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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他,只要是他就好了,只有自己和他,就能够非常的满足。

但是这明显是只属于自己的YY,要真是能够和冯夜枢只有两个人,那么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车子一路在高速上奔驰,天色从早变晚,一直变化到夜幕垂下,去FH的路下了高速之后还有一段绕的省级公路,路并不好走,弯弯绕绕,穿越过乡村田野才到了FH。

FH的新城并不是最终的目的地,但是旧城里面并不让走车,于是车子只好停在外面,浩浩荡荡一群人扛着行李器材往FH的旧城里走,孟烟池颇为奇怪的问清和,“这次FH怎么住客栈?”

清和不愧是八卦女王,一边刷微博一边说,“FH旧城有重要的外景,而且FH旧城里有专门给我们住的客栈,不对外开放的那种。”

“不对外开放的客栈?”这两个极端矛盾的名词让孟烟池迷糊了。

清和非常鄙视的看了他一眼,“FH这个客栈是只对少数剧组开放的,老板也算是半个圈里的人,人家买的时候是当自己养老的房子用的,所以当然不对外开放了。”

孟烟池点点头,跟着一群人往里走。FH中间过着江,江水潺潺,所谓最好的客栈都是临江客栈,可以看到江水,但是领头人却绕过了江边,直奔FH镇子中心,镇子中心一片喧闹,但穿越喧闹的巷子,巷子最深反而有一个小小院落,才是真的目标。

孟烟池站在这院子门口,就觉得自己穿越到了古代,院门是雕琢而成的两只狮子头,走进去就看到院子里是典型的中国江南小院的布置,亭台楼阁,水阁花谢,一弯小桥照着流水,流水之外一颗大树,树下摆着喝茶的桌椅,再看过去树枝上还挂着小小秋千。

客栈的老板是个穿着唐装拿着烟斗的男人,容貌非常好看,按照孟烟池的审美而言,觉得几乎可以用书中人的这种姿态来形容了。看他和墨少说话,不由得就让人猜想他的身份,走进客栈里面,博古架上放着零零落落的古董,花瓶也好,石头也罢,看着都有着古老的年岁,那男人看上去才四十出头,但是却有一双看上去更风霜的眼,这种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客栈,墨少到底哪里挖出来的?

老板自称姓崔,招待众人坐定了就安排了菜和房间,还说第一天到FH不宜吃的太当地口味,反而上的是江南小菜,青花小碗小碟摆了一桌子,菜色精致,一干人等到了这种地方反而束手束脚起来,连剧组里最豪爽的北方汉子都不敢敞开了喝,崔老板倒是一杯杯来劝酒,这才有了点热闹的迹象。

墨少在酒足饭饱之后摸着肚皮在客栈大堂上看字画,大堂正中的那幅画和其他挂的那些古董字画不同,反而是出自于现代手笔,画的是兰花,兰草枝叶挺拔,用墨浓淡合宜,若是没有旁边那酸不溜丢的诗文倒是副好画。

岳观岚走过来看他,喃喃念出上面几句话,“雨夜难眠,思卿辗转,衣袂如月,素手羹汤,此身居处竟不似吾乡……”

“啧啧,真想不到那只老狐狸也有这种风月的时候。”墨少瞥了两眼就把岳导搂在自己怀里,重重的香了一口。

岳观岚推了他两下,“老狐狸?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你哪路朋友开的店来着。”

“哼,还不就是当时那个为老不尊有了崔老板还要勾搭你的老狐狸!”墨少愤愤不平,把岳观岚搂着更紧,岳观岚扭了一下道,“谁啊?”

“谢玉亭!”

岳观岚哭笑不得,“人家不过就和我多说了几句话你就耿耿于怀,你说的是,崔老板是他的……情人?”

“也不算吧,他们的关系到底是朋友还是情人很难说,按照现在的话就是暧昧关系。”墨少抬起岳观岚的下巴,一口就吻了上去,吻的缠绵悱恻,“岚儿~崔老板说,雕花大床可好了~”

这边墨少和岳观岚甜甜蜜蜜雕花大床咯吱咯吱响,睡在隔壁的孟烟池是真的无法睡了,本身这种房子的构造并不算隔音,而崔老板也并没有作出多大的改造,孟烟池看了时间,觉得才10点不到,正好出去走一圈吃个宵夜,也算是打发时间参观FH当地风情的一种消遣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刚下楼,就看到穿着一件浅浅蓝色衬衣的冯夜枢。冯夜枢看着他微微苦笑,“看来是不能睡了。”

烟池虽然有些惊讶会碰到他,反而笑了一下道,“那……出去逛逛?”

冯夜枢点头,“这个地方我从未来过,没想到这么小的镇子,居然有这么惊艳的客栈。”

“这个地方听清和姐说,不对外开放的,平常都是老板私人的,用作养老,应该是用了很多心血吧。”

“那老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冯夜枢摸了摸手边的博古架上的一个瓶子,“总觉得像是从书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孟烟池看着冯夜枢手上的那只瓶子,瓶颈修长,釉色匀称,“古董看着都像是真的。”

“而且古董实际上应该比我们看到的数量多得多,”冯夜枢放下瓶子,转头看着烟池,眼眸里有清浅的笑意,“这么一家店开在这里必然不是为了赚钱的。”

孟烟池鬼使神差,被他的眸子一看,就脱口而出,“应该……是为了等什么人吧?”

冯夜枢还没回答,旁边就有人笑曰,“楼上不太安静,河边不错,你们不如去外面看看?”

孟烟池就看到崔老板半倚着门敲了敲烟管,歪着头看着冯夜枢和自己,冯夜枢颔首,“我们出去逛逛,这镇子不大,想来也不至于迷路。”

孟烟池自然点头,看崔老板的态度,自然是不喜欢自己和冯夜枢讨论他的事情,大概,就是那句等什么人吧,其实,这不过是自己感同身受罢了。若要等的是冯夜枢,自己哪怕有千万家财也愿意守着一个小城,等他回头来看到自己。轻轻叹了一口气,和冯夜枢一起往外走,“我还查了,有家店很不错,要不要一起吃个宵夜?”

冯夜枢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看到孟烟池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是点头,心想岳导和墨少估计也没那么快完事,不如和他去吃点宵夜,“好。”

孟烟池一边往外走,一边听着外面江水潺潺,“夜枢是第一次来凤凰?

“是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人间烟火,真好。”冯夜枢对着这人来人往喧嚣的小镇子颇有兴趣,歪着头看着,就像个孩子。

孟烟池看他的神色,眯着眼睛笑起来,“这时候好像还有很多活动,据说也很有趣。”

“烟池之前来过?”

孟烟池沉默,“曾经想来过。”

并不是自己曾经想来,而是自己一直希望能够带着冯夜枢能够去这样的地方,这样小小的地方,不需要太多人,只需要自己和他,就非常让人满足。

冯夜枢摸摸他的头,“小小年纪怎么想这么多事,好像比我还老了一样?不是说这里很多活动,去挑一家吧?”

“我就要那家,生生世世。”孟烟池抬起眼,眼睛里有坚持,也有沉溺,冯夜枢,我只想要和你生生世世,如此而已。

冯夜枢看他的神情,一瞬竟然说不出话来。

两人只是沿着江边慢慢走着,江水潺潺流过,四周人群喧嚣吵闹,还有酒吧饭馆的音乐,灯光霓虹迷醉,只有他眼眸中的神采熠熠生辉。

34

生生世世。

这个词听在冯夜枢耳中就像轻轻扎了一下,有种缠绵入骨的痛。

当时还在魔鬼训练的期间里,不知是因为太过于劳累还是冯夜枢的体质先天就不够好,虽然大病没有,但有段时间内小病就没停过,后来又连着出意外。最严重的一次遇上车祸,幸好并没有受什么重伤。

冯夜枢没事,但程叙差点就吓丢了半条命。

那天司机正好临时请假,程叙亲自开车送他去。天下着雨,在半途中突然对面开来一辆逆向行驶的货车,摇摇晃晃,喇叭轰鸣但怎么也刹不住。二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道路上已经没有闪避的地方,程叙突然猛地将方向盘往右一打,紧接着就把自己整个人挡在冯夜枢身前。冯夜枢只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玻璃碎裂的声音,用尽力气想要推开程叙,却发现看着单薄的程叙竟然让他用了浑身的力气也推不动分毫。

也许是他们命不该绝,也多亏了公司的车质量过硬,这么一撞居然只是将那辆路虎撞得走了形,他们两个人几乎连轻伤都算不上。也多亏了这次意外,那位大人皇恩浩荡地给了他们三天假,在冯夜枢听来简直是如蒙大赦。

本来想约程叙出去玩一天,但他竟然不声不响地消失了,一天之后拿着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求来的平安符非要冯夜枢挂在脖子上。

冯夜枢本不相信这些东西,看着程叙一脸郑重,想要分辩的话也就没说出口,将那个看上去很精致的锦囊挂了起来。

“你真觉得这个东西可以保佑我一生平安?”

“不是一生一世,我许愿的时候说的是生生世世。”

直到多年以后,冯夜枢才明白过来,对于开车的人来说,往左边打方向盘是出于本能反应下的行为,但如果那样的话,坐在右边副驾驶位子上的人就会直接受到来自前方的撞击,这也就是为什么副驾驶座是死亡率最高的位置。

但那天程叙却毫不犹豫地将方向盘往右打,没有丝毫迟疑。在车头相撞之前,他已经用身体完全挡住了冯夜枢的视线。

那句生生世世的承诺,并不是他求佛得来,而是他以自己的性命相护。

程叙。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先走一步。

孟烟池见他好久没什么反应,忍不住伸开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冯夜枢?冯大腕?”

冯夜枢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被霓虹映得流光溢彩的江水,眼前孟烟池还在挥舞着自己的爪子,瞪着一双圆圆的猫儿眼,一瞬间竟然有些恍惚。

眼前这家店的名字就叫生生世世,店主一定也是个非常有情趣的人,这门面的设计虽然间距东西方的风格,却完全没有突兀不协调的感觉,反倒有种别具一格的文艺范儿。生生世世四个浮雕字体下方刻着一只卷着尾巴的猫,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倒是和孟烟池有异曲同工之妙。

冯夜枢的眼神在那只猫和孟烟池脸上来回移动,直到孟烟池终于恼羞成怒跳了起来:

“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被冯夜枢用这种好整以暇的目光盯着,孟烟池就特别容易失控,一把将面前的木门推开,却没料到这里的房屋就和江南水乡人家一样,有一道不高不低的门槛,一脚下去踩空,幸好被冯夜枢及时拉住,却没想到孟烟池的身体对于男生来说着实轻了些,冯夜枢一下用力多了几分,竟然把他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

还是第一次在除了片场之外的地方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孟烟池一下呆住了没反应过来,等到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整个揽进怀里,冯夜枢的气息就在耳边擦过。

霎时间,孟烟池觉得这个小镇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FH是个并不大的镇子,除了少数游客之外,往来的人几乎都是相识。现在又是旅游的淡季,在镇中最主要的街道上,来往行人频频点头,相互用当地话问好,在看到他们两个生人的时候露出稍微诧异的眼神,很快又微笑着对他们点点头。

作为国内知名的旅游地点之一,FH的当地居民对各种各样的游客早就司空见惯,但孟烟池在当地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迅速涨红了一张脸。其实冯夜枢搂得并不紧,想要挣脱的话,只要稍微大一点的动作就可以做到,但孟烟池就在下决心的那一瞬间动摇起来:

反正没有熟人看到……就这样再多留一会儿吧。

因为在此时,冯夜枢心里想的不是任何人,而是自己。

冯夜枢觉得自己一定是出了问题。

孟烟池不论身高还是长相都和程叙差了十万八千里,更别说年龄,但他为什么那一瞬间有种抱住了程叙的感觉。

记忆中,他只拥抱过程叙一次。

那时候他刚刚从魔鬼训练班中毕业,算是正式出道。姬氏那位大人带人的宗旨一向遵循雄鹰法则:没办法自己飞起来的,就从山崖上摔死好了。

所以冯夜枢非但没能从高层得到什么特殊优待,反而平白受到不少同期的排挤。但冯夜枢无论是基本功还是外形都太过出色,就算在竞争极为激烈的情况下,也总能频频博得投资方的青眼,甚至有些别家公司的星探多次旁敲侧击问他是否有意跳槽云云。

冯夜枢并不是个善于为人处世的人,对恶意的竞争和诽谤,一概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也正是因为这样被人认为软弱好欺负,于是恶劣事件一再升级,直到有一天冯夜枢在拍完广告之后就坐倒在地,程叙才发现他的鞋子里有血的痕迹。

发现原因之后冯夜枢第一次看到脾气温和的程叙暴怒起来,通红的双眼不知是因为充血还是难过。鞋垫下藏着细小的钢丝,不仔细看的话不容易发现。刚刚穿上的时候应该并不觉得异常,最多是有点咯脚,但冯夜枢今天接的是运动品牌的广告,各种动作造型都在动态中完成,又跑又跳的剧烈活动中,鞋垫下面的钢丝就会扎破保护层刺进肉里。

当着投资方的面,冯夜枢不可能当场脱下鞋子来检验,无异于打投资方的脸面。而且就算发现了问题也不可能减轻伤痛,反而会引起无谓的纠纷。

这些程叙都心知肚明,但他就是生气!他气冯夜枢竟然忍着脚伤一声不吭完成拍摄,任由伤势恶化;他气自己每天围在冯夜枢身边,却始终没办法保他周全,害得他要忍气吞声而不敢发作;他气这圈子里的水太浑浊,明枪暗箭避无可避,只有冯夜枢从来没起过害人之心,却要平白遭受这般对待!

程叙的拳头紧紧握着,就连青筋都浮凸起来。冯夜枢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程叙,他不善言辞,当下更想不出安慰的话,眼见程叙这样子就像要冲出去和人拼命,竟然发自本能地就抱住了他。

“程叙,我没事。”

怀里的人呼吸急促,体温也高得吓人,就像被激怒的动物。冯夜枢实在想不出哄人的法子,只好笨拙地拍拍他的背,却发现似乎真的有效,于是拍到后面变成了顺毛般的安抚。

论身高其实程叙和他差不多,因为年龄的关系,程叙甚至显得更加成熟一些。但冯夜枢却觉得在怀里的程叙小得像个孩子,软软的发丝,后脑勺上有两个旋儿,情绪一上来先红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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