同有毒的蛇,令人产生急剧的眩晕,何来反抗未果?只剩……沉沦……
直到我们都急需氧气时,他才微微放开我,却仍旧用唇摩擦着我的唇畔,呢喃道:“米粒,别故意气我,容易失控的。”
我如同妖精般咯咯笑了起来,心里的怒气被海风的拍打去了一半,转眸道:“如果能气到你,我还想继续和你说说我在床上喜欢用的姿势。”
青菊泪痣瞳孔豁然一缩,如同猁的刺痛袭向我的心,凌厉道;“别和我说,不然我会让你的床伴永远做不了那种姿势。”
青菊泪痣突然低下头,将脸匍匐在我的胸口处,听着我心中的声音,轻柔道:“米粒,你别怕我,别怕我。”
我小心地呼吸着,翻个白眼道:“是你想让我怕你,不然你吓我做什么?”
青菊泪痣低低笑道:“不是故意吓你,是分开的太久了,被寂寞腐蚀得体无完肤,经不起一点的刺激。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慢慢会好起来。”
我不自觉地抚摸上他那长长的轻柔发丝,抓起身边的沙子,让它们顺着指缝流淌在他的发丝上,然后再用手揉搓掉,再继续扬沙子,继续打理……
青菊泪痣的声音又从我的朐口传来,问:“好玩吗?”
我点头:“好玩。”
他笑了,笑成了幸福的妖孽样,缓缓眯上了眼睛,轻声道;“那就把我活埋了吧。”
我一愣,手停顿下来。
他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腰肢,勾起唇角,不再言语,如同婴儿般全无戒备地蹭蹭脸颊,看样子似乎是打算睡觉了。
我满载的怒气早就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用手指祸害着他的发丝,粗声道:“喂,你就这么睡?”
他缓缓睁开朦胧的眼眸,没有集中的望着我:“我只想和米粒一起睡。”
蹭……脸红了。一个人怎么可以把那么色情的一句话说得如此纯洁?是我想得太不纯洁,还是他实在太高端?我想,应该是后者。
扁扁嘴,使劲拉扯一下他的发丝,道:“别来这套,赶快给我坦白从宽,你到底是谁?”
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面上却笑得极其欣慰,淡淡道:“总算开始供了。”
我哑然:“怎么?还期待着我供呢?”
他长长的睫毛忽闪一下,略显调皮道:“米粒一开始供,我就知道你不再生我气了。”
我落败:“成,您就一活人参精。”
他仍旧趴在我的胸口,呵呵笑着,幽幽道:“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我嘟囔:“记住这一刻的美好,等你下次不告而别时,就留作永远的回忆吧。”
他仰头望我,那灰色的眸子仿佛能直达人心似的锋利,极其认真的道:“米粒,记得,这次是你不让我再离开的,所以,无论以后怎样,你都不可以撵我走。”
我有种上鬼子当的真实认知,刚想摇头否认,他反手指向自己的心脏位置,接着道:“不然,就用一根刺,刺穿透我的心脏,这里不会跳了,就不会想你。”
这样的青菊泪痣让我害怕,导致我紧绷的情绪开始颤抖,慌乱的‘不’还没有出口,他却豁然一笑,得到承诺般欣慰道:“就是知道米粒舍不得我受伤。”
面对他绝色的笑颜,我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出口告诉他我与白毛狐妖的进展,也许,不用我说,他已经知道,不过,却是自欺欺人的不去想而已。
缓缓放松了身体,道:“如果我说不呢?”
他的身体微僵,随即笑道:“女人不是都喜欢说反话吗?”
我一哽,又问:“如果我沉默呢?”
他亦笑道:“沉默就是默许。”
我一震,再次问:“如果我同意呢?”
他亲吻着我的唇畔,温柔道:“那只能说明你说了实话,做了正面的承诺。”
我叹息:“你很无赖哦。”
他眼含笑意:“米粒,叫声哥听听。”
我扁嘴:“不叫,我仍旧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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