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这个吻又让希恩缺氧。他伸手去推对方的胸膛,却牵扯了腰侧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之后,希恩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痴汉最丧心病狂的地方在于可以不分场合的发|情――就算在喜欢的人受伤昏迷时也可以呦
PS写某一段时脑子里忽然冒出一道小题“通货膨胀加剧的原因是资本集中与垄断”→_→马丹瞬间萎了好么
☆、第三十五章
梅丹佐为希恩治疗了身上所有的伤,从断裂的骨头到皮肤上细小的划痕,从过去自己为对方造成的陈旧疤痕到今日的新伤。
碍事的衣服已经被梅丹佐丢到一边。希恩的衣服在先前与人搏斗时扯坏了,几乎变成了一堆布条。在梅丹佐的认知里,损坏的东西就该被扔掉――他从小到大都是被这样教育的。他将自己的生活准则应用到了希恩的身上。总归他可以为希恩提供合身的衣服。
在治疗的过程中,梅丹佐时不时停下来,轻轻叹气。关切与担忧之情将他的心填满了。这对梅丹佐来说几乎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毕竟过去他什么也不在意。
你不知道在筋腱断裂之后到处乱跑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吗?如果不是遇上了我,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你可能都要行动不便了。你一定要这样拼命吗?你的同伴不关心你,甚至放任你独自受伤奔走。你们有计划有分工,这显而易见,可他们没有我这么关心你。
甚至……连你自己都没有我这么关心你。
希恩正昏迷着,当然没法回应梅丹佐心中默念着的问话。梅丹佐知道对方还要昏上好一阵,便也没指望希恩回应自己。他握着希恩的手,轻柔地亲吻对方冰凉的眼睛、脸颊、嘴唇。在梅丹佐眼里,面前的人是那么可爱,尽管对方长相不那么漂亮、又对他非常苛刻。
他初见希恩就被对方吸引了,那时他只是想驯服这只充满野性的生物;现在他想完全得到希恩,想让希恩只看着自己,却是因为自己已经先一步喜欢上了对方。每次他想让希恩为自己付出什么的时候,他都早已经付出了更多情感,就像他在试图驯兽之前就已经向野兽臣服一样。这是一种失控的感情,时常令梅丹佐感到焦躁不安。
对于一个孤独、傲慢、漠然的人来说,能令他无法自控的东西都是危险的,应该远离的。但这感情的发展根本无法避免,因为作为当事人,梅丹佐内心并不想放手。
就目前而言,没什么比希恩更能让梅丹佐感兴趣了。他甚至将自己房间里所有虐待他人的东西都扔了出去,这项曾让他觉得有趣的行为现在已经毫无意义。过去,只有用“令别人害怕”的方式才能让他心安。现在则简单很多:他只关注希恩一个人,只要希恩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就像现在。希恩在这儿。在分别许久之后,对方又回到了自己身边。人生中的巧合总是这么可爱,令人深感惬意。先前被忽视被排斥的焦躁与怒气全然消失,剩下的只有与对方靠得更近的渴望。
梅丹佐坐在床边看着希恩安静熟睡的样子,直到这已不能满足他。他终于忍不住再度俯身亲吻对方。生怕太激烈的亲吻让希恩缺氧或者感到不适,梅丹佐的动作小心又克制。但他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这种做派很快就不能令梅丹佐满意了。
他用纡缓的、缠绵的方式反复舔着希恩的嘴唇,以专注的目光盯着对方的脸部。十六岁的少年仍旧有着稚气与可爱的特质,比如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与柔和的脸部线条。但梅丹佐清楚地知道,对方清醒时眼睛就像刀一样尖锐,总是抿紧的嘴唇也给人以轮廓锋利的错觉。
梅丹佐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几年之后的光景:希恩会成长为一个英俊迷人的青年,非常受平民女孩的喜欢。
“成为人偶又被我买下,这对你来说有点不幸。”梅丹佐用手指轻轻抚摸希恩的脸颊,享受这熟悉又永远不会让他厌烦的触感。“但对我来说,这真是太幸运了。”
梅丹佐将双手覆在了希恩的肩膀上,轻轻地压制着对方的动作。他含住了希恩脖颈上的凸|起。在口腔与舌尖的刺激下,小巧的喉结开始小幅度地上下移动。希恩本人倒是没做出什么反抗的动作来,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体并不排斥,或许是因为完全不受思想操控又疲累的身体无力反抗。
梅丹佐相信是因为前者。或者说,他强迫自己相信。他从来没这么想要一个人,也从来没觉得谁如此难以得到。在成功之前,他打算不停鼓励自己。
修长的手指抚过少年的锁骨、胸膛,温柔又贪婪。无需再担忧对方的伤势,这次梅丹佐专心地欣赏希恩的身体。被他压在下面的这具身体是如此美好,骨节分明却不突兀,肌肉线条柔和、没有虬结突出的组织。对方的身躯偏瘦又苍白,然而每一寸筋肉都仿佛有力量蓄积、将要爆发。
梅丹佐的目光在希恩上半身几乎每一个角落流连过,唯有触及对方心脏位置那个黑色的印记时,他迅速转开了目光。那是对方应该属于自己的标志,也是希恩感到愤怒与屈辱的根源。
因为这个,梅丹佐有点愧疚,虽然他庆幸这契约让他们的生命有所联系。他有种预感,如果他们二人真的毫无纠葛,那么希恩将会完完全全地无视他。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情况。
梅丹佐的指尖在希恩胸口打转,在淡粉色的小点上不住流连。他用指尖夹住那柔软细嫩的微凸,来回碾动。
梅丹佐怕自己的动作让希恩不舒服,又想让对方得到快|感;这令他的动作充满试探,显得有些笨拙。直到昏迷中的少年身体轻轻战栗、胸|前那一点因充血而变yg,梅丹佐才放心地将手上的力道加大少许。
即使处在沉睡状态中,希恩也皱起了眉头。分明是温柔的爱|抚,却似乎令希恩排斥。希恩猛地挣动了一下,想要摆脱对自己身体作怪的那只手。
梅丹佐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安慰性地反复亲吻希恩的嘴唇。他太享受这难得的共处,以至于不想浪费一分一秒。而且他知道,希恩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目前的轻微反抗只是源于睡梦中的不安罢了。
梅丹佐的手向下移,开始探索少年两腿之间的地带。他将对方那里轻轻包裹在手中动作,小心又坚定。与此同时,他低下头,用舌头轻轻舔|shi对方胸|前硬tg的红点,时不时用牙齿轻咬。
希恩仍然安静地躺着,但呼吸已经变得急促起来,胸口也开始起伏不定――他毕竟是个会有正常生理反应的男人。或许在意识清醒、知道对方是梅丹佐时,希恩会感到厌恶;但在意识朦胧的情况下,希恩的身体难免因为被爱|抚而升温。
梅丹佐的呼吸变得粗重而火热。分明是他单方面撩拨希恩的身体,可他自己也兴奋起来了。他们的身体互相摩擦,皮肤就像着了火般滚烫。他凶狠地吻住了希恩,侵略一样地撬开了对方的嘴唇,舌尖长驱直入,主动去纠缠对方的舌,尽管希恩没有丝毫回应。
梅丹佐之所以还能控制自己的欲wang,是因为希恩昏迷着、没有做出愿意的表示。他打算学着尊重对方的想法。如果希恩在迷蒙中发出舒服的呻y或者做出其他类似于邀请的举动,那么梅丹佐会立刻分开对方的双腿,进入到那温暖紧致的私|密地带,就像之前的那次一样。
希恩将头撇向一边,如同梦呓般地简短地低语:“走开……”
梅丹佐因为这一声而清醒了不少。他又回忆起了发生在他们之间的那次甜蜜又苦涩的qg事。梅丹佐想,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希恩排斥这件事,更排斥自己。这是令人沮丧的,也是预料之中的。
梅丹佐抬起身来,继续抚nong希恩两腿之间的器官,直至对方得到释放。之后他翻身坐起,用那只为希恩解决的手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他就这样盯着希恩几近赤|裸的身体动作,最终在压抑的喘息声中到达顶点。
当理智完全回归,梅丹佐真想将脸埋在双手之中大声叹息。
我到底在做什么呢?在一个地位低下的人面前用平等的态度表达爱意,对着本该属于自己的人压抑欲wang,就因为对方不喜欢。这真荒谬。
似乎是从他开始喜欢希恩的时候起,他就总是不自觉地将对方看作能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人。按照他本人的身份地位来说,这做法当然是自降身份。梅丹佐现在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为此懊恼。可眼下,他看见希恩向床边翻身、差点要掉下床,便慌忙扶住了对方的手臂,缓慢而温柔地将希恩抱起、放在床中央。
经过这么一遭,懊恼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梅丹佐出去清洗双手。返回之后,他躺在希恩的身侧。
厚厚的帷幔放下,将他们笼罩在黑暗之中。梅丹佐抱紧了希恩。对方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表现得平静又柔顺。
梅丹佐很享受目前的光景,可他也知道这不会持续太久。只要希恩醒来,便又会变成凶猛的野狼,在朝他挑衅――或者发动切实攻击――之后,头也不回地跑开。如果不想面对那种令人沮丧的画面,他就只有在希恩醒来之前将对方送走。无论怎样,都是分离。
梅丹佐再次长长地叹了口气,收紧了手臂。他怀中的人在昏迷中动了动,似乎是感觉不舒服。梅丹佐不得不放松了双臂的禁锢。他当然想紧紧抱住希恩,可他更在意对方的感受。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姿势。
梅丹佐小心地让希恩翻了个身,最终将脸朝向自己。黑暗中他看不见希恩的脸,可正面相对的姿势令他心情转好许多。保持着这个状态,他再度将手臂绕过对方腰间,惬意地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痴汉什么的,捂脸。PS两情相悦之前都不会上本垒了,不然太便宜痴汉攻啦
☆、第三十六章
一座占地巨大的废弃仓库被买下,改头换面。入夜,大门开启。此时工人已经下班,这里很快挤满了人。人们兴致盎然,就算附近有全副武装的护卫队队员密切注视,他们也没收敛高涨的热情。
有些人只是经历了前一夜的变故,因此对这个新成立的工会组织感兴趣,想要得到更多信息;他们围在附近站定,脖子向前探去,眼中闪耀着好奇的光芒。但更多的人想要进到建筑之内去,加入到这个将会接纳他的组织里去。
就在这儿,这座城市又诞生了一个全新的公会――工人联合会。
从法律规定的角度来说,它与其他工会当然没什么区别:参与者必须是没有犯|罪记录的品行良好的公民、俱乐部之内不能私藏武器、无条件接受不定时检查,等等。但它与其他团体又有很大的一点不同,就是对参与者设的门槛非常低。
经商者的工会要求入会者缴纳不菲的入会费用,而私人手工业者成立的工会只接纳手艺在城内小有名气的人。这个新工会则不然。没有高额的费用,也没有对于出身、技术能力的限制。
“就像你说的,‘如果我们要拉拢哪群人作为同伴,就不能排斥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如果我们想保护谁,就不能嫌弃他们中的个体’。这才没多久,就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不过这里离护卫队的总部实在太近。虽然我们选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让某些人放心,但之后恐怕会有些麻烦。希恩,你在听吗?”
“我听着呢,弗朗西斯。”希恩勉强地笑了两声,说道:“仍然有想加入的工人进来。虽然人不太多了,但你不该就这么抛下正事。他们等着你演讲呢。”
“又不是什么都需要我,这座城里没人不识字,看文件足够了。其实你才是该向他们演讲的人。你总是擅长煽动别人、传递思想。但你昨天太累了,应该还受了不少伤,我们一致同意该让你歇着。对了,你真的没事吗?我觉得你心情不太好。”
“我真的没事。”希恩将下巴压低,避开对方关切又仔细的目光。他怎么可能心情好呢?当他早上在梅丹佐的房间醒来时,就注定他这天难以愉悦了。
梅丹佐倒是没对希恩使坏:他身上一点伤痕不剩,对方准备了衣服、派了仆人服侍,甚至“体贴”地避开了他――一大早照面只会让希恩更加恼火。可梅丹佐也没干什么好事。希恩胸前和锁骨被留了好几个牙印,不用想就知道始作俑者是谁。梅丹佐并不从贵族利益角度捉捕他、杀死他,却因为私心不停纠缠他。这种做派真令希恩头疼不已。
弗朗西斯打断了希恩的思绪:“所以这次你也打算什么都不说,像从前那样?但你至少得把伤势告诉我。我们都很担心你,你姐姐也是。”
希恩终于抬起头来:“你去过我家了?”
“当然。虽然我对你有信心――我们都这样,但也会牵挂你的安危。毕竟我们是兄弟。未成年人彻夜未归,这太令人担忧了。”
“别开玩笑了。”希恩笑着摇了摇头,将梅丹佐赶出了脑海。他打算谈正事。“我们现在有了一个可以宣扬思想的组织了,可真正拿起武器恐怕不容易。昨晚的示威应该吓坏了某些大家族。我们在未来很长时间内都会被监视,而那些有私军的家族又不知会做出什么来了。”
“所以要加倍小心。迅速扩张,并且,做得小心。”弗朗西斯压低声音:“如果有一天平民也有话语权,那么我们可要提出些主张了。除了让胡作非为的有权有势者入狱,最重要的就是废除家族私军。这个国家有保护人民的军队就够了,家族私军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明白。”希恩回想着自己听来的以及前世的事情。“贵族们习惯了用武力威胁有利益冲突的平民,然后冠以响亮却蹩脚的原因。过去如此,在几十年后的现在,他们依旧毫无改进。”
“你说这话,就好像在几十年前生活过似的。”
希恩语塞,看向弗朗西斯。他可以开个玩笑搪塞过去,但现在他想把实情讲给这个自己信任的同伴。幸运的是,有人阻止了他的冲动。
有个同伴跑了过来。这是个瘦高的水管工,身上一股工作时残留的怪味。他兴高采烈地对希恩和弗朗西斯说着什么,那兴奋劲儿活像喝了烈酒或是抽了大麻。他当然不是瘾君子,只是兴奋过度。
希恩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对方只是想邀请自己去喝一杯。他前世酒量不差,可他眼下心情不佳,晚上又有别的事要做。“我不去了。”
快活的同伴没被希恩沉闷的劲头影响到,开玩笑道:“可你才是主角呀,宝贝儿!你最近可做了不少事,我们聚在一起喝酒也是为了你呀!”
希恩无奈地笑了,打算应承邀请。弗朗西斯却扯了扯希恩的手臂。“你们打算把希恩灌到吐吗?放过他吧,他还未成年呢。”弗朗西斯打发走了管道工,之后对希恩说:“你看过两次表了。今晚有约?”
“是‘家庭聚会’。”希恩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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