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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受伤了,就不要站在这里了。”宫h轻声说道,和煦的样子仿佛一个体恤下属的好老板,只是没有人会真的这样认为,包括完全不了解宫h的高濂。

“让本君看看,这伤口在哪儿。”轻声细语的一句话,仿佛判了高濂死刑。

高濂顿时有些慌了,难道真要当场验伤吗?可他身上完全没有伤啊,最多就是之前被树枝划破的手掌而已,但那根本算不上是什么伤等等!划破!

有了!

“这,伤口在脚上,怕是污了魔君的眼”高濂做出为难的样子,若是魔君因此放过他那最好,若是不信,他也有办法做出“受伤”的假象。

“脱下鞋让本君瞧瞧,本君可不希望自己的属下受伤了还这么拼命工作。”宫h铁了心要看看,这人很可能就是夜无殇的人混进来了,他倒要看看,他要怎么自圆其说。

“这”

“怎么,本君说的话,你是要反抗吗?”宫h微微收起了笑容,视线放在高濂那张被涂黑却让他莫名有些眼熟的脸上,眉宇之间渐渐聚起一丝怀疑。

“小的不敢!”高濂立刻蹲下身子,将手放到靴筒内,做出要拖鞋的动作,却在宽大的衣服掩饰下,让那把锋利的匕首出鞘,然后动作很小心的在自己脚上轻轻一转,那匕首本就是削铁如泥的宝物,即使只是碰到,也足够划开一道伤口来。

只是那匕首实在太锋利,划开的一瞬间高濂甚至没有感到疼痛,只是那瞬间便被染上颜色的靴子,昭示着他成功了的事实。

之后疼痛感开始传来,高濂微微皱了皱眉,慢慢开始褪去靴子,一边小心翼翼顺势将匕首推到鞋底。

“够了。”就在那鞋子即将离开高濂的脚的时候,宫h出声喊停,靴子已经被血然后,弥漫开来的那股血腥味已经足够证实他受伤的事实,所以不需要多此一举了。

“是。”高濂听话的将靴子穿了回去,毕竟是新划开的伤口,仔细看还是很容易发现马脚的,那魔君这时候喊停,对他绝对是最好的结果。

高濂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宫h的眼中却开始渐渐凝聚起一丝狂热,明显的让他左右两边的人都看得分明,只是低着头穿鞋的高濂并没有发现。

只是被匕首划伤,看起来虽然恐怖,但是血应该很快就会止住,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事情真的像他想的那么乐观吗?

当然不!因为高濂在进入邪魔谷之前忘记了一件事情,一件被玄洛打断了的并且他认为或许不那么重要的事情!

97震惊的关系

动作迅速的将鞋子从半脱状态恢复原来的样子,只是在众人的目光下,高濂不好在做些动作,所以没有将以及被顶到鞋底的匕首再笔直固定好。坚硬冰冷的匕首搁在脚下,每走一步都很难受。

这种感觉就像是赤脚走在鹅卵石铺陈的地上,匕首鞘面那繁复的花纹甚至比鹅卵石还要搁脚,更何况那被划开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越来越深的靴筒昭示着血还没有止住的事实。

也许他根本支撑不了多久,高濂暗自想着,若是那红衣男子因此打消了对他的怀疑,那这伤受的倒也还算值得。

高濂穿好鞋之后,因为宫h并没有出声,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出声,而高濂也不敢抬头看他,所以对于宫h此刻脸上的表情自然是一无所知。就这样沉默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没有被吩咐的高濂就这样笔直的站着,不敢有所动作。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OO的声音,低头看去,只见他受伤的那只脚边已经聚集起了不少的虫子。

这种虫子,高濂有点印象,正是在进入邪魔谷之前因为手被划伤,血滴到地上吸引来的那些比蚊子大上一些的“吸血虫”。

糟糕!

原来这种虫子谷内也有吗?或者说,这本来就是邪魔谷之中的生物?那些虫子围绕着高濂受伤的那只脚,开始有规律的盘旋起来,很快高濂的靴子颜色渐渐变得浅了些,再看那些虫子,已经分明比之前还要大了一圈。高濂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度睁开,那些原本只有米粒大小的虫子,如今还是有黄豆般那么大。

明显是喝了他的血之后才会变化的这个事实,由不得高濂不承认。

光这么看着就已经让人受不了了,万一那些虫子还要钻进他的靴筒之中,直接对着他的伤口吸血肿么破?完全想象不能那种画面啊!

“呵呵”正在高濂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了一阵轻笑声,笑得高濂心里越发的毛毛的。

“魔君,这”会发生这种奇怪的现象他表示完全无法料到啊,也不知道这些“吸血虫”有没有毒什么的,看起来就很恶心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轻笑声渐渐变成大笑,高濂微微抬头,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红衣男子,只见对方眼中莫名的狂热让他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清晰起来。

“原来是你!原来竟是你!”宫h看着高濂,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走进高濂几步,看着对方本能的后退,眼中射出弄弄的不悦光芒。

高濂完全不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对方逼近,那种压得他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逼得他本能的后退。

下巴被一只修长完美的手拖起来的时候,高濂还是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眼前的人态度突然发生了变化,托着他下巴的手修长漂亮,骨节分明,比起高濂的手稍显大了一些,若是再平时,高濂一定会有心情评价欣赏一番,只是如今性命有关的情况下,就没有这份心情了。

宫h随手从身上拿出一块散发着淡淡药味的丝帕,然后在高濂的脸上胡乱的抹了几把,那杯刻意涂黑的精致的脸立刻整个的显露出来。

即使知道这样的发展对他一定没有好处,高濂也只能定定的什么也不做的任凭面前男子摆布。

“宫莲,真是没想到,你这个废物竟然还活着。”宫h将手中擦拭过高濂的脸的帕子随手一扔,然后嫌恶般的放下了捏着高濂下巴的手,淡淡的说了一句让高濂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

脚下的虫子还没有离去,继续围在他的脚边,只是没有继续再扒着他的鞋子吸血,面前的红衣男子又浑身散发着恶意的气息,一时之间,高濂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了。不过也只有一瞬间,生死攸关的情况下,根本容不得高濂在这时候脑袋放空,脑细胞停摆了一下之后很快又恢复运作起来。

宫莲?很显然这是一个人名,红衣男子又是对着他说的,那么,这个所谓的“宫莲|”要不就是和他长得很像的人,要不就是他本人!

他并没有原身的记忆,在王府的时候,身份信息又没有被交代的很明确,所以虽然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但是后者也并不是不可能。

其次,红衣男说起这个名字时那语气中和神态之间毫不掩饰的厌恶,表面了这个“宫莲”和红衣男应该是敌对关系。

“怎么?这就是你见到哥哥的态度?”宫h见高濂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语气立刻变得更加危险起来。

哥哥?这个称呼让高濂忍不住一愣,所以“宫莲”和眼前这位红衣男子是兄弟关系了?可红衣男的表现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然,人家的家里事高濂自然不会太关心,他现在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脱身才对,眼前这位红衣男既然将他错认为他的弟弟,那么他是不是该将错就错?

不,不行!高濂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且不说他对这个“宫莲”一无所知,再者这红衣男子分明就是厌恶他的弟弟的,他才不会傻到自投罗网,当然,若是兄弟之间的关系不错,他还可以混一下,顺便帮夜无殇他们探听一下消息。

“魔、魔君,属下的名字是高大上。”打定主意的高濂微微抖动着身体,颤抖着否定了宫h的话。身体的颤抖可不是装出来的,而是这个人真正的让他感到害怕。

另外,真名也是不能乱说的,所以高濂才会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

等等!害怕!对了!见到这个男子的时候他那种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本能的害怕!而他之前并没有见过红衣男,这么说来,他真的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宫莲”,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而变成了高濂。

“高大上?宫莲,你当本君是瞎子吗?”宫h冷笑,一段日子不见,这个宫莲的胆子倒是涨了几分嘛,还敢装作和他不认识,不过,这脑袋,倒是越发的笨了,那张完全没有变化的脸暂且不说,这天下,可没有第二个人的血,能够驱动这些“血蛊”。

可惜高濂不知道自己的血还有这种效果,还以为所有的血都能吸引这些“吸血虫”呢,红衣男将他当成“宫莲”的原因,必然是他那张帅气的脸啊。

“属下不敢,只是、属下真的不是魔君以为的人,许是长得像了些”高濂只是将实话说出口而已,这是这话听在宫h的耳中,却是在戏耍他,如此明显的事实,宫莲还要狡辩,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这么久来,他还以为他早已死在外面了呢,没想到一回来便要和他对着干,联想到如今夜无殇又或许已经混入了邪魔谷,宫h自然而然将两者联系了起来。

方才突然涌出来的血腥味,也代表了眼前这人的伤,必然是刚刚受的,若不然之前他刚来的时候怎么没有,只是被后来认出眼前的人宫莲而吸引了注意力,这么想来,或许这宫莲,如今正是夜无殇派来的!

可是这又有些奇怪的地方,宫莲虽然废物了一些,可也知道自己血和别人的不同,明知道他一出血便会引起自己注意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淬不及防的高濂再度被宫h捏住了下巴:“宫莲,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招,是夜无殇派你来干扰本君的?”

以前的宫莲可绝对不敢和他说三句话以上更别提正眼看他,从小就被当成血蛊引的一个废物而已,虽然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逃出邪魔谷的,不过身为血蛊引,若是一段时间没有接触血蛊的话,他也活不了多久,所以宫h才会以为离开邪魔谷之后他早已死了,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也是宫h觉得奇怪的地方。

事实上,眼前这人虽然还是一副懦弱的样子,可比起以前见到他连头也不敢抬的那个宫莲,眼前这个看起来确实有些不一样,若不是他的血证明了他就是宫莲的事实,他说不定还真信了他的话。

呵,高大上?到底是他自己蠢,还是他当他蠢?不过是一个失败品而已,如今竟然也敢联合外敌,真是太久没有教训了。

不过,废物归废物,至少也是从小在邪魔谷长大的,对这里的构造可以说是熟悉的,若是宫莲真的和夜无殇联合在一起,那么对于他邪魔谷来说绝对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宫莲,告诉本君,夜无殇他们现在在哪,你知道本君生气的后果的,不是吗?”宫h放低语气对着高濂说的,但是任凭谁都能听出里面浓浓的威胁。

以及,不管是高濂还是宫h,谁都没有注意到在提到夜无殇这个名字的时候,以及看到高濂真面目的时候,随着宫h一起飘来的其中一个蒙面男子眼中快速闪过的异样。

“在那里。”高濂顺手指向躺在地上的那一顿黑衣尸体,心中更是玄乎不定,这其中的关系听起来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呵呵,很好。”宫h放开钳制着高濂下巴的手,冷笑道:“看来你果然是离开太久了,以至于忘记了本君到底是谁。”

98埋葬的过去

宫h的话音刚落,高濂的双手已经分别被突然出现在自己左右两边的人挟制住,手臂上被施加的力道让他连跪下的动作都做不到,唯一还算自由的,便是他的脑袋了吧。

高濂做出不明所以而事实也是不明所以的表情看向站在他面前冷笑的红衣男子:“魔君,属下不明白。”这种一看就知道要动用私刑的举动他表示扛不住啊!而且夜无殇他们虽然离开有一会儿了,但是离集合的时间还远远未到,指望这时候他们出现在这里并且救下他的可能性为零。

当然,夜无殇没有出现在这里对于高濂来说其实是好事,毕竟如果他真的是所谓的“宫莲”的话,和面前的红衣男子还算有层血缘关系,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毙命,若是他和夜无殇的关系被揭露,那便真的是说不清了。

事实上宫h若是知道夜无殇对于高濂的在意,一定会想到利用他引出躲在暗处的那群人的方法,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不知道。

宫h不知道,可不代表没有人知道,至少站在宫h身边的其中一个蒙面男子是知道的,从一开始见到高濂时惊讶,以及到宫h揭露高濂真实身份时的震惊,到最后想要借机除掉他的心机,让这个已经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男子一时间没有想到这样做不仅仅会害了高濂,更会让他藏在心里的那个人无处遁形。

没错,这个蒙面男子就是之前给过凤梨月提示的夜一,当然会出现在邪魔谷,也绝对不是夜无殇的吩咐,若真是这样,夜无殇等人也不需要在外面徘徊那么久了。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本君反抗到底了。”宫h不怒反笑,“既然如此,本君不介意用些特殊的手段让你说实话。”

“将他带到地牢去。”宫h挥了挥手,示意下面的人将高濂带走。

可高濂也知道,自己这么一被带走,可就错过了最佳营救时机,若是那些人事成之后没有在这里看到自己,到时候要再见面可就麻烦了。

而同样着急的还有一只沉默着的夜一,这人既然是魔君的弟弟,那么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魔君不会要了他的命,毕竟前魔君宫心漫的血脉可就只剩下这么两个人了,在这之前他以为只有宫h一个,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宫莲,是不是本人暂且不说。可既然是魔君认定的,那么高濂的身份就真的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若不是魔君的表现看来不是这样,在魔君认出高濂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高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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