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要听听,是什么?”
“咱在道上混的,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是祸不及妻儿,如今我阿宽的女人被您老手下给劫了,咱就事论事,怎么着都不该拿女人撒气,您说呢?”
从宽哥一进来就一直不说话的付敬堂这时突然开口说道:“宽哥,这就是你不了解德叔的地方了,德叔可是一片好心啊,他知道你宽哥生平最恨那些无情无义之徒,强仔的事我们已经帮你摆平,这足以证明了我们的诚意,至于那个女人嘛,呵呵,这在道上可不是什么秘密了,那个女人可是好眼光啊,以前有你宽哥罩着,现在有公安局长郭柏玮捧着,可真是好命啊呵呵……”
米婕听到这里心又开始揪成一团,这个付敬堂果然恶毒,比女人还会挑唆,三两句话就能扯到郭柏玮的名号上去,米婕紧张的听着宽哥不等付敬堂笑完就开口说:“聚英堂与小刀会的当家老板会晤,有你说话的份么?你什么身份?”却是一句话就把付敬堂噎的半死,也化解了这个既敏感又尴尬的话题。
只听德叔慢悠悠的说:“阿宽,虽然敬堂的话不好听,却是实情……”
“德叔,让您见笑了,不管米婕那女人做了什么让道上兄弟愤慨的事,终究是我阿宽的家事,该怎么处置还是由我说了算,您这押着不放人,嘿嘿,有点说不过去了,也不合道上规矩不是?”
“呵呵呵,阿宽,敬堂只是请米小姐前来做客,并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大老粗,也说句文绉绉的话,这叫那什么抛砖引玉啊呵呵……敬堂,还不请米小姐出来?”
米婕听见“啪啪啪”的击掌声后,面前的小门突然被人打开,她虽然心跳的厉害,却还是极慢的站起身,慢慢的走出去,等了这么久,终于轮到她上场了。
那张圆桌前只坐着宽哥和德叔,其他人分做两边各自站在自己老大身后,宽哥扭过头来看到米婕的时候,面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的锁住米婕,而米婕看着多年不见的宽哥,鼻梁上犹如被人狠揍一拳,又痛又酸,热辣辣的眼泪开始涌出眼眶,但她还是慢慢的一步步走向坐在那里稳如泰山一样的宽哥。
这个房间很大,但从小屋到圆桌的距离却并不远,而米婕却以为自己会用上一辈子的时间来走完这段并不远的几步路,眼前的人是宽哥吗?怎么看起来那么瘦?那黑黑的脸颊已经凹陷,更突出了从额角到眼角的那道疤痕的狰狞,还有,那头不知多久没有理过的头发根部居然已经发白,除了满脸的憔悴之外只有那双眼睛还是跟以前一样炯炯有神,但这还是那个总是忍耐自己任性的人么?怎么看起来既陌生又熟悉?米婕慢慢的移动脚步,泪眼迷离哽咽出声,其实她很想叫一声“宽哥”的,但是她只能抖动唇角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呵呵呵……”一阵让人听起来并不愉快的笑声响起,是付敬堂,他站在德叔的身侧半眯着眼睛看着宽哥说道:“宽哥,你瞧瞧,我们多么有诚意啊,知道你一定很想见见米小姐,所以就把她给请来了,看看,啊?完璧归赵,毫发无损,你想要的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想要的,你什么时候兑现的?”
宽哥却并不理他,没听见似得看着米婕走过来,直到米婕在他身边落座这才扭过头去,盯着付敬堂看了半晌,突然笑了笑说:“付老板,你怎么比我还急?你布下天罗地网的不就是等这一天么,现在我如了你的愿自动的跳进你挖好的坑,我这做猎物的都不急,你做猎人的又急什么?难道还怕我插翅飞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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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这次笑的倒是德叔,他依然用手摸着他那因吃的太好而鼓起来的肚皮说道:“阿宽啊,咱们两家帮会本来在a市是平分天下的,可是之前有种种误会才导致今天局面,如今小刀会是很有诚意要跟你合作的,只要你把小刀会的东西归还,一切自然是好商量。”
“德叔,您老既然说话了我阿宽自然不敢不听,但是,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您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解决好了,咱再说别的?”
“哦?你要解决什么?需要多长时间?”
“德叔,您也知道,我现在身负命案,回来一次不容易,让我阿宽如此狼狈的,除了外界原因,不瞒您说也不怕您笑话,我身边除了内鬼,今天您不妨看看戏,看我如何学那钟馗捉鬼。”
德叔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呵呵,阿宽你放心,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出卖兄弟的小人,今天我就给你把着关,任谁也别想出了这门一步!”德叔说完一使眼色,他身后的众小弟立马两人一组分别守在这房间的每个窗口门边,严丝把守。
宽哥双手抱拳对德叔拜了拜说:“由此阿宽倒是多谢德叔成全……”
宽哥站了起来,散步一样绕到米婕身后,站定,然后他那双消瘦、干燥、稳定的大手忽然轻轻的落在米婕的双肩上,甚至轻轻拍了拍,米婕却被突然吓得浑身抖了一下,坐直身体一动也不敢动,耳边听着宽哥说道:“大家都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才在多年前离开本市的,其中原因我不多说大家也都知道,是因为聚英堂里有人私自跟小刀会做买卖,把毒品带到我的地盘里,众所周知我阿宽什么生意都做,只一样不碰,那就是毒品,谁这样大胆这几年我虽然不管了帮会里的事,但我还是一样要彻查个清楚,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终有眉目了。”
付敬堂在冷笑,德叔却皱起了眉头。
“德叔,就像您说过的,坐咱这位子的,得小心翼翼,不然保不齐哪天就被人给卖了,我阿宽这辈子失败就是失败在他信任自己兄弟,总认为做兄弟的就得有福同享,我敬你一尺你不就得敬我一丈么?呵呵,哪知道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谁在想什么,我自认对得起兄弟,钱财什么的从来就不吝啬,除了自己女人之外,什么都是跟兄弟同享的,可惜,我忘了还有一样东西是不能跟兄弟同享的。”
德叔已经感兴趣的追问道:“哦?什么东西?”
宽哥抬起下颚轻轻的笑了笑说:“当然是老大的权力。”
不错,女人一辈子追求的就是金钱、被人羡慕嫉妒、还有就是如何使自己青春不老,男人所追求的除去金钱以外无非就是名利地位无上荣耀,谁不希望自己一言九鼎被人众星捧月?又有哪个希望自己永远只能听从别人指挥看人脸色过日子?有剥削就有造反,有压迫就有革命,物极必反,铁一样的定律,德叔已然微皱眉头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问:“那你可找出谁是内鬼了?”
宽哥依然是笑呵呵的说道:“德叔,阿宽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阿宽斗胆向您老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武器,枪、匕首什么都行,今天我要手刃这个叛徒。”
“……敬堂?”
“大哥,这怎么能……”
德叔当然算准了宽哥就算真生出了翅膀今天也是插翅难飞,皱起眉头不满的看了看付敬堂:“我要你给你就给,哪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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