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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嘛，虽然这里有一个瞎捣乱的。”

“不够乱？”赵姐看了我一眼，对着伊凡赞同地点点头，“不过，为了拍摄效果，这个已经是最理想的了。”

“反正我是看不出什么精彩的地方。”伊凡被我瞪了一眼，松开了一只胳膊，朝着身后的黑衣大汉们摆了摆手，“你们去给他们表演一下，什么叫做群殴。”

黑衣大汉们闻声走到了大家自动让出来的空地上，其中一个看上去比较瘦弱的大汉走到伊凡的面前，恭敬地询问道：“少爷，您要亲自来演练吗？”

“不用了，你单挑他们就好！别给我丢脸，好好把他们教训一顿。”伊凡伸出手拍了拍这个黑衣大汉的肩膀，“老爷子的人大概都很久没有松动筋骨了，你可得好好表现。”

“是！”黑衣大汉恭敬地走回了去，站在了包围圈内。

感情伊凡这是借机训人来着――我嘴角抽搐地看着这个兴奋得大喊‘开始’的伊凡，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和众人一起看向混战中的黑衣大汉们。大汉们的动作都很利索，看上去――不对，那就是真打，啧啧，那一脚踹的，人都飞了将近两米远，看着都觉得疼！

也不知伊凡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出，那个瘦弱的黑衣大汉几乎都是按照我的动作，好好地将其中几个揍了一顿，然后冲出了包围圈。看完，我算是明白伊凡所说的意思了，这么激烈的争斗才算是厮杀啊，也许就是因为我太过随意了，随意好好的一场群殴变成了闹剧――这还真够打击的。那股子狠劲，真打都未必能够演出来……

“怎么样？我练出来的人还不错吧？”伊凡得瑟地朝我挤眉弄眼。

“嗯，还算可以用来压压场。”我偏过头，不去看伊凡得意的表情，无奈耸了耸肩，“喂，小凡凡，你趴够了没有？我肩膀都酸了！看着你也不肥啊，怎么就这么沉？”说着，我在伊凡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结果和预想中的相差甚远，这肉结实得根本就掐不动……

伊凡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无言地闷笑了几声，对看完黑衣大汉们演练后就开始深思的赵姐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效果了，主演的几个把动作和表情学学，应该还算勉强像样。”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还是明白了伊凡刚才所说的不够乱的含义。虽然对方是有计划性的偷袭，但是群殴的时候，一群人痛扁一个人，由于空间问题，反而人多的一方会变得束手束脚――除了和目标人物正面对抗的几个人，其他人都应该是伺机而动，看准机会，一不小心伤到自己人，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不知为何，这让我想起了电影中一人被乱刀砍死的那一幕，那么多把刀子一起砍下来能那么整齐，还没有误伤，这动作该是练了多久？！

“嗯，确实增加一些内部的混乱，看上去也真实些，还能够吸引眼球。”赵姐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向一旁被震惊的人群中，交代了一些动作的变化。

“穆仲，要不要我给你来个表情特训？”伊凡把头凑到我耳边，小声嘀咕到。

还好，这家伙只是给剧组添乱，没有来糟蹋我好不容易才背熟的动作，不然我一定第一个先灭了这祸害！“不用！不就是紧绷着脸，看谁都是欠了我几千万吗，简单！”我转过身，学着徐奕的冷冻模式，一把揪住了伊凡的衣领，用非常犀利地眼神紧盯着他，“怎么样？”

“别动！”伊凡不自在地撇了撇嘴，用手在我的脸上揉了一顿，才说道，“眼神不够狠毒，把眼睛再瞪大点！嘴角再绷紧点！嗯，这样就差不多了！”就在我回味着怎么摆好这个表情的时候，伊凡忽的掏出了手机，把脸凑了过来，还比了个茄子的造型，按下了拍摄键。

手机里那个煞笔是谁？！我默默地转过了身，放弃了从伊凡那夺过手机删除照片的想法――这样，只会让他更欢乐。“啊，排戏排戏，周四之前这戏得拍完！”我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泛酸的肩膀，君昊的那幕戏周四开拍，接着就是徐奕回来了，哪里还有空来剧组瞎混！

经过伊凡这么一闹，打斗场面就更加混乱了，简直就是笑料百出，每隔几秒就能听到各种惨叫，憋笑就用去了我一大半的精力。喂，那位大哥，不带你这么搞笑的啊，直接把竹竿给扑地上了，我该去捅谁？！我轮了轮木棍，无语地蹲下来，对着还在迷茫状态的竹竿眨了眨眼，然后开始捧腹大笑。

因为扑倒竹竿的那位大哥，后面倒了整整一大片，状况变得更加惨不忍睹――我这才彻底地明白了伊凡的破坏力，从内部瓦解的招数，实在是太狠毒了！

大伙儿一起闹腾了两个小时，总算才从无比混乱的情况中找到了那么一点点默契，然后替演就换下了两位赶通告的主演。伊凡时不时大叫着冲上来给我做个人指导，除了我，在场的诸位似乎都很乐意于被他教训。这就是传说中，人的受虐心理吗？

听到赵姐的那句今天就练到这里，我立刻扔掉了手中的木棍，累得直接坐在了地上――整整四个半小时一直重复着这傻到不行的动作，要不是和伊凡杠上了，我才不会练得这么起劲……

“小凡……凡……”说起伊凡，我侧过头正想去看看他人在干什么，却被突然冒出来的脸给吓了一大跳。靠，刚才，就差那么一厘米不到的距离，就……

“啧……”伊凡扭过头，似乎有些遗憾地撇了撇嘴角。

咳咳，这家伙，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我狐疑地打量了伸过手来的伊凡许久，才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接下来怎么安排？”伊凡装作没有察觉到我打量的目光，很是随性地问道。

“呃……”我正想回答，身边却多了一个正叫着我名字，看上去还算清纯的少女。

作者有话要说：0018号了我得努力存稿……

第38章

“穆大哥你好。”烫着梨花头的娃娃脸少女走到身边,将一张湿纸巾递了过来，笑得非常甜美地说道,“我叫凌菲，是这部戏的女佩，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出演这部戏。”

“哦，你好。”我朝着凌菲点点头,虽然她一走过来就和我套近乎,但本质上还是比较谦虚的――听马大哈说,这部戏的女主角是个有点后台的小丫头，长得还算清纯,演技也不算差，不过也就只能当当花瓶。

凌菲见我没有接过湿纸巾，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手，将湿纸巾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笑容却是依旧很灿烂：“刚才的那一幕打斗戏很有趣呢，前一段时间就有听麦导谈到这个场景，我一直很期待。”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这个还准备继续自说自话的凌菲，一不小心扫到了她低V领的部位――嗯，两团球，皮肤倒是很白的，做花瓶不错。不过，说起来，君昊胸肌之间的那块也能叫□吗？睡觉的时候，我偶尔会把脸埋在那，造成呼吸不顺畅，在梦中还以为溺水了。

我的眼神似乎给凌菲造成了一点小误会，只见她故意地挺了挺还算丰满的胸，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羞涩地说道：“穆大哥待会儿有没有空？我也是第一次演戏，有些问题能不能找你一起探讨一下？”

现在的小女孩都这么爱胡思乱想吗？我这才看了她一眼，转而发呆了，就能诱发这么大的误会？！我侧过头，看向一直狠狠勾着我的脖子，却一声不吭的伊凡，无辜地眨了眨眼――怎么说，在这么多人眼前，直接拒绝一个小妹妹的示好，也太不近人情了点？和陌生人私下接触，尤其是女人，我是很厌恶的。刚才能和她说上一句话，就已经是极限了。

显然，伊凡理解错误了我的求救信号，反而笑得忒猥琐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对着凌菲说道：“凌大美女，你这就不对了，站在这的又不是只有穆仲这家伙一个人。你这么说，可是让我很伤心啊！”

靠！这下巴在肩胛骨上磨蹭的滋味真是太苦逼了，就和刀刮似的，伊凡怎么就长了张瓜子脸！我瞪了这个白痴一眼，将这只差贴我脸上来的伊凡推开――我的身份早就被马大哈给彻底宣传开了，凌菲突然之间凑过来，若说心思单纯，就算再借我几根粗神经，我也不会相信。

“抱歉。”凌菲怯怯地朝我抛了个媚眼，然后对着伊凡很是真诚地说道，“一直在家里听父亲说起穆大哥，让我在剧组多和穆大哥交流交流演戏心得，所以刚才有些激动。这位大哥哥是穆大哥的朋友吧？”

“对……我叫Ivan，你叫我伊凡就好。”伊凡又狠狠勒了一下我的脖子，故作和蔼地对凌菲说到。

我白了伊凡一眼，任由他继续和凌菲熟络。君昊和司机大叔这个点应该快到了，也不知道那边剧组里有没有像凌菲这样自来熟的人？以前听马大哈说的趣事里，就深刻地了解到了这个圈子的混乱，有点姿色的喜欢向人提出邀请；有点人脉或者钱财的，总喜欢强买强卖。

从他们的对话里得知，凌菲的父亲是环宇影视投资部门的人，或许她一开始只是来跟我套套近乎，可是……从伊凡和她搭话以后，我压根连正眼都没给过她一个，凌菲却反倒以为我这是羞涩了，频频的暗送秋波，看得我一阵阵的恶寒，恨不得把伊凡拉到身前来做门神镇邪。现在的孩子，会不会想太多？！我真想拍她说一句：要被潜规则，请另找他人！

“啊，我家保姆来了，我先回家了。你们继续！”我一把拍开脑子抽了一天风的伊凡，对着还在沉浸在幻想中的凌菲笑了笑，急切地迈着步子离开了。

伊凡刚和凌菲讨论好去附近的咖啡屋坐坐，我就这么直接抛下他走了，一时没有愣过神来，直到我和君昊走到路口才惊叫着追了上来。“穆仲，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伊凡，又看了看呆站在原地还没能理解状况的凌菲，反问道。

“你知道什么叫做兄弟，什么叫做义气吗？！”伊凡碍于君昊在旁边，不好发作，手朝着我的脖子伸了过来，又紧握着拳头收了回去。

“我不会应付女人。”我无辜地摊了摊手，笑着说道，“尤其是刚才的那种小妹妹。我看你和她不是聊得挺高兴的吗？”

“那能叫高兴吗？你什么眼神！”伊凡瞪了我一眼，轻声嘟嚷了一句什么，然后愤愤地撇过了头。

“对了，君昊，你们那边没出现什么奇怪的人吧？今天轮了一天的棍子，手都酸了，回去你给我好好捏捏。”我看着眼神目不斜视往前走着，却一直和我保持并排前行的君昊，笑着说到。

“奇怪的人？”君昊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了然地摇了摇头，“没有。”

有才奇怪了，上次把猪头商修理得那么惨，长眼的在我可能过去探班的期间，都不会安排这种真正的拉皮条举动了。只是不知道，因为这事，有多少人在心里把我给记恨上了――潜规则毕竟是这个圈子里所公认的，独善其身的多是小群体，能一直坚持下来的，就更加少得可怜了。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觉得有些可悲罢了……

“喂，小凡凡，你家车在对面！”我对跟着挤上车来的伊凡说道。虽然很想一脚把他踹下去，但是绝对比不过这家伙身体的敏捷度，还是不要去费劲了。

“作为兄弟，我这是准备牺牲掉宝贵的休息时间，好好去地纠正你那半吊子的动作。所以，在你拍好这幕戏之前，都会随时地监督你！”伊凡合上车门，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做好心里准备吧！堵上我家老爷子的荣誉，我一定会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的。”

“我可以拒绝吗？”我将头一偏，无力地靠在了君昊的身上。

“不能！今晚我就住你那儿了！”伊凡在我脚上轻轻地踢了一下，斜了我一眼，转眼间又堆着满足的笑容，“正好可以逃掉老爷子那该死的聚会。嗯，有你当挡箭牌，老爷子就算心中有气也不会说什么！”

“随你……”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在心中暗暗祈祷这家伙不要突然地又抽风就好。

可惜，伊凡这家伙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尤其在某些方面和我特别的志同道合――但是这些体验，我从来就不想亲自尝试！比如我刚喝完药，拿起云片糕往嘴里塞，结果进到我嘴里，就之剩下了一小半，盘子里的更是早就被一扫而空；而罪魁祸首伊凡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咂吧着嘴，看得我热血上涌，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吐出来！咳咳，风度，风度，今天这小子不正常，我还是不刺激他了！

由于药性会让人嗜睡，所以晚餐顿顿都是药粥，我揉了揉被药味熏得僵硬的脸，麻木地大口吞起粥来，不去看桌上同时吃着美食的三人。伊凡把头凑了过来，就着我抬起的汤匙喝了一口，似乎一时没尝出什么滋味来，没有把头缩回去。我非常友爱地又舀了一匙递过去，结果伊凡用万分同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转而欢快地吃起他碗里的牛排来……

我这才顿悟过来，伊凡就是来拉仇恨的！我一定要把他当成一团空气无视掉，瞧他得瑟的小眼神！魂淡！还好，一旁有正在认真吃饭的君昊，君昊并不挑食，遇到不太喜欢吃的东西，也只会微微皱着眉头，然后慢慢地吃掉。显然，君昊现在对西兰花的味道很不习惯――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帮他吃掉的！君昊似乎感应到了我殷切的目光，用叉子叉起一块西兰花，递到我嘴边，李健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我微笑着一口咬下，总算能尝到点味道了，差点泪流满面。

“噗哈哈！我说，你刚才吃饭的样子太逗了。”吃过饭，伊凡马上勾着我的脖子坐在沙发上，难得他没有当场笑出来，憋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别闹，小心我待会吐你一身。”我懒懒地白了伊凡一眼，这人真的可以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大毒枭？！上辈子看我那些地头蛇社会兄弟和他们火拼得很激烈，死得一个比一个惨……喜欢看海绵宝宝的大毒枭？！总觉得心中有什么碎了一地……

“至于吗你？”伊凡见君昊端着水果走过来，才讪讪地放开了我。

“还不是你刚才抢了我的云片糕。那粥能把药的味道盖过去吗？”我靠在君昊身上，愤愤地说道。嗯，还是君昊贴心，我美美地吃着时不时喂到嘴边的各色水果，眯着眼享受起他的按摩。

“穆仲。”电视里传来了广告的声音，无事可做的伊凡扯了扯我的衣角，调侃到，“我看今天那个什么凌妹妹还不错，你就不考虑考虑？大家你情我愿的，玩玩也还不错。”

君昊听到伊凡的话，顿了一下，如果不是突然力道重了一点，我也不会察觉。“什么你情我愿的？！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愿意了？！”我愤愤地踹了伊凡一脚，“少添乱！我对女人没兴趣。”

“怎么？难道你已经试过了？”伊凡连啧了几声，摇头道，“真是没看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