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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烬灭还躺在床上,右手撑着脑袋看白药换衣服:“没有,平时也是差不多这个点起来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动静太大把你弄醒了。赶紧穿好衣服,下去吃早点。”白药穿好衣服后,门口就有人敲门:“客官,起了吗?”

白药过去打开门,就看到谭辞一只手端着两个叠在一起的脸盆,盆里放着两条洁白的帕子。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铁制长嘴的烧水壶。白药开了门后,侧着身子让人进来,因为等会儿谭辞还要出去,也就没有关门。

谭辞把两个脸盆分开,摆在架子上,从壶里分别给两个盆倒了半盆的水:“客官,水温都是试好的,你要是还觉得烫就喊我。漱口的柳枝在架子旁边。”

白药把手伸进脸盆,温度正好:“水温正好,麻烦谭小哥了。”送谭辞出门后,白药把门重新栓上。自己拿了一条柳枝咬了咬,清洁好口腔后,把脸盆里的帕子捞起来拧干擦脸。弄完后发现祈烬灭还是躺在床上,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你快点换好衣服洗漱,下去吃早点。不是说今天大军就要到昔阳城了么,等会儿人来了,你还躺在床上,叫人家笑话!”

祈烬灭这才不紧不慢地穿好外衣:“他们没那么早,你先下去叫好早点。我很快就下去。”

白药点头,出门后把顺手把门带上。

下了楼才发现,楼下都坐满了人,那些护卫起得比自己还早。看到白药,离楼梯最近的一桌有个护卫冲白药招手:“少庄主,这里。”

白药过去。看到桌子上摆了各式早点,都还没动过。

那护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刚小二说少庄主您起来了,我想着早点做起来也要时间,不如先给您叫好,您下来了就可以直接吃了。不晓得您喜欢吃什么,就每样都叫了一份,还热腾着呢!”

白药谢过他后,挑了一碗小馄饨边吃边等祈烬灭。吃着吃着注意力就被一个穿着打扮都很贵气的年轻人吸引走了。

祈烬灭一下楼梯,就看到白药含着调羹盯着一个俊美的公子哥看。不爽!祈烬灭坐到白药对面,挡住白药的视线:“你老盯着人家公子哥看做什么?”

白药把调羹从嘴里拿出来,腮帮子动了几下把馄饨咽了下去,才开口:“你不觉得有点奇怪?这个客栈里基本上都是我们的人在吃早点,普通人看到这家客栈里坐着一大票带着武器、衣着统一的人,不是一般都会退避三舍的么!你看,刚刚外面有几个人要进来,在门口往里面瞄了一眼后扭头就走了。就他还坐在那里,面不改色地吃菜。”

祈烬灭看了一下门口,确实有人往客栈里看了一眼后就收回迈向客栈的腿。再看看四周,除了那个人之外,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心里也觉得奇怪,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就不要想太多。祈烬灭拿起一个包子啃:“人家爱咋样咋样,也不关我们的事。”

白药觉得也对,就算有事,也要先填饱肚子再说。

一桌子的早点,没一会儿工夫就被清空了。祈烬灭吃得多那不稀奇,就连白药那小身板都塞了不少下去,让众人侧目了一番。这一路的同行,让大家都知道少庄主(少爷)的食量有多小,昨天晚上大家都只顾着吃,也没注意。现在一看,果然是客栈厨子的手艺好,连少庄主(少爷)那猫儿食的都能多吃许多。祈烬灭甚至在心里打算,离开的时候多给厨子多少打赏好,要不,干脆整家客栈伙计的打赏都翻一番好了!赶了这么久的路,难得看到药药睡得像昨晚那么香,吃得像今天这么多。

众人的目光白药看得白药有些尴尬,不就是多吃了一点,至于么!还有一个人的目光白药没感觉到,但是祈烬灭却察觉了。祈烬灭转头看过去,就看到那个公子哥对自己一笑,伸手举着杯子遥遥敬了自己一下。然后喝干杯子里的茶水,在桌子上留下银钱头也不回的走了。因为祈烬灭是侧着身体的,所以白药也看到了那个公子哥的动作。对此,祈烬灭的想法是:那公子哥是敬自己还是敬药药?果然,药药又被色胚盯上了。幸好自己把药药带着一起走了,不然他一个人在兰州,还不知道会引来多少狂蜂浪蝶。

白药的想法比祈烬灭单纯多了,看到刚刚的那一幕,白药脑海里自动浮出两个大字:装逼!!!

那人走了,早点也吃完了,没事干还要等人。白药决定叫点点心茶水,一边喝一边等。打发时间也快点。看到少庄主(少爷)的举动,其他人也学着叫了茶点。

茶点上来后,董语香站在柜台后面,拨着算盘笑开了花,果然是大主顾啊!前两天还没什么收入,他们一来,这银子马上就哗哗地来了!董语香马上决定,对待这些客人要更加殷勤些,这一个个的都不是人,全是金光闪闪的金元宝啊!

白药和祈烬灭喝光了第五壶茶,终于门口穿来了马蹄声。

一位穿着副将服饰的男子骑着马在客栈门口停了下来。看到祈烬灭后翻身下马,利落地走到祈烬灭面前,行了给军礼:“末将陈少滇,参见将军。大军已到昔阳城外,元帅请将军前去会和。”

祈烬灭早在陈少滇下马的时候就站了起来:“你前去回禀元帅,本将半个时辰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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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烬灭和白药带着人离开的时候,运送的东西除了药材和物资外,还多了几车的包子和卤牛肉之类的吃食。那是他们把客栈里能吃的方便带的食物都买了,怕不够,还特特地把整条街卖包子、烧饼这些东西的摊子都包圆了。有脑筋活络一点的摊主,趁着他们人还没走,又做了许多吃的。一个个脸上都是笑容,估计是收入不菲。

齐尽说半个时辰出发,那肯定不会早走或者晚走。和祺镇索性让大军就地休息、养精蓄锐。

和祺镇早就知道这次齐尽会带一批药材和物资过来,但是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车?不过这些东西,和银钱一样,一向都是多多益善的,更不用说,在战场上,药材可比银钱重要多了。

不打仗的时候,私下里元帅其实就是个老军痞。等祈烬灭下马行了军礼,和祺镇就开始调侃:“好小子,带了这么多药材、物资过来,我替兄弟们先谢谢你了!”

祈烬灭把白药往前面一推,对笑得浑身都是痞气的和祺镇说:“这才是那些药材、物资的主人,你谢错人了!”

谢错了人,和祺镇也不尴尬,大掌直接拍上白药的肩膀:“小兄弟,大哥刚刚不知道,谢错了人,你别放心上!”

白药被他拍得肩膀一沉,差点站不稳。幸亏祈烬灭伸手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倒。

祈烬灭把和祺镇的手拍开:“你轻着点,人可是神医,不是神力,你这么一拍,还不把他拍飞了。”

“神医!?神医好啊!咱营里就缺军医。小兄弟,来大哥军里当军医怎么样?”和祺镇眼睛一亮,齐尽的为人他还不清楚,他说这小兄弟是神医,那小兄弟的医术就一定不会差到哪里。这样的人才,还是赶紧收到手底下。这几年,愿意当军医的年轻人太少了,要不就是没多少真才实学就一身傲气,要不就是有一点本事但不肯去边关受苦。现在留在西北的军医,都是上了岁数的,最大的一位都快七旬了,就是因为没有军医来替换他的位置,硬撑着。看他给受伤的将士治伤,都担心他还没给伤口上好药,人就先倒下来。就是最年轻的一位军医,也有四十好几了。如今难得有一个年轻有本事的站在自己面前,可不得想法子拐到军里。

白药被和祺镇大狗看肉骨头一样的眼神吓得悄悄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和祺镇的话他还是有听到,强作镇定地行了一礼:“在下白药,本来跟着过来,就是为了入营为医。不过我还称不上神医,我师父那才是真正的神医!”

和祺镇虽然一直待在西北,但消息却不封塞,一听到白药自报姓名,立刻就想起白药是谁了:“令师自然是神医,这是大祈百姓都知道的。但白小兄弟也不必谦虚,当年曲流城鼠疫,小兄弟尚是稚龄,便力挽狂澜,保得全城人的性命,何况如今?”

“行了,元帅,也别说这些客套话了,赶紧交接一下,让这些护卫回去复命。哦,对了!这两位是跟着来当兵的。这位是林启关,计谋战术颇有建树,也有些武艺傍身。这一位是邹捷,武功不错。我知道咱们军中不讲人情,所以他们都从小卒做起。只是有个不情之请,军医都有一个兵士保护,这邹捷就安排去保护白药,你看如何?”随着祈烬灭的话,林启关和邹捷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后又退回白药身后。

和祺镇听到齐尽那么说,再看看这两人退回白药身后,类似保护者的动作,自然知道那邹捷是白药家里派来保护他的,先不要说难得齐尽开口了,就是看那几大车的药材、物资的面上,也不好拒绝。何况,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这是自然。到时候你安排下去就好了!”和祺镇一口答应。

“少滇,带一队人去接手药材、物资。好让护送的兄弟们早点轻松,早点回去复命。”

“是。”陈少滇点了人就要去接收。祈烬灭连忙把人拦住:“忘了说,前面几车盖着青布的,里面都是些吃食,早上刚做的,新鲜着呢,用厚布盖着,这会儿说不定还热乎着,赶紧拿出来给兄弟们尝尝味儿,改善改善伙食。”

听到这话,陈少滇连步子都迈大了些,大军出京后,为了赶路,大家都是吃干粮,这嘴都淡出鸟来了!

陈少滇带着小兵把药材、物资都接收好了,就让几个火头兵一人守一辆车,给大伙分吃的。

将士们都在排队领食物。和祺镇啃着手里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眼冒绿光地看着向着昔阳城的方向。

在那个方向,白药和祈烬灭正在嘱咐护卫。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路上小心、报个平安之类的。

“少庄主,放心吧!回去后我们一定替您给庄主和神医报个平安。这路上的安全就更加不用说,山庄的分部在各地都有,一路上都有人照应的。再说了,弟兄们舞文弄墨不行,但身上都有几分武艺的。你且安心!”这话是影梅山庄的护卫说的。

“是啊,少爷,你就放心吧!我们等下一路同行回去的,互相有个照应,不会出什么差错的。老爷夫人那边我们也会去报平安的!”这话是白府护卫讲的。

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危险,想来回去的时候也不会有。他们这样子一说,白药也放下心来。随即又板着脸:“你们一路上不要招惹是非,给山庄和府里惹事!”白药从怀里把钱袋子掏出来给他们:“这段日子把你们这些酒鬼馋坏了吧!这些钱就当是我请你们的酒钱了,记得不要喝酒闹事!”

“放心吧!少庄主(少爷)。祈公子,我们少庄主(少爷)就麻烦您多照看一二了!”看到祈烬灭点头后,一群人向白药告辞。

和祺镇啃完了包子,手里抓这两块牛肉,一边撕咬一边走到白药身边:“我说,白小兄弟!你要是还不放心的话,干脆把他们都留下来当兵好了。这一个个的,可都是好手啊!”

白药好笑地看着和祺镇看着他们背影垂涎的样子:“那可不行,这几个可都是我爹和我师叔身边得力的人,都给了你,他们还要训练好几年才能再有这么一批!元帅你就不一样了,你手下高手如云,多了他们也不多,少了他们也不少。”白药知道和祺镇这是说说而已,不然的话也不会等人走了才开口。

“人才再多也是不嫌多的!”和祺镇把手里剩下的牛肉塞进嘴里,把手上的肉末拍干净后,一脸求贤若渴。

“行了啊!人都走没影了还说。”白药听到祈烬灭这样不分尊卑的话,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

和祺镇看到白药的眼神,满不在意地挥挥手:“没事儿,只要不关乎军情,私底下我们都是平辈论交。没有大碍的!说起来,耽搁不少时间了,这会儿大伙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还是赶紧启程吧!”

和祺镇声音洪亮,陈少滇远远地就听到他的话,连忙收整大军。

果然不出六弹指,就听到元帅下令起程。

和祺镇领头翻身上马出发。祈烬灭和陈少滇随后,白药和林启关及邹捷并列。身后还有数万兵将,浩浩荡荡,一路黄尘飞扬地往西北去了。

昔阳城是离边关最近的一座城,两者之间,快马一日可往返数趟。大军午时启程,到居北关城下时,太阳尚未西沉。

守城的将士在看到和祺镇时就开始欢呼,等和祺镇把元帅虎符拿出来证明身份后,更是激动万分地开了城门。和祺镇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大军还在城外,有什么事还是先进去了再说,不然让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大军进城驻扎,乘着这个时候,祈烬灭带着白药到了军医帐篷聚集的地方,准备安排住处。

军医都没有自保能力,所以他们的帐篷是除了帅帐以外最中间的。祈烬灭指着最大最高,像小房子一样的一顶大帐篷:“这是帅帐,平时没有什么事不要靠近。”再伸手指向帅帐旁边小了一号的几个帐篷:“这些都是军医的,他们一人一个帐篷,帐篷里至少有两张以上的床,打仗的时候将士们受伤了就直接抬到军医帐篷里的床上进行救治。军医的帐篷之所以在中间,除了没有自保能力之外,就是每个方向的伤员抬进来医治的路程会短一些。这些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你还是看看你想要在哪个地方扎帐篷?看好了我让人过来弄,不然等天黑了,你就只能到我那里将就一晚上了。”

帅帐旁边的空地还很多,白药最后决定把帐篷搭在苏老先生帐篷旁边:“苏老先生年近七旬,想来经验丰富,我住得离他近些,以后请教也方便些!”

祈烬灭心里想的是:苏老头在军医里最有威望,有他在,药药应该就不会被其他军医排斥。其实这是祈烬灭对白药关心过度,导致有些小人之心了,那些人在军里当了一辈子的军医,不管脾性如何,看到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年轻人肯来边关当大夫的,只要白药开口,估计倾尽所学教他都是可能的,哪里会排斥。

一心认为白药会被排斥的祈烬灭并不知道这个实情,还在出歪主意:“苏老头的外伤包扎手法不错,你到时候可以偷师。其他几位的医术虽然没有你好,不过各有所长,你也可以多学点,”苏老先生的帐篷两边都是空地,祈烬灭指了指两面:“你要哪一边?”

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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