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起身走了两步突然停住,“啊,吕公子,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这死去的容姑娘乃是去年窃取官银容昌容大人的女儿?”
听到阿才的话,吕庆没什么反应,说,“略有耳闻。”
阿才笑道,“告辞。”
走在路上,高行和阿才沉默不语。
高行突然说,“这件事应该和吕庆无关吧。”
阿才挑了挑眉,“哦,怎么说?”
“根据他刚才所说他们选择那日去丽春院是接到请帖才去的,那么这个请帖有可能是容姑娘发出或者是至今还没找到的丫鬟小莹发出。而且五人之中少去了一人,容姑娘都没在意,反而是那个小莹多问了句,再加上你之前所说,我从不认为吕庆是个笨蛋。所以越想越觉得那个小莹太可疑了。”高行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你觉得是否存在那个所谓的证据?”阿才突然问。
“难道你觉得没有那个所谓的证据?”高行反问。
“如果真有这样一份证据在这五位公子谁的身上的话,以他们的身份地位想要翻案,绝对比交给一个丽春院的姑娘来的更有希望不是吗?毕竟容姑娘有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如果他知道容姑娘背后还有个吴大人,这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他可以直接将证据交由吴大人来处理,不是吗?”阿才说。
高行思考着阿才的话,“可,可是如果没有证据,这一切都说不通了啊。为何容姑娘要告诉吴大人她即将拿到证据?蓉姑娘又为何会死?”
“。。。。。也许只有找到小莹才能知道真相。”高行的问题,也是他所不明白的。
“我说皇弟,找你来一次,也太不容易了吧,非要用到圣旨才行。”后花园中,皇上坐在八角亭里,展景岩坐在他的对面。
“不知皇兄今日召臣弟进宫所谓何事?”展景岩规规矩矩道。
“这里又没别人,不用这么拘谨。”皇上看着一板一眼的展景岩说,“我说你回来这么久,才进宫见过太后一次吧?”
“忙。”展景岩说。
“再忙也不能忘了常常进宫来看看太后啊,要知道太后念叨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我去看她,就说让我少给你点工作,赶快给你找个好姑娘,也好让你早日结婚生子,让她多个孙子抱抱。”皇上也很无奈每日忙于政事,还要被太后念叨这些家务事。
“那你可以再努力点,多生几个孙子给她抱。”展景岩说。
“太后要抱的是你的儿子,反正我不管,我已经准了太后今日搬去你府上小住一段时间,估计现在差不多应该进了你府了。”终于可以让他的耳根子清静清静了,“你可要好生照看着。”
“。。。。。。”人都到了,才跟他说。看着幸灾乐祸的皇帝,展景岩心中已经有了对策,若他不在府里,相信太后亦不会久住的。
同居?
同居?
话说另一边阿才和高行继续沉默的走着,片刻之后,阿才挠了挠头道,“反正现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先回家吧。”
高行想想也是,接着两人拐回了高府,还没走到院子,隔着大门就看到一股黑烟往外冒。
高行心想出来时没点炉子吧,“这哪里来的烟啊?”
阿才慌忙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插着,他边撞门边喊,“土豆,土豆。。。。。”
这时高行才反应过来,不会是院里着火了吧,“你让开。”
阿才闪到一边,高行摆好架势准备撞门,但却在即将要碰到木门的那一刻,它却自己开了,接着土豆的脸出现在他面前,高行急忙往旁边使力,却因没有找到支力点。“嘭”的一声摔倒在地。
一脸黑不溜秋的土豆睁着眼睛看着地上的高行,眨了眨眼问,“你在干什么?”
话刚说完,就被阿才一把抓住双臂,“应该是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土豆呆呆的看着师父,“我,烧水。”
高行扶着一边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听到土豆的话,说,“你竟然自己点火。”
他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在阿才的喊叫声中。
“什么?我不是说要你不要碰火炉吗,有没有烧到哪?”阿才紧张的问,上上下下的检查,生怕哪里有损伤。
土豆摇摇头,“先生来了,帮我生的火。”
“先生?”这时阿才才看到站在一旁的展景岩,“我不是跟你说如果先生要喝茶,你让先生辛苦一下自己烧吗?”
“先生烧的,我看的。。。。。”土豆低首绞着手指。
“。。。。额,是吗。。。。”阿才摸了摸土豆的脑袋,松了口气说,“只要不是你一个人在家烧炉子就好。”
土豆小心的问,“师父生土豆的气吗?”
“师父不是生气,是担心。记住以后不能自己烧炉子,知道吗?”土豆大力的点点头。“快去洗把脸,都快变成黑豆了。”
看着这两人,高行忍不住说,“看来你的嗦是必要的。”
阿才转过脸看着展景岩。
“他没有碰火。”展景岩先说,“一贯的阻止不如教他如何生火,你不是想把他当成一般的孩子吗?”
啊,是啊,他不让土豆出门,不让他和别人来往,不让他靠近一切危险的东西。。。。却忘了不如教会他这些技能,他反倒对土豆特殊化了。
“恩。。。。。”原来问题在他身上,“。。。对了,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现在才晌午。
“有事,所以今日来的比较早。”展景岩看着他说。
“什么事?”阿才忍不住问。
“先生说要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土豆洗好脸站在阿才身旁答。
“什么?”
“什么?”阿才和高行同时喊出。
“你喊什么?”阿才看了高行一眼。
“我,我不能喊吗?”高行反问。
阿才没理会高行,看着展景岩问,“为什么要搬来和我们住?”不对,这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
“家里来了亲戚,太吵,所以想搬出来一段时日。若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搬去客栈。”展景岩一脸不想打扰大家的诚恳样,反倒让阿才不好意思起来,怎么说人家也是土豆的先生,搬来一起住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教导土豆,好像也不错。
可是,可是。。。。“我们跟你没有很熟吧?”高行插话说。
“不熟吗?”展景岩直勾勾的看着阿才,眼中的缠绵似要把他一层层的裹住。
只见阿才呆呆的看着对方,陷入某人的某计中。
高行碰了阿才一下,心想,发什么呆呢,回话啊。
“额。。。。也没有不熟啦。”那,什么眼神,怎么感觉挠人呢。。。。。
“什么?”高行不敢相信他准备让这家伙住进来。
“喊什么喊,这也没什么不好,他是土豆的先生,可以就近教导土豆。再说这院子里不是还有一间空房吗,反正也是空着养老鼠,与其便宜了老鼠还不如便宜了严先生让他住进来。”这样想想好像确实没什么不好的,阿才自我开导说。
“随便你,反正现在这个院子你做主。”高行不满嘟囔。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们俩先去打扫那个房间,我有话跟先生说。”阿才指挥着。
“为什么我也要去打扫?”高行指着自己问。
“这院子不是我做主吗?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阿才道。
“废话。”土豆也看着高行重复说。
“我。。。。。”无奈,他还是妥协的跟在土豆后面开始他人生中第一次“打扫”。
阿才将展景岩带进书房,不发一言看着他。
展景岩坐在凳子上也看着他,同样不说话。
“你有什么目的?”阿才先败下阵来,奶奶的腿(阿才的修饰脏话),眼睛大怎样?
“你以为我有什么目的?”展景岩微微笑着打着太极问。
“我知道你的身份肯定不是教书先生这么简单,我不强求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只是想确定你的身份不会给我的院子带来任何麻烦。”阿才直言道。
“。。。。不会。”展景岩迎着阿才坦白的眼神说。
“那。。。。你当初为何会愿意做土豆的先生?”他问的直白,不想让这个问题再纠结自己。
“因为那时你需要一个先生。”展景岩回的也直白。
听了他的话,阿才努力控制大脑不要对这句话做任何的推测,但他的脸色仍泛出异常的潮红。
展景岩看着眼前脸红的人儿,他知道他听的懂,忍住将他拥入怀中的冲动,他要慢慢的收网。
“阿才?”突来的喊叫声打断了两人间的暧昧气氛。阿才在心底忍不住,阿弥陀佛谢谢这位大神。
“阿才?”听出是高问的声音,“额,你先收拾,我出去下。”阿才不敢直视展景岩,故作平静的走了出去,半道竟被平地绊了一脚,显然他的心情远没有他面上来的平静。
“阿才。。”看到阿才出来,高问忙上前,“刚刚有人来报,刑部尚书何大人命丧家中。”
高行从房内走出,听到他大哥的话,“什么?”
“崔大人命我带你速去何府。”高问继续说。
阿才进屋挎上“工具箱”,看着展景岩,“要不,你等我们回来再帮你收拾?”
展景岩点点头,“快去吧。”
阿才带上土豆和高行跟着高问上了高府门外的马车,直奔何府。
刚下马车走进何府,就听到男男女女下人们的哭泣声。
跟在高问身后,穿过数个回廊,最后停在一个小院外,从里面传来更悲切的喊声,“老爷”“爹”的唤个不停。
高问小声交待说,“何大人的死状比较可怖,待会在他家人面前注意些。”
高行,阿才和土豆都点点头。
“大人,阿才已经带到。”高问上前禀告。
“恩,快快让他进去。”崔大人也站在院中。
“是。”高问道。
当阿才进了院子才发现,这里跪了一院子的人。之前见过的何谦扶着一位老妇人站在一旁,口中喊着“老爷”,想来应是何大人的夫人。在何夫人身后还有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站在一旁劝慰着。再往后全是跪在地上的下人们。
阿才等人越过这些人,推开房门。
屋内一片凌乱,桌上摆着一个酒壶,两个酒杯,满桌的菜。四个圆凳倒了两个,正是酒杯放置的两个位置。
地上斑斑血迹,却未见何大人的尸首,阿才顺着地上血迹往正对房门的屏风后面走去,霎时顿在原地。
高行跟在阿才身后,待看清屏风后面的情况时,也不禁狠狠的倒抽一口气。
土豆的脸色更是变得煞白。
尚书之死
尚书之死
倒不是何大人缺胳膊少腿被碎尸血洒满地,只是那个场面比较“震撼”,被恶心的震撼到,简单概括就是人被“开膛破肚”。只见何大人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双眼圆睁,充满恐惧的瞪着自己的腹部。满嘴的血已经干涸。身上穿着官袍,胸前被划开,呈方形,胸腔内的心肝脾胃肺曝露无疑,肠子拖拉在地,排泄物也流露出来。双手做捧状,垂搭在腿上。想来他是想用手捧住掉出的肠子吧。
这个画面再配上房内的腥臭味,高行忍不住回过头,作呕吐状。
“不行就先出去,别吐的到处都是,还要给你清理。”阿才看了他一眼说。
高行摇了摇头,“我没事。。。。没。。。。”事还没说完,一股腥臭味传入鼻中,刺激他胃部大活动,他忙放下验尸记录和笔,冲出房间,找地方呕吐去了。
阿才看看土豆苍白的小脸说,“你也出去吧。”
像是得了特赦令般,土豆拔腿就往外跑,这个画面对于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是血腥了点。
“我帮你记录吧。”高问拿起纸笔。
阿才点了点头,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副自制白布手套,带上后,摸着尸体说:“死者身体基本完全僵硬,死亡大概有五六个时辰。”
从颈部顺着往下看,“胸部。。。。应是被利器划开,非常利落的三道,两竖一横,首尾相接呈少了底横的‘口’字状。伤口周围皮肉卷曲,有血迹,所以应是死前被割开,然后被人从上往下撕开以致内脏外露。。。。这也是他致死的原因。”
“既然是活着的时候被划开,怎么会没有人听到喊叫声?”高问奇怪的问。
阿才掰开死者嘴巴,皱着眉说,“舌头已被割去。想喊也喊不出来,他人又如何听的到。”
阿才小心的将死者垂落的皮肉掀起来,把肠子等塞回肚子里,起码让死者出门时看起来正常一点。阿才掏出针线准备简单缝合,“咦,这上面好像有字。”阿才擦了擦肚皮上的血迹,赫然用利器刻着“罪”字。
高问和阿才对视一眼,不禁揣测,“仇杀?”
阿才环顾四周,低首寻找“咦?”
“怎么了?你在找什么?”高问也跟着低头乱看。
“舌头啊,何大人的舌头怎么不在这?”
两人在房门寻找无果,“难不成被凶手带走了?”阿才怀疑说,“还是先把尸体运回去吧。”
高问颔首随后叫来衙役,让人将尸体带回了衙门。
抬到院子时,何夫人趴在何大人的尸体上哭喊着,终因受不住打击,晕厥过去,何谦忙招来丫鬟扶着何夫人回房去。
何谦擦了擦眼泪,走上前对崔大人说,“请务必查出杀害我爹的凶手。”说着便要行大礼。
崔大人忙拉住,“贤侄不可多礼,就是一般平民枉死,我也会努力查出凶手,更何况你爹和我相交多年,我更会尽心尽力争取早日抓到凶徒。”
何谦点了点头。
崔大人走进房,何谦跟随其后,询问高问,“有何发现?”
“我们在何大人身上发现一个用利器所刻的‘罪’字,所以我们怀疑应是仇杀。请问何公子,令尊可有什么仇人?”
何谦摇头答,“我想不出,平日我爹连对下人都很和善。他官场上的事情,我很少接触,并不清楚是否有得罪之人。”
崔大人接着说,“何大人任职刑部,做事一向公正廉明,我也想不出有谁能恨何大人于此。”
阿才脱下“手套”,观察着整个房间,看着桌上的酒菜。随口问,“昨日你们最后看到何大人是什么时候?”
何谦说,“每日戌(晚八点)时,我都会到此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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