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着:“我家那边有事耽误了!我人都来了……”
方景坐在一边喝着凉茶,他不知道三子和范杰有什么过节,如今的场面,这三子哥,范杰是不想用。
范杰笑着说:“三子哥,咱们乡里乡亲的,你既然来了我绝对用你,但厨师不行,能不能打个下手,做砧板,工资绝对比其他人高。”
砧板就是切菜的,工资没有厨师拿的多,但比厨师要累。
三子显然没想过自己要去做这个,脸色发青,腾得一下站起身:“你啥意思啊,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去考证,过来你给我工作,还给我报销考证的钱,咋就变卦了呢。饭饭,你咋说变就变?”
范杰也不急,劝着三子坐下说了半天,就是不肯让三子做厨师,让瘦子去炒了几个菜端上来,“三子哥,开饭馆的都要凭手艺,尝下店里的菜。”
一盘青菜就炒的油光水滑勾人食欲,怎么看都比三子做的鱼还要好一些,三子顿时面红耳赤。
他站起身去了瘦子屋里,扛起行李说:“成,我知道了,我回去。”
范国起瞪眼:“大过年的哪有来了就走的道理,住几天再说。”这么让三子回去了,指不定别人说什么呢。
瘦子叹了口气将三子的行李放回原处,“三子,你要愿意,再学学?”
三子坐在一边直叹气。他不想来,总觉着这些人会因为那件事瞧不起他,考完了证他和长子一起做生意,可长子的生意远没有范杰在的时候红火,累死累活地干一个月拿到的钱太少,而且长子也说了过完年店就转给别人做。
三子觉着自己被长子耍了,三子娘整日里唠叨让他来B市,但他在长子哪里干了这么久,学得那些手艺基本都没怎么用,在大排档炒个菜还能对付过去,他也没想到范杰能把店开得这么大,这么神气。
夜里方景躺在床上问:“饭饭,你跟三子有过节?”
范杰将事原原本本说了,方景‘哦’了一声:“这三子不能留。”
范杰叹了口气:“我看叔也是这个意思,要是三子去年过来的我绝对会用他,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况我反倒不能留。三子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做砧板他肯定不愿意。”
方景侧过身看着范杰的大眼睛,“做生意做的心硬了?”他还以为范杰会顾及以前的情分犹豫不决,谁知早就做了决定。
范杰没有回答,他记着三子哥帮他的事,他也晓得乡里乡亲的撕破脸不好,何况他们家得到了不少帮助,可这店是他们辛辛苦苦开起来的,为了点本钱连命都差点搭上了,这家店就是他的希望,说他狠心他也认了,今天拦在叔叔前面开口,就是怕叔叔被同湾子的人埋怨。
方景伸手在范杰眼前晃晃:“饭饭,人都是自私的,就看这人自私到什么程度罢了。”
范杰看着方景的侧脸皱起眉,前段时间太忙,他一直没有空闲时间考虑方景的问题,一年前相识,到如今方景帮了他不少,方景说人是自私的,那方景图什么?
房租只收六折,还给他指道赚钱。如果说方景是为了报救命之恩也有点说不过去,方景帮他是在这之前的,而且方景看样子就不是个乐善好施的。
范杰轻轻叹口气,背对着方景闭上眼,想起那天周凯开得玩笑话,说什么以身相许,范杰在心里冷笑着,方景要是个女孩子,他也许会同意,两大老爷们开这种玩笑,一帮吃饱了撑的混球。
裹紧了被子,范杰睡的格外不安宁,梦见被一颗滚动的巨石追赶,撵着他到处的跑,总算摆脱了巨石,来到空间的潭水边,他本想休息会,却看见有美女正在哪里洗澡,白花花的后背,声音不太真切的说着,看了就要娶我,就要娶我。
范杰想看清楚那人是谁,怎么出现在他空间里的,谁知对方猛然一回头,扑了过来将他压倒在地,不住的舔着他,范杰心里还想着,美女都这么热情,开荤就靠这一次了!做了两辈子的CHU男,他伤不起。
只是为什么声音那么熟悉,睁开眼看着对方的眼顿时打了个寒颤,“方景,尼玛的别舔我!”
当美梦变成噩梦的时候,人通常会惊醒,范杰一身冷汗地醒过来,扭头看到方景正脸冲着他睡得很沉。
范杰伸手摸了摸,裤子湿了,被子也弄脏了一块,他悄悄爬起身去换衣服,便听见方景在那里说:“早上求得签,夜里就梦遗了,你到底是有多饥渴。”
☆、31
范杰薄脸皮透着红,耳朵红红的,方景淡笑着,看着范杰穿好衣服冲出去,眼神暗了暗,低低叹息了声。
三子起的很早,眼眶发黑精神萎靡,见了范杰只是点点头打水洗脸。瘦子也出来了,冲着范杰使眼色,将范杰叫到角落处说:“是我的错,上次给家里寄钱没嘱咐家里不要乱说,现在全湾子的人都知道你在外面赚大钱了。”
范杰只是笑了笑,这种事他可以预料到,若湾子里有人真心来帮忙他不会拒绝,只是三子这人他有些拿不准,上次可以因为杨蕊给了配方,这次若留在店里只怕后患无穷,而且三子做事的确不够地道的,明明早就拿到证也不过来。
瘦子拍了拍范杰的肩膀:“对不住啊。”
范杰:“瘦子哥觉得能留下三子哥吗?”
瘦子迟疑了会,摇了摇头。人都是自私的,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三子又何尝不是有自己的打算。
范杰:“瘦子哥放心这事我知道怎么处理。”
范杰去厨房煮了饺子,方景也起床洗漱完毕,几个人坐在屋里闷头吃着,气氛有些尴尬。
三子吃完饺子,擦了擦嘴说:“饭饭,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我昨天犯浑,不过我出来了,也不想就这么回去,让哥住几天,哥去找找工作看看。”
范国起:“住着没问题,三子你真不想做砧板?饭饭给的工资不比外面的少。”
三子摇了摇头:“我昨天想了一宿,我手艺上不了台面,我没你们这么喜欢做饭做菜,挖空心思去想菜单,反正我干这行也就是混口饭吃,等我找个工作,我就搬出去。”
范杰:“现在店面都没开门呢,三子哥不急,你就住着,家里也有空地方。”
三子哼了一声,收了自己的碗筷出去了。
方景吃完早饭就出去了,范杰也没问只是回了房,进空间收拾田地。
空间里永远都是温暖如春,温和的风送来浓郁的花香,令范杰舒展眉头,他蹲在地里松土浇水,又去喂鸡捡蛋,忙了好一会身上黏糊糊的。
看着幽绿的潭水范杰索性脱了衣服跳进去。原以为潭水很深,没想到刚刚到他的前胸,脚底处踩到一块硬硬的东西,范杰用脚趾头将那物件夹起来,原来是那块莲花形状的玉坠儿。
那块玉石被潭水浸泡着软润光滑,浓艳的绿色像水滴般,晶莹剔透看不到一丝杂质。
范杰不识玉器,分不清这是什么种类的,把玩了一会,玉坠儿油润的快要滴出绿水珠般,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范杰拿着玉坠儿穿好衣服出了空间,找了根红绳子绑好挂在脖子上。想起这是他父亲留下的遗物,心里有些惆怅。
他总觉着父亲跳河的背后,叔叔隐瞒了太多的事,就连他拥有空间的事,叔叔是不是也知道一二,但叔叔从来不问,他也不会说,有些事说破了只会平添烦恼。
范杰打算在初八开店做生意,他和瘦子两人待在厨房里研究着菜单,做新品。药膳说白了和中餐馆差不多,若一个月不上新菜色,人们口味腻了客源就会少。
毕竟再好吃得菜也禁不起顿顿吃,范杰每每有了新想法就会和范国起与瘦子商量,一起研究。
三子见了也不好打扰,整天到处找工作,好在B市饭店不少,三子又有证,年后用工紧缺,三子没两天就找到一家小饭馆做事,初八正好去那边上工。
范国起本想留三子就在这边住,但三子说那边包吃包住死活不肯继续留在这边,签了合同的当天拎着行李便走了。
范国起站在门口看着三子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人不吃亏一次,心就安不下来。”
范杰挤出一丝笑容,左右看看:“方景呢,又出去了?”
范国起瞪眼:“人家小方是本地人,回家走亲戚也不行啊,你咋了?”
范杰摸摸头发,“没啥。”那人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令人有些不放心。不过他这几天也不想和方景碰面,那事太丢人了。
现在还是过年期间,前来吃饭的散客不多,大多数还是单位里请客吃开门饭,范家药膳的生意还算过得去,只是客人们对新菜色很感兴趣,点菜率颇高。
范杰知道药膳店能赚钱完全是靠年前的团年饭,但总靠这些并不能维持药膳店的开销,他需要另辟门道。
这天他正在厨房里研究做醉鸡,做迎宾的李红英跑了进来:“老板,前面有个顾客非要见你,说想和你谈谈。”
范杰擦了擦手问:“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不和他胃口?”
李红英摇了摇头,“不知道,总之说了很多次,在包厢呢。”
范杰点了点头,扎着围裙出去了。
瘦子拉着李红英就问:“是来找麻烦的吗?多少人?”
“看上去是一家子人,年纪大的哪位年前就来过好几次了,以前都坐在大堂里,今天才要的包厢,看上去挺和气,很……很有文化的那种,不会打起来吧。”
瘦子摇了摇头:“说不好,我们是外地的,在本地没个照应,你去盯着点,有事马上通知我。”
范杰来到包厢里,有些拘谨地看着房里的客人。
屋里坐着两男一女看着有些眼熟,其中有一位头发花白很有几分文人意味的老爷子,另两位年纪五十岁左右看上去像是老爷子的儿子和媳妇。
范杰:“您们好,我是这里的厨师,我叫范杰,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老爷子放下葡萄酒,眯起眼看了看范杰说:“我听说这里的厨师是个年轻人,没想到这么年轻,你多大了?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范杰:“我们厨房还有位厨师,他正在忙没过来,我今年二十多了。”
范杰没想骗人,只是觉着年纪太小会令人不放心,故意将年纪说的模糊。
老爷子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你们觉着呢?”
“爸爸你说好就好……”
哪位像是媳妇的连忙说:“你们就两位厨师,能接喜酒吗?我看这里太偏僻了,包厢是不是只有这么一间?而且菜单上都是些药膳,会不会吃坏肚子?”
范杰嘴角抽抽,“我们店里的药材选的是性质温和类的,大补的东西我们不会推荐,如果是客人点了不适合的菜色我们也会根据客人的身体情况推荐,药膳不是药,只起辅助效益。而且一张桌子上的菜色搭配我们也会考虑到各种原料的相对性来建议,包厢只有两间,大厅里可以摆下十桌,您要是订得太多,我们后面还有屋子,要是时间赶得急,我们可以再收拾两间房出来。”
范杰说得很实在,有多大胃吃多少东西,店面就这么大,他没其他办法,后院里除了厨房,还空三间屋子,收拾收拾还是可以用的。
老爷子‘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端着酒杯在闻葡萄酒的味道。
女人只是看了看四周,不住的说:“爸爸,您七十大寿就在这里办,太……”虽然包厢里装修不错,可场面太小,价格也贵,摆上十几桌花的钱不如去星级酒店,多有面子。
老爷子喝了一小口,笑眯眯地说:“你们能去我家里做吗?材料你们准备,价格就按你们订得给。”
做儿子的连忙说:“这办法好,爸爸我和这位小师傅谈谈,您先吃。”
范杰和人出了门,哪位说:“啊,我姓周,我儿子你应该认识,周凯。”
范杰连忙点头:“周伯伯您好,不好意思不知道是您。”
周伯伯上下打量了下范杰,笑的温和:“听小凯说你很年轻,今天看了果然如此,小凯爷爷喜欢你们这里的菜,如果日期你们太为难……”
范杰知道对方是故意不把话说完,看样子唐伯伯很在意唐老爷子的话,“日期没什么,只是店里人手不够,我去您哪里没人打下手怕忙不过来,再说我们一群人去您哪里也不方便,能不能您定个时间,我们在这边做些耗时间的菜,小炒之类的去您哪里先做可以吗?”
周伯伯点点头:“嗯,你脑子挺好使的。那就这么说定了。什么这么香,是新菜吗?”
范杰笑笑,后面还在蒸着醉鸡呢。鸡可是空间里养大的母鸡,肚子里塞了十几味药,用线缝了,皮肉用同样的材料和葡萄酒调的料反复搓揉十几分钟,入味了上锅蒸,肉香混着葡萄酒特有的香味,闻着就勾动肚子里的馋虫。
范杰将做好的醉鸡送了过去,那一家也是吃得非常满意,当天订下菜单,付了定金。范杰打折又送了葡萄酒,还送了花茶和花酱,将周凯的长辈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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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回来时,便见范杰喜滋滋地看列着采购单,问清楚情况,他挑了挑眉,敲着范杰的脑袋:“你好意思收他们家定金。”
范杰皱了皱眉:“我是想不收,老爷子非要给,而且我觉着吃饭给钱天经地义的事。周哥要提前说,我绝对不推脱,但周哥没提这事,自然是有他的道。再说了,我回头包个红包送过去,人家没白吃我的,我也没做白工。”
方景眯起眼,探头凑过去,说话间嘴里的热气扫过范杰的脸颊,“你都打算好了呢,看不出你挺聪明的,两面光。”
范杰推开方景贴近的脸,像赶苍蝇一般挥着手:“喝多了就早点洗了睡,去去去。”
方景想起了什么,只是看着范杰在哪里忙,转身去洗,范杰能想到这种法子,那么周家老爷子七十大寿的那天也无虚担心,就算唐家来拜寿,以范杰现在的做法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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